第61章
这个发现只在温楚脑海里停留了一秒, 便被她不甚在意地忽略过去了,这也什么奇怪的事,她脸颊微红, 更多的精力用在努力忽略心里异样的情绪。
温楚很清楚靳凛长官这种成熟冷漠的男性哨兵在白塔中见过许多优秀的向导, 对她不会有其他心思, 完全是出于对下属的考察才观看完整个过程。
清醒又漠然, 居高临下地客观审视,褐眸又冷又硬,没有一点儿波动。
可是她刚刚在治疗过程中和他对视的那个瞬间, 在那双冷峻迫人的目光中宛如被电流击中, 不受控制地联想到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对象竟然还是自己的上司!
好可怕啊!
温楚发誓, 在真的发生前, 那是她从未设想过的场面, 她哪里有那个胆子对这位威名赫赫的冷血领导动过心思啊, 简直是对自己的饭碗不尊重!
温楚为此感觉到羞愧, 现在清醒的时候见到靳凛,睫毛颤了颤,呼吸都放轻了, 看着他都有些不好意思,眼神有些躲闪。
靳凛面容从容不迫,不动声色地扫过她粉润的脸颊, 平静地开口:“感觉怎么样?”
温楚下意识回答:“累啊。”
靳凛:“除了累,还有吗?”
温楚眨了眨眼睛, 水眸犹疑地看着他,手指纠结地攥着裙子,不太确定靳凛话里有没有其他意思,她想要刚才身体上的愉悦……是说这个么, 还是指其他的呢?
温楚脸慢慢涨红了,想问又窘迫,怕误解引发新的尴尬,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靳凛笔直的双腿交叠,五官深刻凌厉,褐色眼眸如同冰冷的琉璃,看向人时总有种刻骨入肉的压迫感,上位者的气场强大。
温楚咽了咽口水,正要回答。
靳凛淡睨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开口:“我知道了。”
温楚啊声,神色茫然,傻傻地看着他,不明白靳凛到底知道了什么。
靳凛抬了抬眼皮,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嗓音低沉又缓慢,冷淡道:“回白塔后,让林寻重新给你做一次检查。”
温楚愣了愣,赶紧点头:“好的。”
靳凛没有再说什么,扯了下嘴角,直接关掉了光脑的连接。
温楚轻轻吐出一口气,在心里摇摇头,面对上司真是容易压力山大啊,尤其是靳凛这种强势又成熟的男人,脊背不由自主绷紧,动作会拘谨,就怕下一句做得不够好,她立马就要收拾包袱滚蛋了。
不过靳凛竟然没有被向导净化过,这事实在是太出乎温楚的意外了。
毕竟她听说靳凛除了她上司的身份外,好像背景也不容小觑,按理说这种高地位的顶级哨兵,白塔肯定会很重视,早早就会安排好匹配度高的向导,何至于到现在一次也没有净化过。
不知道是因为没有高匹配度的合适向导,还是脑域未被污染过,不过这个可能性太低了。
靳凛是上过战场,军靴踩着无数畸变种的尸骨走到这个地位拥有实权的男人,下面是刀山火海尸骨无数,跟上次见到的那只凭借着上面有人的膘肥体壮的斑鸠可不是一个等级的。
不过说来说去,靳凛的净化跟她半点关系也没有。
好在没有,温楚颤了颤,白嫩的脚趾蜷缩着,她实在有点儿不敢想靳凛在床上到底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跟平时一样很S,掌控欲很强。
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也不过短短两三秒的时间,温楚没放在心上,在她看来靳长官这种男人太难驾驭了,她敬而远之。
温楚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身体一动,身后黑豹哨兵健硕紧实的胸膛再度贴了上来,温热的大掌亲昵地摩挲着她的腰腹,带着欲盖弥彰的音糜暗示。
温楚瞬间警惕了起来,忍耐着身体上的倦意,像个受了惊吓的小猫咪一样,敏捷地跳了出来。
白嫩光滑的脚丫子踩在地上,温楚身形纤细,长发漆黑凌乱的长发垂在身后,水眸盯着梵臣,小脸紧绷道:“今晚的净化已经结束了,我要回去了。”
梵臣劲瘦结实的手臂微滞,慢吞吞地收回来,狭长的眼眸微眯,妖冶的红眸仍有未餍足的潋滟。
唇红红的,不知道流连忘返地吻过她多少次。
温楚瞪圆眼眸,警告道:“我的精神力已经彻底空了。你还想欺负我,下次就不能再找我了!我说到做到!”
梵臣薄唇绷紧,红色的兽瞳快速变化。
片刻后,男人抬起手,揉了揉凌乱的黑发,对她又气又无奈,英俊精致的面容怏怏地靠在床头上,胸膛起伏着,平复着身体上的躁动。
还算听话。
温楚转头看向厄里斯,对上他黑金色的蛇瞳,迟疑片刻,小声询问:“厄里斯,你能不能回到笼子里?”
厄里斯的畸变程度太高了,实际上换作其他普通哨兵,现在已经跟野兽无异了,可见他自制力的强悍。
可是厄里斯现在清醒了过来,温楚却不能保证到底能清醒多久,理智丧失的畸变顶级S级哨兵的破坏力是难以想象的,行为也无法预估。
但对于一个S级哨兵队长,被如同野兽一样关进笼子里,未尝不是一种生不如死的侮辱。
温楚心情忐忑。
厄里斯蛇瞳深邃暗沉,倒映着她娇小紧张的身影,颔首平静道:“可以。”
温楚微怔,没想到厄里斯竟然这么配合,眼眸水润软软的,越发同情起来。
厄里斯瞥了她一眼,粗大的尾巴直起强壮的身躯,摆动黑色蛇尾从床上蜿蜒下来。
经过温楚时,蟒蛇哨兵突然俯身,在温楚尚未反应过来时,湿漉漉的蛇信在她嘴角舔了舔,才面无表情地回到了铁笼里。
温楚反应过来,脸微红,还未来得及说话,纤细的手腕忽然被男人握住,一扯一拉,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一歪,整个人落进男人的怀里。
她头皮发麻,下意识开始挣扎:“梵臣,你想干什么?”
梵臣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她的动作,圈在怀里,笑眯眯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吊儿郎当道:“这才公平。”
温楚:“……”
梵臣亲了一口便松开了手,双臂懒洋洋地撑在身后,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健硕饱满的胸肌,勾着唇看着少女再度逃走。
这种事肯定得又争又抢的,争夺喜爱的女人,不争不抢算什么男人?一个吻也不能少。
他懒散地打着哈欠,侧过头,同铁笼里面无表情的男人对视。
啧,这条死蛇还还挺会卖可怜。
温楚从梵臣的帐篷里跑出来,随口交代了一个守卫的哨兵进去查看厄里斯的情况,至于需不需要用上锁链,她不是太懂,还是由将他送过来的哨兵视情况判断比较好。
唉,温楚发现自己现在一点儿也不咸鱼,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实在太罪过了,对不起自己啊!
温楚回到伊维尔小队的帐篷里,喉咙干涩,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脑海里莫名浮现了厄里斯的话,温楚脸开始发烫,刚才控制不住时,仰着头喘息,口水不受控制流出来,倒是没有浸湿被褥,只是被两个男人争抢着舔吻吃掉罢了。
她喝了半杯水,拍了拍自己的脸,驱散那些不堪入目的糜艳画面,即使只是普通净化,并不是深度净化,两个男人对她来说挑战还是大了些。
唉,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吧!应该不会再有更大的挑战了吧!
她脸红扑扑的,不由掀开自己裙摆看了看,大腿上柔白的肌肤有一道道旖旎的红痕,有些是男人克制不住暴虐欲时揉捏的痕迹,有些是冰冷的蛇尾摩挲的痕迹,一时半会估计消不掉。
她脸红红地低声骂道:“变态!”
温楚有些儿累,也有点困,爬到床上摊成一块猫饼,打算休息一会儿再爬起来洗澡,现在实在懒得不想动了,小猫咪完全被榨干了。
她闭着眼眸,不想让自己带着浑身湿漉漉的甜香睡过去,特意给自己调了一个闹钟。
只是不到五分钟,温楚便感受到了一种居高临下的注视,目光犹如实质般扫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身体像是感受到了危险,轻轻颤栗起来。
温楚半睡半醒,心里却警惕,猛地睁开眼眸,吓了一跳。
站在床头的男人一袭黑白色的长袍,银色长发垂下来,灰眸慈悲眼,银色十字架垂在身前,像是铭刻的黑色禁忌。
风姿温雅,挺拔修长的身形包裹在严实长袍下,各种冰冷的银饰点缀着,低调又不失华美,保守又克制,却不能让人窥探到半分。
这是一个长相英俊出众,无悲无喜,圣洁如冰雪,第一眼便会被深邃的灰眸吸引,心生向往,不自觉产生好感的男人。
也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刚给哨兵们做完治疗,穿着皱巴巴睡裙休憩的少女床头的男人。
此时的画面跟他实在过于违和了,宛如神圣雪白的天使堕落进变成引人犯罪的恶魔。
温楚懵了一瞬,快速地爬起来,后背靠在床头,发丝黏在脸颊和脖颈,身体紧绷,水眸警惕地看向萨诺神父。
上次他们的分开过程应该算不上愉快,温楚本来以为明天她启程回白塔前,他们之间不会再有更多的交流。
哪里想到萨诺神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身上的谜团实在是越来越奇怪了,温楚心里的困惑也越来越严重,但是好在他目前似乎并非真的想要伤害她,所以温楚此时迷惑大于紧张,搞不清楚萨诺神父的目的。
她抿着红唇:“萨诺神父,你怎么会出现这里?”
她意在提醒他,让他赶紧出去。
萨诺神父垂下狭长的睫毛,灰眸注视着她,冷清的嗓音低沉仁慈,却仿佛浸透了香醇的烈酒,迷醉心骨:“孩子,你身上有两个不同男人的气息,很浓重,你们今晚应该很激烈。”
温楚愣住,脸猛地涨红了,手指握紧床单,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难道他竟然能嗅出来吗?
太变态了吧!
她有种无所遁形的窘迫感,尤其是这种事由一个面容肃穆,冷感禁欲的神父说出口,片刻后,她羞恼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萨诺神父慢条斯理地在她身边坐下来,长袍泛着冷光,灰眸看着她,不紧不慢道:“你的脑域现在应该不舒服。”
温楚抬眸看向他,红唇抿成一条直线,对上他的眼眸的那个瞬间又有点心神恍惚的感觉,心跳飞快,砰砰地快要跳出心脏。
萨诺神父抬手,修长冰凉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脚腕,指腹摩挲着细瘦的腕骨,用低沉吟咏般的嗓音平静道:“乖孩子,你需要我。”
她需要他?
温楚水眸朦胧,脑子有一瞬间的迷茫,低低喘息着,不受控制地想要点头靠近他,抱住他,如同纠缠的水草一样缠在他的身上。
下一瞬间她猛地咬住下唇,微微的刺痛传来,逼迫自己清醒过来。
这个瞬间,她猛然意识到萨诺很喜欢看她沦陷沉迷的样子,似乎能让萨诺神父感觉某种阴暗的满足感,就像是在欣赏契合心意,完美无缺的艺术品。
温楚小眉头微颦,眼眸看向神父全身被长袍包裹住的身体,吝啬把多一寸的肌肤展现出来。
在对待她的事情上,灰眸冷漠无波,动作却可以暧日未又轻佻地掀开她的衣摆抚摸她的小腹,握紧摩挲她的脚踝。
她咬着下唇,心里有种很不服气的感觉,视线往上,看向他脖颈的位置,上次她无意间扯开过——她记得他带了黑色项圈,锁住了他的喉咙,紧得仿佛难以呼吸。
一个慈悲优雅的神父竟然戴着宛如狗链的黑色项圈,教律戒规对他真的有意义么,这具黑白色的长袍下的身体是否还藏着更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温楚呼吸微乱,想到自己莫名沉迷的样子,胆子忽然肥了点,说不清自己哪来的胆子。
她抬起脚,白皙的脚丫子挣脱男人的手,踩在神父结实健硕的小腹,脸微红,睫毛颤了颤:“想给我治疗啊?”
萨诺神父垂眸看向她小脚,掀开眼皮看她,灰眸仁慈又斯文,仿佛在看一个淘气的不懂事的孩子,没有说话,也没有制止她的动作。
又在装!
温楚有些恼火,忍着羞耻心,粉润的脚趾动了动,刻意地用力地踩着神父的腹肌,弯了弯眸笑着,嗓音甜美:“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萨诺神父眼眸平静没有半分波动:“什么要求?”
温楚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眨了眨眼睛,表情好奇又无辜:“萨诺神父,我要你脱光给我看。”
禁欲圣洁的神父灰眸凝视着她,片刻后,勾起薄薄的唇角,笑意凉薄,目光彻底暗了下来。
第62章
少女刚睡醒, 脸蛋粉润,漆黑凌乱的长发堆在细瘦的肩膀,侧脸还有一点压出来的可爱红痕, 身上的香气甜得让人心尖发腻。
她歪了歪头, 肩带微微滑落, 看过来的眼眸波光粼粼, 澄澈又好奇,语气像是在问可不可以把树上的苹果摘给她,完全不清楚自己触碰到何种禁忌沉暗的存在。
美好、干净、明媚……漂亮得像是夏日的花朵, 迎着风儿摇摆, 也让人想要彻底揉碎, 把碾碎的花瓣花枝吞咽进喉咙里, 如果上面带刺, 刺破喉咙, 不失为更刺激。
萨诺神父喉结上下滚了滚, 能感觉到脖颈处冷硬的束缚,他无视窒息般的紧扣,苍白的脸失态一瞬后如同平时般沉稳高冷。
“孩子, 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温楚睫毛颤了颤,脚底下男人的肌肉在慢慢绷紧,腹肌隔着长袍变得更硬更滚烫, 胸膛起伏间能感受到肌肉在跳动,热度从脚底传上来。
白嫩的脚趾无意识蜷缩了下, 温楚呼吸微屏,压住那点把脚从男人腰腹上收回来的冲动:“我很清楚,我说让你脱光给我看。”
萨诺神父嗓音低沉温和,却有两分意味不明:“温小向导, 胆子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温楚有一秒钟认同了萨诺神父的话,她也惊讶她的胆肥,可是说到底还不是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狗男人逼的么?
温楚在心里嘀嘀咕咕,脸上做出惊讶的样子:“萨诺神父,不用说这么多话,可不可以快一点啊?我品鉴品鉴。你要是不想,现在就可以出去了。”
她顿了顿,黑发下的耳垂红了,抬起下颌,相当刻意道:“多得是男人想要脱给我看,想来你应该也没什么特别的。”
温楚脸不红气不喘地吹牛,反正这里只有她和神父两个人,不会被其他人知道,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温楚并非真的多想看萨诺神父,虽然她内心对他是有那么一点儿好奇。
但是只有那么一点点。
温楚只是非常单纯的想让萨诺自己体面点出去,在她面前脱光衣服展示自己的身体,不仅要面对她的诸多挑剔,还要同其他男人对比。
想来萨诺神父这样的人,把自己变得仿佛是展览的一个商品,肯定是人格上的侮辱吧。
温楚想当然地觉得他会拒绝,所以她故意提出这个要求。
既然做不到,那就识趣赶紧出去吧。
你好我好大家好!!
萨诺神父和她对视片刻,缓缓起身,白色的牧师长袍随着他的动作传来摩擦的窸窸窣窣的细碎声响。
温楚松了一口气,顺势把自己的脚收了回来,坐在床头上,打算等着萨诺神父出去后再下去。
萨诺神父身形挺拔修长,施施然地停在床头,瞥了她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开始解长袍扣子。
面容皎洁如月,长袍上繁复的银饰晃动清泠泠作响,动作优雅从容,不像是在脱衣服,而是在聆听忏悔者的祷告。
温楚:?
她身体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看向萨诺……这、这真的要脱么?
