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女A男O小巷标记
纽约,酒吧,挣钱。
埃尔瓦站在吧台后,简单的高马尾在灯光下扬起灵动的弧度,耳朵上四个银色金属耳钉闪着点点光亮,简约的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一半下摆扎进高腰牛仔裤里,一半随意垂下,勾勒出半截劲瘦的腰身。
她左手修长的手指稳稳捏住摇酒壶,手腕轻巧地摆动,摇酒壶在手中斜上下翻飞,划出一道道弧线,里面的酒液在其中*翻腾,发出嗖嗖的清脆声响。
倚着吧台的女士把一张名片放到埃尔瓦面前,露出的手臂有着健美的肌肉:“有没有兴趣做我的甜心,姐姐我很多金的,嗯?”
空气中飘出一股颇为浓烈的柠檬香气,属于Alpha的信息素悄悄泄露。
埃尔瓦停了下来,轻轻地将壶盖拧开,将调好的酒液倒入一只精致的高脚杯中,又加入橙汁,没有拿起那张名片,而是转身去拿冰块。
转身的时候露出了后颈贴得严实的抑制贴。
埃尔瓦把冰块和薄荷放到杯中,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像是一道晚霞的幻梦。
她把酒杯推向女士,露出一个微笑,脸颊出现一个甜甜的酒窝,翘起的那边嘴角露出一颗小虎牙,那种年轻朝气的气息扑面而来,犹如一场青春风暴。
“姐姐,卖艺不卖身哦。”
“我打听过你还在努力还学贷,那一定很多,而你打工很幸苦,如果跟了我,你会轻松很多的。”
女士被她的脸所吸引,不愿意放弃。
埃尔瓦素白的手指点了点自己后脖颈:“姐姐不是看见了吗,我也是Alpha,我不搞AA恋。”
好吧,在既有ABO性别,又有男女性别,光厕所就要修建六种的世界,A身体素质好,O能够怀孕,二者都有信息素,会受到信息素的巨大影响,B没有信息素。
AA恋中两个A会出现信息素对抗,生理排斥。
女士睁大眼睛,又看了看她:“你不像一个……”
说A不像一个A,很是冒犯,所以女士及时收住话头。
她叹息一声:“好吧,是我忘记打听你的性别。不好意思,打扰了。”
“你不是第一个误会的。”
埃尔瓦属于薄肌的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加上脸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所以不少人误会。
女士端起酒杯,向埃尔瓦致意,然后安静离开。
埃尔瓦继续调酒,回应顾客的调笑,脑子实则在想着那些账单。
巨额的学费对应巨额的学贷。
埃尔瓦是一个孤儿,她在这个资本主义国家要上大学,注定要付出更多更多,单说那一年高达八万美金的学费就不是她能支付得起的,为此她不得不借学贷,这些年一边上学一边打多份工。
同时孤儿院里的患有先天疾病的弟弟妹妹也很需要钱,别说还贷款,每天上蹿下跳也就够维持住生活。
等到一个男孩走过来和她换班的时候,埃尔瓦又得赶往健身房,她的另一份工作是在那里当健身教练。
两个小时后埃尔瓦开启了新的工作,她接了一个委托,要找到一只长毛布偶猫。
夜晚的纽约风吹得闷闷的,月亮还在边边往上爬,街边的路灯亮堂堂的,埃尔瓦站在树下,和探出脑袋的猫咪幽绿色的眼睛四目相对。
“喵~”猫咪甩甩尾巴,敲击在树干上,发出轻轻的闷响。
埃尔瓦怀疑自己爬上去,猫主子会给她来上一口,她并不想为着这个委托去打狂犬病疫苗。
她轻巧地攀上树,爬到猫咪旁边的那根粗大树枝上,一只手扶着树干,一只手戴着长长厚手套,伸手,稳稳抓住猫咪的后脖颈。
猫咪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埃尔瓦装进猫包里。
“喵喵喵喵喵!”
臭女人你竟然敢抓我!
埃尔瓦跳下来,站在路灯下,拿出手机,把里面的图片和眼前这只猫进行比对。
同样是白猫,同样的圆脸盘子,同样的粉鼻头,扬着下巴一样的高傲,再看一看猫牌,都对上了。
把猫咪带到大陆酒店,埃尔瓦结算掉这个任务,终于是结束一天的工作。
月亮爬上树梢,月华如练,这时候的夜风才算有一点清凉,埃尔瓦抄近路走入一条小巷,可以避免要绕路,是一条很好的捷径,至少能让她提早十分钟回到宿舍。
巷子里味道复杂,垃圾的臭味十分复杂,埃尔瓦摸出一个口罩戴上,敏感的鼻子这才舒服一点。
地上有些坑坑洼洼,脚不小心踩进去会发出一点水声,她不太喜欢那种感觉,但是就算是Alpha的视力,也无法分辨清楚,因为月光照下来,地面都是一层淡淡的亮汪汪的,而选择走没有月光的地方,就更加不得看路了。
她尽快往前走,穿过一处头顶加了遮盖的棚子的地方也没停,快速走出去两步,鼻子后知后觉出一股淡淡的像是汽水的甜味,那股甜香进入她的大脑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凉凉的,有些刺激和烈性的,让埃尔瓦有些眩晕。
那味道更大了,盖过了巷子里的臭味,钻过她的口罩,一股脑往她鼻子里钻,霸道、强劲又骄傲,宣示着存在感。
这是一个O的信息素。
为什么这巷子里会有一个正在易感期的O,虽然O在生理上的并没有比A和B差很多,但是在易感期很容易被A给强迫,或者说趁虚而入、趁人之危、趁机占便宜?
在易感期这种特殊的时间,总应该保护起来不是吗,无论是自己保护好自己还是所受他人保护,总之不应该出现在这样一个少人的小巷子。
埃尔瓦回过头来,退回两步,没有贸然靠近,而是对着棚子底下拿处黑暗询问:“请问需要帮助吗,额,我不是要趁人之危,我可以帮你打急救电话,或者报警电话,我也可以直接给你抑制剂?”
“滚开。”黑暗中有人冷冷吐出两个单词,但是埃尔瓦鼻子里那股味道更浓了,肆意冒泡,膨胀炸开的味道几乎要把她熏入味,她还听到那个男人难耐地喘息一声,然后又戛然而止,显然对方在控制自己。
“好吧。”
埃尔瓦转过身,准备走开的时候,背后却伸出一只手,把她的手臂狠狠一拽,金属的质感让埃尔瓦拧眉,她被巨大的力道拉着跌入到一个冰冷的怀抱里。
那个O靠着墙支撑住自己,身上的金属缓缓褪去,露出灼热的柔软的肉身,他的手指急躁地从他抓住的手腕向上摸,贴着她的肌肤,仿佛在上面汲取什么。
他在喘息,喘得很性感,那股汽水味道的信息素勾勾缠缠,摸到她的后颈,隔着抑制贴剐蹭,让埃尔瓦哆嗦了一下。
她脸上发红,反手抓住O作乱的手,想要拉开距离。
“我不是乱来的人,你……”
那层金属又出现了,它薄薄地覆盖O,O的力气就变得巨大,埃尔瓦一个A也无法控制他。
埃尔瓦挣扎,那股金属就像拥有生命,流动,蜿蜒,甚至包裹住她,从背后把她压向O,强人锁A。
天地良心,如果这个O上法庭告她,埃尔瓦说对方强迫自己,法官能相信自己吗?
“宝贝,我们会很快乐的。”一只带着金属冰冷的手捧住埃尔瓦的侧脸,柔软的嘴唇贴上来,带着火热的吐息,舌头像蛇一样缠了上来,勾着埃尔瓦的舌头起舞,吞下她未说完的话语,搅动滋滋的水声。
O甚至伸出没有金属包裹的手撕掉了埃尔瓦后颈上贴着的抑制贴,一股火辣的味道迅速充斥在金属打造的两个人的狭小空间里,他的手指并不柔软光滑,带着茧子,擦过她的腺体,带起她一阵战栗。
橘子汽水和薄荷火辣的味道迅速融合,也反馈给信息素的主人,呼吸加速,心跳加速,两个人身体同频带来无尽的战栗和酥麻,天灵盖都给爽得要飞起来。
埃尔瓦能够感觉到他生硬湿热的热情蹭来蹭去,同时自己也给激动起来。
明明刚刚这个O还叫她滚来着。
很显然,这是一个十分擅长调情的家伙,相比这个O,埃尔瓦简直是一个愣头青。
埃尔瓦张嘴咬住对方的嘴唇,一个用力让对方吃疼,稍稍松开她的时候,埃尔瓦从岌岌可危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一针抑制剂往对方手臂上一扎。
这个想要强-上的O,反应很大,身体向前一挺,撞在埃尔瓦胸口,而背后的金属层让她没能躲。
抑制剂失效了?
不对,O看上去像是信息素紊乱,又恰好和埃尔瓦的匹配度应该极高,长期被堵着的大坝一下子受不住,决堤了。
这种情况下抑制剂对他作用反过来了,并不能控制他发作,反而让他变本加厉,将抑制剂一把丢出去,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发狠一般抱住埃尔瓦。
O拱来拱去,焦躁不安,已经完全失去金属细节身体包裹的部分和埃尔瓦紧贴。
他的皮肤是热的,甚至带着一股汗意,湿热发粘,他的手指突然用力抓住她的肩膀,掐得她发疼。
作为报复,她一只手推开的同时,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腰身,摸到一些柔软的肉肉,也用力掐。
就A的手劲,应该会留下指印。
“呼,亲爱的轻一些。”
逼到无路可退的埃尔瓦低低骂了一声,问了一句:“这是你要的吗?”
那道声音喘息着说:“女孩,临时标记我,快,我性感的大脑现在很清楚,我坚持不下去了,这没多么大不了的。”
埃尔瓦反守为攻,在狭小的空间里做喜欢做的事情……
第102章 要来看我锻炼吗?
