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昏暗潮湿的树林里, 天空中云在风吹下飘动,渐渐遮挡住了月光的微光,大树下的角落里光线更加微弱了, 紧密空间中两人碰触的情势更加紧密焦灼。
温楚脸一下子就涨红了, 小腿在男人结实的腰侧紧张地晃了下, 鞋子掉在地上, 感受到男人包裹在军服下的健硕身体紧绷,蓄势待发,充满了强悍的力量感。
作为第一监狱的典狱长, 莱因赫可以说凌驾在整个监狱之上。
无论是追随的下属还是那些凶恶的犯人, 他拥有着绝对掌控的权力, 行事冷漠悍然, 在某种程度上完全是一个傲慢的独裁者。
温楚记得当初第一次看那个宣传片, 镜头从第一监狱冰冷钢铁的大门中进入, 有冰冷的惩罚器械也有凶性未散尽的囚徒。
可是这些……通通比不过镜头最后那个靠着椅背、冰冷阴戾的男人, 戴着白手套的长指握着黑色教鞭,睥睨着一切,宛如高高在上的暴君, 不过一个眼神。
隔着屏幕,也让人遍体生寒。
温楚绝对不会怀疑典狱长审讯犯人的手段,绝对是冷酷无情, 即使现在男人眼眸含着欲色,薄唇潮湿, 吐字一如既往的冷漠。
温楚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要典狱长审讯的手段会用在她的身上。
她脸颊红扑扑的,说不清是害怕,还是好奇兴奋……或许还有一点说不清的刺激。
莱因赫眯着眼眸,盯着她的眼眸, 薄唇吐息炽热:“温小姐真是坏孩子,在好奇吗?胆子真大啊。”
典狱长行事强势,话音刚落,要逼迫少女红唇吐露实话,也要逼着她吃下他审讯的教鞭。
典狱长从来审讯犯人从来不会手软。
握着长鞭的修长手指可以轻描淡写地捏碎畸变种的头骨,折断敌人的脖颈,也可以在必要的时候,使出温柔又强势的手段,让少女吐露出他想要的答案。
长指修长冰冷,如同他冰冷的眼神,缓慢又强势地撬开坏孩子的嘴,力道渐渐加重。
温楚红唇微张,呼吸凌乱,微蹙着眉,身体在轻轻地颤抖。
她承受不住惩罚,最后果然如典狱长所愿的,慌张地惊呼了出声。
莱因赫手上动作不停,教鞭轻轻拍打,冷眸睨着她,缓缓地扫过少女微微沁汗的额头:“这样就承受不住了吗?这张嘴还不肯对典狱长说实话吗?”
温楚睫毛轻颤,难以承受轻重难测的审讯手段,内心十分挣扎,耳垂更加红了,红得快要滴血了,呼吸凌乱,手指轻颤着。
莱因赫看了眼少女的耳朵,瞳仁深邃,猛然靠近,薄唇含住她小巧的耳朵,在唇舌间湿漉漉地搅弄。
温楚身体虚软,胸脯微微起伏着,热意从男人唇舌蔓延过来,她抖着手去抓男人的小臂,声音娇弱地祈求:“莱因赫典狱长,不要咬……轻一点啊……”
典狱长眼眸没有半分波动,贪婪的兽性让他用力地吞咽着,握着教鞭的手向来很擅长完全掌控局势,叼着少女的耳垂,不轻不重地打了她一下。
像是在警告。
温楚呜咽出声,听见男人喉结性感滚动的声音,乖乖地没有动,软甜的音调轻颤,咬住下唇,完全不知所措。
男人薄唇潮热,叼住后又含又咬又舔,非常喜欢,胸膛用力地喘息着,嗓音十分性感撩人。
少女小小的红红耳垂在唇舌间来回翻动,含进去再吐出来。
温楚眼眸泛着水雾,害怕里夹杂着一抹兴奋,几乎怀疑自己的耳垂要在男人嘴里化掉了。
她声音小小的,眼眶红红的,偶尔抽噎一声,听上去可怜又可爱,更加勾起男人肆虐、想要整个吞吃的渴欲。
典狱长眼眸深暗,健硕的胸膛用力起伏着,呼吸粗野,感觉到下腹的紧绷,微微拉开彼此的距离。
他眼神高傲睥睨,薄唇却红红的,充满了色气:“温向导,想好了吗?现在有什么要跟典狱长交代吗?”