温楚眼神开始躲闪。
萨诺神父面容白皙漂亮,从容不迫道:“温小向导,不是要我脱光么,怎么不敢看我?”
温楚睫毛颤了颤:“乱说,我怎么会不敢看你啊?”
她抬起眼眸,看向萨诺神父,心跳微微加快。
男人把衣扣从上右下解开,宽大洁净的的戒袍滑落,露出里面白色里衬。
肩宽腰窄,勾勒出肌肉利落饱满的线条,长袍遮挡下更为优越的身形瞬间出现温楚眼前。
脖颈上,黑色环式锁扣颈圈彻底暴露在空气中,钢铁质感的色泽泛着冰冷的光,陷入在冷白的皮肉肌肤里,让人怀疑是不是再深一分男人喉咙就难以呼吸了。
温楚咽了咽口水,对上男人几分冷艳的灰眸,剧烈燃烧后的岩浆灰下是更滚烫的火焰。
她有些后悔,像是突然把千年封印下的妖鬼释放出来。
她心里有些慌张,却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仿佛已经阅遍天下美男,吃惯了大鱼大肉,淡定得不行。
实际上内心的小人在疯狂尖叫,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这个男人真的在脱衣服!
萨诺神父没有说话,眸光慢慢变得深沉,长袍随意丢在地上,内衬扣子在骨节修长的指尖一颗颗解开,没有扣子紧系的领口往两边敞开,男性结实有力的身体暴露得更多了。
温楚咽了咽口水。
神父的身体并不瘦弱,肩膀紧实平阔,除了她刚才脚丫子踩过亲自认证过的腹肌,胸肌也相当饱满有料。
实在太大了吧……温楚脸红红地想。
冷白皮肤上纹着诡异又阴森的黑色纹路,繁复又精致,像是封印恶魔的铭文,是一种糜烂漂亮的妖艳。
男人修长的脖颈上不仅戴有黑色颈圈,两个粉色的孚乚头上竟然打了乳钉,两个乳钉间坠着一根精致的银色链子。
身体因为暴露在空气中,胸膛起伏着,下一秒,在温楚的视线中两颗红果子精神抖擞地挺了挺,乳链跟着摇晃,十分色忄青。
“你、你……”温楚表情呆了呆,手指蜷缩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萨诺神父神色平静仁慈,上半身已经赤衤果着,不着寸缕,肩膀、锁骨、胸肌、腹肌……
他直勾勾盯着她,骨节清晰的手搭在裤头上。
“等等。”温楚脸红透了,意识到萨诺神父是认真的,他真的可以面无表情地在她面前脱光,终于忍不住喊了停。
可恶,这人就没有道德心吗?
萨诺神父顿住,灰眸注视着她没有说话,手也没有从裤头上挪开。
温楚羞耻极了,却也困惑又迷茫:“你到底想干嘛?”
萨诺神父清冷的灰眸睨着她,眼尾微勾,竟然有种摄人魂魄的艳。
在这个瞬间,温楚忽然好奇萨诺神父作为攻击性向导,精神体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过。
温楚来到白塔后,见过的无论是哨兵还是向导,一般都会把精神体放出来玩玩。
萨诺神父平静道:“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温楚不解。
萨诺神父轻声说:“你不是感受到了么?它要出来了。”
温楚想到脑域中那道屏障,微抿红唇,迟疑地看向他,她想要怀疑他的话,但是又有一种预感,萨诺神父说的是真的。
温楚:“为什么?”
“你好像有很多疑问。”萨诺神父眉梢微抬。
温楚有些羞恼:“明明是你奇奇怪怪的,你什么都不说,我该怎么相信你?”
“孩子,我喜爱你。”萨诺神父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他也喜欢你。”
温楚眨了眨眼,没听懂他的话:“他是谁?”
萨诺神父勾起冷淡的嘴角:“以后或许会有机会,不过现在我不打算让你们见面。”
温楚:“……”
神神秘秘的,简直就像是诱拐女孩子的嫌疑犯。
萨诺神父低眸,嗓音温和:“好孩子,让我帮你好么?”
温楚表情犹豫,虽然萨诺神父目前似乎并非真的坏蛋,但是温楚仍旧未放下全部的戒心。
不可控的对象实在太没有安全感了。
萨诺坐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来到他的颈圈上。
颈圈很冰,温楚指尖轻颤。
萨诺灰眸盯着她,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摸索,她指尖摸到某个地方停住。
“你扯这里,我就不能呼吸了。”萨诺神父冷淡开口,“按在这里,会有电流,可以让我瞬间晕过去。”
温楚愣住。
她迟疑,指尖摸了摸那个按钮,几分钟后,选择相信他,毕竟萨诺神父确实没有伤害过她,还帮她梳理过体内的精神力,除了有点古怪的神秘。
温楚躺了下来,手握住颈圈,萨诺神父跟随着她的力道,宛如一条狗一样单膝跪在床上,银色长发从光裸紧实的肩膀滑落,孚乚头上的银色乳链摇摇晃晃。
男人胸膛微微震颤,红红的唇轻抿,灰眸凝视着她,不言不语,禁欲又魅惑。
温楚呼吸凌乱,脸颊微红,睫毛颤了颤。
萨诺单手撑在她的身侧,手臂肌肉用力绷紧,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掌心粗糙,一举一动莫名地勾人,低声询问:“可以开始了么?”
温楚抬眸,入目便是健硕饱满的胸肌,晃动的乳链,紧扣喉结的黑色颈圈,耳朵慢慢红了,眼睛简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一想到萨诺的神父身份,就更加禁忌和刺激了。
温楚开始后悔刚才的冲动了,早知道最后还是要治疗,就不该萨诺神父脱衣服了。
可是现在让他穿回去,又好像是认怂了,她又不太甘心。
萨诺神父观察着她的表情,眸光微闪,俯身猛然贴近,大掌扣住她的腰身将她抱起。
两人在瞬间换了位置,她上他下。
温楚吓了一跳,手指差点按下颈圈的按钮,好在她最后反应过来克制住了。
温楚分——开腿,懵逼地坐在神父的腰腹上,腹肌健硕有力,她小眉头微颦,白嫩的脚趾紧张地蜷缩了下:“你干什么啊?”
男人银色长发披散在床上,如同波光粼粼的月光,他面容锋利冷淡,掀开眼皮,冷淡道:“刚才那个姿势,你好像很紧张。”
温楚抿了抿唇,确实这种上位者的姿势会更有安全感,她刚要接受,可是才一瞬间,她猛然想起了什么。
她刚才刚给两个哨兵做过净化,太累了只想休息,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小布料自然也会淅淅沥沥的水痕……现在她却坐在男人硬邦邦的腹肌上。
萨诺给她做治疗时,她也难免会……
温楚脸猛地涨红了,睫毛轻颤,浑身不自在,脑子乱糟糟的。
甚至不确定萨诺现在感受到了没有,想到头顶都要冒烟了,温楚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开口,慌里慌张地一心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萨诺神父面容冷白温雅,瞳仁如同灰色的玻璃,带着神性般性冷淡的禁欲感,修长白皙的手握住了她的腰身,仿佛在安慰待会儿可能犯错的孩子,语调低沉嘶哑:
“下雨也没关系,可以全部淋在我身上。”
第63章
下、下雨……
温楚懵了懵, 脸红得跟苹果一样,男人话里的淫靡隐喻太过明显,好像连带着被男人禁锢的肌肤也开始发烫, 她身体轻轻颤抖, 全身都泛着粉色。
她想要挣脱, 男人掐住她腰身的大掌压得紧紧的, 不疼,却也让她的臀部无法离开他的腹肌。
温楚睫毛轻颤,忍不住问:“你真的是神父吗?”
萨诺神父掀开浓长的睫毛, 左手握住她的腰身软肉, 右手从腰肢下滑, 骨节清晰的男性手指握住了她细腻的大腿, 平静说:“是的。无须怀疑我的职业, 你要是想确认, 我可以带你去教堂, 聆听祈愿者的祷告。”
温楚垂眸,看着神父骨节分明的长指,如同白玉一般, 长得非常性冷淡的一双手……后背凸起的青筋脉络却成熟又性感,十分撩人。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让她坐在他身上而已。
温楚身体发烫, 水眸莹润,软着嗓音嘟嘟囔囔道:“萨、萨诺神父, 你这样好像有点儿对不起你的职业。”
萨诺神父抬起眼皮,语气没什么变化:“主会原谅我。”
温楚:“……”
可是……
温楚有点讨厌自己的感官突然变得格外敏锐,能感受到男人腹肌硬邦邦的性感弧度……以这种姿势做精神疏导真是让她头发发麻。
萨诺神父握住她大腿的手指微微用力,眼神仁慈温和:“你无需为此感到羞愧, 这是正常的。”
温楚红着脸,支支吾吾:“好、好吧。”
萨诺神父垂在灰眸,凝视着少女的小腹,精神力一点一点地探入她的身体。
温楚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皮肤激起一阵鸡皮疙瘩,肌肤相贴的地方萨诺神父的精神力缓慢地涌进她身体里。
神父的体温较与其他男人会偏低,如同他给人的印象,如同圣洁的白色雪山,温柔慈悲却也遥远。
现在这座高远的雪山却脱去身上的衣服,露出光裸性感的身体,被她坐在身下,想到这里,温楚头发发麻。
细细密密的庞大精神力涌进她的身体中,将那些滞涩在她身体中属于其他男性哨兵的精神力梳理、转化、沉入她的体内。
男人灰眸冷淡,操纵精神力同样精密准确,冰冷又黏稠,沿着脉络束缚住全身,让她有一种被厚厚的茧彻底包裹的错觉,细密的青丝在身体每一寸肌肤抚摸摩挲着,呼吸越发凌乱。
神父禁欲清冷,体温也低,为什么他的精神力相反的热烈。
温楚脸颊红扑扑的,低低地喘息。
她的掌心撑在男人胸肌上,压住诡异的纹身,似乎也压着下面封印的恶魔。
温楚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微闭着眼眸,忍耐着身体里的冲击。
转化过来的精神力太过浓郁,她有种身体被填满的恍惚感,额发浸着汗,裙子上也沁出香软的甜腻,漆黑的发丝从肩膀滑落,轻轻地扫在男人裸露的腰腹上。
温楚手指无意识收紧,指尖用力而泛白,恍惚中她似乎听见男人低沉又含着一丝压抑痛苦的粗喘。
她掀开眼眸,克制着身体的轻颤,看向身下的男人。
黑色的环形项圈在少女纤细的手指间拉扯、收紧又紧缚,死死勒住了男人修长的脖颈,狭窄的束缚让男人的呼吸更加艰难。
男人银色长发散落,眉头紧皱,薄唇微开,苍白又漂亮的脸庞浮现一种奇异的艳色,灰眸湿润又痛苦,轻挑的眼尾潋滟微红,似乎要有泪珠落下来。
看见这种情态,温楚愣了愣,一时没有回过神,直到神父疼痛般口申吟出声。
她才猛地回神,慌里慌张地想要放手,反而不小心扯得更猛了,神父脸猛地涨红。
温楚反应过来,快速松开了手,心脏砰砰直跳,缩着手指,眼眸无措地瞪圆:“对、对不起…”
空气突然涌入了肺部,萨诺神父侧过头,剧烈地咳嗽,饱满健硕的胸膛起伏着,银色乳链跟着晃动扫过她的指尖。
温楚紧张又不安:“萨、萨诺神父,你还好么?”
萨诺神父掀开长睫,冷眸看向她,颈圈紧缚,一滴泪珠不经意地从他泛红的眼尾缓缓滑落,冷感的薄唇也润润的。
温楚心里胆怯,却忍不住盯着神父看了一眼,过了会儿,又看了一眼。
就……真的,这种样子的神父真的脆弱又色气。
温楚为自己在这种时候还在欣赏男色心里默默地忏悔,呜呜太不应该了,她明明是个正常的女孩子!
萨诺神父薄唇微抿:“没事。”
温楚感受到进入她的身体的精神力除了一瞬的乱,很快便有条不紊继续给她治疗,这恐怖的控制力让她惊叹。
做了坏事,温楚便心虚了,手指动了动,到底没有再去捉那个颈圈。
她偷偷往萨诺脖颈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一道清晰深红的勒痕,淤青零散遍布,在冷白的脖颈上格外明显。
看起来好疼,还是脆弱的颈部。萨诺神父竟然从头到尾未制止过她。
温楚羞愧,心虚气短:“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需要道歉。”萨诺神父额头浸着汗,冷静开口。
温楚微微张嘴吐息,脸红红的,听见这话心里有些异样和古怪,气氛过于安静让她不安,身体里涌动的愉悦和兴奋也让她思绪难以集中。
下小雨了…唔……温楚睫毛紧张地颤抖,低低喘息,似乎感受到了空气里的潮湿,又不太确定。
她偷瞄神父一眼,对上他冷淡如雪的灰眸,银发耳朵似乎有点红,不知道他感受到了没有,几乎是没有间隔的接触。
想到这个,她整个人就快要炸了。
温楚想要转移注意力,迟疑着问:“萨、萨诺神父,你经常这样帮人治疗吗?”
“这样?”
温楚咬着下唇,视线扫过他赤裸的胸肌和腰腹,没有说话。
“没有。”萨诺神父冷静道,“孩子,你是第一个看见我身体的人。”
温楚:“……”
她自己都没意思自己已经没那么害怕了,眼眸瞪圆,宛如好奇的小猫,伸手摸了摸银色的乳链,有点怀疑:“真、真的吗?你看起来很熟练啊。”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吐槽。
萨诺神父瞥了眼她玩着孚乚链的粉润手指,喉结滚了滚,冷静道:“没有人谁敢在我面前,踩着我的身体,让我脱光给她看。”
温楚眼神躲闪,轻轻地哦了声,忍不住辩解道:“我没让你脱光啊,你现在还好好穿着裤子!”
萨诺神父轻嗯了声,冷白的脸颊微红,灰眸染上了一抹奇异的艳色,呼吸又沉又重,语气从容:“嗯。日后,你要是还想看,可以再跟我说。”
温楚眼眸瞪圆,空气中雨水潮湿得更加充沛,她睫毛轻颤,脸颊发烫:“……我不是那种人。”
少女身上甜腻的香气更加浓烈了,萨诺神父闭了闭眼,汗珠从脖颈滑落,睁开眼眸,嗓音更加沙哑:“你身体的承受能力在增强。”
温楚眨了眨眼,内视自己的脑域,片刻后,仍旧迷茫道:“有么?”
“可以重一点吗?”萨诺神父轻声问。
温楚犹犹豫豫:“可、可以。”
她的话音刚落下,神父掌心里涌入她体内的精神力瞬间更加汹涌,庞大的精神力又重又沉,细密又紧实地碾压着她身体每一寸肌肤。
“呜呜呜……”温楚眼眸含泪,呜咽着抱怨,手指握成小拳头,修剪圆润的指甲在男人肌肤上留下痕迹,刚才还有心思跟他说两句,现在只能集中精神去抵抗体内精神力疏导时带来的冲击。
今天污染区的畸变种已经被斩杀了,早上天气还算明媚,晚上天气就有些变了,天色有些阴了。
树梢间风吹过窸窸窣窣的作响,帐篷外偶尔传来哨兵说话和精神体小可爱们跑动的声音。
温楚眼眸失神了一瞬,倦倦地趴在男人的胸口上。
温楚其实不太喜欢下雨,湿漉漉的潮湿,鼻尖里都能嗅到空气里甜腻的水汽,头发也会被弄湿,整个人在那种失控的情绪下格外脆弱。
男人们在那个时候总是抱紧她,呼吸凌乱温热,抚摸她的后背安抚她,亲她的脸颊、眼睛、鼻尖……笑眯眯地夸她好可爱,想要一口吞掉。
拥抱时更加黏腻,会被紧紧抱在怀里,力道很重,呼吸、肌肤的温度也会缠在一起,但是来污染区这些天,已经下过好多次雨了。
她心累,身体累,像是被榨干的软绵绵的小猫咪,着实佩服S级哨兵的优越体能,在战场上斩杀污染种似乎也没那么亢奋。
哨兵们似乎更喜欢吃小猫咪,在接受精神净化是,嘴巴一张把小猫咪吃进肚子里,小猫咪的白毛被舔得湿漉漉的。
温楚想要捂住脸,不想听见黏糊糊的雨声。
污染区里的畸变种非常凶猛,S级别的哨兵和向导同样强悍,温楚作为一个小小的D级向导,感觉到自己压力很大。
赶紧离开污染区吧……还是白塔的天气好,不下雨的天气阳光明媚,舒舒服服的,睡眠充足!
