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两个失忆者的人生 “是我干的…………
“是我干的……”凶手在椅子上颓废的垂着头。
你旁边的姐姐捏着拳头, “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达米安让小乔拦住了要打人的大姐姐。
“也许, 你们的关系很特殊，是吧？”提姆看着病床上的人。
病床的被单被捏得皱皱巴巴。
大叔又叹了口气，“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你不是我的女儿……”
“……什么？”她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这不可能，明明从我记事起，就是爸爸一直在我身边，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一点委屈……”她找出各种证据想证明, 但她的爸爸认真的看着她，没有一点改口的意思。
“不，你就是他的女儿……”在这个姐姐渐渐小声时, 椅子上的男人说话了, 他的声线颤抖着，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但大叔抬起手打断了他。
你也停下笔, 看着他们, 这又是什么剧情？
大叔摸了摸自己杂乱的胡子, 这么多年他一直用这个挡住了大部分脸，“我早该告诉你的, 只是一直没有胆量，终于, 在失主找来时能说出口了。”
“那也是一个万圣夜, 比今晚还要冷, 我闯进了一栋没关窗的房子，想偷点东西维持生活。”大叔闭上眼睛回忆，这让他的头有些痛，他扶着脑袋, 她的女儿担心的看着，想叫医生。
“还没到那种程度。”他摇头，继续说，“我在那栋房子里发现了一个女婴，她看上去虚弱极了，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坐着的男人听到这，猛的抬头，面带悲伤。
“我帮这户人家喂了她一瓶奶，带着东西走了，”大叔看着已经长大的女婴，“但是第二天，我不由自主的路过了那栋房子。”
“还是没有人，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一个月，乃至二十几年，我没有再偷任何东西，因为我偷走了一个人的身份，这个身份让我找到了工作，养活了自己和那个孩子……”他经过了艰难的开头，越说越流畅。
“最开始，我战战兢兢，害怕有人揭穿，可一直没人发现，我就这么成为了那个女婴的父亲。”
“我想，你就是她的亲生父亲，那个被我用了身份的人吧？”他感慨的看着不知何时流下眼泪的凶手。
“抱歉……我以为她被你丢了……”这个亲生父亲抱着头，“没想到……”
没想到小偷会把那个女婴用心的养大成人。
你抱着一袋瓜子，摇了摇头，“悲剧啊。”
“这算苦情剧吧。”提姆从你手里拿走一小把，和你一起嗑。
达米安对于你们点评剧情的行为有些不耐烦，这个结局明显是HE，就算不是HE也必须是。
“如果你攻击爸爸是想给我报仇，那又是为什么把我丢下？”你旁边的姐姐皱着眉头质问他。
“对不起，对不起……”他掩面而泣。
“……当年，我和前妻离婚，面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手忙脚乱。”
“那一天，我和以往一样去买尿布，又遇到了帮派斗争，在逃跑时不慎掉入下水道……”
这个人也太倒霉了吧，帮派斗争害人不浅啊，你小声在提姆耳边说。
“我被超人叫醒，他关切的问我‘你的名字是？’，那时的我竟然想不起来了……”
超人在这个故事里居然是配角，提姆也偷偷和你说。
“失忆的时候，我只觉得有重要的东西在等我，我一直在寻找，在大都会找了二十多年。”
“终于，我来哥谭交流工作时，在纸上看到了那个名字，我想起来了……”
“……”
“好吧，他帮你养大了女儿，你得感谢他，但你给了他一下，”达米安转身，面对病床上的大叔，“你偷走了他的身份，度过了相对平静的几十年，功过不能相抵，这件事还不能这么结束。”
“就让你们的女儿来解决这件事吧。”达米安法官宣布案件暂时结束。
你们几个退出病房，把法庭让给那位大姐姐。
“这就是吸血鬼法官达米安吗？太厉害了。”你鼓掌。
小乔跟着你一起拍起手，被达米安瞪了。
“你们还记得自己要干的事吗？”他觉得你和提姆太闲了。
“嘶，我们要干什么来着？”今晚的经历是不是有些太丰富了。
“我们先去找另一辆车吧，刚好在这个医院的周边，甚至可能在医院里。”提姆摊了摊手，示意达米安自己确实很闲。
“我可以帮你们。”小乔蓝蓝的眼睛透过白布，你忍不住摸了摸小幽灵。
“如果你搞不定那个，就不要回庄园了。”达米安不相信提姆连‘蝙蝠侠’都找不到。
“好吧好吧，我这就去查。”提姆带着你往外走，留给他一个背影，你一直往后看，万圣限定达米安，过了今晚就看不到了。
你们慢慢走下楼梯，夜晚的医院有些寂静。
“哗！”
“噫！”你被提姆挡在身后。
刚刚一个被单在拐角冲你们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被单跑了。
“？”你缓缓探出头，看着渐渐远去的被单，能隐隐约约看到那人腿上的条纹病服。
被单在远方又遇到几个人，“哗！”你远远的听到他又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那是什么？”为什么这么离奇又好笑。
“后面还有一个。”提姆把你按回去。
果然，一个医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她看到了你们，本就不太好的脸色变得十分慌乱，“韦……韦恩？”
“怎么？”提姆看出她有些心虚，是因为那个逃跑的病人吗？
“没……没想到能在这儿看到您，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披着被单的人…”医生脸上带着汗，扯出一个微笑。
“朝那边去了。”你给她指了个方向。
她往你指的方向跑了。
“应该是从那边的精神科跑出来的。”提姆摸了摸你头上的角，“没事吧？”
“还好，有种在过万圣节的感觉。”
“那就对了。”他带着你继续下楼。
抽屉里的手机发出一阵恼人的音频。
院长的电话响了，他不耐烦的接起来，“什么事？不知道我今天忙吗？”
“院长！不好了，韦恩来人了！”
“什么？怎么会来这种小医院？”
“刚刚我追一个病人时看到了那个韦恩少总……”
你们到门口了，披着被单的人像阵风一样直直的窜了出去。
“还没抓到啊……”你环顾四周，想找到追他的医生。
还是那个医生，她带着几个护工走了过来，她对你们点头示意，追了上去。
提姆微微皱眉，看着再次从你们眼前离去的身影。
“怎么了？”你注意到侦探的表情和往常不一样。
“那个人……”
他还没说完，你就拉着他开始跑，“有问题的话，我们直接跟着吧——”
“怎么感觉越来越偏了。”你感觉周围的灯越来越少。
“这里是医院内部区域了，那个方向，”提姆让你停下，你们一起看着那些人跑进一道小门，“是仓库。”
你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跟着，毕竟库房重地，闲人免进。
还在犹豫时，那边突然亮起火光，伴随着爆炸。
侦探压了压被风吹得有点歪的帽子，“还真是费尽心思。”
“啊？”什么意思，少看了一集吗？
“哥谭的火警电话是多少……”你茫然的拿着手机，你只知道在国内发生火灾要打119。
“这个。”提姆在你手机上按了几下。
你报完警，“我们现在要去救火吗？怎么感觉这里没什么人来。”
“不会有人受伤，他们想烧就让他们烧吧。”暖暖的火光照进他的眼睛，给它染上橙色。
可是两个站在火灾现场观赏的人真的很像罪犯，你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问了他一个问题，“什么费尽心思？”
“这是韦恩集团的事，我来处理，你能等等我吗？”提姆现在的笑，看着像是猫猫找到了什么猎物。
消防车的警报在医院回荡着，那个精神病人闯进了仓库，打破了一些危险品引发了爆炸。
“抱歉，韦恩先生，是我们监管不力，院方愿意承担一切责任。”一个头发稀疏的男人向提姆道歉。
这是一家韦恩集团注资的医院，享受着集团提供的哥谭最低价格的医疗用品，时不时还能免费更新器械。
“嗯，我已经找人来处理这件事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院长和一众医院高层。
院长擦了擦汗，“这，我们会联系保险公司……”
“韦恩法务部已经在路上了，你可以等会再说，现在的时间是给你组织语言的。”
“什……什么？韦恩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他没有证据，院长这么想着，有了一点底气。
“怎么，在我面前烧仓库，”提姆严肃的看着这群人，“我还以为你们不怎么提防我呢。”
“怎么会呢？精神病人想干什么……也不是我们能预测到的……”
你站在提姆身后，看着刚刚从火里出来的精神病人，两个消防员支着他，路过你们，他的被单已经破了一个洞，脸上黑黢黢的，锲而不舍的对所有人发出“哗！”的叫声。
“你看，这人现在还是这样，”院长把这个病人当成证据，证明这次爆炸实属意外。
第32章 真相只有一个 “这位小姐，是不是……
“这位小姐, 是不是这次爆炸吓到了你？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提, 还请你劝劝韦恩先生吧，你也是亲眼目睹了这一起意外。”他转移阵地，想从你身上找突破口。
虽然不太懂，但你无条件相信提姆，所以，院长这算是找错人了。
“啊？你们跟他什么仇什么怨啊，想用意外把他杀掉吗？”你指着那个到处乱叫的病人。
“不不不, 我们怎么会杀人呢？”院长没想到你随口就给他安更严重的罪名。
“不清楚怎么能乱说。”他有些凶狠的看你，想给你压力。
“咳。”提姆提醒院长他还在呢。
院长看着你们摇摇头，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唉, 医院是没有电话吗？病人跑掉了也没人拦, 哪有人把精神病人往仓库赶的？”你倨傲的抬起头，“还是说, 你们没赶他？”
“对对, 我们可没赶他, 是他自己……”院长旁边有个人顺着你说。
“是他自己到那边帮你们把仓库和账本一起烧掉的？”你好像猜到了。
精神病人可不会在领导检查时帮人烧仓库。
“这就是个巧合，我们也没办法。”韦恩集团的员工已经到了, 院长还在抵抗。
提姆接过电脑，在花坛边坐下。
“真相只有一个！”
“刚刚跑进仓库的, 根本不是那个精神病人, 而是医院的某个员工, ”你指向院长，“我说的没错吧，一直篡改医疗用品消耗数目，以此从韦恩集团骗取财物的院长。”