温楚意识模糊,根本没有听清莱因赫在说什么,迷茫地唔了声。
莱因赫注视着她,看见少女恍惚的眼眸,无辜又诱惑,他喉结滚动,面无表情地在她脸颊咬了一口,看了一眼,又重重地舔过。
“接受典狱长惩罚的时候,竟然还敢分心。温小姐,看来你需要更多的教导。”
莱因赫漫不经心地开口。
温楚无话可说,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明明是他用把她的思绪勾到了别的地方,却怪她不专心听话。
莱因赫手指握着惩罚的长鞭,拍打着不听话的坏孩子,力道比刚才还要重。
男人面无表情,眼里热烈滚烫,手上力道却是完全相反的冷漠,一下比一下更重,时间把控地近乎完美,分毫不差。
不听话的坏孩子,自然要惩罚到吐露实话,打哭才行。
风越来越大了,云朵飘在漆黑的夜空中,彻底遮挡住了月亮的光芒,角落里两个人身影几乎看不见了,空气中渐渐变得潮湿黏腻,似乎要有暴雨要来了。
“风好大啊,今晚会下雨吗?”远处篝火处传来哨兵们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的,模糊着完全听不清晰。
“有月亮的夜晚,也会下雨吗?”另一个哨兵随口附和着。
温楚一个字没有听清楚,想要挣扎,又被轻描淡写地镇压,后背无助地抵着树干,承受着典狱长审讯的惩罚。
她细眉紧皱,微垂下头,漆黑的发丝凌乱,湿润的眼眸浮出一层水雾。
风穿梭过树叶,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夜风更冷了,这突然阴沉的天,似乎真的快要下雨了,
“没有啊,为什么不信任我呢?”温楚发颤的指尖攀附在典狱长健壮的肩膀,象征着地位的勋章亮冰凉,散发着热意的指尖触碰到颤了颤,语气有些倔强。
少女身形纤细脆弱,很少运动,无论是腰腹还是其他地方,都软得仿佛春风。
温楚红唇开合着,从未见识过典狱长的审讯手段,此时总算是尝到了滋味。
呜呜呜真的很折磨人。
典狱长薄凉的唇微勾,握着长鞭的大掌毫不留情,清晰修长的指骨曲起,鞭打的速度加快,训诫坏孩子的力度渐渐加重,一点一点地碾碎少女的承受极限。
温楚眼眸湿漉漉的,纤细的手指在男人脖颈上抓挠出了几道红痕,眼角滑落一颗泪珠,把典狱长惩戒的手段通通吃进去。
莱因赫暗绿色发微湿,危险的兽瞳半眯着,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下颌线紧绷,修长性感的脖颈青筋暴起,汗水滑落进军装中,男性哨兵充满侵略欲的气息笼罩着她。
就算是在面无表情地审讯坏孩子……一点点撬开坏孩子的嘴,典狱长大人也带着一种莫名的性感。
莱因赫嗓音沙哑,长指力道不轻不重,似乎在给她休息的时间:“现在也不说吗?”
温楚眼尾泛红,想要坚持最初的话,却被半重不重地打了一下。
惩罚加重了。
好色气……
温楚身体都在抖,又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可怜兮兮道:“典狱长大人,我、我说……”
莱因赫审讯的动作温柔了一点:“说。”
温楚呼吸凌乱,努力忽略着那非常危险的气息,勉强整理出思绪:“我今天掉在海里,差点……差点游不上来,霍索恩他来救我……”
莱因赫眯着眼眸:“然后呢?”