温楚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纤长的睫毛濡湿,小声抱怨道:“我讨厌下雨。”
“为什么?”萨诺神父抚摸着她的后背,灰眸低垂,冷静问,“不快乐吗?”
温楚脸红扑扑的,脸颊贴着饱满的胸肌,莹润的脸颊压得扁扁的,认真地休息,十分可爱。
她抬起睫毛,瞅了他一眼,手指玩着银链,闷闷地没有说话。
神父眼尾微红潋滟,往帐篷外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来污染区这些天,下过几次雨了?”
温楚听见这话,下意识开始回想……今天下雨了,昨天也……下一秒又猛地反应过来,止住了自己算数的想法!
温楚睫毛颤了颤,被问得羞恼,手指扯着银链,没忍住怼回去:“你才来几天,下雨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应该很快就走了吧,我也要回白塔了,问那么多干嘛?”
“我喜欢下雨。自然希望我在的日子雨下得最大。”萨诺神父眼里没有太大波动,冷淡的话语如同在劝慰闹脾气的孩子,卷起春风又暖又淡,沁入骨髓。
温楚睫毛轻颤,咬着下唇故意道:“当然不是啊!”
萨诺神父能感受到少女手指间牵扯银链的力道。
又疼又麻,窜进脑海的尖锐,但他并未阻止温楚的动作。
他苍白漂亮的脸微红,额头浸着冷汗,眉头紧锁,由着温楚扯着银链当玩具,灰眸仍旧宽容仁慈地看着她,薄唇轻启:“现在不是也没关系。以后我会学习,让你在暴雨天更加愉悦。”
第64章
温楚垂下纤长的睫毛, 遮挡住湿漉漉的眼眸,埋下头,脸红得厉害, 一点儿也不吭声了, 也不想去回应他那句话。
太不要脸了吧, 他怎么说得出口呀!
温楚现在算是看出来了, 萨诺除了有一张圣洁神父般清冷禁欲的漂亮皮囊外,比她见过许多男人都要来得会玩,从刚才的表现她就该明白了, 各种花样比她想象中要没下限得多。
算是给温楚这个见识太少的小小猫咪地震般的强烈震撼!
尤其是玩_弄自己身体这事, 真的很会…铭文、刺青、颈圈、乳链、手链……
还是个变态的愉悦犯…就算是那种时候也……连窒息也敢……咳咳……不能再想了!!
她连忙摇了摇头, 想要把脑海里那些不健康的画面通通丢出去。
温楚眼眸泛着水雾, 额头浸着汗, 弄湿了她的长发, 黏在她的脸颊和脖颈上, 最后压下不堪回首的思绪,自以为隐晦地瞥了萨诺神父一眼……似乎更热衷于让她玩他。
少女身体绵软,巴掌大的小脸藏在漆黑如云的发丝里, 小小一只般窝在他怀里,傲娇小猫咪偷偷摸摸看,实在是可爱。
萨诺神父喉结滚了滚, 未彻底压下去的躁动又升起来。
他闭了闭眼,骨节分明的缓缓抚开她的长发, 神色冷清,捧出她红扑扑的脸颊:“坏孩子,一直在偷看我,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
温楚没想到自己的打量会被注意到, 心虚了一瞬,开始瞪圆眼眸,不服气地反驳:“谁坏了?”
她咬着下唇,眼眸水光潋滟,楚楚动人:“坏的明明是你!衣冠禽兽,道貌岸然!大坏蛋一个。”
神父面容冷白仁慈,冷月般皎洁,被少女骂脸上也没有半丝波动,低沉的嗓音尚有几分粗重:“我自认刚才服侍得还算不错,可能并未做得最好,但是仍是及格的分数。”
温楚轻哼一声。
神父眼眸微暗,指尖不由摸了摸少女的下颌,流连轻抚:“哪里做得不够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为你学习,总能让你更快乐。”
“你不要说这些话啊。”温楚睫毛颤了颤,脸红得不行,手指刻意勾了勾红果子上的银链,看见男人因为疼痛,眉头紧锁,灰眸染上一抹似愉悦似痛苦的苦楚。
她脸红扑扑的,手指虚软,义正言辞地指责:“你说这些话,真的不会觉得对不起你身上这身衣服么?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个神父啊?”
萨诺神父轻轻吐出一口气,冷感的薄唇微启,不以为意又从容不迫:“追求快乐是人的天性,我是为了让你达到极乐天堂,想来主也会称赞我的选择。”
温楚:“……”
真是够了,这真是一个神父可以说出口的话吗……
她现在彻底明白了,这狗男人穿上白色牧师长袍时,牧袍遮挡住所有冷白的肌肤,禁锢封印的,不是圣洁庄严的身躯,而是一身不能展示在世人面前的浪荡与野性。
当真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妥妥的斯文败类,至少现在在床上的样子,说的话就格外不要脸。
温楚小胸脯微微起伏着,决定不再继续跟他辩论,反正他总是有一堆莫名其妙的歪理,还没有丝毫的羞耻心,不小心就可能被晕乎乎地会拐到不可描述的限制地方。
精神力梳理的工作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
温楚身体极度疲倦,懒洋洋躺平小猫似的不想搭理他,腹诽自己体质太折磨人了。
可是脑域却真实地在这一刻仿佛被清风雨露般的抚摸,那些滞涩强悍的S级精神力通通转化为独属于她的东西,如同潺潺流水,充盈着她的精神世界,非常的舒服,暖洋洋的,像在阳光明媚的午后晒太阳。
这些通通都是神父一一替她转化的。
温楚眼皮开始打架,有些想睡,她揉了下眼睛,差点点头睡着了,但是却还是凭借着惊人的警惕心记起来这可是伊维尔的帐篷,萨诺神父待在这里是绝对不可以的!
温楚掌心撑在神父的胸膛,慢吞吞地坐起来,视野是雾蒙蒙的水汽,软绵绵唔了声:“你、你不能留在这里,快走……”
伊维尔虽然在出任务了,但是很有可能随时会回来,如果撞见这种乱七八糟的场面就实在是太糟糕了,虽然他们根本没干什么,只是普普通通的精神治疗而已。
但是在这个地方,就是不合适!!
就在这个时候,萨诺神父忽然侧过头,看向帐篷门的方向,灰眸无波无澜,冷淡又平静道:“伊维尔队长,你回来了。”
温楚头皮瞬间炸了,身体僵硬,脑子乱糟糟的,短短一秒钟时间里脑海里就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一是开始崩溃,心想怎么办怎么办伊维尔回来了该怎么办啊,二是萨诺神父肯定是故意吓她的,伊维尔绝对没有回来……
她此刻的心无比虔诚,祈祷上帝一定是第二个念头成真,可惜渐渐靠近的沉稳熟悉的脚步声打破了她的幻想。
“楚楚。”蓝鲸哨兵队长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温柔。
呸!没用的上帝!
跟这个无耻的神父就是一伙的!!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温楚脖颈僵硬,脸色微白,心虚地扭过头,水眸对上紫眸白发男人温和微深的眸光,不敢同他直视,小声说:“伊维尔,你回来了啊。”
伊维尔军装挺拔,肩膀平阔,踩着军靴,身姿笔挺利落,作为白塔哨兵一队蓝鲸队长身躯充满了力量感。
紫眸安静地凝视着她,看见这一幕也并未说什么,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站在床边,伸出手臂。
他没说什么,只轻声道:“楚楚。”
温楚看见他伸过来的手臂,没有一秒的犹豫,已经下意识侧身朝他扑过去,扑进怀里,清冷干净的海洋气息瞬间将她包裹住。
伊维尔接住了她,搂在怀里,看见她莹润的脸颊:“累了么?”
温楚脸红着,轻点了点头,落在他怀里下意识便依赖过去,语气有些控制不住的委屈:“真的好累啊。”
“我回来了。”伊维尔轻吻她的额头,垂眸,看向另一个男人,温淡道:“萨诺神父,夜深了,该休息了。”
温楚窝在蓝鲸哨兵怀里,纤细的手臂环住白发男人的脖颈,身子柔软的贴合着,是一个完全信任托付的姿势,不见一丝警惕和戒备。
萨诺神父眼眸微暗,灰眸多了两分深思,冷淡嗯了声,慢条斯理地坐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
温楚手臂无意识地收紧,视线落在男人赤裸的腹肌上,湿哒哒的水渍顺着健硕的腹肌线条滑落。
她想到了什么,睫毛颤了颤,脸羞耻得一红,侧过头,把脸埋在伊维尔脖颈里。
温楚没有再抬起头,耳边却响起衣服摩挲窸窸窣窣的声响,银饰清泠泠碰撞,她的耳朵红得快滴血了。
萨诺没有再多一句话,冷静地穿上了牧师长袍,种种旖旎被压入黑暗中,重新变成那个高贵不可攀的神父,灰眸瞥了少女毛茸茸的脑袋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出了帐篷。
伊维尔揉了揉她的脑袋:“楚楚,他出去了。”
温楚唔了声,慢吞吞抬起了脸,眼神躲闪地看着他,窘迫道:“伊维尔,你的任务忙完了吗?”
伊维尔笑了下:“已经结束了,不必再出去了。”
温楚想到伊维尔在外奔忙,还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特意没有把她带出去,有些愧疚,小声说:“你们辛苦了。”
伊维尔轻描淡写:“不辛苦。”
温楚有些心疼,赶紧说:“怎么会不辛苦呢,得好好休休息才行!”
她说着这话,目光下意识往床上看过去,想要让伊维尔多多睡觉,下一瞬看见了皱巴巴的床单,还有些不太明显的水痕……
啊啊啊完蛋了。
伊维尔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紫眸并未有太大的波动,瞥了一眼,转回她身上,大掌轻抚她的手臂。
“今晚起风了,有些凉。不要穿湿冷的衣服了,先去洗澡吧,别感冒了。”
伊维尔太冷静温和了,有一种克制、沉稳、贴心的温柔,温楚原本忐忑不安的心都被他安抚了下来,竟然当真听话去洗了澡,连糟糕的床铺都忘了整理。
太过温柔都迷晕了她的心。
温楚洗完澡出来,看见干净整洁的床铺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伊维尔略微懒散地靠在床头,白发微垂,在灯光下纤长的睫毛微垂,侧脸白皙利落,看上去十分的美好,宛如纯白的天使审判长。
温楚走过去,刚爬上了床榻,就对上了伊维尔温柔的紫罗兰海,脸立刻就红了。
伊维尔放下了书,弯了弯眼眸,展开了靠近她这一侧的手臂,示意小猫咪来他怀里。
温楚顿了顿,往前爬了两步,被他稳稳当当地接在怀里,抱起来,放在大腿上。
伊维尔搂住她,嗅了嗅她身上沐浴过后的香气:“很困了吗?”
温楚歪在他身上,懒洋洋打着哈欠,握住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把玩:“有点累了呢。”
她小声说:“我们明天要回白塔了么?”
伊维尔嗯了声:“回白塔先检查身体吧。楚楚,我担心你。”
温楚脸红着点头,迟疑问:“伊维尔,你不生气吗?”
“楚楚,你是向导,你有你要走的路,你并不弱小,是个很勇敢可爱的姑娘。”伊维尔额头抵着她的,紫罗兰眼眸温柔地凝视着她,嗓音低沉温柔,“我知道,你的未来不会只是我队里的一名小队员。”
温楚愣了愣,惊讶地看向他,心砰砰直跳,又暖又软。
“我永远不会折断你的羽翼。”伊维尔垂眸,缱绻地吻住她的唇,温热的大掌扶住她的后脑,让她扬起纤细白皙的脖颈,细细密密地轻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喉结滚动,嗓音多了几分嘶哑:“喜欢我吻你么?”
温楚攥紧他的领口,眼眸浮出一层水光,指尖用力而泛白,被亲得晕晕乎乎,下意识回答:“喜欢啊。”
伊维尔眉眼带着柔和的笑意,轻笑出声,低低沉沉很勾人,温楚脸一下就红了,想要推开他。
却再次抱紧抱住,禁锢在怀里,气息滚烫急促,贪婪地索取。
温楚仰着头,眼尾微红,舌头被吮吸,无措地抱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身。
伊维尔垂下白色长睫,轻柔地吻住了她,唇舌亲昵缠吻,越吻越深,越吻越缠绵,几乎夺取了她全部的呼吸,温楚迷迷糊糊的,浓密的睫毛濡湿,听见男人嗓音温柔低哑:
“楚楚,只要你需要,我永远忠诚于你,做你的后盾。”
第65章
温楚歪着头, 懒倦地靠在蓝鲸哨兵队长肩膀上,紧绷的情绪彻底放松了下来。
整个人非常懒散,没过一会儿, 她开始频频打哈欠, 灯光朦胧, 面前的一切开始虚化。
几分钟, 温楚好奇问了几句伊维尔任务中做了什么,温柔的蓝鲸队长抱着自家小队员,嗓音低沉悦耳, 耐心地讲出任务途中发生的事。
温楚听着听着, 前先还会兴致勃勃的多问两句, 很快便抵挡不住汹涌的睡意, 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间, 她还记挂着自己是在跟队长聊天, 偶尔回复两句, 却已经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没过多久,她似乎听见头顶传来队长无奈又宠溺的轻笑,低低沉沉的, 带着说不出的纵容。
温楚清醒了一瞬,勉强睁开打架的眼睛,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睡吧。”
她不再坚持, 放任自己沉入睡梦中。
睡着的最后一刻,她只感觉自己被放到床上, 男人劲瘦有力的手臂搭在她的后背,鼻尖是清冽干净的气息,她终于彻底沉入黑暗中。
天亮了,微光从外面传进来, 偶尔有些跑动的声音。
温楚懒洋洋打着哈欠,懒散地翻了个身,知道今天要出发了,可以起晚一点儿,她打算闭上眼眸再睡一会儿。
下一瞬,她猛地睁开眼眸,呆呆地看向趴在她枕头边的小家伙。
小小一只,不到巴掌大,黑色恶魔的翅膀,红色爱心的尾巴,精致的小脸,长得十分可爱。
要不是爱心尾巴在晃,温楚都要以为这是只漂亮的小手办了。
温楚就像是当初见到奶糕的第一眼,理所当然知道奶糕是它是她的精神体,这只漂亮的小魅魔,她也立刻认出来,这是她的另一个精神体。
温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第二个精神体,还会是一只小魅魔,总觉得不太像是治愈系向导会诞生的精神体。
但想到她自己特殊的体质,那种难以启齿的渴望,瞬间沉默……就真的挺合理的。
小魅魔并不会说话,但是看见温楚醒过来显然很高兴,飞过来,趴在枕头上,亲昵地凑过来,用软乎乎的小脸蛋贴了贴她的脸,亲昵地蹭了蹭。
温楚忍不住笑了。
小魅魔开开心心地晃着爱心小尾巴,转头看向床边伸懒腰的奶糕,翅膀扇动,开开心心地扑进了奶糕毛茸茸的白毛里,小脸蛋埋了进去。
温楚:“……”
新的成员喜好跟她真的很像啊,她也很喜欢埋进猫猫肚子里啊!