托尼斯塔克在巷子里和人睡了。
他是一个高傲的人,就算在最闹腾的年纪发育分化成一个Omega,也傲气得很,并不愿意和人标记,去依赖别人的信息素,这些年来都是用信息素和抑制素去扛易感期,这一次是突然的抑制素失效了,好不容易捱过战斗,就坠入到一个巷子,和路过的年轻女A睡了。
这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自己就是一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有过各种各样的情人,媒体称他是最放荡的omega,对此托尼不以为意,这次也应该同之前的那些一夜情一样随风过去,最多就是这次对方深入地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过上一个月就没事……
人工智能管家J把对方的资料统统搜索了出来。
证件照上女孩白白净净,瞳仁比一般人大,更黑更亮,直勾勾地,抓人眼球,只微微笑着,脸颊还有一个小酒窝,极具生命力,像个又乖又妖孽的Omega。
生活照里则大不一样,女孩背着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衣摆,腕骨圆润,青筋微微凸起,一截腰线漂亮,臂膀的肌肉明显。
拍下照片时女孩发现镜头侧过头,侧脸下颌流畅如刀,睫毛浓密挺翘,耳朵上的银色耳钉泛起一点冷芒,就又像一个又野性又漂亮的Alpha了。
托尼拿着甜甜圈的手一顿,他想到混乱小巷里在他耳边Alpha沙哑的声线,压低的喘息,像是浴室里氤氲的雾气,又或者是手指轻轻挠过手心带来直窜大脑的酥麻,带着克制,又在偶尔激动的时候不可自已的尾音上扬。
这道声音的主人在这一刻终于有了脸,那脸上很嚣张地刻满了“我很年轻”四个字。
再一看年龄,十八岁,年龄好小,如果托尼早些结婚生子,孩子都可以如此大了。
托尼又想到自己把对方强行往怀里压,坐在对方身上,以及对方被气得大开大合的片段……少见的感到一种窘迫。
天啊,他做了什么,对一个刚成年的孩子,额,他又确认了一眼,纽约成年是十八岁,但是这并没有减少他心里的罪恶感。
他真的,真的没有那种邪恶爱好。
托尼定了定心神,犹豫是否要放下甜甜圈去健身,很快选择先吃甜甜圈,健身之后再说。
他咬下一口甜甜圈,缓慢咀嚼,甜味在舌头上跳舞,这让他的心情要好一些,能够继续看女孩的资料。
女孩名叫埃尔瓦,出身孤儿院,十四岁分化成高等级Alpha,去年进入纽约大学读书,勉强够了一个考古专业,在美国极地之冷的专业,毕竟美国人有什么好考古的,国家历史也不过两百多年,只能找找被坑惨了的土著的历史遗迹。
哦,她的专业只有她一个独苗苗,专业课都是领域大佬直接带。
托尼翻了翻她的课表和她上学期的成绩单,额,专业第一名,但是电子计算机挂科。
个人生活上,埃尔瓦独来独往,经常打多份工作,调酒师、健身教练、售货员、打拳击、接委托……最多的时候一天六份工作忙得不可开交。
就算这样,她的学贷还没有是最多的那一档,她的钱汇给了她长大的孤儿院。
后颈又涌起一阵一阵潮热,浑身骨头都在发痒,托尼放下甜甜圈,吞咽着过多分泌出来的口水,糖色的眼睛涌起燥意和不满。
“嘶,该死的——J,扫描我的身体状况。”
人工智能管家应了一声,很快就给出了托尼的报告和建议。
“先生,目前激素低水平范围波动,但建议持续获取同源信息素,维持稳定。”
“看来我还得找那个酷女孩,J,查一下她位置。说实话,她要是年纪大一些,丰满一些,我会更喜欢的。”
“先生,正在为您导航。”
————
埃尔瓦背着包匆匆走在人行道,旁边就是露天蓝球场,里面人影攒动,一群人围着橘色的篮球跑来跑去,时不时有人高举着那颗球跳起来想要试一试投篮,大量属于Alpha浓烈的信息素从那不断滚落的汗珠里泄露出来。
四周的坐台还有很多人随着比赛发出欢呼。
不知道是谁突然往后看了一眼,视线立马就被抓住了。
那是一个挺拔干净的女生,高马尾一跳一跳的,上身黑色工字背心露出手臂不过分夸张,但是很漂亮的肌肉,挎着一个斜挎包,红色的衬衫系在腰间,阔腿长裤下那双运动鞋快速地走出去,从视线里要走出去。
这人立马叫伙伴去看,询问有谁认识。
大概好看的人总是那么容易吸引注意,路边一个男Alpha走上前:“嘿,可以知道你这肌肉是哪里练的吗?”
埃尔瓦被拦下了,她抬起眼,绕开:“健身房里练的。”
男Alpha被她这话给堵了一下,他不肯轻易放弃,追上来,像是天气很热一样拉起衬衣下摆,露出底下分明的腹肌:“同学,可以认识一下吗,加个联系方式,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怎么锻炼的……”
埃尔瓦把手机拿出来,微笑:“可以的。”
埃尔瓦急着要去健身房,老板发消息叫她快过去,有人点名让她过去,大单。
路上新加的男Alpha就开始问她叫什么,要不要一起锻炼。
埃尔瓦反手把自己所在健身房的宣传广告发给对方,说可以来办卡,她可以给开优惠。
演都不演了。
广告拒绝法能够打发掉很多荷尔蒙分泌过多的家伙。
没有把过多的注意力分给路人,埃尔瓦坐上了老板所说的车,一路开把她带到了斯塔克大厦。
在这里她见到了这栋大厦的主人。
他面容精致,冲她眨了眨焦糖色的大眼睛,冲她露出迷人而又玩世不恭的微笑,魅力四射,正是托尼斯塔克。
————
健身好累啊,他为什么会脑子一热跑来健身房?
手里的弹力绳跟他作对,逼着托尼用力,反复多次。
托尼将目光看向埃尔瓦,她穿了一件白色卫衣,把她那形状漂亮的肌肉和不俗的形体细节都给遮掩了,他有些心痒痒,却被埃尔瓦发现走神。
“你第一次来,运动前好好热身,斯塔克先生,不要总是看我。”
“我希望你能称呼我为托尼。还有,我特意选了你作为健身教练,教练小姐,我对你是否有教练介绍里那么好很好奇。而健身教练的实力,不应该包括那些可以被看见的肌肉上吗?”
埃尔瓦勾起嘴角:“斯塔克先生,相熟之后我可能改称呼的。至于我的个人本钱,别那么急,认真做热身,这对于你后续的项目很有帮助。”
托尼怀疑自己用的弹力带过分结实,他用力扯开弹力带,不太高兴:“我很认真地在做。”
“好吧,斯塔克先生。”
埃尔瓦的手掌虚虚覆盖托尼的手臂、后背,提醒道:“用这里的肌肉发力,能够感受到吗?这会减少你的肌肉损伤,保护你的运动健康。”
她的动作很克制,几乎是几个手指头一起轻按而已。
因为发力,他的脸颊发红,鼻翼微微翕张。
在埃尔瓦靠近指导的时候,他偏向埃尔瓦,湿热的呼吸故意喷在埃尔瓦的皮肤。
埃尔瓦略带疑惑地看向他。
“教练小姐,我这样热身好了吗?”托尼估计可能是临时标记导致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贴近,但是又不像昨天那么歇斯底里,让他能够产生撩拨的乐趣。
埃尔瓦便引导他到基本的健身器材上:“坐上去,放轻松。”
托尼心思漂浮,埃尔瓦一大串的讲解,期间手指几近于无地点在他身体上,偏于隐私的胸口等处她的手指会隔一点距离,没有落实。
说实话,很像生瓜蛋子,克制有礼得过分,可半点想不到昨天她后面有多么疯。
托尼生出微不可察的怨念,感觉身体发麻,本来自顾自要用力的肌肉没有工作。
埃尔瓦看他起势,却停在那,不由说:“用力。”
“哪里用力,教练小姐?”托尼盯着埃尔瓦白里透红的脸,鲜艳的唇瓣,眨眨眼睛。
众所周知,托尼斯塔克花心滥情,女友换了那么多,调情绝对手到擒来,所以现在不是错觉吧?
埃尔瓦心里念叨着今天这一趟能够挣到的数字,手掌贴近他的肩胛:“这里。”
“我的身体不错吧?”
托尼斯塔克像开屏孔雀一样,完全忘了此前是谁在意埃尔瓦成年不久,若是有人据此指责他,他说不定还得得瑟自己魅力大,而埃尔瓦终归不是未成年不是吗?
在他身上可没有老贵族那种克制守旧,张扬闪耀是他给自己选择的命运。
“真棒,这里用力,斯塔克先生,一组有四十个,斯塔克先生能坚持吗?”
埃尔瓦也不生气,跟钱生什么气呢。
“当然。”托尼享受她鼓励和夸奖的眼神,身体不自觉就燃烧起卡路里。
“很厉害,斯塔克先生,再来一组可以吗?”
“……当然。”托尼被汗水打湿了黑发,话语都因为强度上来而变少,喘息着。
“伟大的斯塔克先生——”
“我得休息,教练小姐!”
托尼快要没力气了,他已经完成了足够多的锻炼,他那被埃尔瓦言语架上去的锻炼强度让他恍惚以为自己是真的来健身的。
而身为教练的埃尔瓦也在指导完后,跟他一样锻炼,他完成多少组,埃尔瓦就完成多少组,现在她只是呼吸加速,脸面微汗,给她蒙上一层亮色。
“当然,斯塔克先生,刚运动就躺下可不好,要来站着看我锻炼吗?”
埃尔瓦嫌热了,脱下卫衣,露出立马的黑色工字背心,饱满的胸肌露出的部分、和手臂上肱二头肌都带着汗意,显得亮晶晶的,很诱人。
第103章 信息素合同
穿着包裹得严实的衣服,表情安静温和就像一个乖乖Omega,但一脱下衣服,那种攻击性就再也藏不住,用手抹去带着汗的眉眼时那种狂野的生命力爆发出来,肌肉随着健身动作的变化而鼓起,发汗,湿透衣衫的时候。
托尼就又被带入那个混乱的夜晚。
心跳和眼前人做俯卧撑时的幅度合在一起,带动着血液像是奔腾的马儿,一个劲地跑动,托尼用手抚摸了一下后颈,那儿现在就像是有一只夏日的蝉在鼓噪,叫嚣着让他去和眼前的人纠缠在一起。
“怎么了?”
埃尔瓦偏过脑袋,一颗汗珠蜿蜒顺着她的下颌线滑落,落在她的胸前,滑入进去——会不会继续下滑,滑到某个地方?
埃尔瓦注意到他过于灼热的视线,站起身,用绕过后颈,两头搭在肩膀的毛巾擦去汗水,慢慢平静呼吸。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感觉闻到一点淡淡的好像柠檬的味道,她动了动鼻翼,想要闻清楚——
“教练,你在闻什么?”
“斯塔克先生,是你。”
埃尔瓦感到后颈开始发烫发麻,薄荷味信息素欢欣鼓舞,似乎就要冲出抑制贴的限制,跑到空气中和那熟悉的信息素勾勾缠缠在一起。
那是一个火热的夜晚留下的证据,两个人曾经深深纠缠,信息素彼此交融。
她的身体在躁动,她低头看了一眼,调整了一下站姿。
托尼觑了一眼她别扭的站姿,以过来人的口吻说:“好吧,女孩,那天是我的错,我想我们都爽到了不是吗?”
埃尔瓦捂着后脖颈退后两步:“我以为斯塔克先生留下一张卡给我,就算是两清了。但是现在斯塔克先生是要包养我吗?”
“哦不,我还是更喜欢成熟的女性,不过我们信息素匹配度很高,帮助我渡过即将到来的易感期可以吗?你定期过来稳定我的信息素水平,我给你丰厚的报酬,女孩。”残存的节操不允许托尼对一个才进入大学的年轻女孩提出包养,这会让他偶尔觉得自己有点糟糕。
埃尔瓦垂下眼,看不出她什么神色。
最终她说:“好吧,有钱就是老板,那么老板,现在继续锻炼吗,以后会不会继续请我做健身教练?”
“不练了,我的时间太宝贵,以后你过来我这也许还能练一练,算在报酬里。”托尼打了一个响指,过了一会,他的助理送来一式两份的文件。
“看看,这是合同,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签字了。”
埃尔瓦作为乙方每周过来一趟,时间一天到两天,尽量会在周末,乙方需满足甲方托尼斯塔克的信息素需求,每次甲方支付乙方报酬一万美金。
如果甲方出现严重的信息素紊乱综合征,乙方也需要紧急赶过来,作为补偿,一次甲方就会向乙方支付十万美金的补偿费用。
合同会在甲方信息素稳定后结束,并在最后一次性支付乙方按照次数作为系数结算的报酬。
后续还附了如保密条款等内容。
她一张张翻看合同,就在托尼即将开口询问是有什么问题的时候,埃尔瓦抓起笔就在两份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女孩,不再考虑考虑?”提取信息素并不是一件轻松舒适的事情,她签下得太轻易了。
“不用,大名鼎鼎的斯塔克先生,合作愉快。”埃尔瓦用毛巾擦了一把脸,冲托尼一笑。
在埃尔瓦看来,这已经是相当于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了,为了丰厚的报酬,给出信息素算什么?
“埃尔瓦,合作愉快。”
托尼能给出什么呢?