“你, 你……我可没干！而且，刚刚跑进去的就是他。”院长深吸一口气，示意你看那个精神病人。
他已经打了镇定剂，睡过去了。
你没管院长，看着侦探，想知道自己的推理对没对。
最开始你们见到的那个人在楼道里到处“哗！”，但跑进仓库的那个从大门出来时却什么都没喊，大厅那么多人呢，如果是那个精神病人，他应该“哗！哗！哗！哗！”
你以一种没有证据的线索推理出了真相。
提姆笑着对你点头，认可了侦探助手说的真相，真希望他一辈子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推理出来的。
“院长，哦不，是前院长，你说的可不算。”他抱着电脑，平静的看着强装镇定的前院长。
“你们说那个跑进去的不是他，倒是拿出证据啊。”前院长还不死心。
一个僵尸推了推眼镜，这和他的外观一点都不搭，“我们已经查到了你私自贩卖医疗用品的证据，包括买家。”
根本不用调查他的小把戏，现金流可不会说谎。
“我们将彻查这个医院的申保情况，除此之外，你的交税问题，我们也通知了税务局，看看时间，也快来了，等着坐牢吧。”僵尸旁边的骷髅拿着平板，给了他最后一击，毕竟，贩卖医疗用品和开医院要交的税可不一样，在米国，逃税可是有着很严重的后果。
你看着韦恩集团的员工大杀四方，他们今天本应该休息，结果因为这个医院的事加班。
原本站成一堆的医院高层好像少了些人。
前院长发现有手下消失，装作放弃挣扎，垂着头站在原地。
在员工给提姆交资料时，他抓住机会往外跑。
有几个人反应过来，跟着跑，想直接在这抓住他。
“让外面的保安拦住他。”提姆没有管，他跑不出医院的。
你取下尾巴，把它拿在手里甩甩，试了试手感，像丢铅球一样把它朝前院长掷去。
精准命中，他倒下了，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员工们确认他只是晕过去了，把他撂在原地，回来继续处理工作，顺便把你的尾巴还给你。
“你们还好吗？”你问少总和少总的员工。
员工们勉强给了你一个微笑，带着一种淡淡的死意，继续手头的工作。
“不太好，但是快做完了。”提姆和他的员工身上都散发着怨气。
你同情的看着他们，点了个外卖。
提姆做着做着发现多了点什么，他转头看你。
“水果茶，应该不会让人睡不着。”你把插好吸管的杯子给他，这是你觉得最好喝的一种。
“谢谢，不过不用担心我睡不着。”他练就了可以在任何时候入睡的绝技。
在场的员工们都得到了一杯，你还特意买了不同口味，怕有人过敏。
打工人们的脸色比刚刚好多了，可能是因为小甜水，也可能是少总宣布这个月工资翻倍。
员工们离开了，重新去当哥谭万圣夜的妖魔鬼怪。
终于，侦探把第三个车牌号划掉。
“这辆车平时是用来运输医疗用品的，他雇了别人开车把那些医疗用品拖到别处卖，所以也不是它。”
“那就只有一辆车了。”你们一起看着中间的车牌号，是那个失忆大叔的车，他在公园被敲晕后，有别人顺手牵羊把车开走了。
“你们还没找到吗？”达米安和小乔从背后的花坛里钻了出来。
提姆微笑着看他，眼里都没光了，“没找，哈哈，我刚刚又上了点班。”
“发给你了，那辆车出现过两次的地方。”
“加油。”小乔给你们比了个鼓励的手势。
“你都知道在哪了怎么不亲自去？”这种事达米安应该很热情才对。
小乔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刚才那个姐姐请我们去她家玩。”
“你们这样以后真的不会被坏人拐走吗，要小心啊。”你有些担心，就算他们很能打，也是会遇到危险的。
只有他们拐别人的份，提姆感觉你对小孩有种奇怪的滤镜，这算什么，保护幼崽的本能？不会是像迪克一样觉得达米安很可爱吧。
“我还以为你不会对别人的邀请有兴趣？”他看着达米安。
“因为那个姐姐是漫画编剧，她说要请我们看……”
“闭嘴。”达米安用物理手段阻止了小乔的话。
“啊，就这样走了？”你看着被带走的小乔，他还跟你挥手呢。
“他急着去看漫画。”提姆早就习惯他不打招呼就突然出现和离开了。
“没想到你居然能猜到那个人不是精神病人，看来在本侦探身边学到了不少嘛。”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你沉默了，有些心虚，不知道学了什么。
“我们走吧。”离开了工作的提姆看起来像个活人。
“确实学到了。”你附和他的上一句话，不敢看他。
他凑了过来，“那你说说，学到了什么？”
你想着想着，不敢说观察到那个假扮病人的员工没有真正成为病人，你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那个披着被单的病人在大厅里“哗！哗！……”
“你笑什么？”提姆没感觉到刚刚的对话有哪里好笑。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你捂着脸，“我们快走吧。”离开这个让你高兴的地方。
侦探满头雾水的带着助手前往下一站。
“所以，是什么？”他有遗漏什么吗？
“……”别问了，就让这件事成为埋在医院大厅的秘密吧。
提姆问不出来，只好自己猜。
刚刚，他问的是学到什么，再往前，她推理得出的结果，没有什么问题……
就这样猜了一路。
“植物园？”你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我们不进去，往这个地方……”提姆带着你绕着外墙走。
你们越走越偏，终于，来到一辆警车旁。
“晚上好？”迪克抬起手，朝你们挥了挥。
“你们怎么跑来这儿了，万圣夜不应该去更繁华的地方吗？”怎么往这种地方钻。
“加班？”提姆没有回答，反而问他，“你今晚不应该在警局里吗。”他看过迪克的排班表，没有出外勤这项，就算是出警也不该在这里。
“是啊，来哥谭加班。”迪克往后靠，倚在警车上。
隔壁的警察怎么想来就来，“这附近有布鲁德海文的逃犯？”
“不，我是来找丢失的货物的，有家公司报案说丢失了一车货物，金额足以立案调查。”
“你特意接的这个案件？”在假期出警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迪克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对你们wink，“我也想知道‘蝙蝠侠’在哪。”
今天见的真全啊，韦恩家除了布鲁斯都被你们遇了个遍。
“原来警察是这么闲的职业吗？”你看他悠闲的和你们聊天。
“话可不能这么说，”一个警察从拐角走了过来，“如果闲的话，我们也不会在这找东西了，应该在家里等鬼来敲门。”
这是个哥谭警察，他和迪克作为暂时的搭档，来找货物。
“找到了，只不过，全部都损坏了，”这个警察摸了摸下巴，“希望你们不会被投诉，那些公司总是迁怒警局。”
“唉，我做好准备了。”被投诉也是警察工作的一部分。
这个警察还算称职，毕竟万圣节加班还认真工作的警察，在哥谭可没有多少，他拍了拍迪克的肩膀，“去看看吧。”
“我们能去吗？”你想让警察带上你们。
“小朋友，我不能带着你们调查，”他看了看你们几个，“但是硬要跟着我也甩不开。”
这是暗示你们可以跟在后面。
他带着路，走到了一个遍布杂草的区域，有大重量的车在这行驶过，泥土被深深的印下痕迹。
你蹲在一个碎片前，“确实坏得很彻底。
第33章 阿卡姆的动植物 “进口瓷砖，看这……
“进口瓷砖, 看这个光泽，应该是最贵的那种。”提姆看着破碎的砖片, 它们因为粗暴的卸货方式，变成了碎块，堆叠在一起，你们几人站在碎砖片堆成的几座山前，显得很小只。
迪克看得头都大了，“我都能猜到投诉的理由了，警方动作太慢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他蹲下采样取证。
“可这不是在当天就找到了吗？”这种丢失物品的案件, 一般都要很久很久，还有可能找不到，如果不是金额太大, 米国警局都不会特意找。
“只要让他们亏了钱, 无论如何都是慢。”警察摇摇头，你的话在他看来太天真了。
警察们调查完了。
“没事别来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 有事也别来。”那位警察离开前提醒你, “我可不想在受害者名单上看到你, 小姑娘，你还年轻。”
迪克跟前辈再三保证他的弟弟不是想在这种地方杀人抛尸后, 他们才走。
“你哥哥刚刚说了什么？”你没反应过来。
“他说以他的警徽保证，我绝对不会把你埋在这儿。”提姆无奈的看着警察的背影。
你后知后觉, 发现在哥谭和别人来到偏僻的地方是件很危险的事。
“在哥谭警察的认知里, 韦恩少总也会杀人吗？”
提姆面对警察的不信任不但没有生气, 反而还有些高兴，“我知道他，哥谭警局里少数会干事的警察。”
“哥谭的人，要么完全不负责, 要么特别负责。”你感慨道。
负责的这类人里，义警们排第一。
“真希望这样的警察更多一点。”
你不太能和他共情，因为在老家，负责的警察才是大多数。
“有义警的努力，哥谭已经很不错了。”你看过资料，死亡率平稳降低。
“等到哥谭不需要义警的那天……”提姆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算宇宙都开始自由贸易了，义警在这儿也有存在的意义吧。”你不觉得米国人民会有不需要义警的那天。
“我觉得宇宙自由贸易这个想法很不错。”他把手机放到你面前，把几张照片给你看。
“看，那辆车在这路过两次，第一次是把车清空，第二次是去往目的地。”
你看着不同画面里的同一辆车。
能说出目的地这三个字，“你已经知道‘蝙蝠侠’在哪了？”
“这个方向，只能是那了，”提姆看着你，“阿卡姆疯人院。”
你深吸一口气，“蝙蝠侠，还挺不容易的……”
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呢。
“那我们现在去？”你歪着头看他。
提姆皱着眉摇摇头，“不，那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别去了，里面关着好多穷凶极恶的罪犯。”他捂着胸口，看起来十分柔弱。
“嗯，也是，太危险了，今晚做了不少事，”你朝柔弱的侦探笑了一下，“也该回家了。”
你们的寻找‘蝙蝠侠’行动就此结束。
“我就送到这吧。”提姆和你站在家门口道别。
“给。”你把几颗糖果放到他手上。
“嗯？”他仔细的看着糖果，彩色的透明糖纸在他手中映下细碎的彩光，手中的糖果看上去风格不同，似乎来自两个人。
“达米安和迪克？”
你猛点头，达米安给的糖果都是小动物形状的，看着都不忍心吃，另一个给的……至少也是个糖，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随手买的。
他们今天有分开过吗，到底是在哪给的糖？提姆边思考边把一盒包装得很可爱的糖果放到你手上。
“谢谢。”你收下，带着糖果们回家。
……