温楚很清晰地接受了小魅魔的存在,见它们两小只玩得开心,奶糕还尝试给小魅魔舔毛毛。
她兴致勃勃地看了一会儿,想到小魅魔出来,立刻专心内视自己的脑域,果然发现那道无形的屏障消失了。
她的精神世界扩大了一大截,精神力比睡前充沛了好多,暖洋洋地氤氲在精神世界里。
昨晚睡梦中,温楚其实隐约有感觉无形的屏障似乎要破不破的,以为不会那么快,谁想到醒过来之后,小魅魔便出现了。
温楚心情愉悦地爬了起来,揉了揉长发,没看见伊维尔,打理了一番,打算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毕竟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刚才自己还偷懒多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现在还是要多抓紧时间比较好。
她走到自己的行李箱一看,眨了眨眼,发现自己的小箱子里衣物已经整理好了大半,整理行李箱的男人显然很细致,每一件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一目了然。
不用想就知道是队长帮她整理的。
温楚脸红了红,最后把一些小东西放进去,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链。
她刚弄完,伊维尔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影挺拔颀长,看见小魅魔,紫眸闪过一抹诧异,思索了两秒:“第二只精神体么?”
温楚弯了弯眼眸,点头道:“是啊。”
伊维尔笑了笑,温柔道:“很可爱。”
温楚理所当然道:“是啊,我也觉得好萌啊!”
温小向导诞生了第二只精神体的事情以恐怖的速度在哨兵们之间传出去。
短短几分钟时间,温楚乖乖捧着蓝鲸队长刚给她准备的甜牛奶喝,走出帐篷打算呼吸新鲜空气时。
无意间往外正在收拾营地的哨兵们看过去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今天驻守这个营地的哨兵的数量多了不少,似乎还有一些没见过的陌生哨兵了。
没办法,派遣过来的哨兵战士们实在太多了,不仅有白塔各个小队的,还有其他哨塔的,温楚即使努力去记,也仍旧只能勉强记住一小部分的面孔。
当然,如果精神体太过可爱得到了她的关注,就会记得很快——比如温楚记得队伍里有一只精神体是卡皮巴拉,天天有不同的精神体骑在它身上,它脾气好得不行,小鸟们天天拔它的毛也不介意。
卡皮巴拉的主人也是一个很好脾气面容俊俏的小哨兵。
小魅魔在她旁边飞飞,偶尔趴在大白猫身上,温楚走了一圈,喝完了牛奶,很快就回到了帐篷里,压根不知道外面有一群失落的哨兵们。
很快,出发的时间到了,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帐篷里出来。
伊维尔身姿挺拔,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高大、腿长、骨节分明的大手拉着一个粉色的小行李,刻意放慢了步伐,以防后面的小队员跟不上。
温楚脸红扑扑的,怀里抱着软绵绵的奶糕,肩膀上坐着小魅魔,脚步轻快,哼着不知名的歌儿,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队长后面。
这次返航温楚不再是单独一个人,是隶属于伊维尔小队的队员,自然要跟着自家队长,亦步亦趋地在他旁边坐下了。
小魅魔的出现,自然引起了围在小向导周围一圈S级哨兵们的注意。
按道理来说,哨兵小队都有各自小队分属的区域,每次不得不出任务时,飞艇中也会划分出不同的区域,队长们自然是同自己的队员们待在一起。
当初,现在这个习惯被打破了,本来属于伊维尔队长隶属小队的位置中明晃晃地进了几个不受欢迎的队长,占据了原本应该属于白塔一队哨兵的位置——尤其是这些位置很靠近他们的可爱小向导!
一队哨兵队员军装挺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要不是不想在温小向导起冲突,影响小猫咪吃饭的心情,他们才不会那么表现得那么平静!
无意中打破了这个潜规则的少女无知无觉。
温楚捧着队长递过来的大果果,有点儿苦恼,她其实现在胃口一般,不太想吃,可是又不是很想拒绝队长的好意。
果子很大,她垂眸咬了一口,果肉香甜,带着一点儿微酸,她眼睛一亮,吃得脸颊鼓鼓的,一连吃了好几口。
她刚才喝了热牛奶不想吃早餐了,队长怕她饿肚子,放好了她的小行李箱,转头亲自去给她洗了果子,回来就塞进她手里。
伊维尔垂眸瞥了她一眼,紫眸里闪过浅浅的笑意,对空气中略微剑拔弩张的气氛熟视无睹,从容又淡定。
小魅魔性格似乎还蛮大胆的,从温楚的肩膀上飞起来,见周围一群哨兵看着它,好奇地飞过去,睁大眼睛,凑到人家面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看看,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还偷偷摸了一把姬墨的尾巴。
最后看得心满意足,慢悠悠地飞了回来,乖巧地坐在了伊维尔的肩膀上。
可见在这么多人里面,除了温楚这个她最爱的小主人,温柔沉稳的蓝鲸队长最得她的心。
姬墨单手撑着下颌,漆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毛茸茸的白耳朵动了动,狐狸眼弯了弯。
一模一样的双生子,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
梵臣狭长的红眸微眯,勾了勾嘴角,搭在扶手上的手点了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靳风副队面容白皙俊秀,垂下眼皮,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并未说话。
温楚吃着果子,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异样,打开光脑,给巫寒笙发了几条信息。
啊啊啊啊其实她还挺怕哥哥生气的,虽然出发前已经发过信息解释了,巫寒笙也并未说什么,但是温楚就是有些心虚啊!!!
她斟酌着用词,把从污染区回去的消息给哥哥发了过去:【哥哥我做完任务啦!现在在返程的路上,回去找你哟!】
【我好想你,你有想我吗?】
【肯定有吧TvT】
古朴的小巷子深处的屋子里,银白色长发的青年面容俊美白皙,懒散地坐在轮椅上,绿宝石般的眼眸沉暗宛如深渊,纤细苍白的长指抵在唇角,面无表情地盯着光脑上的信息。
光脑上微弱的光芒倒映在他的脸上,碧绿色的瞳孔诡异又冰冷,望不到晦暗的湖底。
无数黏稠漆黑的触手,扭曲的、阴暗的、冰冷的遍布在少女房间的各处,暗紫色的吸盘微微开合吸吮,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如同恐怖的浪潮,场面诡异又惊悚。
窸窸窣窣的声响,疯狂的低语,仿佛诅咒一般念着同一个名字,失序而疯狂,贪婪而不知疲倦,听不清晰,隐约听见某个字眼,脑袋就会又仿佛被匕首搅弄一般眩晕疼痛。
“……楚楚…楚楚…要回来了…想她…好想她…”
“……她离开太久了,味道没了…好难过…好生气……好想吞噬一切……”
“……可以跟老婆见面吗…好喜欢…想抱想亲想吸老婆…她会喜欢我么…”
“……想缠在妹妹老婆身上…缠全身……喜欢…亲亲……”
“……我比较暖……你们太冷了……楚楚只会喜欢我……”
“……楚楚嘴巴小小的…我才比较合适……”
“……她会喜欢我么……我比较粗,会让她不舒服么…老婆呜呜,不要拒绝我……”
“……老婆…楚楚老婆……可爱老婆…亲我咬我吃掉我…吃进肚子里…喜欢…好喜欢老婆想舔老婆……”
第66章
温楚得到了巫寒笙的回复, 语气十分正常,嘴角勾了勾,心想果然哥哥永远不会生她的气的。
她弯着眼眸, 嘴角扬起, 快乐地歪在伊维尔身上, 被队长抬起手臂环在胸膛上, 防止她歪倒。
温楚眼眸亮亮的,抱着光脑又撒娇地给巫寒笙发了几条信息。
她咬了一口香甜脆口的果子,刚要同队长说话, 随意抬眸, 蓦然对上一双紧盯着她的红瞳, 男人衬衣领口敞开, 胸膛健硕饱满, 懒洋洋地盯着她, 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见她看过去,眉梢一挑。
温楚:“……”
看着她做什么?
等等……不对,梵臣怎么会在这里啊?这里不是白塔一队的位置么?
温楚视线从梵臣脸上默默挪开, 往旁边转了转,接着看见了矜贵冷淡的津风副队,同样在看着她……
接着又对上一双漆黑散漫的狐狸眼…再是一模一样的双生子, 姿态相似,一冷一热……
啊, 怎么回事,大家怎么都聚集在这里啊。
发生了什么事吗?
某些家伙看她的眼神也太滚烫了吧,简直像是在挑逗引诱她一样,就不能收敛一点吗?
这里有一半的哨兵跟她……温楚脸微红, 不由坐直了点,小脸微崩紧,做出严肃的样子,心想好在只有一半,要不她的压力真的会太大了。
梵臣额发轻晃,瞥了眼她手里的光脑,红瞳微冷,意味深长道:“宝贝,跟哪条野狗聊呢,笑得这么开心?外面的野狗难道比我好玩吗?”
这都是什么话啊!
温楚瞪他一眼,不太高兴道:“什么野狗,不要乱说八道,我在跟我哥哥聊啊。”
津风面容白皙清俊,浅茶色眼眸望过来,动作优雅冷清,状若无意道:“没听说过温小向导还有个哥哥。”
温楚转头看过去,眨了眨眼睛,语气轻快愉悦:“有的啊,我们一起长大的。不过我哥哥只是普通人,不是向导也不是哨兵。”
时渊面如冷玉,蓝眸看过来,凝视着她:“乖宝跟哥哥感情很好?”
时逸长腿交叠,姿态懒散,撑着下巴望过来,指尖点在下颌:“很喜欢他吗?”
温楚用力点头,眼眸染上了笑意:“我们一起长大,感情当然好啊!”
“真的是哥哥吗?”姬墨狭长的狐狸眼微眯,白色尾巴轻晃,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似笑非笑。
温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我哥哥啊,不然呢?”
梵臣红瞳望着她,嘴角勾了勾,轻哂,意有所指道:“没有血缘关系吧?”
“没有也不妨碍我们的感情啊!”温楚抬起小腿,踢了踢这肩宽腿长,非要伸到她面前的大黑猫,示意他把腿收回去,“挪挪位置。”
梵臣瞥了一眼,似真似假道:“宝贝好冷漠,昨晚明明不是这样的,总是缠着我,现在吃干抹净了就要一脚把我踢开了……”
昨、昨晚…他们也没有干什么啊!
温楚脸猛地红了,恼火地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不要胡说八道……”
梵臣张嘴,还要说话,温楚脸发烫,脚上这次用了点力度,警告道:“闭嘴啊!你再这样,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黑发红眸的男人看着她,瞳孔微缩,低低笑出了声,嗓音里皆是粗野的愉悦。
温楚不想被继续逮住刨根问底,连忙装出很忙的样子,低头看着光脑,一直没有抬头。
伊维尔注意到她的紧绷,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冷静,也很温和:“无需在意他们。”
温楚抬起头,看向队长。
伊维尔垂眸,紫眸温柔,手指拂开她脸上的发丝,沉稳富有安全感:“楚楚若是不高兴,我可以让他们走,这里本来就是一队的位置。”
温楚不由朝梵臣他们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不用。我没关系的。”
伊维尔嘴角含笑:“好。”
温楚待在伊维尔身边很安心,很快吃完了果子,有些儿汁水黏到了她的手指,不太舒服,她随手放下了光脑,朝卫生间走了过去。
路过某一道舱门,无意往里面看了一眼,一眼就看见里面的铁笼。
温楚脚步微顿,又往里面看了一眼,抬眸看向看守的哨兵,迟疑道:“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狗狗哨兵眼眸亮晶晶的,仿佛有根无形的尾巴在后面甩动:“温小向导,当然可以啊!”
“谢谢!”温楚弯了弯眼眸,冲他友好地笑了笑,小步走进去。
人身蛇尾的男人闭目,漠然地靠在铁笼上,睫毛狭长,侧脸线条锋利冷硬,粗大漂亮的蛇尾冰冷的鳞片反射出寒冷的光。
温楚脚步很轻,但是蟒蛇哨兵听觉敏锐,几乎在她走进的第一步,快速看了过来,黑金色的眼瞳凛厉森严,仿佛傲慢又强悍的捕食者,让人头发发麻。
温楚心口一跳,猛地停住了脚步,定在原地,犹豫着和他对视,不确定厄里斯此时是否清醒。
湿冷潮湿的蛇尾在铁笼里缓缓滑动,摩挲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粗壮蛇尾支起男人健硕结实的身躯,厄里斯朝她靠过来,漂亮的蛇瞳凝视着她,瞳仁深暗又黏稠。
温楚抿着红唇,刚要询问,厄里斯薄唇微启:“温楚。”
是清醒的。
温楚心里松了一口气,慢慢走过去,看向笼子里的男性哨兵,柔声问:“厄里斯,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厄里斯嗯了声,直勾勾盯着她,喉结滚了滚:“你是来看我么?”
温楚点头:“是啊。”
厄里斯蛇瞳晦暗,微微俯身,吐息冰冷又滚烫:“你在关心我?”
温楚舔了下唇,踌躇地点了下头:“你是我的哨兵,我当然希望你好好的,身体快点恢复。”
厄里斯沉暗的蛇瞳似乎亮了亮,尾巴尖迟疑地从铁笼里探出来,慢慢爬起来,轻搭在她的脚上。
他低声:“听说你有了第二只精神体?”
温楚眼眸染上笑意,喜滋滋道:“是啊。不过它现在在跟奶糕玩,不能给你看。”
厄里斯看着她的笑,英俊冷漠的面庞面无表情,尾巴尖卷了一下,没忍住,缠上了她的脚踝。
温楚不由低头看了一眼,再看向冷峻的男人,总有种说不出的违和的可爱。
温楚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厄里斯,你真的不打算换向导吗?”
“我昨晚做得不够好么?”厄里斯微愣,蛇瞳似乎有些迟钝,又像是探究,“你不满意我?”
温楚:“……”
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播放,蛇尾缠住少女纤细白皙的腰肢和大腿,甜腻的香气弥漫着,温楚脸微微红了,摇了摇头:“不是。”
厄里斯蛇瞳漆黑认真:“我不换。”
温楚还想说什么,他低头:“你的手……”
温楚下意识抬起手,看了一眼指尖微红的汁液,随口道:“只是果汁……”
面容冷漠如冰的男人突然伸出手,微凉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长睫垂下,薄唇微张含住她的指尖,分叉的蛇信缓慢地卷起她指尖的温度,慢条斯理地舔舐着她手上的果汁汁液。
温楚脸红了红,实在有点儿难以想象蟒蛇哨兵队长做这样的事,手指因为那湿黏的温度不由蜷缩起来,碰到了男人的上颚。
厄里斯低低喘息了一声,喉结滚动,尾巴尖缠得脚踝更紧了,鳞片慢慢摩挲着柔嫩的肌肤。
温楚身体微颤,呼吸凌乱,有点羞耻,很想把手收回来,可是厄里斯握得很紧,舔吻的动作细致又贪婪,连带着她身上的味道吞咽下去。
温楚干脆躺平放弃挣扎了,视线微躲,避开了蟒蛇哨兵舔吻的侧脸,落在厄里斯漂亮勇猛的蛇尾上。
她毫不怀疑S级哨兵队长可以轻易挣脱这个铁笼,扭曲所有的铁柱,但是他仍旧乖乖地被锁在里面,安静无声,像是一个被惩罚禁锢的囚犯。
温楚看着看着,越发感觉这个蛇尾简直就是个完美的艺术品,每一片鳞片都很精致饱满,鳞片纹路精致繁复。
“你要检查吗?”厄里斯吐出她的指尖,薄唇润泽潋滟,冷漠无情的人浸染了情谷欠,嗓音微凉嘶哑。
温楚下意识反问:“什么检查?”
厄里斯深深看了她一眼,把她拉回来,缓缓靠过来,隔着铁笼呼吸纠缠:“你如果不嫌弃,可以亲自检查我的身体。”
温楚眼神无辜又茫然,懵了懵:“为什么要检查?”