温楚轻声说:“我没办法呼吸了……”
莱因赫没有说话。
温楚咽了咽口水:“是他给我渡的氧气……呜呜啊……”
她的嗓音发颤着,沉闷的天气被狂风搅弄着,污染区的天气终于彻底暗了下来,雨水淅淅沥沥地滴落在树叶上,连踩在军靴下的白手套也湿了。
夜风寒凉,卷起飘飞的落叶,吹起又飘远。
森林中的花朵淅淅沥沥雨水的浇灌下,打湿了软绵的花瓣,空气中馥郁的香气更加浓郁了。
这是温楚来到第一监狱后第一个下雨天。
温楚讨厌下雨天,湿漉漉的,黏稠又潮热,两人抱在一起,肢体交缠着,好像黏得完全分不开一样。
温楚呜咽着,身体轻轻颤抖,小腿紧绷轻踢,想要从男人结实健硕的怀中挣扎出来,眼眶红红的,软软的:“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啊,太突然了……”
莱因赫大掌拍着她的后背:“只是这样?”
温楚呼吸还未缓过来,用力点头:“真的,没有别的了呜呜……”
莱因赫凝视着少女的红唇,红唇刚才被他咬舔过,此时又被紧张的女孩反复咬住,唇瓣红肿,十分可怜。
他的喉结用力滚了滚,眼眸意味深长:“真没想到,难怪霍索恩刚才那么反常。原来另一头疯狗也盯上了。”
温楚脸颊红扑扑,眯了眯眼,舒服得就像是慵懒的小猫,毫不犹豫地撇清关系:“我和他在海里是情势所迫呀。”
莱因赫想到好友刚才那副模样,深邃的眼眸冷戾,呼吸粗重,语气却不置可否,低沉嗓音沙哑,含着色气淫-靡的暗示:“坏孩子,现在做好准备,接受典狱长真正的惩罚了吗?”
第92章
真正的惩罚……
她刚才接受典狱长的审讯还不够严厉吗?
典狱长手段强势又温柔, 轻佻不失力道,长指修长,骨骼硬挺清晰带着游刃有余的力量感。
或轻或重, 难以掌控的速度和力道。
温楚脸颊红扑扑的, 咬着下唇, 身体难以自控地战栗, 眼角泛着泪花,小声地呜咽出声。
即使没有使用更多的审讯手段和器械,仅仅只是男人苍白修长的手, 也足够温楚知道第一监狱长惩罚坏孩子时的手段可以多丰富。
恐惧中带着愉悦, 快乐迅速攀升, 几乎让她难以承受。
温楚眼角溢出雾蒙蒙地泪珠, 收紧攥紧男人的肩膀, 差点失控咬上典狱长的脖颈。
好在温楚在迷蒙持续升温的愉悦中, 茫然中仍有一分清醒, 呼吸急促凌乱着,红唇轻启,克制不住甜软的低吟, 差点用力咬上去时,是愉悦,也是些许的恼怒。
但脑子还记得时间和地点, 也记得典狱长的身份,或许是从第一眼认识莱因赫, 就隐隐刻在脑海里的机警。
这种直白清晰的地方,太显眼了,军装制服就算扣紧着,也无法遮挡住这种暧昧又危险的地方。
温楚毫不怀疑, 莱因赫典狱长只要出现在人群里,就会被视觉灵敏的哨兵们发觉到这个敏感色气的牙印。
第一监狱的典狱长是什么身份,是食物链顶端的暴君,是所有哨兵们害怕又崇拜的存在。
这狗男人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人注意到,分析解剖,何况这种充满着情_欲标志的东西,话题只有快速攀升,成为焦距的重点。
温楚甚至怀疑,就连那个论坛,也会引起的高热度话题的井喷式爆发。
那温楚就会迎来全面的社死。
想想那个画面,就太可怕了。
这个念头快速地闪过脑海,千钧一发之际,温楚朦胧的恍惚中猛然回神,在承受难耐的愉悦中转过头。
微凉的发丝扫过男人劲瘦紧绷的小臂,收起了牙,湿润的红唇却不小心吻在了男人性感的喉结上。
莱因赫猛然顿住,眸色更加深浓。
手指力道瞬间严厉了一分,惩罚似的搅弄着她,温楚微蹙着眉,呼吸乱了一分,无意识地舔了舔唇。