你还是第一次来阿卡姆疯人院，这个哥谭著名景点。
这里很安静，你没听到大喊大叫的声音。
疯人院应该会更吵些吧？不过这里的安保呢？你没看到有人，只好往更里面走。
映入眼帘的景象有些惨烈，隔开的病房，或者说是牢房，里面的人横七竖八的躺着。
你走到门边细看，门被锁得很严实，这个锁，看上去是新的……
“嗨！”身后传来打招呼的声音。
你转身，是红罗宾，“晚上好……”你就知道，侦探办案怎么可能就那样终止。
“你怎么在这？”甚至还没有伪装自己，红罗宾走近两步。
“我来找‘蝙蝠侠’，听说它被阿卡姆里的人偷走了。”
“不做些伪装，你不怕他们记住你吗？”他指着牢房。
“没事，我不怕。”没什么可防的。
“真的？你朋友也不怕？”这些罪犯可不会只针对一个人。
你反应过来，“是哦，我还有个朋友。”
他把一张备用多米诺面具放到你面前，示意你戴上它，“当你的朋友还挺倒霉的。”
“无妨，我会成为哥谭的钢铁侠。”话是这么说，但你还是戴上了面具。
红罗宾听到这句话瞬间想把面具要回来。
但是你已经往里面跑了，一句话，让红罗宾紧追不舍。
他很快追上你，因为你根本不了解这里的构造。
“接下来该往哪走？”你站在一个分叉路口，你的地图显示接下来的路扭成了麻花，完全不知道怎么继续。
跑啊，怎么不跑了？红罗宾单手叉腰，“你不是哥谭钢铁侠吗？贾维斯呢？”
“我的贾维斯出去玩了。”你给他让路，想让他先走。
但是他在原地不动。
“等我当上哥谭钢铁侠就封你为哥谭队长。”你小心的看着他。
他被你这句话逗笑了，“那还是红罗宾好听些。”
这条路有不少阻碍，包括但不限于各种锁，机关，还有岔路。
“九九八十一难，这是要去取经吗？”你回头看刚刚走过的地方，进来了还出的去吗？
“为了困住某些人。”
“好像也困不住他们吧。”小丑他们越狱跟出门一样。
“你说得对，那就是为了让他们在牢里待得更久些。”
给他们留出解谜的空间，拖延住他们吗，从结果来看，好像还行。
你看到了杀手鳄，他看起来被揍过，但是好像已经恢复了一些。
杀手鳄听到有人来，把牢房门砸得哐哐响，但是这个门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竟然毫发无损，“红罗宾！”
“还挺有精神的。”你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杀手鳄有点像被关起来的鱼，在水里乱跳。
“这说明阿卡姆没有虐待动物。”红罗宾继续往前，快到了。
你指着安详躺着的红发女子，“那这是阿卡姆养的植物？”
“呃。”他歪了歪头。
毒藤女睁开眼睛，她听到了有人在说植物。
“咳咳……”
好像很虚弱，连话都说不出，她真好看啊，第一次见植物人的你被红罗宾拉走。
这一路上你看到不少哥谭反派，他们无一例外，全部被人揍了。
你把那些人的外观跟以前看到过的描述一一对应，认出了不少。
“稻草人，谜语人，急冻人……”好多人啊。
“第一次见吧。”
“感觉都长得挺厉害的。”你只能给出这个评价。
“最后一间是小丑。”
“他是什么关底boss吗？”放在最里面。
你们拐了个弯，在走廊上看到了小丑，和拖着小丑的蝙蝠侠。
“……”
“……？”转角遇到抛‘尸’现场，你有些惊慌。
红罗宾看了看小丑的房间，“这里面已经满员了。”
‘蝙蝠侠’被拆成一截一截，手脚互相缠绕，塞在牢房里，玩偶里面的骨架暴露出来，它的脸正对着门口，从外面看有种凌虐的美感。
蝙蝠侠看了看你们，把小丑放下，你看到他的胸口还有起伏。
“还没死呢。”你遗憾的看着地上的人。
“……”蝙蝠侠不说话，可能是生性不爱说话。
“怎么回事？”红罗宾问他，刚刚一路全是被殴打过的反派。
“他们想越狱。”
你蹲在地上，观察着小丑脸上的妆，“‘蝙蝠侠’是他偷的吗？”
“不是。”蝙蝠侠把牢房打开，玩偶的头倒了下来，他往后一跳，悄无声息的轻盈落地。
后面藏着大量的炸弹。
“是别人偷的。”他提起小丑，往外跑。
红罗宾下意识想带你跑。
但你不紧不慢的套上盾，散步似的往外走。
真女人从不回头看爆炸，你双手抱臂，站在已经醒过来的小丑面前。
“哈哈……烟花……”
“‘蝙蝠侠’没了，你现在开心了吧，你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用那种语气对小丑说话。
万圣节没有了‘蝙蝠侠’就像鱼没有了永动机，小丑伤害了每一位期盼着‘蝙蝠侠’能在万圣节回归商场的哥谭群众，在所有粉丝心里留下了深刻的遗憾。
“？”蝙蝠侠不知道你对他有这么深厚的感情。
“哈哈哈哈哈哈——”红头罩在他们的频道里大笑。
“她说得挺好的。”达米安说完这句就退了。
红罗宾在直播，遇到蝙蝠侠时他就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些好玩的事，把今天遇到的几个人也拉来看看。
迪克没说话，但他发了条消息，［真的不是蝙蝠侠炸的吗？］
“你们还得保护那些偷了‘蝙蝠侠’的人呢，哈哈哈哈哈……”小丑莫名其妙的说了这句话。
蝙蝠侠给了他一下，小丑倒下了。
第34章 蝙蝠侠大胜利 “他什么意思？”你……
“他什么意思？”你怎么又漏看一集？
红罗宾想去爆炸的牢房看看‘蝙蝠侠’的情况, 他往回走，边走边说, “本来他今天能成功越狱的，如果不是外面的人把‘蝙蝠侠’送来的话。”
每当哥谭有什么东西消失时，蝙蝠侠都会来阿卡姆看一眼。
小丑都快出门了，又被抓了回去。
还有阿卡姆里的其他人，想趁着小丑逃狱的混乱一起跑。
蝙蝠侠就这样把这堆聚众越狱的反派们揍了一顿，他们又要在床上养伤了。
“他们没商量好吗？”有这种队友，真是他的福气, 你跟上拿着灭火器开路的红罗宾。
“总有些蠢人想拉拢小丑。”他站在残破的‘蝙蝠侠’面前，把电脑里的名单排了排，这是蝙蝠侠刚刚给他的。
“抽象。”小丑最近好倒霉啊, 终于遭报应了吗。
“这次多亏了你。”红罗宾意味不明的感谢你。
“？”关我什么事, 你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他把一份资料给你。
这次给小丑送东西的人是个外地来的黑.帮头子，他听说了小丑对蝙蝠侠的执念, 想让小丑加入他。
但这些外乡人不知道蝙蝠侠是谁, 也没找到相关的影像资料。
红罗宾把这份资料里的一个浏览记录标红, 你看到了之前自己在网上造的谣。
“啊？他们信了？”下个防诈中心APP吧。
红罗宾点点头，“找不到蝙蝠侠, 这群信奉大就是好的人，只好把商场里的那个‘蝙蝠侠’偷走了, 还对小丑说他们也是蝙蝠侠的粉丝。”
真是够了, “蝙蝠侠是什么时尚单品吗？”他们也得进阿卡姆陪小丑一起治疗吧？
“我还以为是小丑偷的, 就为了给蝙蝠侠炸个烟花。”这种事也像他会干的。
“小丑在门口看到他们把那个大家伙带来的一瞬间，就知道蝙蝠侠马上到。”
“我懂了，他知道今天跑不了，就把‘蝙蝠侠’和炸弹一起塞进了自己的牢房, 这个操作还挺极限的。”当了一晚上侦探助手的你，现在强得可怕。
“唉，可惜，‘蝙蝠侠’只剩这么点了。”红罗宾面对几片被烧过的碎布和骨架碎片，这些零散着的漆黑零件证明着它曾经活过。
你对着它们摇头，“它被炸掉后最开心的其实是蝙蝠侠。”
今天蝙蝠侠成功阻止了阿卡姆里的犯人越狱，把他们打得下不了床，连商场里最讨厌的玩偶也被偷偷炸掉了。
“帮派斗争害人不浅啊。”你再次感叹，今晚的一切事件都因帮派而起。
“红头罩现在打的那个是干这事的外地人吗？”你算算时间，也该打起来了。
红罗宾拨开了一块碎布，“很遗憾，不是。”
“不过那些人的地盘在他附近。”他悄悄看了一眼红头罩的位置，今天新放的跟踪器。
“我就知道你往我身上放东西了。”红头罩冷不丁的出声。
他刚刚一直在看红罗宾的直播，当他把通讯掐断时，红头罩启动了留在他身上的窃听器。
“你不也放了吗。”蝙蝠家的日常简直是窃听风云。
“那你们要去找红头罩吗？”你不知道他俩已经吵起来了，还在给被炸了的牢房拍照。
“蝙蝠侠已经去了。”
“去找他了？”
“不，去找那群没有礼貌的外地帮派了。”
你转过身，“我想……”
红罗宾同意了你的入队请求。
他平稳的在哥谭的高楼间穿梭，你飞在他身边，背后的翅膀起到一个装饰的作用。
“为什么红头罩也在？”你瞟到一个红色的桶。
“他打完了，来看戏的。”红罗宾一只手扯住绳索，用脚撑着墙，挂在上面往下看，他在找一个合适的观景点。
蝙蝠侠在下面一拳一个，动作干净利落，完全不需要帮助。
“有人看到你了。”他提示你。
一个还没趴下的人指着你，好像说了什么。
“说啥呢。”你还没进化到能读唇语。
“噗……，他说蝙蝠侠果然是怪物。”
“怪不得全都开始跑。”那群人在看到你之后不知为何不反抗了，四散奔逃。
红头罩一个助跑跳到你们所在的平台，指着你正扇动着的翅膀，“这么看像真的。”万圣节看到真的恶魔，所以都被吓跑了。
你们在楼上看着蝙蝠侠一个个追上他们，旁边的两位在小时候还积极的帮他打架，长大了就都往楼上一站，也不帮忙了，就这么看着。
“他真能打。”
“。”红头罩看了你一眼，他每天刻苦训练，就是为了打败他。
好安静，他们俩怎么不说话，蝙蝠侠打架那么好看吗。
“你们饿吗？”你问一左一右两只蹲在栏杆上的人。
“有点，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不饿。”红罗宾率先回答。
“谁说我不饿的？我刚打完，正准备去吃饭呢。”被不饿的那个敲了敲脚下的栏杆。
你看着他敲的地方，不会被压断吧？
红罗宾显然看出了你的担心，“你也该减肥了，小心以后它支撑不住你。”
“先管好你自己。”红头罩用丢暗器的手法往他那儿丢了好几个东西。
被攻击的红罗宾在栏杆上翻了个空翻，接住了所有‘暗器’。
这段表演值得鼓掌，这些义警总是时不时做些高难度动作。
他抛了抛手中的东西，你看到了彩色的糖果，之前红头罩给你的那种。
“小朋友还是乖乖去要糖吧。”红头罩暗暗嘲讽他。
“啊！”你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们俩停下来看你。
“你们看！”你掏出一把棒棒糖，它们被透明的塑料包着，但里面的糖果很精致，是黑色的小蝙蝠，还有彩色的小鸟。
“蝙蝠侠给的，看着好好玩啊。”你把糖果在他们眼前晃了晃，又收起来，纯粹的炫耀。
他们对视一眼，一起往蝙蝠侠的位置跳。
蝙蝠侠已经很多年没给过小朋友糖果了，但他其实一直有准备，今年终于把糖送出去了。
你和大红小红一起在哥谭的高处吃辣热狗，红头罩友情提供的。
“蝙蝠侠呢？”怎么没看到他。
“不知道，他把糖给我们之后就不见了。”红罗宾和红头罩几乎同时打开了随身电脑，想看看刚刚放的跟踪器到哪了。
无信号，很好，全军覆没……
一辆车行驶在去往布鲁德海文的路上，迪克的车窗开着，吹着夜风。
嗯？他察觉到了什么，伸手接住了朝他投来的东西。
他摊开手心，没有停车，只是朝路灯上的阴影挥手示意……
小乔看了看门边的两个篮子，刚刚蝙蝠侠好像来过。
“你在看什么？”很明显，达米安不知道这件事。
“没什么。”他已经知道里面多出什么了。
……
万圣节当天