厄里斯垂下眼皮,引导她看向他的尾巴,当着她的面把某一截蛇尾抬起来,那截漆黑的蛇尾光滑漂亮,上面的鳞片微微张合着,他冷漠无情,却也欲色无边。
“这具身体或许得不到你的喜爱,但是你若是想要更快乐的体验,我是完整的。”
温楚睫毛颤了颤,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厄里斯顿了顿,看向她粉润的脸,胸膛起伏着,喉结用力滚动:“你可以把我当成获得快乐的工具,它们也随你使用。”
第67章
温楚脸红得快要冒烟了, 她眼眸微瞪圆,不可置信地厄里斯,实在不知道他是怎么用这张冷漠无情、寡情薄凉的脸说出这种淫靡的话。
她的目光快速挪开, 根本不敢去看蟒蛇的尾巴, 原本华美宛如艺术品的蛇尾, 不由让她昨夜那种暗含色气的使用方法。
鳞片太过冰冷, 即使有甜腻的温泉水浇灌,也仍旧难以融化半分。
温楚其实也有点儿好奇蛇蛇是不是真的有两根,但是这绝不是适合他们之间的话题啊。
可以把他当作工具任意使用什么的……也太卑微了吧。
“厄里斯, 你先把尾巴放下呀。”温楚脸红扑扑的, 眼神闪躲, 小声说, “你是哨兵, 是人, 我怎么可能把你当做工具呢。”
厄里斯似乎想要说什么, 但是蛇瞳触到少女略微羞恼的脸颊,顿了顿,打开的鳞片合上, 蛇尾窸窸窣窣地落在身后。
他冷静地看着她,仿佛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是心甘情愿的。你可以在任何心情、时间、地点使用我,我不会反抗的。”
温楚心跳有些快:“你怎么会有这种观念啊, 这是不对的。”
厄里斯表情平静,蛇息寒凉:“从心到身尽自己所能取悦心仪的向导, 不是哨兵最基本的条件吗?”
温楚:“……”
她感到有些头疼了,总觉得厄里斯英俊冷面之下,某些认知格外的执拗。
以至于温楚有时候都会被他带偏,真害怕哪一天真的被他洗脑了, 真把他当工具使用了。
厄里斯身影高大,强壮,身躯更为强悍,凝视着她的眼睛,蛇信从薄凉的唇探出来,像是在汲取空气中她的味道,分析她的情绪。
蛇瞳快速变化,“你好像不太高兴,是我没通过你的考验吗?”
温楚抿着唇摇头。
厄里斯突然问道:“你喜欢姬墨的尾巴?”
九尾狐狸的尾巴,又白又大又软,温楚确实很喜欢,这话她还真没办法否认,要不那姬墨那家伙不会多次用尾巴勾引她都能成功。
只是自从她吃到两过尾巴后,她就有点心情微妙,偶尔看见那九条尾巴总是不太自在。
厄里斯观察着她粉润的脸颊,默了默,垂下长睫:“我是蛇,蛇永远不会拥有那种尾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厄里斯这话里似乎有些低落。
不会吧不会吧,难以想象高傲强大的S级哨兵队长会因为自己的尾巴自卑,还是因为她喜欢毛茸茸的尾巴。
温楚有种荒唐又卡壳的感觉,还有种说不出的愧疚感,立刻说道:“蛇尾巴也很好啊,冰冰凉凉的,夏天天气热啊,抱着会很舒服吧。”
厄里斯没有说话。
温楚愧疚了,着急了,匆匆忙忙道:“真的!我说真的!而且蛇蛇有优势吧,在水里会更灵活,在水里也会很好看,狐狸尾巴会湿透,就没那么漂亮了!”
她不想让厄里斯伤心,蛇蛇尾巴明明也好看,不同风格的好看!
厄里斯沉默了半晌,薄唇开合:“你喜欢在水里玩?”
温楚:“啊?”
厄里斯顿了顿,蛇瞳竖起,认真说:“我还没在水里使用过尾巴,现在可能做得不算太好,白塔里有游泳池也有温泉,我可以先申请过去练习,到时候再带你到水里玩。”
他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件事,面无表情道:“温泉里你抱着蛇尾就不会太凉了。”
温楚原本还没反应过来,愣了愣,后面就完全理解厄里斯话里的暗示了!
温楚脸红,立刻摇头拒绝:“我没有!你别乱想啊!你怎么……会理解成这种样子,老是把自己当成取悦我的工具。”
少女水眸明媚漂亮,发丝随着动作飘扬,巴掌大的小脸柔软白皙。
厄里斯盯着她,忽然说:“我想抱你。”
分叉的舌尖从薄唇里微微吐出,语气冷淡漠然:“昨晚我一直在想你,比之前的每一次结束都想。”
昨晚治疗确实比之前都要亲密许多,哨兵对治疗的向导占有欲前所未有的浓郁,对于厄里斯现在这种情况,只会更加强烈。
其实反之向导其实也会,但是没办法,温楚这几天实在是吃得太饱了,简直被几个男人掏空了一样,根本不想吃了,不仅没有没有以往依赖的感觉,反而只想像个渣女一样拍拍屁股跑路。
可是昨晚,厄里斯听话的进了笼子里,可想而知花费了多大的自制力。
厄里斯不希望只要一次治疗,他想要她无数次,为此他可以忍受梵臣的挑衅。
梵臣的精神体是黑豹……黑豹尾巴也是软的热的……
厄里斯面容微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自觉地把冰冷的蛇尾往身后藏了藏。
温楚看着厄里斯把蛇尾缩到身后,不明所以,但是她现在确实不太想看那条蛇尾,因为想到刚才的话,实在是太过于羞耻了,她视线也跟着躲开。
厄里斯蛇瞳微黯,稍微翘起的蛇尾啪嗒垂下地上,尾巴尖蜷缩着躲在身下,没有再翘起来。
温楚没有注意到这点小动静,想到厄里斯的话,看看铁笼子的大锁,犹豫着说:“我…可以抱你,不过是不是要找人来开一下锁啊?可以申请吗?”
厄里斯:“不需要。”
温楚还没来得及说话,厄里斯大手握住两根铁柱,劲瘦的手臂稍稍用力,两根手臂粗的铁柱直接往两旁扭曲,破开一个大口子。
温楚:“?”
虽然知道这个铁笼困不住厄里斯,但是这是不是也太夸张了啊?S级哨兵就是这么变态的吗?
厄里斯蛇尾摆动,蟒蛇哨兵从大口子爬出来,蛇瞳紧盯着她,俯身,手臂环住了她,把她整个人拥在怀里。
明明个子比她高许多,身体健硕强壮,却埋在她的肩膀上,低沉又冷漠的嗓音似有几分祈求:“我就抱一会,很快的,请不要拒绝我。”
这样的厄里斯确实很难抵挡,温楚脸红红的,被他紧紧抱了五分钟,几乎快要被摁进怀里,厄里斯才放开她。
温楚以为厄里斯会像昨晚一样,把尾巴缠上她的腰肢上,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克制着,没有把她圈起来。
虽然是个冷漠高傲的蛇男,但是莫名让温楚心里发软。
厄里斯慢慢松开了她,侧过头,垂下长睫,分叉的舌尖在她唇角舔舐了一下,蛇瞳凝视了她一眼,转身,终于重新进到了铁笼里。
温楚看向铁笼上单人可以轻易通过的大洞,有点儿无措。
见她盯着两根铁柱有些担忧,厄里斯垂眸,没有说话,大手重新握住两根铁柱,不声不响地挪回了原来的位置。
“咳咳……”
再怎么弄也不可能毫无痕迹的,温楚觉得有点儿掩耳盗铃,何况哨兵战士们,看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既然已经做了,那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温楚在心里安慰自己,走到舱门前,瞥了门口的狗狗哨兵一眼,总有点儿莫名心虚,不太敢跟他对视。
但是她知道这位狗狗哨兵肯定是发现,可是他并未指责她,又是在他看守期间,不确定会不会给他带来困扰。
她脸红扑扑,刚才光顾着考虑厄里斯,忘了考虑其他人,她非常小声又心虚说:“我…对不起,我这样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面容俊朗的狗狗哨兵脸上看着她,只觉得温小向导太可爱了,小小一只,整个人也香香的。
他脸红透了,脚下的狗狗尾巴在疯狂地摇摆,狗狗眼看向面前小巧可爱的小向导,整个人晕乎乎的,不由学着她用气音说:“没问题的。”
温楚舔了下唇:“真的没关系吗?会有人怪罪你吗?”
狗狗哨兵用力点点头:“没关系。厄里斯队长他……其实我们都知道铁笼锁不住他的。”
温楚弯了弯眼眸,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递给狗狗哨兵面前:“辛苦啦,这颗糖给你。”
“真的、真的吗?”狗狗哨兵眼睛亮晶晶的,幸福得快要晕倒了。
温楚软声道:“当然。”
狗狗哨兵拿着糖果,紧张地手心都在冒汗,鼓起勇气问:“温小向导,您的治疗室什么会开呢?”
温楚清凌凌的目光看他,狗狗哨兵话瞬间卡壳了,脸红得仿佛番茄一样:“……我、我很想、想报名申请……”
温楚挠了挠头,想到靳长官的话,不好意思道:“暂时应该不会开啦,以后可能要看情况吧。”
狗狗哨兵表情难掩失落,看得温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哨兵等着她,可是她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允许。
她迟疑了一会儿,小声说:“虽然暂时无法开放申请窗口,但是如果你们的精神体需要净化,可以来找我哦。”
狗狗哨兵眼眸微亮:“好、好的。”
温楚安慰了失落的狗狗哨兵,心里稍安,朝卫生间走了过去。
卫生间宽大,明亮,温楚走到水池边。
她正要拧开水龙头,有人从身后亲密地环住她,从她的腰身两侧伸出手臂,温和却不容抗拒地握住了她的手。
男性哨兵身形修长挺拔,荷尔蒙气息强势很有存在感,滚烫清冽的气息瞬间包裹着她。
温楚吓了一跳,尚未回过神来,已经下意识地用手肘用力往后一拐。
她的手肘击在男人硬邦邦的腹肌上,她的动作对于强悍敏锐的哨兵而言太过缓慢又弱小,轻而易举就可以躲过了,但是男人稳稳站在原地,没有躲,让她发泄一样打上去。
“啊,好疼啊。”那人察觉她的警惕,轻佻地闷哼呼痛。
然后在她头顶低低笑着,嗓音低沉愉悦,玩世不恭地配合她,语气有些说不出地纵容。
这个声音,温楚头皮发麻,身体僵住。
她身体微颤,脊背紧绷,水眸微泛着水光,看向镜子里,瞳仁倒映着除了瞳色外,长得一模一样,拥有着优秀容貌的双生子。
两个双生子一冷一热,穿着硬挺的黑色制服,踩着军靴,身形颀长,气质迥异,宛如恶魔的两面,却同样专注地凝视着她。
温楚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特意跟上来,分明就是故意来逮小猫咪的,居心不良!!
捉着她的手一起来到水下,大掌包裹着小手,微凉的水冲刷在男女交缠的手上。
“乖宝,那只骚猫比我们兄弟有意思吗?”
时逸下颌轻抵在她的头顶,动作亲密,高大的身影将她彻底笼罩在身下,纤细的后背贴着结实健硕的胸膛,一边低笑着,一边不紧不慢地清洗她的手指。
时逸笑胸膛震颤,笑眯眯道:“乖宝怎么不说话啊?”
时渊走过来,蓝眸微眯,抽出干净的纸巾擦拭她湿漉漉的手指,抬手把遮挡着侧脸的发丝拨到耳后,盯着她的脸看,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温楚抿着红唇:“我明明只是帮他治疗啊。”
时逸吊儿郎当地啊了声,轻笑:“乖宝不是挺烦那只猫吗?给乖宝惹了不少麻烦吧,做事没有分寸,总让你生气。”
温楚睫毛颤了颤,脸微微红了,心想这话确实也没有错,梵臣这只大黑猫真的太轻佻也太会搞事了,叼着衣服摸腹肌勾引她,在电梯让她社死,又顶着乳_头上牙印纹身招摇过市,可是……
“宝贝在回忆什么?如果在想那只死猫的事,我会疯的哦。”时逸轻咬着她的耳朵,语气暧昧又危险,提醒着温楚他的存在,“能帮他治疗,为什么不能心疼心疼我们兄弟呢?”
时渊面如冷玉,抚摸着弟弟怀里少女的脸颊,冷淡道:“宝贝真会伤人心。对梵臣那么好,真让人嫉妒。”
不要又给她安上一些莫名其妙的罪名啊!
“我根本没想那么多啊,只是因为梵臣受伤了啊!”温楚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相似的气息把她包裹在中间,心里有点儿慌,脸上义正辞严道,“这只是工作!我是向导当然要给哨兵治疗啊,梵臣又是刚刚战斗回来。”
时渊盯着她的眼眸,轻声:“宝贝真偏心,我们兄弟也受伤了啊。可是我们没有得到你一个眼神。”
时逸舔咬着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扑到她的脸上,语气有些不悦,又隐隐透着引诱:“那只猫味道很差吧,没什么服务意识吧,动作是不是很粗鲁?在床上的时候一定服侍不好乖宝对不对?”
“厄里斯已经丧失了人性,毫无情趣又野蛮,或许比梵臣更不知分寸。”时渊亲了下她的脸颊,蓝眸映着她紧张的脸,不紧不慢道,“可能会不小心伤到宝贝。”
他抬手,戴着黑色手套的掌心抚上她的小腹,动作轻柔却带出轻佻的暧昧:“宝贝,有受伤吗?”
温楚脸猛地涨红了,几乎羞耻得不想说话,闭了闭眼,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啊…根本没有你们说得那样,他们…他们…”
“宝贝脸好红,我都能听到心跳声了。”时逸军装衣领微敞,懒洋洋挑眉,偏过头,看向自己兄弟,意味深长道,“哥,看来昨晚确实是那两个家伙一起服侍我们的宝贝。啊,真让人不爽啊。”
温楚:“……”
什么鬼,她心情有些崩溃,心想原本你们刚才是在故意试探她么,按道理来说这事不会传出去的啊。
没有人性的一对混球啊!竟然套她的话!
时渊轻描淡写地嗯了声,意味不明道:“看来宝贝的承受力看来没这么弱。这事我一直很担心。”
温楚:“……”
不是,你之前在担心什么?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好事吧!
她早就知道他们是蔫儿坏的!
温楚立刻警惕起来,谨慎地打量着他们,这段双生子分明就是一肚子坏水的混蛋!
温楚瞅了他们双生子一眼,可以断定他们基本没受伤,脑域中的污染情况应当是稳定的,至少并非需要向导紧急处理的污染情况。
她当然不愿意给他们做治疗了!
为了防止他们又想做坏事,她立刻说:“现在我们已经要回白塔了,如果你们需要向导的治疗,我的建议是完全可以向白塔上层申请更优秀的向导。我的治疗效果一般,真的你们的队长可以作证!”
为了拒绝这对双生子,温楚连姬墨都拿出来了,毕竟当初她记得这对双生子是很听姬墨的话的,让脱衣服就脱,让跪就跪,让他们爬她的床就爬,一点儿矜持也没有。
时渊眯了眯眼眸,轻描淡写道:“和我们在一起时,就算是队长,我们也是会吃醋的啊。”
时逸勾了勾嘴角,失笑道:“是啊。单独相处的时候,宝贝不能只看着我们兄弟吗?”
三个人也能叫做单独相处吗?!
温楚觉得自己明明是好心,偏偏这些哨兵们都异常的固执,非得逮着她这只小猫咪压榨,逮住就想吃掉,谁也不愿意放手,真是可恶啊!
在这个瞬间很多哨兵的名字在她的脑海里闪过,男人实在太多了,温楚感觉自己天塌下来了!
现在还被两个男性哨兵半搂在怀里,漆黑的发丝凌乱,相贴的体温滚烫,纠缠在一起,她的脸颊也跟着发烫。
时逸紫眸注视着她,看见温楚摇摇欲坠的模样,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蛋,闷笑出声:“宝贝怎么这个表情啊,我们应该没有这么糟糕吧。”
时渊蓝眸无波,目光长久却落在她脸上不曾离去,吐息冷清又滚烫:“乖宝被吓到了吗?”