他心底想他也只能在最后给她更多的一笔报酬了。
上次的的临时标记足够的深入,信息素足够多,帮助托尼度过了假性易感期,堪堪稳定住他紊乱的信息素水平,但是这也意味着如果托尼不和某个Alpha彻底标记,就必须借助埃尔瓦的信息素来治疗他的信息素紊乱综合征,直到真正的易感期到来。
洗漱过后,埃尔瓦被叫去提取信息素。
微型提取针扎在埃尔瓦后颈,她一声不吭,抓紧桌子边缘,手不断用力,骨节发白,青筋微鼓起,脑子里反复念着一万美金,才勉强克制住她因为要害被靠近和接触而产生的下意识抵抗反应。
医生轻声叫她放松,埃尔瓦抿着嘴唇,偏过头去,发丝柔顺地滑落肩头,手臂垂落,线条清晰。
当细微的针刺入腺体的时候,埃尔瓦还是不由得攥紧拳头,将头扭过去,侧颈的线条拉到极限,绷紧,上下牙齿抵在一起,角力。
这个过程有些慢,折磨人。
托尼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将自己的挣扎克制的埃尔瓦。
医生收回信息素收集针,提醒埃尔瓦她好了。
托尼就这样看着她恹恹地把信息素抑制贴贴回去,拉了拉后衣领,将目光投向他。
期间他站在门口能够闻到的那股清凉带着香气的薄荷味随着她贴上抑制贴,医生顺手打开了排风系统,而渐渐随着空气换走而淡去。
淡去了他才能走近,不被那存在感明显的Alpha信息素所影响。
“你很抗拒信息素收集?”
埃尔瓦抬眼看了他一下,眼睛从碎刘海间探来,刚洗过吹干不久的头发柔顺地披落,像是最好的绸子。
“有点,还好。”
但是托尼明显感觉到她的情绪变淡了,她在说谎,她其实很抗拒被信息素收集针扎,但这是为什么呢?
他每次做检查的时候也会需要收集信息素,他个人感觉就是蚊子叮一下而已,但是埃尔瓦却好像在经历拔牙。
“想说说吗?”
对于自己竟然会在乎这么一个小女孩的情绪了,托尼自己都觉得惊讶。
埃尔瓦偏过头,表达无声的拒绝。
伟大的托尼斯塔克的好意竟然被拒绝了。
想到她一笔一笔寄回孤儿院的钱的去向,托尼又不觉得生气。
托尼耸耸肩,改口说:“那我叫助理送你回去。”
“好的,谢谢斯塔克先生。”埃尔瓦声音闷闷的,让人想到气压低沉的雨季。
下雨。
回去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
天空黑沉沉的,风呼呼的吹,埃尔瓦忍不住打开窗户,让风带着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把她的头发都给吹得凌乱而自由。
埃尔瓦摸出老手机,把刚到手的一万美元转入到院长妈妈那。
院长妈妈回复说:埃尔瓦,你已经给我们寄回了四十万美金了,你在纽约也到处用钱,你多为自己将来生活考虑,我记得你的学贷还没有还吧?
埃尔瓦敲字:我小时候先天性心脏病也是孤儿院的哥哥姐姐一起筹钱给我做的手术,现在我大了,哥哥姐姐没有要我报答,我想着我也给院里的弟弟妹妹治疗各种罕见病出一份力。
院长妈妈说:量力而行就行。
埃尔瓦叹了一口气,又回了几句,收起手机,将安静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投向窗外。
————
“……技术的发展不断推动着文物研究领域的进步,同步辐射X射线成像、衍射和光谱技术的出现,使得我们考古学者能够在不损伤文物的情况下分析各种文化遗产材料的微观结构和所含成分。”
埃尔瓦在材料科学与考古学课本上记下笔记,旁边的大二学姐递来一张纸条。
她不是专业只有她一个独苗苗吗,怎么还有大二学姐?
事实上这个描述不对,应该说她们专业这个年级只有埃尔瓦一个人。
确实,在美国考古学是一个相当小众且极其具有学术深度的学科,美国一年毕业的考古学学生也就几百个,在纽约大学每年考古学专业毕业也就几个到十几个人,只是今年就招到埃尔瓦一个人。
虽然本年级只有一个人,但是她上课可不是一个人,她还可以跟其他年级的一起,就比如坐在一起的这个大二学姐。
这也是因为教授们看她就一个独苗苗,在询问过她本身想法后干脆让她跟着大二一起上专业课,通识课就蹭隔壁历史专业的,会比照常来说的考古学生忙一点,但是有更多学习机会。
对于递来的纸条,埃尔瓦有些疑惑,对方对她眨了眨涂了橘色亮片的眼睛,眼神示意她去看小纸条。
上面写着:学妹,我叫詹妮弗史密斯,我想认识你,可以加一个联系方式吗?
埃尔瓦在纸条的另一面写上社交帐号,快速推了回去。
课后教授找到埃尔瓦。
“埃尔瓦,这周末夏威夷有一场国际学术交流会,这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学院本来是安排大二学生参加,考虑到大一就你一个,你愿意去吗?”
埃尔瓦挑起眉毛:“当然,教授,我很珍惜这一次机会。”
————
一天前。
大陆酒店。
酒店前台靠着柜台,把一枚金币放到来者手中:“这个任务你接下来了,顺便可以去享受阳光沙滩,或者看看那里的火山。”
来者把金币放入大衣口袋:“谢谢提醒。”
这个人戴着一顶压低帽檐的宽边帽子,穿着模糊身形的大衣,放在人群里会显得神神秘秘的,但在大陆酒店里不会,因为大陆酒店里什么样的人都可能出现。
他们在这里汇聚,用特殊的金币结算。
一般来说,一枚金币就代表着十万美金。
这个新领了任务的人凑近小巷,出来时就化身为路边随处可见的路人,经过几轮变化,最终成为纽约大学一名女学生。
她拿着学生证到达图书馆,属于考古专业大一学生的信息被核验过后,她顺利进入,白白净净的脸对着前方露出一个笑容。
————
事情这么巧,不是吗?
第104章 谁是任务目标?
会议厅里的考古学大拿们在为一个议题各执己见,唾沫横飞,底下的学生做做记录,给老师端茶送水,再拉拉人脉。
坐在埃尔瓦旁边的詹妮弗史密斯对她很照顾,连上厕所也找她一起。
只是在看她走进女A厕所的时候,詹妮弗欢欢喜喜的表情呆滞了。
上完厕所,埃尔瓦为她的震惊不解:“你连我的性别都不知道就上来和我交朋友吗?”
詹妮弗皱巴起脸,眼神游移。
“所以你是——”
“我是那时候看你认真地记笔记,抿着嘴思考的时候脸边还有一个小酒窝,显得好乖,像我希望有的妹妹。而且在我递纸条的时候脸颊上几点雀斑就好像倔强的星星陪伴着月亮,你就是那个月亮。”
詹妮弗说话的时候手指一直在比划,睁大眼睛强调她的感受。
“那你其实是想要一个乖乖女Omega朋友吗?”
“现在有点震惊而已,你的信息素遮掩得很好,都说Alpha不爱遮掩信息素。”
埃尔瓦垂下眼:“我戴了信息素抑制器。”
她从衣领里翻出一个链子,连到后面的信息素抑制贴*里。
詹妮弗看她很神奇。
“有调查说大概94%的Alpha不喜欢戴信息素抑制器的……而且,埃尔瓦你怎么进了考古专业,这个专业冷门,里面更多的也是beta?”
“我不喜欢暴露信息素,那让我觉得没有安全感……”
埃尔瓦看詹妮弗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样子,她很在意自己是女Alpha,那么这段交情就自然地平淡处理。
埃尔瓦看了眼手机,转移话题:“我等下要先溜,詹妮弗麻烦你帮我遮掩。”
詹妮弗比了一个ok,转头带她来到一排摆放着各种蛋糕、水果、饮料的桌子前,拿了椰子水和菠萝汁问她要喝哪个,又塞给她一份芋头椰奶布丁和两根香蕉。
“大佬们学术交流,我们小虾米连研究生都算不上,就来蹭茶歇,这还是研究生师哥师姐教我的呢。快吃,这个芋头椰奶布丁很好吃,是这边的特色,我封它为这次茶歇最好吃的东西。”
难怪詹妮弗之前就出去了好几次,上次回来身上就带着一股食物的甜香。
茶歇,就是各种学术会议为参与者准备的食物饮品。
埃尔瓦手机震动了一下,她对詹妮弗史密斯说了一声,就带着椰子水、布丁和香蕉走楼梯,避开摄像头出去了。
这次任务是埃尔瓦第一个刺杀任务,目标是一场派对上最显眼的人,他有着一身罪孽。
————
这是一栋别墅。
别墅前的椰子树举着叶子,向四周张开叶子,迎接阳光。
而夏威夷的阳光遍撒金黄的沙滩,沙滩上的派对男女或晒着日光浴、或踢沙滩足球、或走到一阵一阵推着白色细浪的海水里玩闹。
黑发的女郎站在沙滩公共遮阳伞下,背对着海滩,举着手机自拍。
她实在靓丽,一头微卷的黑发就如同能够缠住人的海藻,散落搭在她肩头、胸前、后背。
皮质吊带也是黑色的,而皮肤是白皙的,曲线是窈窕有致的,手臂、后背、露出的一截小腹、黑色薄纱及膝裙下的小腿肌肉线条是能看出健身痕迹的。
“美女,我是穆特斯塔克,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斯塔克,要不要一起来玩?”金发帅哥在簇拥中走上前,只穿了一条沙滩裤,坦露出强壮的上半身,随同而来的六个Alpha各种信息素带着汗的味道迅速充斥周围的空气。
她侧头,墨镜质感很好。
只见勾起嘴角,有一颗小虎牙露出来,声音听起来清甜。
“我只和这个派对最显眼的人玩,帅哥你是吗?”
金发帅哥高呼一声:“朋友们,谁是今天的派对之王?”
“穆特!穆特!穆特!”
一群年轻人开始玩一些像吃一根饼干、隔着纸张亲吻等互动小游戏,更有甚者早已找了个地方滚到一起。
但他们听到穆特斯塔克的询问,都很捧场的呼喊他的名字。
女郎对着穆特笑容扩大,收起了手机,但是却对穆特周围的Alpha皱起秀丽的眉毛。
“我并没有多人约会的爱好,太浓的信息素也让我并不舒服……”
穆特便让他的朋友们自己玩去,两个人坐在沙滩上,穆特问:“美丽的小姐,你一定是来旅游的吧,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叫莉莉,你怎么猜到我是来游玩的?”
“这里是旅游圣地夏威夷,再加上你没有在沙滩晒太阳的晒出的深肤色,刚刚看你也是在自拍,所以——”
穆特的手从身后拿出,一朵玫瑰花出现在女郎的面前。
“哇,你猜对了,难道姓斯塔克都会很聪明吗?”女郎惊喜地接过花。
“哦,”穆特皱起眉:“说实话,我有时候宁愿自己不姓斯塔克,那位确实天才,却任性妄为,狭隘自私,打压其他的斯塔克,如果我不姓斯塔克,我可以自己开展一番伟大事业。”
女郎的手背在身后,手臂逐渐抽出:“那可真是太糟糕了,我——”
头顶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这场派对上除了喝得烂醉或者其他原因意识不清的人纷纷抬头,只见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天外而来,很快就到眼前,红金配色的人性机甲立在空中,飞行器在空中形成两道肉眼可见的气流,掀动他脚底的沙子。
引擎声逐渐减弱,战甲先收起面甲,露出那张叔感、智慧、成熟的,美国大多数人所熟知的脸。
旁边有人惊呼:“是托尼斯塔克!”