你把韦恩家给的糖果放到一起拍了一张合照。
虚构史学家：［也是当上小孩了，看，昨天晚上的收获。］
小提：［我不明白，为什么达米安也会给你，他才是小孩吧？］
虚构史学家：［可能在他眼里，我比小孩还幼稚吧。］
小提：［你也知道啊。］
虚构史学家：［希望明年也有人给我送糖吃。］
小提：［只要你还在哥谭。］
连蝙蝠侠都给她糖，还有谁的糖是要不到的呢？提姆捏着棒棒糖的棍子，旋转着看它，这是一只红色的知更鸟，昨天蝙蝠侠给他和红头罩的糖果虽然颜色相同，但有些细节不太一样。
他会把它带到墓里陪葬的，提姆把小鸟放下，准备找东西把糖果保存好。
“没想到每年都做的糖果在今年能送出去。”阿福欣慰的看着布鲁斯，那些糖果是万能的管家亲手做的。
“之前只是没人来敲门……”布鲁斯有些不敢看他。
“明年我会请少爷们来敲敲庄园的门的。”管家已经想好下一年的糖果样式了。
“哥谭正联主题商圈失踪的‘蝙蝠侠’，已经被警方找到残骸……”
电视上的新闻播报着，你久违的打开它，想看看后续会如何处理。
新闻放出了记者的实地考察，记者举着话筒问商圈经理：“请问这里挡着的是什么呢？”
之前‘蝙蝠侠’待的地方被一块布遮住了。
经理拍了拍手，“请看。”画面转向他指的位置，随着彩带和礼炮，那块布掉了下来，露出了后面的东西。
一只罗宾玩偶挂在高处，手里拿着横幅，它看起来比原先那个‘蝙蝠侠’小太多了。
“‘小心帮派势力’，我们会将这条横幅一直留到圣诞节，提醒哥谭人民在外时，注意躲避黑.帮……”
那罗宾岂不是也要挂到圣诞节？
虚构史学家：［罗宾真的为哥谭牺牲了太多。］
小提：［不是我干的，是布鲁斯。］
虚构史学家：［我还没问呢。］
被预判的你放下手机，给猫猫开门，苔米在外面拖长着声音叫，伴随着挠门声。
明明有宠物门，它从来不走。
你打开门，你的猫猫打猎归来了，它给你带了一只小鱼……
如果你没看错的话，这是鱼吧，虽然长了几根手指，但它是鱼吧？
这只鱼的身上覆盖着不太整齐的鳞片，几根人类的手指在鱼鳍的下方抽动，它的眼睛闪着诡异的光……
第35章 猫的报恩 苔米想把鱼叼起来，“不……
苔米想把鱼叼起来, “不要！不要碰脏东西！”
猫猫给家人带来猎物，家人发出尖锐爆鸣, 证明此人不纯。
你把猫猫提了起来，举着它远离了地上的奇怪东西，你已经不想探究这条鱼是怎么被它带到家门口的了，大门伴随着“哐”的一声关起来。
猫猫被你抱住，你背靠着门，捏着它柔软的后脖颈，它安静的停止运行, 这是猫猫的关机键。
“苔米，你没吃吧……”你把它的头掰正，让猫猫面对你, 开始往浴室走。
“喵——”它甜甜的叫了一声。
你每天都在苔米的碗里放了它爱吃的鱼和鸡肉干, 今天它吃过饭才出去玩的，应该没吃那个东西, 只是把变异鱼当成了猎物带回家。
它用脑袋蹭了蹭你的手, 妄图用可爱打动你, 但你无视了它的撒娇，坚定的把小牙刷伸进它嘴里。
经历一场大战, 翻新猫猫后，你披着头发打开家门, 鱼还在那儿, 没有移动, 应该是死了。
用棍子戳戳它，也没动，看来不会复活，也不会像恐怖游戏里一样给你来个跳脸杀, 它身上的手指很平静的垂在地上，被翻了个面的鱼在你家门口留下了水迹，地面有块地方湿湿的。
核废水终于到哥谭了吗？
这还是下午，你给红罗宾发了张照片。
虚构法师：［图片］
虚构法师：［万圣节加个班吧……］
你还在变异鱼旁边罚站，不敢跨过这只小小的鱼，也不敢把它捡起来。
这辈子没这么怕过鱼。
红罗宾：［不是道具？］
虚构法师：［它活着的时候手指好像会动。］
虚构法师：［是变异吗？］
提姆揉了揉眼睛，他刚睡了个午觉，现在被消息吵醒了。
他掀开被子坐起身，抓了几下凌乱的头发，捂着脸看手机，又要加班了。
“布鲁斯……”
提姆走下楼梯，想找布鲁斯，但他看到了更好的询问对象。
海王居然在这里，他坐在布鲁斯旁边，面前是一只大鱼。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亚瑟这么问布鲁斯。
“昨天还没有出现那种鱼，但今天，下水道里的监控拍到了很多，”布鲁斯沉思着“它们在一夜之间冒了出来。”
“都飘到我那儿了，虽然只有几只……，它们可以被控制，只是，不像鱼。”亚瑟尝试过和那些看着像鱼的东西沟通，“很奇怪，给我一种没有生命的感觉。”
“跟我来。”布鲁斯让他拿上桌上的鱼，它有条人腿，还时不时抽搐一下。
阿福端着盘子，沉默的看着那张放过鱼的桌子，它不干净了。
提姆跟着他们一起进入了蝙蝠洞，旁观接下来的解剖，顺便给人发消息。
红罗宾：［下水道里有很多，是今天才出现的。］
虚构法师：［实验室逃出来的？还是什么药品泄露？］
红罗宾：［正在调查。］
你鼓起勇气，努力用筷子把鱼夹到地下室。
“主任，最近让大家别吃鱼，尽量喝瓶装水，远离水域……”你打电话给唐人街办事处。
你虽然看不懂机器给出的数据，但你不瞎，长着手指的鱼肯定有问题。
检测出微小的人类灵魂含量，但没有人的基因，你对着说明书看，上面有不同指标的含义。
灵魂，是因为这个特殊的日子吗？哥谭闹鬼了？
面前的鱼散发着腥味，还有种臭气。
你把它丢进岩浆，看着它消失。
……
“今日，渔民捕捞上大量带着人体组织的鱼类，让我们连线现场……”
“请问你是什么时候捕的鱼呢？”
“就是今天上午，我们船队凌晨在远海，那里的鱼还是正常的，上午回来的时候，在附近下了一网。”
“就是那一网是吗？”
“对，我们拉上来手脚的时候，还以为是哪个黑.帮往海里丢的尸体被我们捞上来了，真是吓了一大跳，还好只是变异的鱼……”
黑.帮抛尸居然比变异鱼更可怕吗，哥谭人民的心也太大了吧。
“我们在城市里发现了更多变异鱼，它们聚集在各地……”
没想到在哥谭能养成看新闻的好习惯，你低头联系红罗宾。
虚构法师：［有源头吗？］
红罗宾：［哥谭附近的所有水域，有片湖格外多，它们是同时出现的，并不能断定那里就是源头。］
虚构法师：［有没有什么人特别少的湖边或者海边？］
得去水边看看，你要到了个地址。
下雨了。
你撑着伞在海堤上行走，旁边就是大海，浪花一层层击打着消波块，溅起浪花。
雨云让这片海阴沉沉的，看起来很危险，但这样看并没有什么异常。
直接跳进去看看吧，你收起伞，雨滴跳上了你的脸颊，海边的风很凉，把衣服也吹得冰冷了。
希望水里的东西别太丑，你许了个愿，把伞放在旁边，想往海里跳。
“等等……”
你背后传来熟悉的喉癌声。
蝙蝠侠让你先别跳，“还不清楚对人有什么影响。”
但是今天已经过了一半了，“应该已经有人喝过哥谭的水了吧？”
“但没人去水底。”一般沉积物会在最底下，所以在水底的鱼变异最为严重。
“他不是从海里来的吗？”你指着他旁边海王。
虽然是第一次见，但网上还是有些他的传说的，足以让你认出他了。
“我可没在沙子里翻东西吃。”海王也没接触到哥谭这边的海底，他一到这儿就去找蝙蝠侠了。
你只好淋着雨，看他们往水里放机器。
黑色喷漆的机器潜入水中，看样子是那种可以取样的。
“怎么不打伞。”红罗宾走了过来。
衣服都已经打湿了，也没什么撑伞的必要，“刚刚想下去看看的。”
他把地上的伞捡起来，撑开递到你手上。
从腰带里拿出一条被包装好的毛巾。
“谢谢，你们还挺……未雨绸缪的。”你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把毛巾顶在头上。
真的很想知道他们每天都带了多少东西，怎么什么都能掏出来，哆啦A梦吗。
“你不用着急。”以身试险不是明智之举。
“但是这种异常，”你不想被变异鱼包围啊，“还是要快点解决，我家猫还要出门玩呢，现在这个情况我只能把它关在家里。”
“猫……”
“怎么了？”
“哥谭的猫没有变异的迹象。”
“？”
“那些下水道里的鱼会吸引野猫，我刚刚去找了很多动物，海鸟也很正常。”
“吃鱼的没有变异，但是鱼变异了……”又要查啊，你昨天才当完侦探助手。
“因为那些鱼都死了，活着的东西可没那么容易被附身。”扎坦娜隔着传送门说话，“那些东西比你们想的要脆弱得多。”
蝙蝠侠看着传送门，“是灵魂？”
“你们不是都测过了吗，少许圣水就能让那些东西恢复正常。”
红罗宾点点头，“有个工厂非法排放了未处理的废水，大量的鱼死在了芬格河里。”
“不久前的尸体灰烬堆在了哥谭的水底，鱼尸接触到了它们，鱼本来就是种特殊的生命层级，”扎坦娜叹了口气，“在万圣节，死去的灵魂将重归。”
“那些灵魂流散在外，本能的寻找自己的来处，水里的鱼如果接触太多尸体灰烬，也会像鱼尸一样产生变异，长出一些外观像人类的血肉，只是会慢很多。”
“外观像？”你回忆起当初撒在哥谭上的黑灰，那不是魔法侧吗，为什么那些鱼像实验室出来的。
“因为本质上还是鱼，只是被人类的思虑影响。”
“所以，就是闹鬼了？”红罗宾把刚刚调查到的变异鱼聚集地找了出来。
“差不多吧。”
“还有一个问题，你怎么不过来呀？”传送门对面黑黢黢的。
你的问题让她沉默了一会儿。
“……，最近我都不会靠近哥谭的，这边的灵魂附在那些鱼上面，看着很难受，所以我就不去帮你们了，反正蝙蝠侠一定能轻松解决的，对吧？”
她说完传送门就关上了，你们连她的面都没见到，看来是真的很嫌弃那些东西了。
蝙蝠侠没有发表意见。
“海里的交给我就行。”海王看着面前黑沉沉的海洋，他能操控它，净化它，也能让它把城市里的变异鱼一起解决，但是，蝙蝠侠可不会让哥谭被海水冲刷一遍。
“我会让无人机行动。”把圣水撒在每一个下水道口和湖里，蝙蝠侠的圣水储备很够。
那应该用不上你，你歪着头看摆弄着机器的蝙蝠侠，他把来自海底的样品放进腰带。
“哥谭的渔民还好吗？”
“城市里的人已经知道了。”蝙蝠侠今天被戈登联系了，蝙蝠灯映在云上的轮廓，整座城市都能看到。
哥谭的大家都比较淡定，无非是鱼长了点人体组织，又不攻击他们，比反派好多了。
只是超市里的瓶装水被抢购一空，渔民暂时无法出海了，有些人跑到别的城市，还有记者大肆抨击韦恩集团对城市的开发导致了鱼的变异。
都是小事。
他们都等着蝙蝠侠再次帮哥谭度过这次事件。
第36章 猫道不是给人走的 你给了旁边的红……
你给了旁边的红罗宾一瓶喷溅治疗药水, “你看看这个有没有用。”
亡灵生物可以被这种药水伤害，应该和圣水一个效果。
“我会试试的。”他单手接下, 又往你未收回的手里塞了一个小瓶子，“这是圣水。”
你注视着这瓶水，看起来很普通，如果把它倒出来，甚至不能分辨出它和周围雨水的不同。
海浪的声音越来越大，你们面前的海在翻涌，海王把海底的水带上了顶层。
你心血来潮, 开启了元素视野。
手里的圣水的颜色和周围不太一样了，还散着淡淡的光晕。
现在你知道扎坦娜为什么不愿意来哥谭了，她怕吵到眼睛, 被海王翻了一遍的海水密密麻麻的挤着奇怪的东西, 你无法看出它们的真实样貌，只能看到有颜色的光圈, 灰蒙蒙的一大片。
海浪赶着趟往中间聚集, 越来越多的光圈出现在海王面前的那片海, 你意识到他在把哥谭周边所有海水里的变异鱼带到他身边。
终于，海面停止涌动了, 但它平息的表面下是危险的暗流。
很快，灰色的部分逐渐减少, 消失, 你才看清海洋的本色, 海王的魔法附着在海水上，和海融为一体，净化掉了那些灰色的不明物品。