时逸语气含笑,安慰着怀里受惊的宝贝,掌控着她的腰肢,让她后背在自己健硕的胸膛上。
“宝宝,放松一点,我们没这么坏,欲望也没有很强啊。”
温楚长睫颤了颤,咬着下唇不说话,无声地表示对他们这话的怀疑。
“我们有认真学习过。”
时渊漂亮的蓝眸凝视着她,摘下黑色手套,白皙冰凉的长指抚上她的脸颊,往下,指腹缓慢地摩挲她的下唇,性感的喉结滚了滚。
“虽然只有理论知识,但是我们是双生子,很有默契,也会互相配合,只会比他们做得更好。”
温楚耳垂红得快要滴血了,尾音发颤,想要抬手捂住耳朵:“不要说了…”
时逸胸膛震颤,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男性腰腹结实贴着少女细软腰肢,温热的唇舌舔吻着她红透的耳朵,笑眯眯的,嗓音低喘着诱惑她:
“双生子很棒的,同样是两个人,跟他们的玩法也不一样。我们只会让你更愉悦,过程更刺激,会快乐到哭泣流泪。乖乖真的不想来玩玩我们吗?”
第68章
不都是同样给两个人做净化吗?
她给厄里斯和梵臣做过, 双生子有什么地方会不一样呢?
温楚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些困惑的念头,可是从双生子隐晦又暗含情谷欠的嘶哑嗓音,紧贴着她滚烫的身躯, 自甘卑微邀请她玩弄践踏的引诱里, 她隐约意识到绝对是那种色气满满的出格玩法。
如果她真的同意给他们净化, 他们在床上怎么欺负她呢?
温楚脸红发烫, 浑身紧绷,头皮发麻,不仅没有被那些淫_靡的玩乐吸引到, 小猫咪的警惕心反而瞬间拔到了更高。
或者按照这对双生子浪荡的本性, 能做出在车厢里听从队长吩咐一起脱衣服跪在她面前, 私底下在训练室里勾引她种种羞耻心的事, 未必会想要在床上玩……
也许更心仪一些更危险、易被发现、更刺激的场所, 甚至是在野外也说不定。
或许会坏心眼的让她紧张、哭泣、只能无助地拥紧他们, 红着眼睛藏进他们怀里, 避免一些困窘崩溃到落泪的场面。
温楚身体颤了颤,脸色微白,不敢想得更甚, 心里的退意更甚了。
“宝贝,看看我们吧。”时逸压低嗓音,薄唇贴了下她的脸颊。
温楚结结巴巴道:“我、我不太想…”
时逸亲昵地环住她的腰肢, 大掌揉捏着她的软肉,把她的衣服弄得凌乱。
时渊在前面拥着她, 圈住了她想要逃避的身体,指腹摩挲着着她的脸颊,男性荷尔蒙强烈浓郁,强势地侵占着她的感官。
“乖乖怎么又被吓到了, 真可怜啊。”时渊指尖微凉,双掌捧着她的脸,让她抬起头看着她,清冷的蓝眸暗含两分怜惜。
他笑了下:“我们双子会遵从向导小姐的意愿,始终以你为先。如果害怕,我们可以先从普通的游戏开始玩啊,只是想要乖乖给我们一个机会。”
温楚脸红扑扑的,又逃不掉,红唇微抿,视线慌张,瞅了瞅他们,小声说:“我、我会考虑看看的。”
温楚惊慌失措地从卫生间里逃出来,心累地回到了位置上,脑袋一晃,歪在了伊维尔的肩膀上,依赖地把脸埋在他身上。
伊维尔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温楚躺了一会儿,抬起眼眸,看见在一边甩着尾巴的奶糕,小蓝鲸趴在那里,给它当枕头和床垫。
小魅魔呢……
伊维尔温和道:“它跑出去玩了。放心,没人会欺负她的,星御也跟着去了。”
温楚记得这个热情给她送过花花的性格开朗年轻哨兵,听说后来一边任务还不忘记给她找花,可惜没找到,他出别的任务,比伊维尔回来得还晚。
知道星御在盯着小家伙,温楚便放下了心,放松下来,重新靠回队长身上休息。
过了一会儿,温楚抬起头,转眸,冷着一张俏美明艳的小脸,瞪向对面白色狐耳的妖冶男人。
姬墨狐耳动了动,修长的手指抵在优美的下颌,笑眯眯地看着她。
刚摆脱那对双生子,这狗东西连自己的队员都约束不了,现在竟然还敢给她搞事,简直无法无天了!
温楚忍不可忍,终于忍不住把企图勾引她不安分的狐狸尾巴,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姬墨身体为颤,长发微晃,眉头紧锁,狭长漂亮的狐狸眼在这一瞬间荡开,眼尾似乎有些潋滟,狐狸尾巴不仅没有挣脱开她的脚,乖乖不动被她踩在脚下,另一根狐狸尾巴还缠了上来,圈住她的小腿。
温楚:……救命,她忘了姬墨根本就是个变态了,反而让他爽到了!
~
飞艇很快就回到了白塔,温楚还没来得及回到公寓里休息,就被人捉住先去体检身体。
一个小小的D级向导,大着胆子跑去双S级畸变蛙王污染区,等级相差太大,会形成从上到下完全的等级碾压,看似健康的身体也可能会造成身体或者脑域中会有不可挽回的暗伤。
所以温楚脚还没从飞艇上下来,就被早已等候在下面的仙鹤哨兵眼眸盯住了。
林寻一袭白衣,身姿挺拔修长,金丝眼镜反射着冰凉的微光,银链轻轻晃动,镜片下男性哨兵的眸光晦暗不明。
接着,小猫咪就被面无表情的冷峻医生拎着后脖颈丢进了检查室里,一全套的繁复检查全都安排上了。
或许是太忙了,光脑里那头催得太紧了,林寻没能留下来等她检查完毕,只叮嘱郑琦一个检查都不许落下,让她全程给他盯着,他回来会检查,就匆匆离开了。
温楚挠了挠脸,在林医生面前总是有些怂的,从头到尾一句话不敢吭声,委屈巴巴地看向郑琦。
郑琦看着可怜兮兮的少女,实在太可爱,难免笑出了声,没忍住捏了捏少女娇嫩的脸颊。
温楚水眸迷茫,眨了眨眼,没有挣扎,任由着郑琦捏了两把。
郑琦笑眯眯道:“平安回来就好。”
温楚弯了弯眼眸,轻快道:“是啊。”
郑琦看着在检查室里飞来飞去到处摸摸的好奇小可爱,忍俊不禁道:这是你的第二精神体啊,真可爱。”
温楚用力点头,语气里难掩骄傲:“是吧,我也觉得,好萌啊!”
无论是大白猫还是小魅魔,都是她心头爱!
郑琦笑道:“诞生第二个精神体太难得了,我猜测白塔上层可能会关注你,也许会喊你去谈话也说不定。”
温楚瞬间有些紧张了,工作的时候最怕什么,最怕领导特别的关注了。
郑琦无奈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也未必呢。”
温楚乖乖躺在检查仪器上,脸鼓了鼓,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事就是蛮可怕的啦,我只想安安静静当我的咸鱼小向导啦。”
郑琦安慰她:“没事。还有靳长官呢,别看他好像不太好相处,其实很护短的,想来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温楚想到前两次跟靳凛视频的场面,在上司面前那种……脸忍不住红了红,支支吾吾地应了声。
郑琦没有注意到她的窘迫,细心地温楚把圈套检查都过了一遍。
“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郑琦笑着说,“不过你可能再等一下,我把检查数据送过去,报告很快就能出去。林医生有事出去了,今晚或者明天可大概就会回来了,他可能还会给你做一些其他项目。”
想到林寻,温楚脸蛋几不可见地垮了一下,点头:“好的。”
郑琦先出去了。
小雾悄悄地抱着一堆零食回来,一副做贼的样子,后面跟着哒哒哒的小熊猫,小魅魔翘着桃心尾巴,好像地飞了过去。
她给温楚手里塞了几颗软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撕开一包薯片,咬了一大口,咔嚓咔嚓说:“没什么问题吧?”
“应该没有吧。”
小雾认真又好奇道:“楚楚你真是厉害,竟然敢去,真的我都为你提心吊胆。那里是不是很危险啊?”
“确实危险。”温楚撕开糖果,想了想,“不过几位队长在,其实还好啦,我也没有受伤。”
那就好。
小雾打开光脑,随意地浏览着网上的新闻,温楚吞下甜滋滋的软糖,从门口的缝隙里看过去,忽然发现小魅魔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去,飞到到正在检查身体的哨兵队伍里玩。
年轻俊朗的哨兵们排队检查身体,隐晦地把视线看向这只小可爱,身体紧绷,原本还算嬉闹的队伍从小家伙溜出来后瞬间安静了下来,场面安静地诡异,仿佛一片默剧一样滑稽。
温楚还未反应过来,忽然就看见小魅魔往前飞,忽然摸上前面趴着的哈士奇的不耐烦摇晃的尾巴,在所有人的视线中,然后揪了一把狗尾巴。
躺在地上的哈士奇四肢乱跳,疼得嗷嗷叫,跳起来,反嘴就想给某个在背后搞偷袭的家伙来一口。
哈士奇:是谁?哪个妖怪敢偷袭朕?!嗷嗷咬哭你!!
狗嘴还没张开,就被眼疾手快的哨兵一手压住身体,一手紧紧抓住了狗嘴,牙都没露出去:“没事,这有什么疼的。它就是好奇,你就给它拔一下吧。”
温楚傻了,赶紧跑出去,尴尬地把小家伙抱在怀里,红着脸一个劲儿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很抱歉,我会告诫它不许再做坏事了……”
哈士奇哨兵脸红红的,死死掐住狗嘴,害羞道:“没事,没事。它喜欢就让它拔吧,反正这家伙毛多,也总是掉,不拔也要掉的。”
被卡住狗嘴,动弹不得的哈士奇:“……”
哈士奇狗狗眼看向小魅魔,尾巴僵硬了两秒,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始摇了起来。
“是啊,温小向导,这有什么,它喜欢狗狗啊?可以拔我的,我的精神体是阿拉斯加,毛才多,不怕它拔。”
“藏狐毛怎么样?手感也很好啊!”
“兔子更软吧?它应该没试过吧,不如拔兔子毛。”
“温小向导,要不要试试鸟毛,飞行款的精神体?”
……
温楚脸红了红,实在觉得这群年轻的哨兵们真是要把小家伙惯得没有底线了。
在飞艇的时候,小家伙就经常跑出去玩,在飞艇转了一圈。
温楚睡醒睁开眼睛,就会发现它给她抱回来好多东西,也不知道是谁给的,让她很是头疼。
温楚赶紧全部拒绝他们过分热情的好意,无奈把小家伙逮了回去,又实在舍不得指责,只能点了点它的小脑袋,反而被它抱住手指,用小脸热情地贴了贴,桃心尾巴晃了晃。
温楚:“……”
实在是拿它没办法啊!
小雾吃着饼干忍不住哈哈笑,视线扫过光脑的屏幕,顿了顿,惊讶道:“不是吧,真的要让向导到那种地方慰问吗?”
温楚看着小家伙跑去跟奶糕玩,转头看过来:“怎么啦?”
小雾皱起眉,点了下屏幕:“新闻上说今年白塔要派向导到第一监狱进行慰问。天啊,那个地方怎么能去呢,上层什么脑子啊?”
温楚好奇地看向屏幕:“为什么不能去啊?”
“楚楚,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小雾叹了一口气,“其他监狱也就算了,最多安排一些守卫哨兵。可是这是第一监狱,里面关着的都是一些穷凶恶极之徒,还有星际强盗,不乏一些强悍等级高的疯狗,就是普通的监狱关不住他们,才会被送到第一监狱啊!”
小雾指尖在光脑上轻点,很快查到了宣传视频,一边看一边吐槽:“这墙也太高了吧,外面全都是高压电线,好阴森啊。这种玩意拿出来宣传真的没有问题吗,这种宣传片是在警告在逃罪犯吧?正常向导谁看了会想要去啊?”
温楚水眸莹润,歪了下头:“白塔是打算安排塔里的向导去吗?”
小雾想了想,咬了一口薯片:“其实我也不确定,白塔还没公布呢,但是消息既然已经放出去就不可能有假了。大概率是白塔内部的,毕竟这事要做表率嘛,就算是第一监狱他们也会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这种事情从别的地方抽向导过来总不太好,惹人闲话。”
温楚点了点头,没放在心上。
反正这种事怎么轮也轮不到她这个小小的D级向导,小猫咪跑到那种地方都不够那些恶徒们塞牙缝吧。
她眨了眨眼,也有些好奇这个拥有着第一监狱之称的地方,趴在桌子上,跟小雾脑袋并排观看。
伴随着解说声,镜头从监狱外的铜墙铁壁里穿过,墙壁厚重,进入昏暗铁笼般的监狱内部。
中心通道很深很长,一眼仿佛望不见底,温度很低,灯光在墙面反射着冷硬的光泽。
每个关押囚徒的房间晦暗黑暗,很少有人把灯打开,房门锁扣沉重结实。
镜头里偶尔闪过一双阴森的眼睛,或沉寂,或戾气,或疯狂,时不时传来铁锁或者诡异声音,地面也时不时震颤,连带着摄像头也抖了抖,听得人头皮发麻。
温楚有些紧绷,不由屏住呼吸:“看起来确实有些吓人啊。”
小雾吃着零食,随口说:“怎么可能不吓人啊,我觉得应该都是那种罪恶滔天的家伙。不过也听说过还有一些是战场上的英雄,也被关在了里面,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可能是也是犯了罪吧,这种就很让人唏嘘了。”
宣传片的最后,来到一个宽大的仿佛操场的地方,很空旷,很孤寂,高墙上的高压电线时不时闪烁着刺目的白光。
一部分穿着囚服的囚犯们还在操练,面容各异,尘土飞扬。
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是在黑白线上打滚过的一群人,即使在闷声干活,场面看上去也滞涩冷暗,仿佛下一秒就会出现恐怖混乱的暴动。
这种诡异万分不和谐的画面,让人一看心脏骤停。
镜头从囚犯们的身上挪开,缓缓往前,落在最面前军装硬挺,冷峻无情的男人身上。
天空沉暗,长风卷起枯黄的落叶刮下来,无声无息间破开冷清的空气,滑过男人五官深邃冷硬的面容,让场面染上了一抹肃杀。
男人靠着椅背,戴着军帽,帽檐微下压,挡住他阴冷的眉眼,肩膀平阔结实,身穿冰冷的黑色军服,肩侧闪烁着数个银色的勋章,笔直利落的双腿交叠。
脚踩黑色皮靴,骨节分明的手上戴着白色手套,指骨修长清晰,长指曲起的弧度冷硬强悍,漫不经心地握着一根黑色教鞭。
镜头快速切过去。
男人抬眸,冷眸随意望过来,瞳仁冷戾阴寒,像是那种站在食物链顶端,把玩王朝的暴君。
让人看上一眼,便心生怯意。
第一监狱的典狱长——莱因赫。
第69章
能当上第一监狱典狱长的男人肯定是个狠角色, 要不怎么压制得住下面那群穷凶恶的囚徒,监狱里有哪一个是好相处的呢。
那种强悍阴寒的气场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畏惧,想来没有人在看见他的第一眼会轻视他, 只会慎重再慎重地对待。
作为哨兵狱长, 肯定靠的不是这张出挑的脸, 精神力等级肯定不低, 是S级也不奇怪。
这些念头在温楚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她抛到了脑后,毕竟比她等级高的向导也不是那么少, 这种宣传的话, 排排队也轮不到末尾的她。
当然, 温楚也不愿意去, 要亲自面对这位典狱长, 压力实在太大了。
也不知道这位典狱长是不是在监狱里待久了, 温楚看到他的第一眼, 总觉得他有种正义与邪恶混杂的堕落气场。
温楚相当安心,陪着小雾把惊悚版的宣传片快速浏览完,便收回了视线。
她抬头, 看见小魅魔晃着桃心小尾巴,似乎又想偷偷摸摸要跑出去玩。
温楚怕它又调皮去拔狗毛,连忙喊道:“桃桃, 回来,不许出去。”
小魅魔身影一顿, 耷拉着桃心小尾巴,失落地飞了回来。
小雾诶呦了一声,捂着心脏冒着爱心泡泡道:“宝贝太可怜了吧,楚楚你拘着她做什么啊?”