人们纷纷围过来。
女郎听到了穆特的咬牙声。
只见托尼斯塔克收起战甲,一身花衬衫,沙滩裤出现在人群中,成为当之无愧的焦点。
他大声说:“嘿,大家好,看来我的到来让这个派对更热了,那么我宣布,今天全场我买单!”
回应他的是几乎要震天的欢呼。
“好了好了,我今天看到了一位美丽的女士,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托尼走到那把公共遮阳伞下,他站着,而女郎和穆特斯塔克坐着,相隔着半米的距离。
穆特的表情很难看,没有说话。
而托尼像是没看到他,走到女郎身边:“说实话,我觉得美女你有点眼熟,愿意和一位成熟的斯塔克去喝一杯吗?”
女郎看了眼穆特。
于是托尼也注意到旁边的穆特斯塔克,好像是自己的亲戚,他叔叔的儿子,也是这场派对的组织者,原本的派对之王。
当然,现在他来了,那么这场派对上的王就只会是托尼斯塔克。
真是张扬又嚣张啊。
女郎见穆特愤愤地瞪着托尼斯塔克,而托尼斯塔克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拿着手机走向另一角:“不好意思,我想先去打一个电话,你们先聊。”
女郎也就是埃尔瓦早已藏好动手的武器,跑到没人的空旷处给雇主打电话。
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雇主要她杀死这个派对上最显眼的人,埃尔瓦将目标锁定在了穆特斯塔克身上,但是眼见她就要动手,托尼斯塔克出现了。
除了他是钢铁侠自己这次任务可能失败之外,托尼斯塔克本身变成了这场派对上的焦点,那么现在任务目标是穆特斯塔克还是托尼斯塔克?
————
在实验室待了一整天,吃过东西洗漱过后把自己放在床上,闭上眼睛等待进入睡眠。
静——
托尼竭力保持自己的平静,四周也没有响动,但是不停歇的思绪在脑子里变成一窝兔子上蹿下跳。
于是他自己的深浅不定的呼吸声和那在导弹碎片包裹中不断跳动的心跳声都变得明显。
托尼让J控制打开窗户,
大概是信息素水平又不稳了,他伸手摸到枕头边一瓶信息素香水瓶,对着自己摁下喷头,一阵湿润的水雾扑面而来,薄荷清凉的味道包裹着他,钻入他的鼻子,嘴巴,丝丝缕缕地缠绕,柔和地环绕后颈。
他忍不住大吸了一口,那种清凉就像水蛇一样窜入他的肺腑,吸走他浑身的燥热。
于是信息素的主人也出现在他的脑子里,她抱着自己,手掌有着让人舒服的肉感,连着手指根的地方有一层厚茧子,手指骨节很长,恰到好处的粗细,会无措地不知道放在他身上哪个部位,逼急了就托在他腰上,或者托在他后脑勺,手指插进他的头发,手指用力,摁压,摩挲,带着一股子微妙的怨气和发泄。
后来渐入佳境,她的手就会绕过他后颈,青涩地抚摸他的下颌、脸颊。
托尼反应过来自己在回味,都说AO结合最经典也不是没有一定道理的。
他想睁开眼睛,但是那种清凉感渐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引着他放松,沉入迷蒙。
似乎在做梦。
梦见她用透亮的眼睛冷静地注视他,里面没有对他各个名头的追捧,没有那些喷子对他作为Omega离经叛道的嫌恶和拥有巨大财富,还手握高科技的嫉妒,也没有那些愚蠢的Alpha因为性别就自以为可以俯视他、指点他、掌控他。
托尼模糊地想到,她年轻的眼里,托尼斯塔克,就是托尼斯塔克本身。
或者说在她的眼里,人变成了人,而不是贴满标签的符号。
醒来时托尼有点懵,记不清做了什么梦,只感觉做了一个清爽的梦。
大概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托尼跑出来玩,竟然会在派对上看见她。
她穿着吊带,很是清凉,离一个金发男那么近。
那个金发男怎么回事,没发现那是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女孩吗?
哦,是他亲戚,他叔叔的儿子。
但那又怎么样?托尼不管是谁的亲戚,就算是他自己的亲戚,那也不能靠埃尔瓦那么近。
第105章 你说她像不像海妖?
在接下任务前,埃尔瓦就调查了这次派对的参与者,尤其是焦点人物穆特斯塔克,他对自己的堂哥托尼斯塔克嫉妒又不平,贬低对方却又下意识模仿托尼斯塔克各种开派对,享受周围人的追捧,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败类。
如果托尼斯塔克没来,那么任务对象是穆特斯塔克没跑了。
“你好,我确定一下我的任务。”
“工号225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到您的?”
“我确认一下我上次抓的猫咪是正确的吗,单主说是最胖的那只,但是我突然记起之后又出现了一只更胖的,猫咪主人有什么说法吗?”埃尔瓦曲起空着的那只手的四根手指,大拇指指甲与食指、中指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嗑在一起。
单主要刺客杀死派对上最显眼的人,埃尔瓦现在是要那边询问单主要杀的到底是穆特斯塔克还是托尼斯塔克。
“好的,正在为您询问。”
埃尔瓦抓着手机等在那,眼角余光看到托尼斯塔克站在她不远处,端着一杯香槟独自饮用,偶尔看向她,似乎在等她打完电话。
大概过了五分钟,工号225开口:“单主失联,目前无法回复。按照规矩,目标是最胖的猫……”
突然的一阵轰鸣,埃尔瓦看到十架灰色的人型机器人冲向托尼斯塔克,夏威夷的人们先是一呆,然后四散逃走。
在引擎轰鸣和人们发出的尖叫声中,托尼斯塔克快速召来马克战甲,红色为主体的钢铁侠一窜飞天。
“嘿,灰垃圾,跟我来打啊。”
他带着那些不知来源的人型战甲远离人群,同时播放起节奏紧张的摇滚乐。
埃尔瓦愣了愣,现在托尼斯塔克有人打了,那她该?
她下意识看向穆特斯塔克,却见他向她冲来。
她所处的位置靠近海,她的前边就是湿润的沙滩,再走三四步就进了海里。
而穆特从她身后冲上来,埃尔瓦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这件事,她克制住下意识绷紧肌肉和去摸推荐绑的匕首的动作,在声音近了的时候回头,露出惊慌的神情,被穆特用肩膀一把往前推,像打台球,前推的白球推着另一个球一起扑进海里。
高大的男Alpha力气很大,推着她一起冲进海里,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被风撕扯得模糊:“贱人,你和那些贱人一样!托尼斯塔克一来,你就拒绝我,是不是?”
埃尔瓦踉踉跄跄,在他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向海水里压的时候,彻底失去平衡,整个人向下倒,后摆砸在海面,溅起四周飞起接近透明的海水和雪白的海沫,然后后脑勺感到海水的冰凉,向下浸,她闭眼,整个人被压进海水里。
“贱人,你说托尼斯塔可以有没有功夫来救你?”
在海水里,埃尔瓦挥舞着手剧烈挣扎,被又往海水里压了压,渐渐动静变小,就好像窒息。
穆特松开手,在海面上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
所以之前和穆特交往却失踪的女孩们是不是也是类似情况被杀死?
埃尔瓦摸出早就应该拔出的匕首,翻转过来,突然窜起,头露出海面的时候猛吸一口气,睁开的眼角带着笑意看到穆特受惊的脸,然后快准狠一刀扎在穆特的在海水里泡着的大腿,抽出,握着手里。
鲜血流出,红艳艳的,在海水里源源不断地飘出,变淡。
穆特吃疼大叫,有力的腿踹向头冒出海面的埃尔瓦,没吃准水的浮力,身体歪倒。
同时埃尔瓦看到远方天空中的人型机甲也在炮火烟花中时不时坠落一两哥灰色的,而那最张扬的红色,翻飞、在夹击中顽强地反复闪躲、炮击……
她好像看到钢铁侠回头看过来。
埃尔瓦一侧身,甩走乱七八糟的杂念,对于那变得绵软的一脚躲都没躲,弓腿顶膝,海水洗得那雪白的大腿闪烁着晶莹,鼓起的肌肉则昭示着它的力量。
膝盖顶到穆特腹部,十足的力气,他受不住弓起身,整个人向后,重心不断偏移。
而被水浸透的信息素抑制贴此时悄悄泄露出几分薄荷浓烈刺激的信息素味道,属于高等级Alpha的信息素能够压制穆特的信息素,打压他的意志。
穆特不可置信,她竟然是Alpha!
埃尔瓦再用力一顶,穆特倒入海水里,挣扎的手抓住埃尔瓦的手,她手里的匕首一翻,割开了他的手,逼得他吃疼松手。
当然,穆特也没有太菜,他施展了一个像是游戏里的受身操作,在后倒的时候调整姿势,用一个略显丑陋的姿势扭身,减少冲击,同时快速稳定住自己。
“我要认真了。”
“是吗?”埃尔瓦趁着他没完全站稳,猛地扑上去,猴子上树,双腿夹住穆特的脖颈,腰在空中扭转,大腿用力,绞紧,哪怕他的手死命抓挠她的大腿都不松劲。
穆特猛地倒入海水中,连带着埃尔瓦仰面砸进海里。
他试图以此摆脱埃尔瓦的绞杀。
男A很顽强,而女A一直不松。
两个人在海水里沉落,男A脸色发紫,手还艰难地向上。
埃尔瓦感到他向袭击自己腿间要害,下意识一脚蹬开这家伙,把他蹬到更深的海水里。
埃尔瓦站起身大口喘气,却见天空中一道红色在下降,残存的战甲在努力减速,托举,却依旧无法阻止托尼斯塔克的坠落。
她能够清楚看到有红色的金属不断解离掉落,托尼斯塔克的战甲受损严重,他如飞鸟折翼,跌下。
埃尔瓦估算了一下高度,掉入海里会受伤,但是不会死。
所以不用过去看。
但是托尼斯塔克还是她的合同甲方,没了他,谁给她支付。
埃尔瓦应该去吗?
岸上吵闹起来,但不是那些排队人群的吵闹,而是发动机的引擎声。
有两架灰色的人型机器人从海边别墅飞出。
不好。
埃尔瓦来不及想为什么这个海边别墅里有那种人型战甲,当即抛下奄奄一息的穆特,发挥她身为Alpha接近顶尖的身体素质,双腿一蹬,被海浪反推向那只坠落的飞鸟。
她的眼睛一会看灰色机器人的情况,一会看她和还托尼斯塔克的距离。
两个机器人分出一个去救穆特了,另一个则快速飞向托尼斯塔克,埃尔瓦根本无法在它之前靠近托尼斯塔克。
所以埃尔瓦立马返回,要对穆特动手,那么就必须有一个机器人制服埃尔瓦,一个去救快要死了的穆特才能稳妥保护穆特。
而且为了不误伤穆特,攻击埃尔瓦就必须降低高度动手,而不是高空炮击。
果然,另一个机器人犹豫了,它决定先解决埃尔瓦,甩动机械臂,甩出内置的机械刃,降低高度,利刃扫出,普通人很难存活。
可惜,埃尔瓦是一个强悍的杀手Alpha,她眼睛都不用看过去,身体就蹬浪而退,然后像鱼一样跃起,飞蹬,整个身体就像一道弓,绷紧,用力,长腿如摆尾,足尖最准机器人一个眼睛用力一戳,“砰”,埃尔瓦腿疼得她眼泪要冒出来,还得快速躲开刺来的利刃,落入水里。
就在落水的同时,她手里一直握着的匕首投掷,有如飞镖,方向却是去救穆特的机器人,一刀横扫,干碎机器人两个眼睛。
也多亏这机器人高度仿马克战甲,加上并没有马克战甲的精细,直接失去视野。
这也导致那个机器人不得不借住一击不成又向埃尔瓦攻来的机器人的视野,把穆特捞起,向着别墅方向飞。
埃尔瓦没有阻止。
就从它们死护着穆特这一点来看,穆特与机器人幕后之人有着莫大关系。
而且这机器人有种粗制滥造的马克战甲的意思。
现在就只剩眼前这个了,它被扫得一个踉跄,在空中维持住平衡。
埃尔瓦沉入海里,海水对于任何机械都是很可怕的,如果没有设计特有的装置和涂层,机器人难以下水。
估计背后之人衡量了一下埃尔瓦和目标托尼斯塔克,决定先放弃埃尔瓦,转身去找托尼斯塔克。
埃尔瓦哪里肯,在机器人把后背朝向她的那一刻,猛地上跳,手紧紧抓住在损失一只眼睛的机器人的视线死角那一侧肩膀,单臂把自己挂在上面。
机器人就感觉视线沉了沉,但急着在托尼斯塔克救援来之前,去杀托尼斯塔克,加上怀疑可能有受损,所以也就呆呆地带着埃尔瓦飞向托尼斯塔克。
机器人收起了利刃,改换成手炮,预备在托尼斯塔克头顶来上一百连发,让他死得不能再死,就算是躲进水里也得闭气闭死的全面。
————
穆特好像挟持埃尔瓦,两个人打在一起,J说卫星显示埃尔瓦被穆特摁进水里快要窒息的时候托尼干掉第2个机器人,闻言不由加快战斗速度,就那么一分心神,就中了一炮。
该死的灰色垃圾,垃圾审美垃圾机器人!