你捂住眼睛，感觉是一大群苍蝇被翻滚的水淹没。
“这么多……”全被干掉了。
海王突然断开操控, 那些海水塌在海面上，海浪朝你们的方向打来，你有些想躲，但蝙蝠侠不闪不避，站在原地操控随身电脑，他在编写等会要用的无人机数据。
海水绕开了你们。
“谢谢。”你看着身旁的海水。
“这是我应该做的。”海王做了个手势，大海平息下来。
过了一会儿，大大小小的鱼尸浮上海面，密度和你刚刚看到的那些灰色光圈相当。
“都变成正常的鱼了。”没有长胳膊多腿。
只是它们就这么堆在海面，像是发生了什么天灾人祸，环保人士看到会应激的。
“之后怎么办，就让它们在海面飘着吗？”这不太好吧，你被扑面而来的鱼腥味熏得睁不开眼。
“我把它们带远点，海里的大家会解决的。”
死在海里的鱼会被海所吞没，成为它的养分，养育更多的海洋生物。
你看着被海王快速解决的鱼群，点了点头，“希望今天能把城市里的也一起解决了。”
……
“谁这么缺德？！！”有人从睡梦中惊醒。
“主人，周围有九个飞行物，正在往这边靠近……”
“那些东西的形状怎么看着像蝙蝠？还带着那么多圣水，恶心死了！谁允许他这么对蝙蝠的。”
“主人，那是蝙蝠侠的无人机，不是蝙蝠。”
“有人得罪蝙蝠侠了吗？”
“据我所知，最近大家都出门了，现在正是万圣节。”
“啧，我先把那些东西干掉，你，去问问他们，打扰我睡觉，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坐在棺材板上的人吩咐手下。
无人机在执行的时候遇到了困难。
蝙蝠侠放在城市里的机器都顺利完成了它们的任务，圣水在哥谭的下水道里流淌，虽然被大量的水稀释了，但净化那些鱼绰绰有余。
郊外的无人机却被击落了，摄像头没拍到任何可疑人员，就这么在飞行中炸毁。
“这一大块区域，还有周边的小片独栋别墅。”罗宾把无人机无法进入的位置画了出来，里面有一片湖泊。
“这里是虚构法师的家。”红罗宾指着他用红笔画着的不远处。
“她会炸无人机？”罗宾印象中的虚构法师不怎么排斥科技。
“不，无人机进不了她家。”蝙蝠侠走过来，看着地图旁的两人。
他们决定让红罗宾去找虚构法师询问情况，蝙蝠侠去最大的那片区域，再次放出无人机，钓鱼执法。
“可是我没觉得附近有什么不对啊。”你抱着猫猫，控制住它想跑的小脚。
敲窗的红罗宾被你放进家，他坐在阳台的窗户上。
“你有拜访过邻居吗？”
“我还有邻居？”你家旁边没建筑啊，你看了看他身后，确定没有突然多个房子。
“在离你两公里的地方……”红罗宾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义警们会把自己周围的一切调查得清清楚楚，包括两公里外的邻居，但普通人显然是干不出这种事的。
“喵——”你的猫开始嚎，它被抱太久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努力把猫猫卷成球，想让它住嘴。
“我们的无人机出了点问题。”红罗宾摸了摸疯狂挣扎的苔米。
他把他们在这片区域遇到的困难说给你听。
“我们得找到那些针对蝙蝠无人机的人。”
你摸出红罗宾给你的那瓶圣水，滴了点在猫猫身上。
已经放弃把苔米关在家里了，它是一只自由的猫猫，你关不住它，但往它身上滴圣水能让它不被奇怪的东西伤害。
“抱歉，我没有在家旁边安监控的习惯。”你松手，猫猫先在你身上蹭了一圈，用尾巴勾了勾你的腿，才跳上阳台离开。
“好吧。”红罗宾遗憾离场。
他开始往蝙蝠侠的位置赶去，现在无人机已经被罗宾指挥到了那里，如果那边打起来，多个人也是多份战斗力。
蝙蝠侠在朝别墅群的方向走。
“蝙蝠侠？你的位置不对。”罗宾在频道里提醒。
“我眼前的路是通往别墅群的。”他停住了脚步。
“但是你的路线在偏移，大概15度角，这样走下去会错过目的地。”
“告诉我偏移量和方向。”
受到罗宾的数据后，蝙蝠侠无视了眼前错误的路，在地图上走出了一条通往目标地点的直线。
无论是眼前出现的树，又或是水流声，撞击声，他一概不理，这些干扰项一点都不能阻止他。
山丘拦住了蝙蝠侠，他本以为和刚刚那些一样，都是没有实体的幻象，但这显然是真的石头。
“罗宾，我面前有座石丘。”
“你已经快到了，这应该是能看到房屋的距离。”从蝙蝠侠身上摄像头拍下的景象，罗宾完全看不到破绽，但是坐标能看到他的位置。
蝙蝠侠站在山前，石头像围墙一样挡住了他，像是无法跨越的屏障。
他开始往上爬，在他登顶时，又看见了一座山，往后看，却是来时正常的路……
与此同时，另一边。
红罗宾和苔米走在一起，他发现他和猫猫的路线是一致的。
就算有些许的不一样，在他们分开又遇见后，也是苔米跑在他前面，它好像走了小路。
这个方向，它要去那片湖边？红罗宾决定尾随它。
猫猫走的路有些难走，红罗宾跳上一颗树，跟着它前进，还好这里是郊区，没有什么房屋，不然很容易跟丢，毕竟义警们能在高处如履平地，却不能和猫猫一起钻洞。
被跟踪的猫猫有些紧张的甩甩尾巴，时不时伸个懒腰，挠挠树根，都是因为红罗宾的尾随，这让苔米有些尴尬了。
这条路蜿蜒曲折，但并没有让人感觉到路途遥远。
时间有些奇怪，红罗宾看了看自己的坐标，他应该早点注意到的，正常从虚构法师家到这片区域应该要走半个小时左右，他跟着苔米只走了近十分钟。
树叶与枝干相互遮挡了远方，但脚下的路没有断绝，苔米依旧迈着小碎步向前。
红罗宾的眼前晃过一道莹莹的光，现在已经能看到湖了，猫猫沿着岸边的小道，时不时回头看看这个跟了自己一路的奇怪人类。
往它走的方向看，是片平坦的碎石滩，远远的看到有人躺在那边。
昏黄的湖波搅乱了树影，清澈的水里可以看到奇怪的鱼在游动，它们身上的人类组织时不时颤动一下，让原本就游得歪歪斜斜的鱼身更加偏移，这片水里的景象很混乱也很诡异，小鱼本能的聚集，但它们的手脚互相撞来撞去。
“喵。”苔米刨了刨地上的人。
加百利意识不清的眨眨眼，“你来了。”
红罗宾看着眼前的男人，苍白的发色和灰色的瞳孔让他不似人类。
“你好？”他以为面前这个白发男子在和他说话。
“喵……”
“阿姨让我找个凉快地方待着。”加百利看都没看红罗宾，他对着苔米说话。
他的旁边摆着一个小筐，里面有几条变异鱼，有只鱼的手指死死的扣着筐沿，还有几条相互纠缠着，好像是因为多余的组织打结了。
它们看起来还挺新鲜的。
“喵。”
“很好吃，你觉得怎么样……”
加百利从筐里扯出一条鱼，塞进嘴里，他的牙齿密密麻麻的，嘴巴张得很大，可以放得下一个头颅，这是个人类无法做到的动作。
红罗宾小心的退后，但那个人没有管他，专注于和猫猫聊天。
周围的植物好像和哥谭郊区的不太一样，一些无法适应哥谭气候的植被，还有经常在扎坦娜手里出现的草药和魔法植物。
他面朝那个危险的生物，退到了刚刚的小道上，那个生物还在时不时生吞一整条鱼。
很快，鱼被他吃完了。
他好像对人类没兴趣？也不像有攻击性的样子，红罗宾心想，那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
晚霞照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有一叶小舟划过，真是一幅十分闲适的黄昏景象。
那是红罗宾在撑船，他已经开始往湖中撒网了。
第37章 飞到房间里的小鸟可不会轻易离开 ……
红罗宾跟蝙蝠侠学了太多。
所以他的捕鱼技巧还不错, 很快捞上了不少鱼，他带着这一船鱼划向浅滩。
加百利和苔米看着他把船拖上岸, 摆在面前。
“？”猫猫和人都有些疑惑。
“你养的人还挺好的。”居然还会打猎，真不错。
“喵。”苔米坐下，把尾巴尖放在了前面遮住脚背。
“这不是你养的吗？”
“喵。”
“可是他一直跟着你……”
“喵……”
“我有些问题想问问，”红罗宾蹲在坐着的加百利和苔米面前，“能告诉我这是哪吗？”
“这里是家。”他灰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船鱼，想吃。
能给出这种回答，面前的生物看上去心智不高, “那你是？”红罗宾用手比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他身后的鱼都是给他的。
“加百利。”
这个名字，和天使有关吗？他确实对苔米身上的圣水没反应, 应该不是什么邪恶生物。
加百利看不懂他的手势, 歪着头看他。
“这些都给你。”红罗宾说出了他的意思。
面无表情的加百利眼神一亮，起身吃鱼。
他一口一个, 苔米用一种担忧的眼神看着红罗宾, 猎物都给加百利了, 他吃什么，好傻的人类。
加百利看到苔米的眼神, 有些不好意思，但从表情上看不出来, 他稍稍慢下来, 对红罗宾说：“你是迷路了。”
阿姨跟他说过, 遇到的陌生人可能是走丢了，找不到家，需要指明方向。
这不是疑问句，是肯定他迷路了, 迷路人士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该往哪里走？”
“那边。”他抬起手为红罗宾指路。
红罗宾如他所愿往那边走，给苔米它们留下一个背影。
现在吃鱼的奇怪生物已经离得很远了，红罗宾换了个方向，远离了加百利指的那条路。
他来这可不单单是为了给加百利喂鱼，还不能就这么离开。
“蝙蝠侠，你到了吗？”
“没有，有东西拦住了我。”
罗宾看着两人的位置，“你刚刚在卫星定位地图里的路线不对劲。”
“我发现了，刚刚我好像遇到了非人类，它不怕圣水。”
“你拿圣水泼过去了？”
“没有，是猫身上……”红罗宾把刚刚发生的事说给他们听。
“白色头发……”蝙蝠侠好像在哪听说过。
“你认识他？”红罗宾对加百利的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就是他猛猛吃鱼。
“不，但是扎坦娜提到过。”他想起来了，扎坦娜和他聊过哥谭的各种神奇生物。
和各种神话传说差不多，哥谭的物种一直很丰富，现代的人类活动让它们开始东躲西藏，在几十年前，有一条白龙破壳而出，并且在哥谭成长，魔法侧似乎在有意识的保护他，但这事最好别让罗宾知道。
“她怎么说的？”
“有个小朋友脱离族群在哥谭生活。”这话也没错，扎坦娜对那条龙的称呼就是小朋友。
“那应该就是加百利。”
“你不是说那是个高大的男人吗？”罗宾刚刚在电脑上记录了红罗宾描述的加百利，和小朋友这个词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张照片，面无表情的高大白发男人。
“但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小孩。”红罗宾回忆着刚刚的见面，一种不谙世事，清澈的愚蠢。
“它是什么生物？”罗宾对他描述出来的形象很好奇。
“……”蝙蝠侠没有再说话。
一阵沉默后，红罗宾给蝙蝠侠解围，“反正不是人类。”
“好吧。”罗宾感觉蝙蝠侠有事瞒着他，有些东西他从来没说过。
“喵——”
“苔米？”
猫猫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好像是专程来找他的。