温楚头疼说:“它好顽皮啊, 怎么能拔狗狗的毛呢。”
小雾:“它喜欢就让它拔嘛!拔多了,我给它扎个毛球娃娃,那些毛不会浪费的。”
温楚:“……”
不是……这是浪费不浪费的问题吗,你们的爱太盲目了吧。
好在桃桃只是偶尔淘气了一点儿,很快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终于没在执着于出去霍霍可怜的小可爱们。
温楚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郑琦回来的时间稍晚,拿着新鲜出炉的报告,递到温楚的手里,脸上带着笑容,轻快道:“放心吧,你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非常好,甚至比上次体检还要好一些。”
温楚弯了弯眼眸,点了点头:“好的太麻烦你啦。”
郑琦笑道:“这有什么,小事。”
郑琦瞥了一眼偷偷藏零食的小雾,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指尖点在桌面上:
“刚才我下来的时候碰到靳长官了,好像有什么事出去了,他让我告诉你,如果白塔上层有人找你,你可以随你的心意,不愿意就拒绝,有问题就通通推给他。”
温楚啊了下,小声问:“靳长官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啊?”
郑琦思索片刻:“这他倒是没有来得及说。不过我猜测,应该是派向导到第一监狱慰问的事,你知道这件事吗?”
温楚眨了眨眼,和小雾对视了一眼,困惑不解道:“我刚刚知道,但是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郑琦说:“他们可能是想让你去。这次你到污染区的表现太好了,形象很好,想来上面也注意到了,在网上引起了好大的讨论声。你知不知道自己这几天已经上过好几次热搜了?”
温楚愣住,懵逼道:“啊?”
郑琦摇头笑:“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现在想看也可以搜。别说,那些照片拍得真好啊,跟站哥拍的似的,没想到那群野蛮的哨兵们还有那么细腻的心思,你要不要看看?”
温楚脸微红,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吧。”
她在污染区治疗的时候,其实也留意到偶尔闪动的镜头,但是她并未关注。
热搜这种事,很快就会消去热度,温楚兴趣并不大,只是希望哥哥不要关注到,要不肯定会很心疼她的。
温楚并不想巫寒笙太过担忧自己,以前她总是依靠他,现在她也希望能够成为他的依靠。
巫寒笙对这些兴趣不大,应该不会留意到,她稍稍安心。
郑琦心道温楚这个小姑娘心态真稳,不浮不躁,见她兴趣不大,没有再继续说这件事,笑着说:“楚楚,我们再检测一次精神力吧。”
温楚水眸莹润:“上次不是刚测过吗?又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是。”郑琦说,“我怀疑你的精神力等级又提升了。”
小雾趴在桌子上,哇了声:“真的真的嘛?楚楚上次就是D+了吧,才几天啊?好厉害啊我的宝!”
郑琦笑:“只是猜测,还是要测过才知道。”
温楚更懵了,没能回神。
郑琦正好有空,既然提出来了,马上兴致勃勃地拉着温楚去测,开玩笑道:“我总觉得是真的。你这个小妮子,怎么能这么快,我现在都要嫉妒得面无全非了。”
“也不一定。”温楚语气里也有些不确定,她的精神世界已经扩大了许多,精神力浓郁了不少,等级提升了似乎也不奇怪。
但是去污染区那几天,她除了给哨兵们和精神体治疗外,就是……咳咳,她脸红红的,摇摇脑袋,把那些不该在这种时候想的画面抛出脑海。
温楚不是第一次检测精神力了,轻车熟路的走进仪器里。
桃桃好奇地飞进来,坐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测。
过程很快速,报告出来了,温楚的等级果然到了C级。
啊,竟然是真的吗?
温楚眼眸微微瞪圆,亲眼见证和猜测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她晕乎乎的,还有些没有回神。
郑琦笑着说:“恭喜!你在想什么呢?”
温楚认真问:“我的工资是不是又要涨了啊?”
她可以回家跟哥哥炫耀一波了吧!他肯定为她高兴了吧。
虽然也没有涨得很夸张,她现在都有种以前的生活变得遥远而陌生的感觉了。
她来白塔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点可怜的工资吗?现在她好满足,好快乐!
“……”郑琦失笑,“是啊。这个确实更该恭喜你。”
就在这个时候,一行人突然走了进来,大部分人的着装看得出来是白塔的工作人员。
为首那个年轻男人戴着眼镜,穿着白色西装,看见温楚眼睛瞬间亮了,热情地走上来,温和道:“温小向导,检查过身体了吗,可还好啊?”
温楚愣了愣,点头:“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
“你好,我是白塔宣传部的陈清。”为首男人笑眯眯地自我介绍,看着温楚越看笑意越浓,夸赞道,“温小向导,白塔现在很需要您!”
温楚:“啊?”
陈清扶了扶眼睛,微微俯身,配合着她的身高,含笑道:“白塔现在有一个项目,要到第一监狱慰问,我们觉得您的形象非常好,简直完美,太棒了,完全可以代表白塔,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温楚觉得他的语气太夸张了,看她的眼神亮晶晶的,靠得太近,让她不由萌生出古怪的退意。
郑琦抬手,拍了下陈清的肩膀,警告道:“说话就说话,别靠得那么近啊。”
陈清回神,不好意思地后退了两步:“抱歉抱歉,温小向导请原谅我的冒昧。”
温楚摇了摇头:“没关系。”
“您怎么想呢?”陈清笑眯眯问道。
温楚脑海里瞬间刚才看见的宣传片,那个善恶难以分辨的典狱长,心里十分抗拒,可是这是白塔的……
她水眸潋滟,迟疑问:“我可以拒绝吗?”
陈清顿了顿,点头:“当然是可以的,我们不会勉强您。”
温楚立刻毫不犹豫道:“那我拒……”
陈清温和道:“温小向导,这次慰问远征集团会投资。第一监狱拍摄这次宣传片给予慰问向导的奖励金额是一百万。”
“才一百万……”温楚猛地抬起了头,怀疑自己听错了,晕乎乎的,“多少啊……”
陈清笑道:“是一百万,这是远征集团的。白塔内部还有别的奖励。后续远征集团可能也会由您担任代言人,您想来也听过他们的名声,旗下名人无数,每一个名堂都很响亮,想来他们给予的代言费绝对不会少的。”
温楚要拒绝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没有贪心太多,一百万这个数字在温楚的脑海里快速变成了许多个零,让她眼睛格外的澄澈明亮。
她挺直了脊背,义正辞严道:“其实想想,好像也还可以。”
郑琦忍不住在旁边插了一句:“楚楚,你了解第一监狱吗?”
温楚转过头,顿了顿,轻声说:“不太了解。不过刚才看了一次宣传片,看到了典狱长,其他就不清楚了。”
陈清似乎明白她们的担忧,立刻道:“不会只让温小向导过去,我们到时候也会安排护送守卫的哨兵,绝对不会让白塔的向导受到伤害,你们完全可以放心。”
他耐心解释道:“典狱长他性格比较傲慢孤僻,听说他其实不爱搭理人。想来温小向导过去也不需要怎么跟他打交道。”
温楚能听出陈清认真的解释,并不像作假,既然如此,好像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了啊!
郑琦点头:“安排得挺好的,楚楚,好像还不错啊。”
温楚看了她一眼,声音响亮:“那我可以哦!”
陈清温和道:“您真的愿意吗?”
温楚小脸红扑扑的,很认真:“倒不是为了钱,主要是我作为白塔的一员,理应自觉扛起责任。怎么可以面对陌生的环境就退缩呢,我愿意一试。”
陈清握住了她的手,同样激动道:“您真是太伟大了,不是所有人都如您一样愿意奉献自己,我代表白塔其他工作人员感谢您!”
两方人员交流互动的气氛十分和谐,双方都十分满意。
陈清成功地劝说了温楚,带着喜气离开了,回去就把名单传了上去。
温楚兴高采烈地从检测室里出来,脚步轻快,像是高高竖起尾巴的小猫咪,浑身上下散发着轻快的气息。
啊啊一百万一百万一百万……啊啊啊啊啊!!
~
第一监狱里,钢铁铸造的牢狱内部,这里的温度比外面低得多,通道光线并不算太明亮,两旁的灯光轻晃着。
从通道的尽头,在撕心裂肺的惊恐呻吟声中,巨大的身影轰隆一声痛苦倒下。
男性哨兵修长挺拔的身影背着光,肩头勋章泛着寒光,冷硬的长靴重重踩在男人的脸颊上,鞋尖碾压着眉骨:“废物,这点本事,还想杀我?”
脚下的男人满脸鲜血,瞳孔惊惧,脊背发寒,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已经开始后悔刚才的冲动。
他怎么会觉得自己能够打败莱因赫,能监守这座监狱里战斗疯子会是什么正常人。
莱因赫冷漠地站起来,长腿抬起朝他的脑袋一踹,大块头重重撞在铁墙上,鲜血淋漓地晕了过去,倒在地上,铁壁凹陷了一角。
莱因特看向靴尖上的血迹,眼眸闪过不耐烦,语气没有起伏:“拖下去。”
两名狱警面不改色,野蛮地拖走昏迷的大块头,随意地丢进一间牢房里,关上了牢房。
典狱长身影冷长,长靴踩在地上,蛇皮教鞭垂在身侧,染着鲜血,一滴一滴滴落晕染在地面上。
“今天又有新的娱乐项目了?”昏暗的角落里,修长的男性无声无息地隐没在其中,懒懒地靠在墙壁上。
“无趣。”莱因赫嗓音毫无起伏,长期待在阴暗潮湿的监狱里,面容过于苍白,侧了下头,并未看角落里的身影,带血的教鞭被他随意丢到一边。
他来到水池边,摘下白手套,冰冷的水冲刷在长指,几分钟这只手拿着长鞭,把一个不自量力的囚犯抽得鲜血淋淋。
角落里的身影摇了摇头,嗤笑:“白塔那边传来消息。这次派来的竟然是治愈系向导,还是一个小姑娘。哇喔,真是让人意外呢,还以为会敷衍地送过来一个攻击型向导,难不成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
“那又如何?”莱因赫脸色漠然,病态地清洗冷白的手指,仿佛沾染了恶心的污秽。
那人打了个哈欠,嗓音慵懒嘶哑:“真没新意啊。扯什么慰问名头,不过是想监督我们罢了。”
“那群疯狗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现在都想着标记。”他眯起弯眸,慢悠悠说,“莱因赫,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你的脑域情况很糟糕吧,白塔这次倒是正好。”
莱因赫皱眉,水珠从指尖滑落,阴戾的典狱长姿态优雅得仿佛高贵的绅士,冷淡道:“我不需要。”
那人侧过头,饶有兴味地挑眉,“你难道不想被她治疗?”
“一个向导罢了。”
镜子中映着典狱长漠然阴沉的面容,莱因赫面无表情擦拭着冷白的手指,“我不需要向导。不会像那群废物一样,看见一个向导就摇尾乞怜。”
光脑上的光在昏暗的角落里亮起,那人凝视了两秒后,意味深长地轻笑。
片刻后,光脑被对丢出去,在洗漱台上滑动,精准地停留在典狱长的手旁。
“是她。”
焦黑倒摧的森林里,明媚安静的少女浸在微弱的阳光下,发丝微微凌乱,长睫垂下,白皙的脸蛋有点儿脏,但是无损她的美丽,反而染上一抹圣洁的光辉。
她的怀里拥着一只受伤的兔子,指尖绽放出白金色的光芒,红唇微微开合,似乎在认真安慰着疼痛颤抖的小兔子。
这张照片是偷拍的,但是无疑带着对少女的爱慕和怜爱,甚至恨不得自己变成那只小兔子。
莱因赫微顿。
角落里的那人摸了摸下颌,眼底情绪几番变化,低笑出声:“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她,当真要好好招待吗?”
“我对她没兴趣。”莱因赫军服包裹着精悍的身躯,帽檐低垂,男人瞳孔浮现一层阴郁不悦,眉眼染上暗沉的厌烦。
崭新的白手套重新包裹住他苍白无色的手指,仿佛野蛮的兽物穿戴上人类的华服,他微阖目,毫无感情道,“但如果她不识趣,我不介意让她体验一次穿上囚服,扣在审讯椅上被玩弄的后悔滋味。”
第70章
检查身体结束, 又接到了奖金丰厚的外勤工作,温楚很快乐,哼着歌儿, 慢悠悠地拖着小行李箱往公寓里走。
在多个零零的衬托下, 这次外勤工作金光闪闪, 温楚很积极, 心想必须让雇主满足,边走边查询着第一监狱的信息。
这次到第一监狱慰问任务,陈清在离开前透露出来的消息, 估计在这几天就要出发过去了。
温楚作为代表的慰问人员, 当然能了解到越多的信息越好, 可是她即使换着关键词查询, 在网上能查到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
第一监狱的内部简直就像是个紧密的铁桶, 几乎不对外公布工作情况, 只能靠外人猜测想象, 当然也有明显胡言乱语的猜测,直接被温楚无视了。
倒也不是说第一监狱很低调,在某种人群中, 它甚至拥有庞大的“粉丝群体”。
温楚摸到了“粉丝群体”的论坛。
首页有许多刚发上来,右下角飘着new的帖子,但是这些帖子回复人数却并不少。
比如这个刚顶在第一位的帖子。
【兄弟们, 亲身体验!开局地狱模式,不可能通关的, 我不行,你们更不可能!!】
首楼配图是一张自己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双脚畸形扭曲,左臂折断了捆绑上石膏的照片, 可能这位贴住还有点羞耻心,并未忘记给自己的脸打码。
楼主:【很凶险,差点没跑出来要在后山当花肥了!】
一楼:【楼主有点本事啊,上一年那个兄弟手脚都断了,现在还在昏迷中,还是那兄弟的哥们发的贴。】
楼主回复:【祭出了我这辈子全部家当,才勉强护住右手!要不今天都不知道怎么吃饭!】
……
十五楼:【谁打的?是莱因赫么,他的实力怎么样?】
楼主回复:【当然不是他了。是他我老爹现在已经给我烧香了。】
温楚:“……”
她默默地从这个帖子退出来,看首页飘着各种各样的帖子,各种类型的内容也有。
热血复仇类:
【这是何等丧心病狂!第一监狱的莱因赫,竟敢让我誓死追随的老大缝袜子,士可杀不可辱,我们沧海星盗会永远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掐挑问答类:
【兄弟姐妹们,快来投票吧!票选出大家心目中最想干掉的第一监狱守卫,是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人?!】
直播打卡类:
【喜:今年第四次从守卫手里成功逃脱!悲:尚未突破第一道防线,重伤修养中。打算明年年初挑战第五次,有没有姐妹兄弟想要看现场直播的?点击右下角预约!】
招摇撞骗类:
【占卜世家,往上十八代都是巫师,可以提供营业证明!有没有兄弟姐妹想要测测吉凶?开业大吉实惠多多,一次一百,便宜不占白不占!】
悲情诅咒类:
【这群监狱里的暴君们,冷血无情,禽兽不如,我诅咒他们终有一天像条疯狗一样跪在别人脚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温楚:“……”
不是,这个论坛越看越不对劲啊,简直就像是群魔乱舞,眼前一黑又一黑。
温楚看到最后都沉默了,脚步停住,默默地放下了光脑,信息实在是太混乱,还是找陈清或者靳凛了解情况比较好。
温楚从电梯里出来,抬眸对上白皙温和青年的眼眸。
凯洛穿着燕尾服,白手套,整洁而沉静,漂亮的瞳孔含着笑意:“主人,您回来了。”
温楚弯着眼眸点了点头:“是啊。”
凯洛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了她手里的行李箱,打开房门,半蹲下来,自然而然地把室内拖鞋拿出来,给温楚换上:“主人在污染区有没有受伤?”