而等到J说埃尔瓦捅了穆特,托尼已经觉察出不妙灰垃圾那一炮损伤了马克的控制系统。
托尼拼尽全力把掌心炮对准最后一个机器人,火光炸裂,灰色垃圾在掉落,而他也控制不住自己往下坠,却下意识向着埃尔瓦的方向。
“先生,还有敌人。”
托尼看到的却是灰垃圾带来的那个浑身湿漉漉的黑发女郎。
“J,你说她像不像海妖?”
J:“先生,我无法给出回答,这是一个具有主观感情判断的问题。”
第106章 易感期爆发
上是蓝天,下是碧海,人类的城市都成为远方,来时的岛屿成为背景的一角。
天与海之间,埃尔瓦像印度挂车的人一样搭着机器人顺风车,很是小心,没被发现,同时还摸清了机器人的动力来源和控制核心部位。
眼见接近托尼斯塔克,机器人也有向他开炮的起手动作,她当机立断,垂下的那个手一把抓到机器人的脖子,双腿夹在机器人两侧固定身体,为挂了一路有点发酸的那只手摸出一个尖刺提供支撑。
她抬手就是先戳机器人另一只眼睛,报废掉机器人的视野。
机器人或者背后的控制者看到屏幕角落的一只手的时候还没发应过来,但屏幕全失去信号的时候就终于意识到不对。
是那个女的,她竟然悄悄挂在机器人背后,这让他又气又急,一发狠,启动机器人疯狂攻击。
那机械刃不惜自伤,向后反砍,埃尔瓦像人身上的松鼠,借着灵巧的优势,攀住机器人肩头,双脚一蹬,弓身站上去,在空中翻转,一脚踢在机器人机械手臂内侧。
另一侧却又有炮口蓄力,埃尔瓦则拔出尖刺,格挡,双腿则夹住机器人脑袋,另一只手固定,腰身一扭,顿时机器人开始颤抖,手臂呆滞。
趁你病,要你命,埃尔瓦将尖刺一翻,顺着铁甲的缝隙往里一钻,一撬,再一捣。
底下坐骑更是受不住,失去平衡,向下坠落。
埃尔瓦借力不住,被暴动的机械臂扫了一下,顿时大腿到腰侧巨痛,她则一脚蹬开机器人,像一只猫一样空中转身,向海水跳去。
她面朝下,背后是控制中心被破坏的机器人的坠落。
阳光把她雪白的皮肤照得透亮,湿漉漉的黑色卷发被风吹得尽数在头顶,海水洗过的素净脸蛋没有什么表情,她与底下仰着头的托尼斯塔克有一瞬间的眼神对视。
她好像又闻到了夏天,橘子一挤爆汁,汁水很足,她端起一杯汽水咕嘟咕嘟大口喝下,大量的气泡在口腔中滋滋滋地破裂,有点冲,但是很快那种甜爽的味道就将她征服。
埃尔瓦冷静地掉到水里,摁动了自己细小耳钉上的按钮,附近接应的船会在五分钟后赶到她最后发射信号的地方。
“又见面了,女孩。”
托尼斯塔克游到埃尔瓦旁边。
他为了不被自己破损的战甲带进海底,身上已经只有那身花花衬衫和沙滩裤了,此时他舒展身体,大半截上半身浮在海面上。
多亏现在没什么大海浪,海面微微起伏拍在他身侧。
“斯塔克先生,我并不想和你在这里见面。”
埃尔瓦伸手把粘在眼边的头发抚到脸侧。
“哦,别这样,我可以理解你这样过来,是为了我吗?”
托尼斯塔克大概是没有了威胁,和她两个人飘在这大海上竟然感到比较放松,对她调笑说。
埃尔瓦挑起眉毛:“也许吧,其实我还没有想好。”
她的任务到现在还没有完成。
这时候托尼斯塔克就觉察出她确确实实是一个攻击力十足的Alpha,只是平常她都会收敛自己的攻击性。
而他是一个信息素并不稳定和健康的Omega。
他的战甲确实只需要五分钟就会赶到,但是这五分钟里,埃尔瓦足够让他的飞机接不到完整的他。
可大底他就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他并没有因此露出戒备小心的神色,反而笑吟吟地望着她,眼睛里的蜜色仿佛在流淌。
“今日份杀手小姐,就算是为了杀我,不也是为了我而来吗?”
埃尔瓦并不意外,在信息网络上,她接受委托进行联络瞒不过托尼斯塔克。
她垂下眼,却勾起嘴角:“也许吧,斯塔克先生。只是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
她靠近,想给这个连核弹都敢去送,外星人也打得,现在也勇于深入虎穴的托尼斯塔克一点颜色瞧瞧。
裸绞?
她从背后靠近,手臂伸出,托尼斯塔克却反过身,和她面贴面。
他伸手摸了摸她后颈抑制贴的边缘,已经有点翘边。
埃尔瓦古怪地看着他。
“女孩,你信息素泄露出来了。”
托尼还摸到了抑制器的连接,有些好奇是怎么个原理,就被埃尔瓦一手拍开。
“我在完成任务,你在骚扰我。”
“可是我闻到了。”他的手指又想去摸摸埃尔瓦露出的虎牙,被她偏过头躲开,他就又凑近,嗅闻除了海水咸腥味外,她身上泄露的一波一波的薄荷味道。
埃尔瓦拨开水,后退:“你让我觉得我应该更积极地完成任务。”
“为什么执着于你的任务呢,你的信息素告诉我你在为我兴奋。”托尼轻笑。
埃尔瓦移开视线,看向飞来的红色战甲,和划破海面带起白色浪花的飞艇。
飞艇确实更近,但是托尼斯塔克的战甲速度更快,竟然没晚多少。
看到战甲,埃尔瓦就知道自己不能带走托尼斯塔克了。
上一次巷子里她就是因为那神奇的战甲没能挣脱走。
她向着飞艇去,背后的Omega却抓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笑。
“为什么要完成你那任务呢,想不想在空中飞,我穿着马克战甲带你飞不好吗?”
埃尔瓦还记得Omega本身是脆弱的,她克制住自己力道,不解:“你像在问上班族为什么要上班一样,不完成任务,你养我?刚刚的经历也是在空中飞,我不喜欢。”
发动机哒哒哒地响着,小型飞艇的开过来,埃尔瓦突然警铃炸响,一把摁着托尼斯塔克和她一起潜入水里。
飞艇上那人连开数枪,对着托尼斯塔克。
埃尔瓦一手捏住鼻子,头斜朝下,长腿向上连蹬,一手带着头朝上托尼斯塔克下潜。
数科子弹在海面飞驰,斜飞入海,打进海水里,持续推进,距离过近,不免扫到,躲无可躲。
埃尔瓦闷哼一声,被扫到肩膀。
她翻过身,头朝上,却见托尼斯塔克脸色极差。
他第一时间屏息,声带关闭,喉部的肌肉收缩,水没有进入呼吸道,但是他准备不足,肺里没多少氧气,脸憋得发红,颜色要往青色走。
她抓住他,度了一口气给他,当然这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是延缓,让她带着他浮上去,而不会在水下就因为缺氧窒息。
托尼斯塔克也抓住她催促,埃尔瓦推测马克战甲可能发挥了作用,立马像一条鱼一样带着他窜上去。
果然,马克战甲摁住了那个人,埃尔瓦和托尼斯塔克爬到飞艇上。
埃尔瓦看了眼那张陌生的脸,手摸上那人脸侧,没有发现面具。
“你现在状况很糟糕。”
埃尔瓦眨眨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全身发红,头顶冒出热气,她后知后觉感到自己发热了,于是腰侧、大腿、后背和中弹的肩膀感受到的疼痛一下子冒出来,彰显着存在感。
她张嘴准备说话,连嘴里都是热的,她突然有点难过,突如其来的情绪低落,以及对着那个陌生的Alpha升起敌意。
于是顺着情绪抬手重重劈在Alpha脑后,把人劈晕。做完这个埃尔瓦觉得有点茫然,大脑低速运转。
“女孩?”
埃尔瓦迷蒙中看见托尼斯塔克诧异的眼睛。
等埃尔瓦醒来,她睡在床上发现自己手臂的伤已经取出子弹,用了药,身上还换了一身柔软舒服的睡衣,连信息素贴都换了新的。
房间很豪华,像某个阔佬的手笔。
她还是有些晕乎乎的,摸摸脸颊都是热的,带着细密的汗水。
还有后颈,那里有什么东西一跳一跳的,埃尔瓦又觉得难受起来,把头埋进被子里,封闭的狭小空间让她觉得好受许多。
但是里面的闷热、身上起来的汗意又让她皱起眉毛,烦躁地改变着姿势。
有一道声音响起:“埃尔瓦小姐,您已进入易感期,先生已经为您请假……”
一个毛茸茸地脑袋警觉地探出来:“你是谁?”
“我是J,先生的人工智能管家,按照生理学研究对Alpha易感期的分期,您处于初期,您将出现发热、发汗、情绪起伏不定、攻击性强、具有筑巢本能、渴求信息素抚慰等症状,医生将随时为您服务……”
埃尔瓦也不是不知道,她跟置换过一样的脑子慢悠悠地转动。
易感期?跟分化期差不多一样忍过去就可以了。医生?医生可以——
埃尔瓦反应过来,大叫:“不要医生!我没有钱,我很皮实,把我放在这里捱过去就行。”
“……已将情况报告给先生,先生正在靠近。”
埃尔瓦把头埋进被子里,脑子终于注意到这个声音所说的先生。
先生是谁?