她舔到了男人滑动的喉结。
男气息更加粗重,肩膀肌肉结实绷紧,硬邦邦的,汗水浸湿了衬衫,喉结滚了滚,低沉性感的嗓音用力压制着什么:“果然是坏孩子,都这样了也不乖。”
温楚还未听清男人的话,很快就领略到典狱长审讯时力道和技巧可以多重多灵巧,拨弄着少女早就紧绷的神经。
她惊呼出声,眼角泪珠滑落,几乎抵挡不住那严苛到极致的手法,微微啜泣咬住下唇,呜呜咽咽的泣音仍旧时不时漏出来。
今晚夜色浓郁,夜风寒凉,污染区又是阴雨天,下过一阵淅淅淋淋的大雨后,雨水弄湿了典狱长的白手套,军靴也被溅了不少。
飘逸的云再度被风吹走了,明亮的月亮再度洒进了这个昏暗僻静的角落里,将两个紧紧靠在一起的人微微照亮。
温楚微阖着眼眸,额头虚软地抵在典狱长结实宽阔的肩膀,小胸脯微微震动着,尽力平复着凌乱的呼吸。
“乖孩子。”
典狱长深浓眼瞳微眯,面容英俊,薄凉的唇微微勾着,刻薄冷漠的语调中难得染上了一抹赞扬,似在真心实意地夸赞着她。
很乖,很听话,也放开自己没有反抗,接纳着他所给予给坏孩子的惩罚。
温楚感觉到男人侧过头,在她敏感的耳尖吻了吻,男人的吻冷感又滚烫,温柔中又含着一种黏腻的痴缠。
热意从薄唇传过来,温楚呼吸热热的,有点儿痒也有点儿麻,还未完全回神,身体软绵绵的,不由缩了缩脖子,想要躲藏又无处躲藏。
她整个人都在他怀里,小腿踩不到地面,只能微微晃动着,没有安全感的高度只能攀附在他身上,她就是想躲,又能躲到哪里呢。
只能在他怀里。
少女这种乖顺完全属于男人恶劣自私的占有欲,让莱因赫分外愉悦。
他没有阻止温楚躲闪的动作,没有继续亲吻少女红透的耳垂,吻在她微湿的长发中。
温楚确实如同他所期待的那样,在他掌控欲与怜爱下,吐露出了许多甜腻又诚实的话。
莱因赫心里满意,但是更深的渴欲又被勾了起来。
他原本并未打算做什么,但是听见温楚的嘴里吐露出另一个名字,心里阴戾暴虐的情绪几乎无法克制,连带着身体蓬勃的欲望也呈燎原之势。
温楚自然没错,那错的必然是只能是另一个人了。
莱因赫漫不经心地想。
不过终究是有些麻烦,不便现在就处理这件事,但是他想要索取一些少女的馈赠,并不过分吧。
所以坏孩子要接受真正的惩罚……
现在还没有结束吗?
听见这意味深长的话,典狱长用近乎用冷淡的在她耳边暗示,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暧昧充满色_欲的事。
温楚头皮发麻,身体敏感地颤了颤,情潮刚刚结束,额发微微浸湿了,搭在男人劲瘦腰身处的虚软的小腿更加无力了。
刚才她已经累得不行了,整个人在舒爽中倦倦的,典狱长审讯坏孩子的手法很好,技巧高超。
新的审讯手段是第一次尝试,除了最初的生涩外,很快这种生涩在S级哨兵典狱长出色的学习能力下,转瞬间熟练精巧起来。
甚至演变出了不少花样,比弹钢琴的漂亮指法还要灵活富有技巧。
甚至比他以往审讯其他犯人的都要好。
不会像他们那样见血和粗暴,也没有染上嗜血可怖的冷血气息……灵活、灵敏、强势又不失温柔,又可以让坏孩子吐出最诚实又甜蜜的言语。
温楚现在脚尖都在发颤,何况她今天本就累极了,面对着污染区陌生的环境,新种类的畸变种。
两次掉进冰冷的海水里,被救了起来,中间被冻了挺长时间。
在前期,温楚精神紧绷,为精神体的治疗耗费了很长时间和精神力,整个人又饿又累。
虽然审讯过程是舒服的,甚至可以说在今天紧绷的神经下,让她高高提着紧绷的心坠落下来,完全沉浸在身体舒爽的情绪中。
但也很累啊!