苔米往前走了两步，回头，“喵——”
红罗宾跟了上去。
脚下的路慢慢变得开阔平整，这个方向……
“抱歉，我还不能离开。”这是出口的方向，苔米把他带到了路上。
红罗宾蹲下来，逆着毛摸了摸猫猫，趁它回头舔毛，快速的离开了现场。
“发生什么事了？”罗宾听到了猫猫的动静。
“苔米以为我在这迷路了，想把我带出去。”
“猫好。”
“我把它的毛揉乱，跑掉了。”
“人坏。”
罗宾决定等红罗宾回来再鄙视他，居然对想帮助他的苔米做这种事。
红罗宾自由了，他在这片区域探索，终于，蝙蝠侠他们联系不上他了。
好像已经很晚了，今天猫猫没有回家吃晚饭，有时它不吃晚饭，但每天晚上会准时回来睡觉。
你的猫好像丢了，该怎么找呢？
一定要在苔米身上绑个小天才电话手表，你蹲在门口阴暗的给蝙蝠侠发消息。
他之前在你的猫身上装了跟踪器，你一直没拿下来，就是怕有天猫猫丢了。
这么看，猫丢了找蝙蝠侠就行，以后也不用给苔米戴小天才了，你就是小天才。
虚构法师：［你知道我的猫去哪了吗？］
蝙蝠侠：［……］
虚构法师：［你一定有它的位置，拜托了，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蝙蝠侠：［它在这……］
你拿到了坐标，离你不是很远，但它在之前红罗宾告诉你的地点附近。
怎么回事，苔米干什么了吗？如果发生了意外，它绝对是无辜的，它只是一只猫猫啊，猫猫能干什么坏事呢，它什么也不会干啊。
你怀着一种忐忑的心情，往那边赶。
好像快到了，你环顾四周，哥谭的郊外是没有光的，一片漆黑。
你看到了逆着光的猫耳朵，不，那好像不是猫，是蝙蝠侠。
“晚上好。”你试探的对他挥手，他怎么还在这儿，不应该在打架吗？
“你能进去吗？”她好像没有遇到和自己一样的情况，蝙蝠侠跟了她一小段路，发现她没有走歪，也没有回头。
你看着旁边的墙，“这不能进吗？”确实，都被围起来了，难道是私人领地？
但是蝙蝠侠应该不会管私人不私人吧。
你实在是不能从他的下巴上看到什么表情，只好问他要干什么。
“你的猫在里面。”
“它怎么了？”犯事了？被抓了？
蝙蝠侠转头看墙，“红罗宾也在里面。”
“他也被抓了？”你好像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墙的那边是什么啊，有巨人吗。
你小心的飞起来，探头。
“……”
一转头发现蝙蝠侠在看着你，但你没有发现另一边有什么不同，如果此时你打开元素视野，会看到这里满是魔法的痕迹。
但是你没有开，你飞了进去，还把蝙蝠侠传送到你身边。
他对你点头，看来你没做错。
“蝙蝠侠……”有人在你们身旁？
一个穿着长裙的女性从旁边的树后走出来。
你被蝙蝠侠挡在身后，他丢了两个蝙蝠镖试探她。
面前的人不闪不避，蝙蝠镖很准，而且力度不小，但那些暗器没给她带来半点伤害。
“我说你们，也得给我们点生存空间吧？”她双手抱臂，越走越近。
卷曲的黑色长发搭在她的肩上，你看到她在黑夜中发亮的红色眼睛。
“你是？”你下意识扯住蝙蝠侠的披风，这个人真好看，就是太凶了。
“薇薇安，我知道你们，你是蝙蝠侠，那你，就是罗宾。”介绍自己后，她斩钉截铁的说出一个错误答案。
我成罗宾了？你疑惑的看她。
“吸血鬼。”蝙蝠侠已经确定她的物种了，他又丢了一个蝙蝠镖。
但这次，薇薇安躲开了，因为这是开过光的银制飞镖，能对她这种生物造成不小的伤害。
“你就是那个到处丢圣水的人。”薇薇安咬着牙看你们。
“原来真的有吸血鬼啊，我还以为只有电视上才有呢。”你没有松开披风，手里抓住一个东西能让人比较有安全感。
薇薇安盯着你，“我还想说呢，原来真的有蝙蝠侠。”
“主人，蝙蝠侠一直在，你才是搬来的。”树后面还躲了个小女孩。
“你是哪边的？”薇薇安训起了她的仆人。
蝙蝠侠悄悄把披风从你手里抽出来了。
他开始和对面的吸血鬼对视。
打起来了！你就知道，只要一直对视就一定会打起来，这是猫猫定律。
蝙蝠侠给了吸血鬼一拳，他轻松的躲过对面的攻击，好弱，弱得不正常，和以前打的吸血鬼不太一样，是留有后手还是……
“你好。”薇薇安的仆人走到你旁边。
怎么就这么水灵灵的走过来了，“我们不是敌人吗？”你歪着头看她，这个小女孩看起来十几岁，比你矮一个头。
她摇摇头，“我不觉得我们会是敌人。”
可是蝙蝠侠在打你主人诶，看起来是往死里揍。
“薇薇安大人可以的，加油！”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被摁着打的主人。
“你们，有仇？”你不禁猜测起来，难道是那种被迫成为仇人奴仆的桥段？
她摇摇头，和薇薇安一样的黑色卷发被扎成双马尾，随着她的摆动打在脸上。
“你可以叫我虚构法师，我不是罗宾。”你向她介绍，顺便澄清身份。
“我是安塔，我知道你不是罗宾，只有薇薇安会分不清义警。”她向你颌首示意。
“你刚刚是不是没有加‘大人’？”
“没有，你听错了。”安塔的表情没有一丝动摇，反而让你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你绝对没错，你弯下腰凑近她，“你和薇薇安是什么关系？”
“薇薇安大人是我的母亲。”她看着在树林里狼狈逃窜的薇薇安。
“那你为什么叫她大人？”
“因为好玩。”
“？”
第38章 现在，本姑娘就是罗宾 你都有些心……
你都有些心疼那个吸血鬼了。
她开始借着树林的掩护向蝙蝠侠射箭。
被蝙蝠侠躲开的黑色箭影打在地上, 没有留下实体，好像是魔法攻击。
你想帮蝙蝠侠, 但他不太需要。
蝙蝠侠灵活的借着树挡住箭，他没有被射中。
前滚翻和跳跃被他用得行云流水，如果现实是游戏，那蝙蝠侠就是手部乘区拉满的操作大佬吧。
你和安塔就这么看着薇薇安被打倒，她靠在树上，捂着肩膀上的银制蝙蝠镖，喘着气, 实在是打不过蝙蝠侠。
“我刚刚从城市里回来，那里的圣水是你洒的吧。”她拔出蝙蝠镖，手心被烧灼出伤口。
“都躲到这里了, 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薇薇安无视了伤口, 发泄似的把蝙蝠镖丢向蝙蝠侠。
安塔走到了她面前，“这里已经很偏僻了。”她抱住薇薇安, 转头看蝙蝠侠。
蝙蝠侠好像被她们说成了坏人。
树下的小女孩抱着她受伤的母亲, 明明是很温情的一幕, 被安塔她捧读似的台词和僵硬的表情，变成了一种诡异的挑衅。
你捂着头, 这是在干什么，还有那个吸血鬼, 虽然看着很虚弱, 但你的假咳能不能再明显点。
“你已经恢复了。”蝙蝠侠比你先看出她的痊愈, 他留了手，但这个恢复速度在邪恶生物里算慢的。
“我确实打不过你。”
“谢谢你没打死她。”
薇薇安和安塔同时说话，薇薇安被安塔气的深吸一口气，“你怎么还谢谢他？！”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安塔放开她, 后退几步，将薇薇安护至身前。
你也小跑到蝙蝠侠身侧，现在他没有罗宾，旁边的位置就是你的。
“对于你的攻击行为，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蝙蝠侠不说话的时候，都是罗宾和敌人交流，现在罗宾不在，你只能帮帮他活跃气氛了。
“明明是他先打的我。”薇薇安指着你身旁的蝙蝠侠。
对啊，他们怎么突然打了一架。
“吸血鬼在这边是邪恶生物吧？”你带着疑问看她。
“都生物了，当然有好生物和坏生物啊，那些作恶多端的都跑到别的城市了，”薇薇安摸了摸安塔的脑袋，“这里都是些不伤人的好孩子。”
吸血鬼如果吃不饱的话，无法施展力量。
不伤人，这片郊区没有什么伤亡事件，连意外都几乎没有，有待观察，这是蝙蝠侠给出的结果。
确实不伤人，但噬主，安塔嘴上可没有半点留情。
薇薇安攥着手看蝙蝠侠，如果他有异动，她会尽全力拦下他。
气氛又有些凝固，好像都在等蝙蝠侠给出结果。
“喂喂，别这样啊。”有人拨开树枝向你们走来。
这是谁？蝙蝠侠好像没有特别防备，和他认识？
康斯坦丁搓了搓手指，这片森林里可不能点火。
“我可以为她们担保。”确定不会再打起来后，他缓缓走到蝙蝠侠旁边。
“凭什么？”你知道，助手就是用来抬杠反驳别人的，这是助手的命。
面前的男人打量了你一眼，“新罗宾？”
“不是。”你抢先一步否认。
康斯坦丁摸了摸后脑勺，难办了，罗宾怎么不在，受伤还是牺牲？这次还人情是不是亏了。
“有人委托你？”蝙蝠侠对这位巫师很了解。
“准确的说，是我对他们的一点小帮助。”蝙蝠侠的表现很正常，看来罗宾没事。
罗宾没事，哥谭就没事，罗宾可是很重要的。
这个穿着风衣的男人看上去不是义警，你不太能认出这个没有特征的人的身份。
“我是约翰·康斯坦丁。”他朝你点头示意，“虚构法师。”他知道你。
你也对他点点头，这个名字给你的印象不是很深刻，只记得他是地狱神探，会魔法，好像还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好几个恶魔。
“她们是在这里躲避人群居住的吸血鬼，”康斯坦丁开始讲解旁边人的身份。
“这里不止有吸血鬼。”蝙蝠侠知道的可比这些多。
“你怎么知道？”看来不能随便糊弄过去了，虽然蝙蝠侠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对象。
“就是住着些非人类，我和小扎之前来过这儿，如果有问题你早就知道了。”康斯坦丁摊手，想让蝙蝠侠看懂他的意思。
安塔走到你旁边，点头附和他，“是的，之前就见过，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被友军攻击的康斯坦丁挑了挑眉，看向薇薇安。
“……”安塔被捂着嘴拖走了，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出声，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你们。
“你可以把这里当成一个非人类的社区，住了不少老弱病残，你看，她已经是这里比较能打的了。”他指了指被蝙蝠侠轻松打败的薇薇安。
如果这个吸血鬼算强的话，那这里确实不是什么威胁，你仔细的听康斯坦丁讲话。
你先是看了一眼蝙蝠侠，想想罗宾会怎么做，“你能保证他们都不伤人吗？”就是这句。
“我保证了你就信吗？”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真诚。
“……”蝙蝠侠好像想说什么。
你伸手拉住他的披风，让他继续保持沉默，走到康斯坦丁跟前。
“请你为这个非人类社区手写一份担保，并将所有非人类成员的详细信息及居住地点整理成附件发给我们。”你仰着头看他。
“？”你的话让他突然站直了。
“还有委托你的生物，需要额外签订一份合同，保证你的担保是有效用的。”
“我们会在七个工作日内回复你。”你回头看了一眼蝙蝠侠，没阻止就是认同。