一会有人进来了。
不是Alpha,因为埃尔瓦没有感觉到不舒服,没有想打人,她只感到一道橘子汽水的味道跑了进来,让她不由把被子掀开,放那股味道进来,却闻到了更新鲜的空气,以及张牙舞爪扑向她的Omega信息素和进来的Omega。
她一把把他拉到床上,用被子把他盖住,哼哼唧唧地把脑袋蹭进他的怀里,有力的,骨节分明的手汗津津的抓着他的手腕,被子阻止了信息素流通和被房间的换风装置带走,在这个空间里逐渐富集,变浓。
托尼斯塔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进来,这是他第一次在一个Alpha易感期的时候陪着她。
他的手指摸到她汗津津的脸颊和流出液体的眼角,她竟然哭了,小声哼哼着,时不时把被子捏紧,平时一个冷静的人在易感期却截然相反。
第107章 标记和爱你
J说她易感期很难受,询问她是否要医生,她却喊着没有钱而拒绝,也不知是不是要可怜她还是立马给她看医生。
当然并不是说没有给她进行医疗,托尼不至于没钱没资源。
监测设备一直都在,而且医生在她昏迷的时候也给她看过,她的易感期晚了,根据检查接过来看可能是因为分化期没有分化好,落了根子,加上自身的等级又很高,所以会出现易感期延迟加反应强烈。
医生也只给她注射了一针药剂,就说其他的只能靠她自己,或者——
医生隐晦地说:“如果她有喜欢的人,和人一起度过易感期会好很多,但是如果她没有,她就会随着程度加深而排斥所有人,甚至自己折腾自己。如果她有,但是对方不愿意,那也没办法。因为易感期Alpha会变得更加具有攻击性,有可能伤害到对方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说Omega易感期需要好好的保护,那么Alpha的易感期就需要限制和禁止,易感期的Alpha通常会变得易怒极具有攻击性,他们痛苦而暴躁,想要宣泄欲望。
如果和两心相许的人在一起是最好的,尤其是Omega,具有信息素能够安抚易感期Alpha,帮助Alpha控制住自己,那么恭喜,一Alpha一Omega将度过至少一天的火辣时光。
托尼确实是Omega,而且还处于假性易感期,但是他真的不会被排斥吗?
医生的警告犹在耳中,但他就是来了。
想来就来,这对于托尼斯塔克是什么难题吗?
如果他刚进去就遭到攻击,他直接马克上身就好了。
当他走进,信息素隔离装置就变成了外面,而不对他再起作用,那浓得几乎要流淌的薄荷味直冲*他而来,乍一进入托尼鼻子,还呛了她一下。
他走近,他看上去倒是很放松,很淡定,但实际上不自觉紧张起来,当被拉进被子里,托尼都心如擂鼓,带着忐忑。
她的眼泪也是热的,和她的汗混在一起,在她柔软发热的皮肤上流淌,浸在他的手上,湿漉漉的,叫他不好松手。
而她的信息素很强烈,薄荷味要把他腌入味了,一种陌生的战栗感随之而来,这和托尼以前遇到的Alpha很不一样,她在易感期,她的信息素如同潮水把他冲刷,却还不知足,要把他卷入到浪潮里淹没。
很快的,是自己回应一般的汹涌的信息素,薄荷沁入橘子汽水里。
无与伦比的性吸引和诱惑使人坠落,托尼的手指有些粗糙,下意识抚摸她的侧脸,像给予安抚,也像是被引诱。
而黑暗中埃尔瓦呼吸加重,浑身战栗,托尼听到了她的磨牙声,隐藏的腺齿估计已经发痒,但她却始终没有顺应生物本能扑倒摁住Omega,对他冒犯,只是胡乱地抱着他,像是一只寻求安全感的小兽。
托尼便又想到她才成年不久,对于自己来说,她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
他收回手,心里陷入一种犹豫和徘徊。
托尼很热,他自己的信息素水平也不稳定,处于假性易感期,他知道自己正上头,他对自己以后会不会负责到底,到底会怎么样也无法做出保证,这样的情况下,他真的要趁虚而入吗?
在他为难之时,埃尔瓦没有受伤的那边手伸到他的脸上,手指缓慢地抚摸他的眉骨、眼窝、脸颊、嘴唇,似乎在确认他的身份,在摸到他的胡子的时候停住,嘴里发出两声哼哼,张开嘴呼出一片热气,吹在斯塔克的脖颈,她说:“斯塔克先生?”
她的声音沙哑,性感,也说明着她对拉他和他的身份有基础的认知。
一时间,托尼感觉自己那点思考正在摇摇欲坠。
可能因为他没有立刻回话,让埃尔瓦烧得迷迷糊糊的脑袋缓缓生出一点莫名的想法,一把把被子掀开一角,露出托尼的脑袋。
这个大动作让她急速喘息一声,呜咽着将头蹭在他胸膛,头发胡乱地糊在他身上,与他心口的方舟反应炉接触。
“呼,斯塔克先生?”
难道她把他捂坏了?
埃尔瓦手摸索着,从他的脸颊,到颈侧,带着伤痕的手指感受颈侧主动脉的搏动,小指蹭过滚动的喉结。
她为那健康的,匀速的跳动而放下心,要把手收回去。
这么一会的功夫,她终于想明白过来。
退无论多少步想,她都是Alpha,而托尼斯塔克是Omega,不能够和她这个处于易感期的Alpha单独待在一个房间。
至于是谁主动进入她所在的房间,是谁主动靠近,是谁对她产生激动……
原谅她吧,埃尔瓦现在是一个脑子迷迷糊糊的小傻瓜,更多地行为会遵循本能。
托尼抓住她热乎乎的手,和她一起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他看见她失神的眼神,红扑扑的脸蛋,和下意识地贴近,不由抱住她:“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也喜欢我,所以不排斥我?”
医生说易感期会排斥所有人,除了她喜欢的Omega,而现在他被她拉到了床上。
她脸皱得更紧了,焦躁地抱着他拱了拱,发出难耐的带出哭音的低吟,托尼摸到她的身体,一手汗水,她出汗太多了。
托尼给她喂了三大杯水,用毛巾有些笨拙地给她擦去汗水,刚想给她换下湿透的衣服,却被她死死扑过来,薄荷被碾碎,被生发,清清凉凉,攀附到托尼的后颈,信息素本能地试探,却又不明原因的游离。
那一瞬间的攻击性差点让托尼召唤战甲,如果他想,他可以快速从这种混乱的局面中解脱出来,让第一次遭遇易感期的Alpha在房间里硬抗。
但是,她的信息素没有去压制他,她也没有咬他后颈,只是不着要领胡乱地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鼻子快速地呼吸,嗅闻着某种味道。
有一股香甜的味道让她着迷,这缓解了她欲生欲死的痛苦。
而对于托尼的话语,埃尔瓦没能听清楚。
托尼甚至有过那么一瞬间想她为什么不会那么野性一些,来一些征服与被征服的快乐。
也好过他在这里纠结。
害,何必呢?
托尼心想自己可是Omega,可是托尼斯塔克,年纪大也是有成熟魅力,再怎么样她一个Alpha还能吃亏了不成?
她接受他在易感期靠近,而他自己也觉得上次很爽,对她本人着迷,这一次又箭在弦上,为什么不痛痛快快地来上一场呢?
他主动抱住埃尔瓦,吻密密麻麻地落下。
埃尔瓦脑子停摆了一瞬,被他亲吻的脖颈绷紧,头向后仰,被托尼的头发刺到,偏转,胸锁乳突肌在他的嘴唇下抖了一下。
“你出去,斯塔克先生,我会伤到你。”
她伸出手推他。
这个时候托尼反倒坚定了想法,轻笑,声音酥酥麻麻:“我倒觉得不一定会有你现在拒绝我更让我伤心,女孩。”
他靠近。
埃尔瓦睁着清凌凌的眼,瞳孔微张,瞳仁缓慢转动,推人的手渐渐失去气力,改变成用手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就被托尼压在床上。
“可以吗?”
她沙哑地声音里带着一点迟疑,红红的指节连带手背轻轻地抚过他的侧脸,滑到他的后背,翻转过来,柔然的指腹温热,试探着在他背上画了一线。
“你再不主动,我要以为你突然不行了,那样的话,我来主导也不是不行。”托尼支起上半身,喉咙里溢出一点笑音,碎碎在他的啄吻里,他手指点点她的锁骨,嘴唇亲在了她的唇边。
回应他的,是像得到准许的解了绳索的大狗激烈的回吻,比起亲吻更像是一种啃咬,有点尖锐的腺齿磨蹭着他的皮肤,留下一片水渍。
她不知厌倦,反复试探,带着一点好奇地盯上他开开合合动来动去的嘴唇,幼稚地轻轻啃啃,没用力,但是牙齿刺的托尼嘶了一声。
明明上一次做了临时标记的。
大概因为那时候主要还是托尼主动的。
“怎么像个狗崽子?我教教你怎么接吻,要不然你这样的咬我,我今天得遭罪。”
埃尔瓦喘息一口,胸口起伏,迷乱地寻找他。
“教教我。”
托尼托起埃尔瓦的下颌,吻下去,舌头勾着她的,来来回回地玩……
邀请她,引导她,塑造她。
托尼带着她探索,展开,自上而下,生出一种年长者对于年幼者的包容,包容她开始的莽撞,包容她偶尔的好奇,包容她最终的沦陷,于是感到真正的征服与被征服。
而对于埃尔瓦来说,她在爆炸开的橘子汽水味里游泳,她上下浮沉,像飞鱼一样来回,尽情探索生命,当长者引导她在他身上形成一个永久的标记时,失神的女孩一瞬地清醒。
“我爱你,托尼。”
托尼睁大眼睛,他以为不会听到这样的话,至少不会从她口中听到。
又或者说他听过太多人说我爱你,真心实意地却并只占少数,于是本应该最珍贵的话语就变得寻常,失去了原有的魔力。
他一时分不清是她想要用永久标记套牢他所说的甜言蜜语,还是真正情之所至,至少在这一刻对他表达爱意。
他应该高兴的,但是原本坚定的心情蒙上一丝阴霾,于是任性地怨念起她不该说出口的。
他开口,沙哑得不像话:“该死的,你个Alpha,不要弄表面功夫,干点实际的!”
可是埃尔瓦却轻轻吻他,在原有的临时标记上加深,但并未成结,把两个人锁定。
她当然清楚永久标记对于一个Omega意味着什么,也理解他的情绪,所以她才不能这么做,还要引着他的注意去别的上面才好。
“托尼叔叔,我欺负你太过,你又会哭的。”
第108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如此颠倒两天,两个人胡闹得不知时间,房间各处这一Alpha一Omega都有亲昵过。
以至于结束的时候,埃尔瓦有一种仿佛过去很久很久的感觉,以至于现在有一瞬间无所适从。
“怎么了,女孩,舍不得我?”托尼亲在她的脸颊,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下意识地回吻,又克制住,露出少年人的羞赧,脸颊染上一点粉。
“斯塔克先生,我去上课了,有事打我的电话。”
埃尔瓦往外走,只是脑袋还扭着,返头对托尼,在耳边比了一个收起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打电话手势,尖尖的虎牙亮了出来。
“有没有驾照?女孩,你在我车库里挑一辆车,出行会更快。”
托尼说着,有机器人呆呆地送来了车钥匙。
他就这么一开口,就要送出一辆千万级别的豪车。
埃尔瓦做不到视金钱如粪土,也没有要和托尼斯塔克严格分清金钱界限的打算,在埃尔瓦看来,那对于托尼来说是没有必要的,可能反而会有点烦恼。对于她自己,她也没那种清高。
但是她再次摇摇头:“斯塔克先生,停车是一个麻烦的事情。”
“哦好吧,叫哈皮送送你。最后一个问题,真的不给我一个离别吻吗?”
托尼点了点自己的脸颊,露出那么点受伤的神色。
埃尔瓦微微挑起眉毛,她快速返身,在托尼脸颊落下一个吻,引得托尼一阵笑,倒叫埃尔瓦暗暗恼他,耳朵悄悄红了。
“斯塔克先生,我走了。”
她要快速走掉。
托尼笑吟吟地说:“嗯哼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
“这是一个约会吗?”