温楚如同懒洋洋的猫咪,粘人时哼哼唧唧,舒舒服服地接受别人给予的爱抚和愉悦,但是在快乐过后,也有猫咪另一面的没心没肺与无情。
她敏锐地听懂了莱因赫的暗示,身体感受得到男人此刻腹肌绷紧硬邦邦的弧度,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莱因赫的手。
温楚手指绵软无力,却成功阻止了典狱长的动作。
她嗓音还有些哑,眼眸湿漉漉的,软软的:“典狱长大人,您就放过我吧。我好累了啊,特别累,您大人有大量,今晚就放过我吧。”
莱因赫长睫垂下,冰冷如霜的眼眸睨着她,眼睛中还有未散的情欲,不如说比起刚才,他现在身体里的渴欲更加强烈了。
少女的气息甜蜜芳香,在空气中清晰可闻,五感敏锐的顶级哨兵,捕抓气息的能力就很强。
何况这个香甜的气息,还是属于他唯一在意的女人,时时刻刻地挑动了典狱长的神经。
太阳穴一抽一抽的,军装下身体快速变化,饱满健硕的身体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感,兽瞳危险地眯起,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
他的眼底有着难以忽略的欲念,如同翻涌的海浪,恐怖又极具侵略性,典狱长禁欲清冷的外皮脱去,露出了野性色气的一面。
“我太惯着你了吗?舒服完了就把我丢在一边,我是你的狗吗?”
莱因赫脖颈青筋暴起,汗水滑落进衬衣衣襟处,青筋如同蔓延的枝丫,冷漠地扯了下嘴角,眼眸看着她冷得发凉。
男人面容英俊,薄唇紧抿,冷眸里恼火,此时却仍旧极力克制身体,压制着本能的模样,确实很可口。
温楚心动了,甚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果然男色惑人,典狱长在私底下真的很欲啊。
但是温楚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身体是真的累得不想再运动了,身心完全分离啊。
温楚知道莱因赫典狱长此时绝对不会好受,连她都能感受到那种侵略性的紧绷,热意简直烫得惊人,完全无法忽视。
她非常别扭,但是也不敢乱动,怕搅动更多的风云。
温楚不太敢直视莱因赫,舔了舔唇,小声说话,语气有点儿亲昵和撒娇:“当然不是,您是第一监狱的典狱长,怎么会是狗呢!我保证我绝对没有这种想法。”
莱因赫不说话了,冷冷地看着她,模样冷峻又遥远,阴恻恻的,显然非常地不满。
要是在刚认识典狱长,温楚绝对会飞快退缩,但是她此刻早就有了免疫力。
就像是莱因赫所说的,坏孩子胆子现在挺大的。
温楚水眸波光粼粼的,放软了声音:“拜托啦。典狱长你冷静一下吧……我今天累了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烤鱼好香啊,应该快要烤好了,我想吃烤鱼,我刚才看了一眼,感觉真的好好吃啊,外焦里嫩的,听说海鱼不会腥的,不用放什么调味料也很好吃的……”
温楚原本只是想找合适的借口,不帮莱因赫处理,但是说着说着,馋瘾忽然被勾了出来,脑海里已经开始想象了吃鱼的画面了,舔了下唇。
“出息。”莱因赫凝视着温楚的脸,自然注意到她注意力开始转移,薄唇讥讽着。
温楚回神,睫毛轻颤,脸红了红,意识到自己的话确实多了,怎么说着说着就真的偏了,平时她根本不会馋成这样。
温楚今天确实累了……也确实饿到了……
