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指着地上的书问后面的学生：“同学，这些书是你的吗？”
学生头也不抬：“不是，我的书都在我的位置上。”
好冷漠，这个学校的学生都不怎么友爱呢。
这个教室的位置都是一个人一排的，大家只有前后相邻的同学，左右都是过道。
她想着不会有另一排的学生把自己的书放到别人位置的地面上的吧，于是她又问了一遍王雪前面的学生同样的话。
得到“都不是”的肯定回答之后，她就开始翻开地面上的书。
书上没有写名字，同样的是第109页有画星星。
这应该是王雪的书无疑了，她把书整理一下，尝试放进抽屉里，位置刚好可以放进去。
她托着书把它们又拿出来放到了椅子上。
她确信这些书原来应该是放在抽屉里的，不过因为凶手要把头颅放进去，所以拿了一部分出来，扔到了地上。
她也把这部分书籍检查了一遍，没有新的发现，于是开始把抽屉里的书籍拿出来，如法炮制了一番。
期间她都小心翼翼地不触碰血迹，担心犯了什么禁忌，也没有新的发现。
线索这么少？！开玩笑吗？宁书有些心梗。
她看到程川在问班长关于王雪的事情，她就看向王雪旁边的学生。
“你好，请问你有发现王雪最近有什么不妥吗？”
旁边的学生似乎不是很愿意搭理她，宁书耐心地再问了一遍。
再加一句：“如果你不配合，我会一直问到你回答为止。”
学生瞥了她一眼，低声回答：“出事前她似乎心情不好，整天没精打采的，有一点小动静就紧张得不行。”
等一下，她至今都不知道王雪什么时候出的事。
问道：“王雪什么时候出事的？谁第一个发现她的？”
学生：“昨天吧，昨天放学时她还好好的，今天早上来学校时，他发现王雪出事的。”
旁边的学生指着宁书刚才问话的学生。
宁书发现是坐在王雪后面的学生，她看着对方：“这位同学，你怎么发现的？”
那人看智障一样看着宁书：“我这个位置，想不看见很难吧。”
宁书恍然，他坐在王雪的后面，按他这个角度，是完全可以看到王雪桌子的抽屉的。
这不得被吓个半死啊，还有地上的血迹也挺明显的。
“然后呢？”
学生：“我就告诉了老师，老师报警了，来了一个警察把头颅带走，说放在了教师办公室，等刑警过来。”
哦，那就是等他们来，这就是故事的背景了，系统没交代完整，还要他们自己去问。
宁书皱眉：“你们这里出了命案，怎么不离开，还在位置上学习？”
学生一脸无所谓：“我们是精英班的学生，当然是要学习为主，再说，我们有人的家长也来了学校。”
家长也来了？这么热闹吗？这符合正常的流程吗？
马上宁书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副本里讲什么逻辑，就算他告诉她，米国总统来了估计也是可以的。
宁书继续问道：“刚才她说王雪出事前，精神不太好，你知道原因吗？”
学生摇头：“她老是神经兮兮的，又不合群，谁知道她出了什么事。”
宁书转头看着刚才说话的学生，意思是你知道原因吗？
对方感觉到她的目光，也摇了摇头，并且同意另一个学生的说法。
王雪还挺孤僻，这样不好弄啊，宁书心里有些不淡定。
马上她又想到了什么，问道：“是不是有个跟她走得很近的男生？知道是谁吗？”
他们听了，第一次有了冷漠之外的表情，面面相觑。
“没听说过。”
“没见过。”
宁书不死心：“是不是有个和她不太对付的女生？”
他们继续摇头。
“她好像还想转学，这个知道原因吗？”
他们继续摇头。
“知道谁杀了她吗？”
虽然这种问题有点白痴，不过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问一下的。
两位学生嘴角有明显的抽搐，仿佛她是个智障。
“……那你们知道谁最有可能是凶手吗？”
其中一位学生不满地说道：“查案不是警察的任务吗？问我们做什么，别打扰我们学习。”
真的是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学习的热情啊，不愧是精英学校的精英班。
宁书没再继续问，不过她好奇，他们怎么知道王雪的头在教师办公室的？
先来的警察这么不严谨的么？
她还是没忍住问了这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头在教师办公室的？”
学生指着黑板：“那里不是写着吗？你们也奇怪，进门也不看黑板。”
宁书震惊地转头看过去。
果然，黑板的右上角写着：刑警同志，为了不影响学生学习，头颅我带到教师办公室，速来。
右下角备注某警察支队留，还特意注明不要擦掉的字样。
这……太秀了，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里的警察也太配合了吧，为了学生学习真的是无所不能。
学生还阴阳了她一把，她直接闭嘴不言。
此时程川似乎也问话完毕了，他走了回来，看着宁书：“你搜完了？”
宁书点头：“我们换个地说？”
程川看着教室里这些行为怪异的学生，也觉得不太舒服，同意她的建议。
两人刚走出教室，就看到迎面而来的李梦齐和武艺。
宁书马上就走了过去，抱住李梦齐：“梦姐，想死我了，你们去哪了？”
李梦齐笑着说：“才不见一会，就想死了，真的撒谎不打草稿。”
宁书嘻嘻一笑，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