埃尔瓦还是没忍住回头。
“当然。”
托尼大笑。
————
一离开斯塔克大厦,埃尔瓦用新手机登录自己的各个账户,上面就多出许多消息。
她的墨镜和手机都在任务中泡海水掉落,新手机是托尼给她配备的。
因祸得福?换上的是最好最新的,手机屏幕没有了裂缝,运行速度也飞快。
给学校的朋友和老师都回了一轮消息,只说自己是生并不舒服请的假。
而对于名为225的好友的消息,埃尔瓦则不急着回复。
盖因托尼也和她提过,他希望她好好读书,而不是去做杀手,穆特斯塔克和那些机器人的事情,托尼也说交给他来处理。
好像因为两个人关系发生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他自然而然把她的事情放在心上,呈现出一副一手包办的架势。
埃尔瓦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在酒吧遇到的说要包养自己的那些个Alpha。
就好像啊。
埃尔瓦发起呆来。
哈皮开着车,看到她这样子,对她说:“可以叫你埃尔瓦吗,你也可以叫我哈皮。咳咳,我好久没有看见托尼这么开心了,哈哈哈”
埃尔瓦由此大脑疯狂转动,迟疑地接上:“可以,哈皮,好多东方传来的霸总短剧里的管家也会这么说,是吗?”
哈皮笑着说:“哦,你竟然知道我的梗,我以为我要向你解释的,这还是我女儿教给我的,她问我会不会需要说这样的话。托尼说你会打拳击,我之前也是拳击手,以后有机会要不要一起去练练?”
“哈,能让斯塔克先生开心就很好?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我是说和斯塔克先生。打拳击的话,当然可以,我会去XX拳击馆兼职。”
“还叫他斯塔克先生?抛却各种名头,托尼也是一个普通人,也就有钱了点,聪明了点,名声大了点,姑娘,你无需为此感到负担,你尽情享受人生的美好就很不错了。托尼是一个很好的人,偶尔会气人了那么一点,那么亿点。”
“谢谢你,哈皮。”
这一次校门口进进出出人不少,对着顶级豪车多看了几眼,还有人举起了手机。
正好碰到詹妮弗史密斯,她看着埃尔瓦从豪车下来,张大嘴巴,等哈皮把车开走之后才上前。
“哇哦,埃尔瓦,你深藏不露啊。”
埃尔瓦埋头往学校走:“上次谢谢你帮我请假,詹妮弗。”
詹妮弗看她转移话题,明显不想多说,也就顺着她的话说:“那算什么,倒是你记得教授布置的作业。”
手机突然来了电话,埃尔瓦对詹妮弗点点头,然后指了指手机,和她拉开距离,到旁边打电话。
“早安,工号225,为您服务。”
埃尔瓦最想知道任务情况如何,那个来接她的飞艇上那个人为什么要杀托尼斯塔克。
“早安,意外喝醉睡过去了,现在脑子还有点懵,之前雇佣抓猫的人怎么样了,反馈如何,之前来接我的那个怎么回事?”
“抓猫的人出了意外去世,任务因为没有人付款而结束,前去接应的人接下另外的任务,违背了规矩,目前人被目标送进去了。”
225的意思是派出刺杀任务的雇主死了,付不了尾款,任务可以直接不管了。而那个开飞艇来接她的接了刺杀托尼斯塔克的任务,现在被托尼送进监狱去了。
这让埃尔瓦更觉茫然,她的杀手工作好像就这么潦草地告一段落了?
她当初为了保全性命,意外进入大陆酒店,是一个杀手帮助她,给了她一枚特殊的金币。
“225还可以推荐其他任务,请问是否需要?”
埃尔瓦只说自己会选择,之后联系。
虽然托尼帮她还了房贷,说他会出钱供她生活和读书,她现在突然就没了贫穷的烦恼,但是埃尔瓦选择接任务并不仅仅只是因为金钱。
孤儿院院长妈妈紧接着也打来一个电话,语带激动地告诉她孤儿院的弟弟妹妹们获得了来自斯塔克集团的捐助,他们都能够去医院治病了!
她说这件事情一周前就在谈了,现在合同都签好了,还让埃尔瓦别再为此省钱和寄钱回去。
埃尔瓦心里一动。
————
上完课,托尼发消息说他来接她,只是到了时间他却没出现。
埃尔瓦等在那,若有所思,打开手机在网上搜索,发现在纽约出现大量类似钢铁侠的机器人,对托尼发动袭击,有住在斯塔克大厦附近的人说那里现在有大量的信息素诱导剂,都是那些机器人喷的。
不好。
埃尔瓦当即打车直奔斯塔克大厦。
第109章 托尼易感期爆发
埃尔瓦赶到的时候红色的钢铁侠和灰色的机器人打得火热。
灰色机器人很多,像是批发来的,而托尼也有多套战甲,可以在J的操控下和托尼一起战斗。
有许多人面色赤红地倒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信息素味道,他们都中了信息素诱导剂,出现信息素紊乱的情况。
还有戴着防毒面具的警察在忙碌,。
埃尔瓦在来的路上就买了一个面罩,她易感期刚过,受到的影响要小很多。
而这背后的人喷信息素诱导剂,针对的就是本来就信息素水平不稳定的托尼。
机器人飞在天上,埃尔瓦打了托尼的电话,入耳一阵激烈的摇滚音乐,然后音量快速变小,托尼骂了句脏话,开口:“女孩,我很抱歉我现在有点事情,也许稍晚一点……等下,我看到你了。”
“斯塔克先生你还好吗?”埃尔瓦这么问着,眼睛不断观察四周。
就见机器人一炮打在广告牌上,金属框架发出叫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断裂炸飞,手指粗的广告牌向下落去,而底下有一个正在左顾右盼,寻找着什么的老人。
埃尔瓦把手机塞进口袋,突然起跑,猛冲,判断广告牌倾斜方向,奔向老人,在广告牌出现在头顶那一刻,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揽住老人,矮身,躲开,扑倒在地面,埃尔瓦的手给老人做了缓冲。
原来的位置,广告牌重重砸落在地,水泥地面都被砸出坑来,然后向另一个方向倒下,发出沉沉的哐当声。
老人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急促的呼吸着,眼睛一翻就要昏过去。
四周有注意到这一情况的beta上前查看情况,懂得急救的忙确定老人只是受到惊吓昏迷后,帮助埃尔瓦把手拿出来。
好了,这下一边肩膀中了子弹受伤,一边则是整个手臂严重擦伤,血肉模糊。
在路人惊异地眼神中,埃尔瓦站起身,用新受伤的手摸出手机,那上面通话还没有挂断,托尼在不断询问她,然后本人就降落在她面前。
气流把埃尔瓦的头发吹得向后飞舞,她戴着口罩,仰起头,和红色主体金色搭配,浮在埃尔瓦面前,低下头的钢铁侠对视。
一低一高,一仰一俯,一个看上去柔软一个看上去坚硬。
光线在一瞬间倾注。
背景是复仇者联盟赶到的其他人正在帮忙清理那些机器人。
“女孩,你又受伤了。”
托尼的声音带着喘音。
“我想这是值得的,你怎么样?”
在埃尔瓦背后,老人被送上救护担架。
“可能我的易感期要到了,让我们结束快些结束战斗,女孩,队友是整个复仇者联盟,而对手是那些灰色虫子,要不要来一次火力打击游戏?”
埃尔瓦的眼神闪过一丝忧虑,消失得很快,她刚准备说话,一个盾牌丢出去砸烂一个机器人,又飞回到美国那位著名的美国队长手中,他不太赞同地说:“托尼,这是战场。”
“哦,冰棍队长,你真是不懂浪漫。”托尼对攻来的机器人发射掌心炮,一边大声喊道。
“斯塔克先生,我可以当你正式给了我对这些乱飞的机器人的反击权力吗?如果是这样的话,给我一把枪和一些弹夹吧;如果不是,那我就去上班去了。”
“你受伤了,女孩。不管是拿枪去战斗,还是你那些兼职,你都应该说不。”托尼飞起来。
“只是一点小伤。”
“给你,保护好你自己,小姑娘,有持枪证吧?”红发女郎黑寡妇抛过来一把步枪和一摞弹夹。
埃尔瓦接过黑寡妇丢来的枪,迅速躲到掩体后。
“谢谢,我有。”
埃尔瓦将枪托抵在没有肩膀中弹伤的那边肩膀,牢牢固定住,手臂一侧还火辣辣地,此刻却可以被忽略,而是冷静地瞄准,在墙后对准注意到她和托尼之间交流跑来的灰色机械人,开枪,火舌喷射,迅速打残一个机器人。
拉开长弓的鹰眼看了一眼,“哇哦”一声,看着越来越少的敌人,发出疑问:“那姑娘是谁?”
说着瞄准要偷袭埃尔瓦的机器人射出一箭,正中靶心,炸开一朵灰色机器人花。
托尼大笑:“我家姑娘,很酷不是吗?”
“她看起来还没成年!”
美国队长也投来疑问的目光。
托尼一囧:“肥鸟,你看得出什么,她成年了,我才没有那种倾向!”
鹰眼笑:“斯塔克你自己在乎年纪这一点,才会反应这么大。”
清理完这些机器人,托尼顺着信号定位抓到了幕后的主使,他的叔叔瑟斯斯塔克,也是穆特斯塔克的父亲。
在上次袭击之后他们就都在潜逃,但是这次他们不甘心就此退场,打听到复仇者联盟其他人都有任务,而托尼还处于信息素紊乱状态,就匆匆发动袭击。
然而这个消息都是托尼为了迷惑敌人而放出去的。
没想到他叔叔就这么着急地跳了出来。
托尼问瑟斯斯塔克为什么要这样做。
瑟斯脸色灰败:“世人都只看得见你父亲,你父亲死后就只能看得见你,我们其他斯塔克算什么?”
托尼不敢置信:“就因为这种理由?”
瑟斯冷淡地看着他:“就因为这种理由。你永远不会理解我们的痛苦。”
托尼和他无话可说,发现这个事实,也不是第一次了。
后续收拾战场,统计这些机器人造成的各种建筑、设施等财产损失以及人员损伤,前者托尼可以出钱,后者给医治和赔偿,但是这其中有无辜的人直接被机器人杀死,再多的赔偿也无法把死者带回人间。
网络出现一群人为无辜死去的人声讨钢铁侠乃至于复仇者联盟,认为那些机器人的技术来自于钢铁侠,钢铁侠对于他的技术被窃取、杀人需要背负罪恶。
还有埃尔瓦的出现,引来了大量的关注,许多媒体都想挖出埃尔瓦的身份,但是她戴了面罩,做了遮掩,再加上托尼给各大媒体都递了消息,暂时还没有人知道是她。
————
埃尔瓦从医院处理伤口,包扎出来,就被带到斯塔克大厦。
托尼已经把自己关进信息素隔离房了,埃尔瓦从门外的小窗玻璃,只能看到床上一个鼓起的包,被子、她留在斯塔克大厦的衣服都堆在一起,把托尼埋在里面。
J说:“先生不让任何人进去。”
埃尔瓦疑惑:“那需要我做什么?”