莱因赫脸上有些难看,眉眼阴郁沉冷,并非是生气,而是因为少女的气息和柔软的体温在极度敏感的状态下,有个难以控制的地方甚至在跳动。
这种情况下,身体上的难受简直比在污染区上与畸变体战斗还要让他难熬。
莱因赫身体紧绷,军裤下大腿肌肉线条明显,无比昭示他此刻的艰难。
他从来都是一个自我傲慢的人,几乎不可能为别人而妥协,不过他现在隐隐有了预感,温楚会是那个例外,唯一的例外。
“行,你厉害。没心没肺的小东西。”莱因赫面无表情,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下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有一种莫名的讥讽。
不是对着温楚,倒是对着他自己。
莱因赫并非没有告知到自己的转变,相反他十分地清楚,在面对温楚的时候,从最初开始就是一步步地妥协,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妥协只会更多。
莱因赫如同脱离身体,从上空中俯视着自己,冷静又淡漠地看着自己沉沦,并且没有丝毫挣扎的想法。
沉溺沉迷沉沦……
温楚讪讪地笑了笑,装作听不出莱因赫嘲讽的意思,表情努力变得无辜,大眼睛闪吧闪吧。
毕竟她现在确实享受到了,整个人懒懒的,累但确实是很舒服。
现在难受的人不是自己,那就不需要争论太多了,不过是被说一句罢了。
何况是对比典狱长其他刻薄冷血的话语,这句话实在是杀伤力不足,反而让温楚更加放纵自己。
反正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温楚心里很开心,但又不想让莱因赫看出来,勉强压了压要翘起来的嘴角。
莱因赫淡暼她一眼,这种小心思哪里瞒得过他。
少女水眸中皆是轻松愉悦的笑意,漂亮的眉眼都舒展了几分,眼瞳亮亮的。
整个看起来安静又乖巧,像是饱满清甜的水蜜桃,想要让人拨开表皮,尝尝香甜多汁的骨肉滋味,嚼碎在嘴里咽下去,看看是不是味道到底有多好。
失控失态,简直像是在凝视陌生的自己。
莱因赫向来冷淡,这么多年来从未对一个人产生过那近乎啃咬骨髓般细细密密的渴欲,每时每刻,见到她,身体可以脱离脑子对她产生最本能的渴望。
可惜,现在是吃不进嘴里了,小姑娘现在还为这事透着乐呢。
莱因赫啧了声,语调凉凉的。
温楚连忙又收敛了一些,表现得更好一些。
突然,白皙修长的手指从裙带中滑出,骨节苍白而清晰。
在浓墨般的夜色中,温楚身体不由抖了抖,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刚才光顾着阻止典狱长,以至于连存在感强烈的男性手指都忽略了,现在突然的动作……身体轻轻地颤抖,她差点控制不住红唇溢出的嗓音,紧张地咬住了唇。
男人指尖上有着晶莹的液体,微微泛着点光,带着少女身上独有的气息。
温楚的身体不由得颤了颤,原本已经淡下去的脸重新变得红润,她看了一遍,脸颊飘着粉云,下意识地转开了视线
“你……你快擦掉。”温楚脸颊红扑扑的,本能地躲闪开视线,催促着莱因赫处理坏孩子的罪证。
这个场面实在太挑战她的神经了。
害羞后知后觉地涌上来。
莱因赫看了她一眼,神色平静,修长漂亮的手指放在她的唇间:“没有纸巾。”
温楚愣了愣,吓了一跳,本能地摇头,漆黑的长发摇晃:“不要。”
“不是你的东西吗,怎么害羞成这样?”莱因赫嗤笑。
就算是她自己的东西,她也不想这样啊!