“如果想加快审核时间，请把社区成员的来历及过往也一并提交，这会减少我们的工作量。”
康斯坦丁摸了摸打火机，他已经把烟叼上了，但最后还是没有点燃，他看着蝙蝠侠，“你还说这不是罗宾？”
蝙蝠侠摇摇头，这确实不是罗宾，他家里没有这么像公务员的罗宾。
你给蝙蝠侠一个wink。
“你的条件，是不是有点严苛了？”他们魔法侧应该是更加暧昧，更加模糊不清的条例和互相欺瞒的拉扯。
这种街道办事处一样的处理方法太考验他这个游走在边缘的巫师了。
“有吗？”你摆出微笑。
他点头，“太严苛了。”
“那，就不要你的担保了，把这个社区的非人类信息给我们就行。”
“你怎么说得好像是我赚了。”康斯坦丁摇摇头，看着蝙蝠侠，“行吧，我想薇薇安女士会告诉你们的，更特殊的单独联系我。”
康斯坦丁逃一般的走了，他本来只是想口头上做个担保，结果差点被扣下来。
你扯了扯蝙蝠侠的披风，现在是越来越顺手了，“发我一份。”你这么努力就是为了知道周围住了些什么生物。
还有你的猫猫，它每天出去玩就是来这儿吗，跑这么远？
“红罗宾在哪？”蝙蝠侠走到薇薇安和安塔身前。
“红罗宾？我们这没有这种鸟。”薇薇安皱着眉头回想。
“不是鸟，是人，义警。”你凑近她，这个反应，她也不知道在哪吗？
安塔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也不提醒她的主人。
蝙蝠侠决定试探一下她们，“加百利。”
果不其然，吸血鬼们听到这个名字，反应很大，都严肃的盯着蝙蝠侠。
虽然是个你没听过的人，但应该很重要，“在这里的所有生物都要有资料，别抱着侥幸心理，觉得我们查不到，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没有蝙蝠侠查不到的。”
康斯坦丁的担保不止是对蝙蝠侠，也是对薇薇安她们，这个中间人至少给她们心里的天平中相信蝙蝠侠的那端加上了点砝码。
“我略懂一些现代机器。”安塔表示她会用电脑，就不用手写调查表了。
很好，“我有份模板给你，填完在白天发给我就行。”你晚上不上班。
“那个家伙，”薇薇安看着康斯坦丁消失的方向，“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我姑且相信你们。”就算不信也打不过，还是信一下吧。
“哪里能让人失去联系？”已经四十分钟了，希望红罗宾没事。
“这里到处都有信号啊，”薇薇安摸出手机，有些笨拙的操作它。
“森林会悄悄吃掉迷路的人。”安塔轻声说出这句话，小女孩的声线让现在正在森林中的你心里一惊。
你悄悄牵起不知何时被蝙蝠侠拿走的披风，“别突然吓人。”
月亮被云遮住消失了，没有光，周围都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树影摇动，面前两只吸血鬼的红色眼睛在发亮。
“迷路……”有对眼睛的红光不见了，是薇薇安闭上了眼睛思考，“这里确实有片森林。”
你举起一个提灯，照亮了吸血鬼和蝙蝠侠。
吸血鬼看得清夜晚，蝙蝠侠有夜视仪，你有灯，你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如果你们找不到那个红罗宾，可以去‘妖精的沉眠处’，最好带上那个康……康……”
“康斯坦丁。”安塔提示道。
“对，就是那个巫师。”
沉眠处，怎么听起来这么怪，是墓地之类的地方吗？你把灯挂在一旁的树枝上，“康斯坦丁不是走了吗？”准确的说是跑。
“应该是建造这里的那位让他来的，他还在这，就算走也走不了多远。”
“拿到了资料，你就能让我们住在这吗？”这个吸血鬼飞起来，落在树干高处，俯视着蝙蝠侠。
第39章 太困的时候会察觉不到睡着了 这是……
这是哪, 周围的树……种类突然都一致了，白桦树。
提姆在黄昏的树林中行走, 好困，有些睁不开眼，他把一段红绳绑上枝桠，周围的白色树干被阳光染成金色，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的呢？
猫？
前面有声音。
提姆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看到了笼罩在夕阳里的奶牛猫。
“苔米。”他蹲下。
“喵~”苔米用头撞了一下他的手。
提姆感觉到了它毛绒绒的脑袋，带着点温热的舌头舔在他的手指上, 湿湿的，他反手蹭在了猫猫身上。
抱着猫站起来的提姆环顾四周。
路在哪？
奇怪，我怎么在这？面前是一望无际的白桦树林, 没有其他的植物, 地上也满是堆积的黄色树叶，没有草。
只有白桦树和白桦树, 树上都是他绑着的红绳, 提姆站在它们的空隙中, 暂时停下脚步，时间定格在了黄昏。
……
“‘妖精的沉眠处’？他怎么去那的。”康斯坦丁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 这里是吸血鬼家。
“那里很危险吗？”你有些担心，不止是红罗宾, 还有苔米, 他们俩好像在一起。
“很麻烦, 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危险，好奇心强的义警就不一样了。”
蝙蝠侠的眼神突然有些犀利，好奇心会让一个地方变得危险吗？
“那猫呢？”
“猫？猫的话, 也没有。”他把烟熄灭，“走吧，赶紧把迷路的人带出来，今天我可是亏到家了。”
你们跟着康斯坦丁前往‘妖精的沉眠处’，路上你还给了他一盏灯让他提着，这样比较像在深夜探险的主角。
刚刚蝙蝠侠在对吸血鬼们进行一番审问后，让她们去搜集这片社区居住成员的资料了，并且同意它们在这里居住。
很快，这片土地将布满蝙蝠侠的监控，你走在他身后这么想着，最后再看一眼原生态没有被蝙蝠入侵的这里吧。
“就是这。”康斯坦丁指着前面的小路，和刚刚走的那些没有任何不同。
他把一个铃铛绑在提灯上，“没灯也行，有灯更好，走上去之后可要小心，千万别睡着了。”
这么玄乎的吗？你小心的踏上去，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好安静，地上的树叶堆积着，被你们踩出轻响，这里只有你们的声音，连树都好像不会被风吹动，提灯的光带着你们前行。
没有路了，这里已经彻底被植物覆盖。
蝙蝠侠感觉到了困意，眼前的亮光像是早上八点时的太阳，好刺眼，但又让人想闭上眼继续睡。
“叮——”铃铛的声音好像穿过了大脑，差点就睡着了，康斯坦丁锤了锤太阳穴，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两人。
你看看他又看看蝙蝠侠，“怎么了？”完全没感觉啊。
“真羡慕你。”他继续往前，用手扶着树上坡。
康斯坦丁说话怎么模模糊糊的，你往上迈了一大步，这里好难走。
“这是红罗宾的标记。”蝙蝠侠找到了一段绑在树上的红绳。
“标记在这种地方只会让人越来越错乱。”有魔法的扰乱，眼前的东西都不能完全相信。
你决定也和蝙蝠侠一起讨厌魔法，这也太麻烦了。
“放心吧，对于找东西，我还算擅长。”康斯坦丁抬高手里的提灯，它照亮了不远处的猫猫。
“苔米！”你蹲下向它伸手。
“喵——”猫猫跑了过来，用脑袋蹭你的膝盖。
你抱起它，终于找到猫猫了。
“谢谢你，猫猫，我的猫猫……”
“就算没有我们，它自己也能跑出去。”
苔米好像比你想的要厉害，这也太棒了吧，你蹭了蹭猫猫脸。
蝙蝠侠看着猫，心里想着红罗宾。
“喵。”苔米好像想下去。
你犹犹豫豫的放下它。
康斯坦丁朝着它来的方向指了指，“它想给我们带路。”
跟着很厉害的猫猫走，很快就找到了红罗宾。
他蜷缩在树下。
你不知道怎么看人类胸口的起伏，有些害怕。
“还活着。”蝙蝠侠松了口气，看上去是睡着了。
“我都说了，没什么危险。”
“你说的是普通人没危险，义警除外。”你为此还很担心。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康斯坦丁和蝙蝠侠一起蹲在红罗宾身前，“先把他带出去。”
蝙蝠侠背起红罗宾，这位助手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但好在身躯还是温热的，呼吸也很平稳。
就这样，你抱着猫，蝙蝠侠背着红罗宾，你们和康斯坦丁一起被植物拦住了。
“？”你疑惑的看着场上懂得最多的法师。
“我就说很麻烦，”康斯坦丁避开已经长大的白桦树。
你们不是被拦住了，而是这里突然长了很多树，它们见缝插针的窜出来。
快速生长的树划破了康斯坦丁的风衣。
蝙蝠侠爬到一棵高大的树上，你跟着飞起来。
“拉我一把。”康斯坦丁晃晃悠悠也爬了上来，衣服都快被划烂了，这就是他不想来这的原因。
“呼……”提灯被他放到了这颗树粗壮的枝干上。
你看着脚下疯狂生长的白桦树，“这个魔法能在沙漠用吗？”
植树造林，消灭沙漠不是梦。
“当然不行，”康斯坦丁把嘴里的烟点燃。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蝙蝠侠也盯着那点红光，这里要是烧起来可控制不住火情。
“放心吧，妖精已经醒过来了，这里什么火都烧不起来。”
“‘妖精的沉眠处’？”蝙蝠侠看着舒展枝条的白桦树林。
“就是字面意思？妖精睡觉的地方？”你有时候真的会被外国人的起名方式沉默，原来这么直白吗，还以为沉眠是什么隐喻。
康斯坦丁靠着身后的主干，点了点头，“妖精沉眠时能让整片森林和她一起休憩，人类做为动物的一种，也很容易被妖精带着入眠。”
“如果在森林里睡着，会进入她的梦里。”
“那苔米？”
“妖精是一种生性胆小，温顺的生物，她可不会伤害什么，只要在梦里再度入睡，就会醒来，睡醒的动物们会本能的离去。”
“而且，误入妖精的梦中总会格外困倦，一般在梦里走两步就躺下了。”
在梦里再度入睡，这对猫猫来说确实很容易，但好奇心和防备心很强的义警可不会在梦里停下脚步。
怪不得他说对普通人没危险，义警不一样，义警在不小心睡过去一次，进入梦中之后只会更加警觉，扛着困意继续往前，不敢再睡。
“？”红罗宾抬起头，发生什么事了？
蝙蝠侠把醒过来的红罗宾小心的放到树枝上，还没缓过来的他本能的保持平衡蹲好。
“看，他醒了，妖精应该也完全醒了。”下面的树林也长好了。
你到处看，“妖精呢？”长什么样？
“躲起来了，我们的动静太大，吵醒她了，”康斯坦丁把抽完的烟灭掉，装进口袋里，他可不想被妖精家的树捅屁股。
“别找了，想从森林里找到躲着不出来的妖精，比在大海捞针还难。”
“为什么是白桦树？”红罗宾捂着头，真是一个不好的梦。
蝙蝠侠把一截枝干收好，等回蝙蝠洞他要好好检查。
“呃……大概是因为她喜欢？”
“好厉害，你们这边的生物真神奇。”你紧紧抱着苔米，它在四处看，突然来到这么高的地方让它有些兴奋。
“喂—至少给我们条路吧——”康斯坦丁把手放在嘴边，大声的喊。
交流全靠吼吗。
但这显然很有用，森林好像听到了他的话，原本无处下脚的土地被让出一条路，那些树蠕动着根须游走了。
你小心的踩了踩泥土，很扎实的地面，但在那些动起来的树面前像水一样。