给她抽取信息素的医生上前解释:“他需要你的帮助。你和斯塔克先生有过两次暂时标记,斯塔克先生也多次使用你的信息素来平衡自己的信息素水平,度过他的假性易感期,这导致他对你的依赖性大大提高。现在他虽然还是想要自己强行克服易感期各种症状,但我还是建议由你来帮助他。就算不加深标记,也提供信息素来缓解不适,所以提议把你请过来。”
鉴于两个人关系不明,所以他没有提二人的合同。
埃尔瓦当然记得法律上她和托尼之间还有信息素提供合同。
道理上她也明白自己易感期期间,托尼本来可以让她自生自灭的,来维持他不想要和Alpha彻底标记形成依赖的想法不变,但是他却靠近了处于易感期的自己,用信息素安抚自己,甚至一度想要让她彻底标记他。
而从感情上说,埃尔瓦也希望能够帮助到托尼。
想法一定下来,埃尔瓦对医生说:“那来提取信息素吧,提取最多。”
医生点点头。
这种情况下,微型提取针的提取量已经远远不够了,医生换了一次最多0.5毫升的提取针,那个针头长0.5英寸,直径0.33毫米,靠近埃尔瓦后颈的时候她的身体就有了自己的想法,想躲,想逃,想快速离开这里,远离。
埃尔瓦想要控制自己,但是医生一拿针,她就下意识地反抗,差点打伤医生。
她沉吟,视线避开提取针:“找两个人把我摁住吧。”
找来两个强壮的Alpha,加上束缚带,把她摁在那,限制不让她乱动,埃尔瓦就只能感觉到背后的针越靠越近。
这时候就不得不提她敏锐的感知力,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周围的存在,这也是她当杀手的好潜力,但是这种能力就变得折磨起来。
冰凉的针头贴近她腺体表面皮肤,一点凉,用力刺入的时候,微微刺痛,然后痛感随着刺入不断变强,大脑皮层在为此极其活跃,那一瞬间,她就像砧板上的鱼感知到菜刀,感知到死亡一样,手脚拼命扭动挣扎起来,两个Alpha差点没能摁住她。
还是医生说:“再来一次你更痛苦。”
埃尔瓦才勉强被摁住。
结束的时候埃尔瓦猛地弹了起来,束缚带都被挣扎得断开去,她大口喘息着,眼神发直,全身都是汗水。
医生看出了什么,但没有多说。
他把那浓郁的薄荷味信息素通过托尼房间的空气系统投入进去,安抚里面情绪不明,极度敏感,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极度脆弱的Omega。
埃尔瓦大概处于极度警惕的状态十分钟后,终于平静下来。
她一次性被提取了最大量的信息素,自身的信息素水平必定受到影响,加上她那是个人都能看出的心理生理障碍,医生给她开了补药,又嘱咐她好好休息。
J贴心地请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直到一个小时后,J把她叫醒。
“埃尔瓦小姐,先生突然生命体征不稳定!”
第110章 深度标记+养胃
埃尔瓦猛地跳起来,动作太大,以至于触动到了颈后受伤的腺体。
她扶着脖子出来,Beta医生已经穿着防护服在托尼房间里对他的易感期进行干预。
本来是准备给他注射必要的营养剂,因为他吃不下东西,却又需要足够的体力。
在这期间发现托尼高烧不退,现在体温根本降不下来,再这样烧下去,他一个Omega大脑会受到损伤,而托尼又是出了名的聪明,万一烧成傻子,这就很可怕了。
医生让埃尔瓦穿上全包裹的防护服,隔绝托尼信息素的影响,同时也不要让自己影响到托尼。
埃尔瓦进去,因为全方位封闭的防护服,她只闻得到自己的信息素,同时防护服里很闷热,一会就开始捂起来。
医生正在用酒精棉片给托尼物理降温,易感期的Omega还不能贸然使用药物降温。
而托尼已经烧得迷糊了,耷拉着眼皮,眼珠子在眼皮下偶尔乱动,汗水打湿了他周身的布料,人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就算埃尔瓦隔着一层防护服布料,都能感知到他身上的灼热。
埃尔瓦低头摸了摸托尼,问他:“斯塔克先生,能不能听见我说话,你……”
托尼微微偏转脑袋,没有睁开眼睛,干涸起皮的嘴唇动了动,只吐出一点嘶声。
埃尔瓦用棉团沾水,给他喂了一些水,湿润他的嘴唇。
然后用干毛巾给他擦汗,擦下来毛巾吸满了汗水,也是湿漉漉的。
她转向医生:“接下来需要我怎么做?”
“现在最好的方法是你和他深度标记,用你的信息素稳定他的状态,降下他的体温,同时给他多补一些葡萄糖和生理盐水。但是深度标记需要获取Omega的同意,所以——”
埃尔瓦不解:“我的信息素没用吗,一定要深度标记?他现在烧成这样,怎么同意或者拒绝?”
“他之前易感期都没有好好的疏导,加上经常花天酒地,生活不规律,这一切都会给他的身体埋下地雷,只是这一次被少量吸入的诱导剂给诱发,突然爆出来了。你的信息素再好,也不能代替真正的Alpha本身对Omega的安抚。现在关键在于他不深度标记,就降不**温;降不**温,他就可能被高烧烧死。”
埃尔瓦呼唤J:“J先生,还有人可以为斯塔克先生做决定吗?”
J作为智能管家,一直密切监控着托尼的情况,他一下子就应声:“我可以寻求先生的朋友帮助,但是我想这并不足以替先生决定他是否与埃尔瓦小姐深度结合。”
再好的朋友,再信任的伙伴,也不能替托尼做出这么重要的决定。
“斯塔克先生事前有没有准备?我不相信他是一个没有提前预备的人。”
埃尔瓦心里慌乱,按照本来的合同,其实是准备在托尼易感期到来之前帮他稳定住信息素水平,让他能够不进行完全标记把易感期度过去。
她自己又想和托尼斯塔克完全绑定吗?
埃尔瓦下意识地看向托尼,他神气活现的眼睛藏在眼皮下,擦过汗的脸颊又开始沁出小汗珠,说一些让她下意识防御的话语的嘴唇紧闭着,都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
从小巷到签订合同,从海上的意外再到她自己的易感期,她和斯塔克先生彼此之间的感情又有多深……
“埃尔瓦小姐,先生给你设置了权限,你可以在他易感期期间进入他的房间。先生这是允许的意思。”
医生一听,那还纠结个什么劲,直接把埃尔瓦给留在了房间里,留给她新的小孩嗝屁套。
“能做的我都做了,就看你的了,加油。”
于是整个房间就只剩下埃尔瓦和托尼两个人。
埃尔瓦愣了一下,站在原地化成一块石头。
石头剥去外壳,又变回埃尔瓦,她慢慢脱下防护服,橘子汽水味信息素像是找不到落脚树的鸟群,纷纷围到埃尔瓦身边,绕着她打转,迫不及待地落下。
埃尔瓦把捂出汗的头帘向后捋,脱下鞋子,掀开被子一角,躺到托尼旁边。
被子有点湿,越靠近托尼就越热,他身上滚烫的热量会传递过来。
同时源源不断的薄荷味信息素渐渐地扩散开来,托尼不知道什么时候半睁开了湿漉漉的眼睛,倦怠地动了动手。
埃尔瓦便把手塞到他的手里,他滚烫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手指力气不大,却亲昵得很,抓着她的手指摩挲。
托尼烧得迷糊中感觉到她身上的凉意,不自觉地就蹭了过来,将发红的脸颊贴在她的颈侧,手指也顺着埃尔瓦的手臂向上,大脑被那温软透着薄荷清凉的触感所俘虏,清醒一些,但也就清醒一点,不管不顾地往去贴去蹭。
就像沙漠里眼前看到了一片绿洲,渴了两天舌尖碰到了一点水,愈发忘情。
房间里安静下来,两种信息素充分混合,有点像薄荷小柠檬气泡水的味道,甜丝丝的,冰冰凉的,鼓动着泡泡。
托尼就好像喝了一大杯这样的气泡水,喝出了酒的味道一样,产生一点醉意。
晕乎乎的,轻飘飘的,说不清道不明的。
想要,想要全部。
托尼贪心的想。
他的身体已经进入易感期的开花阶段,花心尽情绽放,花瓣已经延展,湿热的水分弥漫,托尼心痒痒地抓住埃尔瓦,与此同时体温开始下降,在中度发烧的状态波动,有继续缓慢下降的趋势。
埃尔瓦被他重新恢复力气的手抓得有点疼,尤其是受了伤的手,但也能忍受,而且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跑到了托尼的脸上。
白色的皮肤带着汗,带着红,眼睛失神,粉色的嘴唇微微张开,能够看见一截柔软湿润的舌头。
意乱情迷,色气撩人。
埃尔瓦忍不住想,自己易感期的时候也是这样看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表情嘛?
高匹配度带*来的同频让埃尔瓦脖颈后的腺体发热,分泌出更多更多的信息素,不仅把抽取走的补充上,还在不断地分泌释放。
高水平信息素下,埃尔瓦也被唤醒冲动,大脑兴奋起来。
托尼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上,把她按到自己怀里,向下按,不安分地把手插入她的头发里,催促,亲吻,留下痕迹。
“埃尔……”
他呼唤着她的名字,只是失神地,一遍又一遍地呼喊,断断续续,高高低低。
……
当深度连接形成,释放的信息素如同泉水一样洗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托尼的体温降到了安全范围内。
————
房间外的医生虽然看不到房间里具体情况,但是一直有监护两人的身体水平,看着两个人的多种性激素水平同步高升就知道大概什么情况了。
医生对着埃尔瓦的一些数据显示皱起眉毛,才经历过自己的易感期,又抽过最大量信息素,现在又经历一次托尼斯塔克的易感期……
中间就过了一个白天,连着这么干,铁打的肾也遭不住。
只能寄希望于两个人克制一点,憋了这么多年的托尼斯塔克少索取一点,愣头青的埃尔瓦注意劳逸结合。
尤其是作为肾脏的主人,埃尔瓦能够体贴自己,控制住自己的吧?
————
现在埃尔瓦有点想抽烟。
就是很想让飘渺的烟气进入她的肺里,带走她全身的疲惫和惆怅,让她在所谓的尼古丁的作用下不那么焦虑,体会从前酒吧客人所说的事后一支烟,快活赛神仙,当然她并不确定这一点。
她能确定的是外面有香烟,很好的那种,托尼的,但是房间里没有,房间里只有浓到发腻的信息素味,现在正在被换风机慢慢换出去。
她靠在床边,身上全是印子,眼底出现了一点青色,由于皮肤白显得很明显,而床上的托尼则春光四射,睡得很安稳,很舒服,很安心。
三四十多岁的Omega猛如虎,不到二十的Alpha被掏空。
埃尔瓦掏出手机,看了眼网页,不知道怎么的,上面的小广告全是推送的重振A风的药物,就连其他国家的什么肾宝片、鹿血酒都出来了。
埃尔瓦陷入难言的沉默。
她不太了解这个时间要多久,频次是否不对,但是她确实感觉到了陌生领域内带给她的无限压力。
就算不确定以后是会要怎么样,还是说经常这样来上那么多少回,又或者别的什么要求,埃尔瓦也为自己的未来忧心忡忡。
埃尔瓦看了眼自己的余额,因为不需要继续给孤儿院寄大量的钱,她倒也有那么点钱可以去买一点药。
她盯着屏幕看了好久好久。
久到她好像真的成了托尼床头的一座雕塑。
最终埃尔瓦慎重地做好决定,选了一种口碑好,输入密码付款,买了一盒药,快递,寄到她的小住处,有备无患。
埃尔瓦买完药物,发了会呆,周身被某种无形的破碎的东西包裹。
她需要时间平复波澜起伏的情绪,暂时还没想好究竟怎么办。
托尼睡梦之中嘟嘟嚷嚷叫了“埃尔瓦”一声,埃尔瓦跟触了电一样抖了两下。
埃尔瓦自己易感期没体会到这么不知厌倦的劳累,在托尼的易感期可算是开了眼,长了猛猛的见识。
甚至,托尼就好像那无情的资本家,大老板,用叫着她的名字代替挥舞着皮鞭,不断鞭策她,催促她,就让她像种植园里的奴隶一样出力,大大的出力。
越想,埃尔瓦越觉得自己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