温楚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红唇紧紧抿着,完全是戒备的状态,怕典狱长会突然动作。
莱因赫似乎是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撇了一眼手指,神色平静冷淡,当着温楚的面,张开薄唇,含住了那晶莹的液体。
温楚的脸更红了,原本就红的脸现在彻底红透了。
典狱长怎么这样啊……这种场面实在是太色了。
温楚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偏偏这个人故意似的,非要让她看。
“看着我。”莱因赫漫不经心地说。
温楚听出这话里的警告,如果不看可能得有更多的惩罚。
她头皮发麻,手指轻颤着,抬头看了过去,她看见男人眼眸中的欲望,也看见他把那晶莹的液体彻底吞入喉咙。
羞耻度爆表。
太色了啊……这个冷峻阴戾的男人眼眸明明冷得如冰,薄唇舔吻的动作却充满了引诱和色谷欠,十分地蛊惑人。
就像是在刻意减慢速度,让她看清楚,他只怎么把她的东西一点点吃到嘴里,咽进去。
又是另一种暗示,这次可以放过她,下次不会让她再轻易挣脱。
她需要迎接看似冷淡的潮水,潮水底下是更加汹涌的疯狂和热烈,恨不得将她吞噬殆尽。
温楚看着看着,脸烫得实在厉害,小小呜咽了一声,终究是躲开了视线,软软地埋在了男人的脖颈上,漆黑的长发洒下来,飘在男人劲瘦的手臂上,仿佛要同他纠缠在一起。
莱因赫侧过头,抱着她,把她压进自己的怀里,健硕的胸膛起伏着,平复着身体的紧绷。
温楚现在可乖觉了,下颌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眼睛看着前方,也不反抗,像是一直软成水的猫咪,乖乖地被抱,然后让自己忽略那存在感太过强烈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莱因赫总算平复了下来,瞥了眼懒倦的少女,分明是一脸的没心没肺。
他嘴角扯了扯,面无表情地放她下来,让她单脚踩在地面上,掌心扶着他的肩膀。
温楚单腿站着,垂下头,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眼眸浮出一层雾色,手搭在监狱长的肩膀上,抬起另一只脚,让典狱长大人给她穿上鞋子。
温楚是真的饿了啊。
穿好了鞋子,她感觉肚子饿得不行,踩在地上,声音甜软道:“典狱长,我回去了。”
莱因赫衣襟凌乱,长腿笔直,暗绿色发丝微微凌乱,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重新恢复成了禁欲冷漠第一监狱的典狱长高冷样子。
温楚看了他一眼,突然又有点儿想要看这个男人沉沦的模样,怎么可以反差成这个样子。
温楚没想到典狱长一个眼神,就让她这么胡思乱想,实在是太没有骨气了,她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我走了。典狱长,拜拜。”温楚丢了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开溜了,毕竟她着实有些担心典狱长会突然反悔,到时候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她跑到营地处,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确认自己状态还不错,才面色平静地走过去。
她已经闻到了烤鱼的香气,肚子更饿了,但是身体黏腻,湿漉漉的感觉存在感强烈,实在有些别扭,干脆先回到帐篷里,先简单处理了一下,才快步跑出来。
烤鱼被烤得外酥里嫩,远远就闻到了香气。
“好香好香啊……”
温楚这下是真的馋了,刚走过去,手里就被哨兵塞了一条烤鱼。
“谢谢!”温楚弯了弯眼眸,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刚烤好的鱼,还散发着热气。
温楚怕烫,小心翼翼地撕了一块鱼肉,吹凉后吃,味道果然很不错,她一连吃了好几口,嘴巴没有停。
察觉到窥探的视线,温楚抬眸看向对面,原本消失的霍索恩竟然出现在对面的树下。
男人黑袍修长,包裹住修长挺拔的身影,如同潜伏在黑夜中的狩猎者,无声无息,只要他想,就没人可以发现他。
但是此刻他似乎并没有任何躲藏的意味,戴着银色面具,半倚着树干,环着劲瘦有力的手臂,阴冷的红眸看着她,阴恻恻的。
温楚:“……”
不得不说,想起刚才撞见的那一幕,确实是有些尴尬,并且在副狱长走了后,她跟莱因赫还玩得更激烈了。
可、可是……
温楚吃东西的速度变慢了,犹豫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转过头,干脆顺从自己的心意,侧过了身,换一个方向坐!