这条林中小道上干干净净，连树叶和杂草都没有，你们沿着这条崭新的路往外走。
“妖精好像很强？”这么大片的森林，足以证明她的实力。
“恰恰相反，很弱，”康斯坦丁把铃铛取下来，“特别是在人类快速发展的现在，妖精已经快灭绝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和小扎想让它们留在这儿，这些生物已经没有栖身之地了。”
“不是说有不少跑到别的城市了吗？”你现在就像在听什么奇幻版的动物世界，濒临灭绝的神奇物种，法师们好像在有意识的保护它们。
“别的城市也有义警，那些会伤害人类的生物应该已经被他们收拾掉了。”
“还有不伤害人类的。”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那些生物也像这里一样有自己的居住地吗，蝙蝠侠目光划过一簇树叶，那里好像动了一下。
“确实还有几个聚集地，但我可不能告诉你。”康斯坦丁朝那里微笑，应该是妖精在跟着他们。
蝙蝠侠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他只要把这片区域的情况记录下来，然后找找各地的相似案例就能知道不少聚集地情报。
“这里不能乱洒圣水，那些鱼怎么办？”你还记得他们最初的任务。
“你们不用管这里。”
“有未知买家收购了渔民捕捞的大量变异鱼，你知道怎么回事吗？”蝙蝠侠好像不是随口问问，他觉得这事儿和康斯坦丁有联系。
“那些鱼身上只是些灵魂碎渣的回响，他们碎得拼都拼不回去，”他先是讲了讲鱼身上灵魂的情况，“地狱的那些恶魔，很喜欢这种口感，是他们买的。”
这种东西居然也有受众，地球还是太大的。
第40章 恶魔也是食物链中的一环 “恶魔也……
“恶魔也吃鱼？”不对, 应该是恶魔居然会吃正常的东西吗？
好怪，就像恐怖片主角打开闹鬼的房子一看, 里面的鬼坐在餐厅里吃饭的怪。
“当然吃啊，那些家伙可荤素不忌。”康斯坦丁好像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
说到吃，你摸出鸡肉干塞给苔米，它今天还没吃晚饭。
“我还以为恶魔都是那种骗人签订条约，用各种漏洞得到人类灵魂的邪恶生物呢。”小说和影视作品里的经典恶魔。
“你是对的，恶魔就是这样。”他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
被提灯照着的小路有些不够明亮, 蝙蝠侠站在红罗宾身后，像一道影子。
“他真的没事吗？”你戳了戳红罗宾的手臂。
他一直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脚步有些虚浮, 反应也慢半拍。
“做梦可是很耗费精力的，他现在要做事的就是补充体力。”
“睡觉？”应该才刚睡醒吧。
康斯坦丁摇摇头, 指着啃鸡肉干的猫猫, “像它一样就行, 吃饱了冥想一会儿。”
蝙蝠侠拿出一根能量棒，像你喂猫一样喂给他。
“？”下意识咬了一口的红罗宾吃惊的看他, 他只是累了，不是半身不遂。
义警好惨, 这种时候只能吃能量棒, 你看着红罗宾吃人类饲料, 如果辛苦一天吃到这种东西，只会让你觉得天塌了。
你把小鱼干喂给舔着嘴巴的苔米，又摸出一条喂给红罗宾。
“？”我是猫吗？红罗宾就这么被你塞了一嘴鱼，但还挺好吃的。
“人也可以吃。”你当着他的面给自己也喂了一口。
像秋游一样, 你们啃着零食走出了森林。
蝙蝠侠看了一眼身后，那些树给你们让出的路消失了，白桦树像围墙一样密密麻麻的包裹着森林，让人无法进入。
“恶魔对那些鱼的评价很高，说它们是带着灵魂味的小零食。”康斯坦丁想起了那些长得乱七八糟的鱼。
所以哥谭渔民们今天捞上来的鱼才全被买走了？蝙蝠侠本以为是被什么科技或生物公司收购，想研究变异成因。
没想到是因为喜欢吃……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大自然的神奇，”康斯坦丁看出了蝙蝠侠的沉默，“都说人类站在食物链顶端，其实上面还有不少东西呢。”
红罗宾抱着一袋小鱼干嚼嚼嚼，是啊，宇宙这么大，顶端的物种都来打地球了。
“恶魔是什么味的？”你有些好奇，小声的问他。
再小声也逃不过蝙蝠侠的耳朵，但他真的不太懂虚构法师的脑回路。
康斯坦丁挑了挑眉，“味酸，性温，有毒，这是一个花国巫师告诉我的。”他给出了答案。
你点点头，“听起来能入药啊，真不知道恶魔能治什么。”
红罗宾停下了嚼东西的嘴，他开始思考宇宙的起源。
“嘶，你们花国巫师怎么都一个样，怪不得那些恶魔从来不招惹你们。”
曾经被花国巫师深深伤害过的恶魔回地狱后，给所有恶魔普及了外国巫师的恐怖，以往的猎物突然变成了猎人，在口口相传中，花国巫师已经是会啃恶魔的可怕人类了。
“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好想知道啊，有没有吃过的人现身说法。
“你们不是也有那种吗？就是把恶魔做成魔法道具，药水什么的，不也是入药吗？”为什么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你。
“不不不，你们花国巫师明显是想尝尝味。”康斯坦丁摆着手，这种什么都尝一口的精神太可怕了。
怎么会，“才没有。”你想让他们不要对花国人有刻板印象。
康斯坦丁摩挲着提灯，“那个花国巫师写了本书，《西方妖怪纲目》，上面全是那些魔法生物的药用指南。”
蝙蝠侠听到这句话，立即指挥罗宾去找这本书。
“最后一次和他说话的时候，他问我，‘约翰，你说天使的翅膀会不会挺好吃的？’”康斯坦丁深吸一口气，“之后就再也没听到过他的消息了。”
听完这些，你不禁对那位神秘的巫师肃然起敬，这位更是神农尝百草，为花国了解西方魔法界做出了伟大贡献。
有的天使是不是有很多对翅膀啊，没了一个翅膀应该也能飞吧，那么大的翅膀，拔毛是不是要拔很久，会是个什么味儿啊。
“别吃。”稍稍恢复一点体力的红罗宾拍了拍你的肩膀，他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你移开目光，不敢看他和他身后一直盯着你的蝙蝠侠。
“我就想想……”
“别吃。”他还是这句话。
“真的没有……”
“别吃。”
“你们外国人真的不想知道天使恶魔的翅膀，人鱼的尾巴，独角兽，龙什么的，它们都是啥味儿啊？”你不禁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
在这里，你才是外国人，红罗宾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头疼，“别吃。”
“不会吃的，我还没有那种勇气……”那个跑去啃天使翅膀的人，真是个人才。
“你说的那些，除了天使，书里都写了。”康斯坦丁见过的花国巫师不多，但个个都是这种很有好奇心的人。
“哪能买到啊？想看看那本书，”不为别的，就想知道那些东西啥味儿。
蝙蝠侠也等着这个问题的回答，他家里没有这本书，网上也只是各种神话传说一类的资料。
“他在自己的国家出版了这本书，后来好像还变成了什么山的学校教材。”
“崂山？”
“对，就是这个。”
也是专业对口了。
你在某宝火速下单，虽然邮费贵点，但你不缺钱，人总得多看点书，长长见识。
蝙蝠侠已经在崂山学院的校友群里找到了电子版，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进的，但这本书一定能让他对魔法生物的了解更为深入。
“确实要把它们保护起来，不然灭绝了怎么办。”你现在对康斯坦丁的担保行为有了些实感。
“是那个花国巫师提议的，”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说想保护物种多样性，但现在我真不知道……”
“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呀，以后的法师要是再也看不到书上的生物，该有多遗憾啊。”你能明白他们出于善心所做的一切。
“是这样吗，”不是圈养起来当食物就行，果然是他想得太黑暗了，康斯坦丁心想。
“还有那个妖精，要是她长的植物都是粮食，那该有多好啊。”那种生长速度，能让人吃一辈子吧。
没有人接话，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觉得有时候刻板印象也没有那么刻板。”红罗宾最终给出了这种回答。
聊天时的路总是格外短，你们很快回到了别墅，那两只吸血鬼在等着你们。
她们都不开灯的，你远远就看到四个红点，眼睛还挺亮。
“都在这了。”薇薇安让安塔递上一个U盘。
“这里有过伤人记录的只有布林，他黑暗，强大，隐藏在阴影里……”安塔面无表情的对蝙蝠侠说。
薇薇安按着她的头，把她推到身后，“布林是只渡鸦，它之前在城市里的时候，把一个小孩吓摔倒了。”
“我们搬过来时，它也跟过来了。”安塔捂住了被揉乱的头发。
“那鸦鸦呢？”感觉会很可爱。
“布林可能正在修家，就是你们刚刚去的地方，它把巢筑在‘安眠处’旁边，现在那个巢应该已经没了。”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蝙蝠侠大致看了一遍资料，“外面的结界，要怎么进？”
康斯坦丁摸出一块暗色的石头，“带上这个就行。”
“那苔米是怎么进来的？”红罗宾没在它身上看到这种石头，猫猫的项圈上只有好几个不死图腾。
“有人给它开了条路，还是快速通道，挺古老的魔法，是加百利的龙语吧。”康斯坦丁摸了摸苔米的耳朵，怎么身上一股圣水味。
吸血鬼都不想靠近它了，只在远处和它挥手，你有些迷茫的看着吸血鬼们，苔米的朋友这么多吗。
“龙？”罗宾突然在频道里说话。
红罗宾回答他，“你听错了。”
“加百利是龙？”罗宾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麻烦了，还是让蝙蝠侠去解释吧，红罗宾火速放弃。
义警频道里发生了什么？你有些好奇的看着取下耳麦的红罗宾，他刚刚是不是在跟罗宾聊天。
不过应该没你什么事了，“我先走了，”猫猫已经快睡着了，它团成一团，融化在你怀里。
你传送回家，地图上的锚点现在有不少，之前给义警们发的传送装置真是太赚了，光是正义联盟瞭望塔就有三个。
你猜那是蝙蝠家的几个义警放在那儿的，毕竟就算法师们可以把传送门开得满天飞，蝙蝠侠也不会亲手把传送媒介带回家。
万圣节结束了，你把猫猫放到它最喜欢睡的小窝里，轻手轻脚的走开，该睡觉了。
第二天，你蹲在熟睡的苔米旁边，摸了摸它的脸和下巴。
昨天康斯坦丁说过，从妖精的梦里醒来后的下一次入睡，可能会久一些，你起床后直奔它的小窝，果然，猫猫还在睡。
“叮叮……”这是你家门铃的声音。
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