温楚踩着拖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语气轻快道:“没有呢。”
凯洛脸上带着真挚的笑意,凝视着她:“那就好。”
“谢谢!”温楚接过凯洛递过来的新榨的西瓜汁,满足地喝了一口,点开光脑给巫寒笙发信息:【哥哥,我今晚回去!】
巫寒笙:【好,我等你回家。】
凯洛瞥了温楚一眼,注意到她嘴角的笑意,长睫敛下,温和道:“主人,您先好好休息,我把你行李箱里的东西整理出来吧。”
温楚抬头看过来:“不用啦,放在那里就可以了,我可能这两天还要出去。”
“怎么又要出去?”凯洛一顿,眼眸看她一眼,抿了抿薄唇,眼含担忧,“才出去几天,就瘦了不少。”
这话也太夸张了吧?温楚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没觉得自己哪里瘦了,但是凯洛太过爱护她,可能是有点妈妈滤镜在,自家孩子出去几天吃不好睡不好肯定瘦了得好好补补。
温楚捧着自己的脸蛋,有点儿无奈:“没有啦……”
“主人下次任务要去哪里?有些地方气候未必跟白塔一样。我不想主人到时候冷着或者热到。”
温楚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心想凯洛可真是细心啊:“我要去第一监狱慰问,跟这里气候应该相差不大吧?”
“怎么去那里?”凯洛微愣,眉头皱起来,明显不赞同,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斟酌着用词,“那里关的都是一些疯子……连守卫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温楚眼睛亮晶晶的:“奖金丰厚,我就心动了!名额上报了,不会改变的。”
“如果您是需要钱,我可以……”凯洛抿了抿唇,看着温楚开心的眼眸,把话咽了下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要是主人的决定,我永远都会支持您。”
温楚弯了弯眼眸,开心地把桃桃捧到他面前,带着不自觉地炫耀:“对了,我现在已经是C级了,这是我的第二个精神体。”
“第二个精神体……”凯洛低眸思索着,抬头,真心实意道:“您真厉害,不愧是我的主人。”
温楚听得不太好意思,脸微微红了:“太夸张了。”
“真的,在我心里没有比您更厉害的人了。”
大白猫熟练地爬上了阳台,直接躺倒,摊成一张软绵绵的小被子,尾巴一甩一甩的。
桃桃趴在小被子上滚了滚,忽然注意到什么,爬起来,桃心小尾巴翘起来。
她慢吞吞地飞到小海马的鱼缸里,趴在鱼缸里,脸颊挤在玻璃上,隔着玻璃跟里面的小海马对视,小海马也游了过来。
她似乎意识到碰不到,飞了起来,从鱼缸的上面好奇地探头往里看了看,过了会儿,伸出手指碰了碰水面,可爱精致的小海马从水里探出来,吻部轻触桃桃的指尖。
温楚开始给巫寒笙发今晚的菜单,一点儿没有自觉地点菜,全是自己爱吃的,很是需要费一番功夫。
凯洛眼眸带笑,嗓音温和柔软:“今晚您想吃什么呢,我给您做?”
温楚摆了摆手,看见巫寒笙发过来的:“……”
她闷笑出声,回手里的信息,没有看凯洛:“不用哦。我今晚要回家,就不在这里吃啦。”
凯洛微顿,见少女心思不再他身上,薄唇微微抿着,掩盖着眼底的失落,轻声道:“好的。”
伊维尔知道温楚要回家,主动提出送她回去,温楚没有拒绝,像上次那样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并且跟他约定了回去的时候会来接她。
蓝鲸哨兵温柔贴心的性子,如果她拒绝的话,或许会像上次一样在这里等着她。
与其那样,倒是不如早早约定时间,省得伊维尔在这里久等。
她从车子里下来,站在车边跟他告别:“拜拜。”
伊维尔却没有跟她说再见,反而下了车,骨节分明的手从后座拎出来一个小蛋糕,递给她,温柔道:“刚才出去一趟,见很多小姑娘在排队,味道应该不错,你尝尝看。”
温楚脸红扑扑的,接了过来:“谢谢队长。”
伊维尔紫眸凝视着她,嗯了声,似乎想要抱她,但最后只是克制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回去吧。”
温楚嘴角带着明亮的笑意,点了点头,转身,跑向对面的小巷子,刚跑过去,没想到会在巷子口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巫寒笙。
容貌出色的男人靠着椅背,银白色的长发,脸色病态的苍白,会让人联想到俊美没有生命的吸血鬼,碧绿的眼眸不言不语地看着她。
温楚微愣,眼睛一亮,拎着蛋糕快步走进去,开心地像是归巢的雀儿:“哥哥,哥哥,我回来啦。”
毛茸茸奶糕大白猫竖着尾巴蹦蹦跶跶,桃桃好奇地飞过去,围着男人绕了两圈,凑到男人旁边好奇地看,小手还摸了摸他漂亮如同月光般的长发。
巫寒笙一动未动,掀开薄薄的眼皮,碧绿色眼眸往温楚的身后看了一眼,眼底的墨绿更深了,冷白凸起的喉结滚了滚。
“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温楚眨了眨眼,想到刚才的相处有一点儿不自在,顿了顿,语气轻快道:“是伊维尔队长。他人很好,上次也是他送我回来的。”
巫寒笙不动声色地看着少女眼底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笑意:“你跟他很熟?”
温楚弯了弯眼眸,点头:“伊维尔队长一直很照顾我。”
她把手里的小蛋糕举起来,在哥哥面前晃了晃:“这是他给我带的小蛋糕,哥,你要不要尝尝看?”
巫寒笙没有看小蛋糕,修长如同冷玉的大手捉住她的手腕,五指扣紧,握着她的手腕力道有些重:“你说他的名字的时候,很亲密。你们发生了什么?”
温楚微怔,听见巫寒笙这话,那些黑暗里发生过画面不可控的浮现在脑海,脸瞬间红了,热腾腾的,支支吾吾道:“没、没发生什么啊。”
巫寒笙薄唇微抿,凝视着她脸上的淡粉,冷硬道:“楚楚,你知道你骗不过我的。”
温楚视线有些飘忽,就算她和哥哥再亲密,也没有把床上的事说出来跟他讨论的道理。
她有些羞耻,下意识跟往常一样撒娇否认:“诶呀诶呀,就是没有啦,真的真的。哥,你不要再问了。”
为了防止巫寒笙继续刨根问底,温楚相当刻意又笨拙地转移话题。
她嘟嘟囔囔地抱怨:“哥哥,你好冷漠啊,一直在这里问来问去,真的有想我吗?不会骗我吧?也不关心我饿不饿,睡得好不好!你这样很伤我的心的!”
巫寒笙没有说话,深深地看着她,仿佛可以看穿她的内心,让温楚心尖发颤。
片刻后,他终究是退后了一步,压下眼里浓稠的戾气,松开攥紧她手腕的手,如她所期待的那样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饿了吗?”
“饿,好饿,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温楚现在完全不怕哥哥的冷脸,知道巫寒笙偏爱她,相当有恃无恐。
“哥哥帮我拿,下午我要吃!”她把小蛋糕放在巫寒笙手里,积极地去推他的轮椅,往家里的方向推,紧绷的心情放松下来后,全是下意识对哥哥的放松和随意:“你有没有做我喜欢吃的菜啊,我可是有点单的,你都做了吗?”
巫寒笙苍白的侧脸利落冷淡,垂下银白色的长睫,掩盖下碧眸里的寒意阴郁,腿上的大掌紧握成拳,差点把蛋糕捏碎丢掉。
可清越的嗓音反而更加温柔:“都做了。”
温楚无知无觉,推着巫寒笙回来小屋里,发现巫寒笙做了一桌子菜,刚出锅的,还在冒着热气。
不仅做了她喜欢吃的,似乎还研制了不少新的菜式,一看就是照着她的口味做的。
“哥哥,你对我真好。我看最最最最喜欢你了!你是世界上最棒的哥哥!!”她欢呼一声,俯身亲昵地抱了抱他。
小姑娘想要哄巫寒笙的时候嘴巴是真的甜,什么话都敢说,一叠声的甜言蜜语,说完开开开心心地跑去洗手。
巫寒笙看着少女蹦蹦跳跳的身影,冷漠的眼尾染了一层浅淡的笑意,他瞥了眼手里的蛋糕,薄唇微抿,终究没有丢进垃圾桶里,漠然地丢进了冰箱里。
温楚是真饿了,洗完手回来吃了小半碗饭,叽叽喳喳地跟巫寒笙说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当然,温楚避开了那些危险的、自作主张的事,也避开了跟那些男人们发生的亲密的事……咳咳,这怎么说得出口嘛!
特意着重强调了她已经升到了C级,挺直脊背,抬起下颌,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巫寒笙果然如她所期待的那样夸赞了她许多。
温楚听得心满意足,眼眸亮晶晶的,小猫咪竖着尾巴尖翘得老高了,开心完,她想到了到第一监狱慰问的任务,看向巫寒笙的水眸有些犹豫。
巫寒笙往她碗里夹了一块玉米,留意到她的踌躇:“怎么不说话了?”
温楚咬着筷子,小心翼翼地开口:“哥哥,我过几天还需要出一趟外勤。时间还没有确定,也不确定多久回来,不过时间应该不会太长。”
她的语气其实不太确定,犹犹豫豫地打量着巫寒笙的脸色,连忙补充道:“这次任务有一百万奖金啊!我觉得挺好的就接了,就是时间有点急。”
巫寒笙碧眸深深看了她一眼,又沉又暗,眼底情绪意味不明,莫名让温楚有些发怵,心里一跳,让她有一种自己像是快要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
真是太奇怪,哥哥才不会这样对待她。
温楚连忙去捉巫寒笙的手,晃了晃手撒娇:“这次没有危险的,只是慰问活动,结束就回来了!”
巫寒笙凝视了她两秒,并未说什么,颔首:“好。”
温楚嘴角扬起了笑意,知道哥哥没有生气只是关心她罢了,埋头继续吃完,吃完消了会儿食,便跑回房间睡觉了。
她看了一眼房间,发现巫寒笙把她床上的用品全部都换了新的,她记得之前那床也没用多久,不过想到巫寒笙的洁癖程度,经常过一段时间就会给她换床单,又觉得很正常。
温楚打着哈欠,懒洋洋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很快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空气中不知不觉间弥漫着古怪黏稠的味道,潮湿又黏腻,温楚脑子晕乎乎的,耳朵里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很远又仿佛很近,都在喊她的名字。
她思维迟钝,慢慢睁开水眸,视线看向自己的房间。
少女馨香的房间里,黑紫色蠕动的触手冰冷地爬满了整个房间,遮挡住了大部分从窗户里洒进来的阳光。
房间昏暗诡异,温度比外面更低,触手在疯狂地蠕动、扭曲,躁动、渴望地靠近她,如同怪物的巢穴一般,将她圈在巢穴的心脏里。
场面阴森又诡异,简直就像是惊悚的恐怖片。
温楚奇异的,心里没有感到任何的害怕,在浓郁的古怪潮润的气息中,她内心格外安定,她能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却一点儿也不排斥,也不惊慌,只是心口说不出的渴望。
漆黑的长发披散在床上,少女白皙又柔软,迟缓地侧头看向床边的那人,潋滟饱满的红唇张合:“哥哥?”
巫寒笙手背抵着下颌,碧眸沉暗:“楚楚。”
此时的巫寒笙,比刚才纵容宠溺的哥哥眉眼多了冷感的阴郁,如同他身后庞大翻涌的黑影。
温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浮出一种说不出的委屈,掀开眼眸看他,嗓音软绵绵的:“哥哥,抱我。”
巫寒笙没有动,视线从她全身慢慢扫过。身后的黑暗中藏着无数蠕动的触手,在他月光般皎洁的脸庞染上了一抹戾气。
“楚楚,你现在想的是谁?”
温楚眼眸空茫,两三秒后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当然是你,哥哥。”
她扁着嘴巴,四周的低温让她身体战栗,心里更委屈了,眼瞳浮出水雾:“哥哥,你不喜欢我了吗?你都不抱我。”
巫寒笙身体往椅背上靠,黑紫色的触手爬上了床,凝视着巢穴中的雌兽,无数触手缠上了温楚的身体,缠住脚尖、小腿、大腿,腰腹……每一根微微张合着吸盘吸吮着她的味道,将她推进了巫寒笙的怀里。
巫寒笙张开手臂,把她搂在怀里,温热的大掌拂开她脸上的发丝,露出她巴掌大粉白的小脸。
他嗓音温润:“楚楚,你跟刚才那个男人做过什么,又瞒着哥哥做了什么?”
温楚有些贪婪地窝在巫寒笙怀里,细瘦的搂住他的脖颈,主动贴在他的脖颈上,思绪有些飘散,脸颊红扑扑的,下意识开口:“我和他亲了,还和他蹭过,用手指……”
一根紫黑色的触手缠上来,突然探进了她的嘴里,湿滑冷软的勾住她的舌尖,力道不重,却堵住了她的未说尽的话。
巫寒笙闭了闭眼,白皙的额头青筋暴起,平阔结实的胸膛用力起伏着,心里的暴虐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冷硬道:“……进去了吗?”
黏腻的津液从少女不得不打开的嘴角溢出,昏暗的房间里有些晶莹,液水顺着下颌还未滴落,被其他触手蜷缩着吸盘病态地舔舐。
温楚皱着小眉头,说不出话,合不上嘴巴,勉强摇了摇头。
巫寒笙额头抵着她的,碧眸注视着她,很冷静,又像是亲眼看着自己跳进深渊里,心口抽疼,仿佛被匕首一刀一刀扎进去。
“还有其他人吗?”
温楚眼眸呆了呆,感觉到触手从嘴里抽出来,拉出暧日未的银丝:“梵臣、姬墨、厄里斯……”
巫寒笙碧眸覆上一层寒冰,戾气爬满了心头,大掌掐紧少女的腰肢,指骨绷紧陷入她的软肉里,像是质问又像是低喃:“他们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楚楚?”
温楚手指微微蜷缩,莫名有些怯,气息凌乱:“哥哥…我们是治疗……”
“治疗?”巫寒笙漠然地扯了下嘴角,捏着她的下颌抬起,让她注视着他,“因为我不是哨兵,就不配靠近你吗?楚楚,我等了你多少年?”
“唔…不要…”温楚心跳有些快,思绪凌乱,没有听清他的话,小腿想要把缠绕的黑色冰冷的触手踢开,却被吸吮得更用力,细腻的肌肤微微发颤,脸颊泛出红晕,意识迷迷糊糊。
巫寒笙俯身,薄唇亲在她的眼睛、鼻尖,唇角,嗓音低沉嘶哑:“楚楚,我也想要,怎么办?”
温楚抱着怀里涌动蠕动的黑色触手,蠕动的吸盘缠在她小腿、腰腹、手臂上、吸出一个个浅浅又暧日未的红印,沾染了色气。
她身体微颤,有些害怕,又有些依赖,不得不抱紧怀里蠕动的黑色触手,眼尾浸着水光,泪珠欲落未落:“哥哥,我难受……”
“这么多根。楚楚,选一根喜欢的吧。”
温楚低低喘息着,眼眶很红,眼泪从眼角滑落,被男人舔舐吞吻。
巫寒笙碧眸深浓,性感地喉结滚了滚,贪婪地低声哄她,嗓音很轻,却已染上疯狂的情谷欠:“妹妹乖,不要哭,很快就不难受了,今晚哥哥会慢慢喂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