可恶,明明是他故意搞事,偷偷离开不就好了,非要出现。
结果现在却一副她做错了事的样子,她才不会管他呢,温楚心安理得地想。
少女侧过身,漆黑的长发在风中飘扬,火光下眉眼漂亮干净,脸颊还残留着愉悦过后淡淡的粉。
霍索恩嘴角压了压,红眸更加冷漠了。
第二天,战局更加焦灼了,昨晚的安静不过是畸变种暂时的退却,或许是在阴暗处观察也说不定。
高级畸变种已经拥有了智慧,越高级的畸变种往往智商越高,难以预测它们的行动,在无边无际中的大海中藏匿,大海中可以藏匿的太过庞大,难以寻找。
在战斗来临时,温楚仍旧是冷静的,她冷静地给受伤的哨兵们治疗,看着远处的激烈的战斗,没有轻易靠近,而是有条不紊地继续受伤的动作,同时训练着自己。
在经过几次的实战后,温楚很快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一种能力,可以控制或者说迷惑畸变种,让它们听话,甚至可以命令它们。
就像在海中,她命令畸变种停下,它们真的会有一瞬间的迷糊,然后本能地听从她的话行事,远离她。
她实践过,畸变种的等级越低,她能够控制的时间就越长,应该是属于等级性的压制。
即使等级高,也有可能被她诱惑着,即使只有短短的几秒,在危难关头也是可以保命的手段,甚至可以直接扭转局势。
温楚对这个发现非常高兴,因为这意味着她以后在污染区可以更好的存活下来,危险不再那么危险。
她不单单只是治疗,她熟练之后,也许不仅可以保护自己,还可以可以保护别人。
她很高兴,练习得更加积极了,一边治疗,一边寻找机会锻炼自己的能力。
前线战斗激烈,温楚听说霍索恩引出了畸变王种,莱因赫他们正在同王种作战。
然后,温楚就得到了一个新消息消息,畸变王种逃跑技能一流,再度潜入了海中,在退回去时,引开了众多高等级发畸变种发动袭击围攻海中的霍索恩。
霍索恩被污染了。
现在战场分成两拨。
莱因赫正在沿着逃跑的追击逃跑的畸变王种,霍索恩留了下来,镇守后方,以防后续可能畸变种潮又袭来。
温楚有些担心,结束了手上的治疗,擦了擦额头的汗,犹豫了片刻,把精神体交给一边的医疗队员,询问霍索恩的位置。
“我还想去看看,也许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温楚轻声说。
她很清楚高等级战力脑域被污染在战场上会多大的损失,高级哨兵力量是低等级哨兵无法比拟的。
她不确定霍索恩的情况是否需要自己,但是她自觉该要去看看。如果霍索恩情况还好,不需要自己,那她不过是跑一趟罢了。
“对哦。楚楚你是向导,霍索恩副狱长现在最需要的人也许是你才对。”
温楚很快打探到了消息,顾不上休息,快速把剩下几只精神体治疗好,立刻赶了过去。
她原本以为霍索恩受伤了会在帐篷里休息,毕竟据她了解到的,霍索恩是被大规模围攻,几乎所有的畸变种放弃了所有哨兵,甚至不顾其他哨兵们的攻击,只被控制着,目标是撕碎霍索恩。
霍索恩在海中战力强悍,畸变王种显然感受到了他带来的威胁,想要先除掉他。
没想到温楚刚到,想要去看看,就被告知霍索恩并未在帐篷里休息,在前面海域中。
温楚愣了愣,温声说了谢谢,沿着海边走了过去,海水拍打着水面,浪潮冰冷,她的视线仔细地寻找。
终于,凭借着还算不错的视力,温楚看见了半倚在礁石沙滩上的男人。
男人戴着银色面具,五官挺拔,眉眼阴郁沉冷,赤着身健硕的身体,胸肌饱满,白色长发半湿着,身上有些斑驳的伤口,大半身体沉入海水中,漂亮精致的鱼尾在晃动的水面若隐若现。
温楚微怔,慢慢走过去,看见海水冲击着男人的胸膛上,偶尔红色的血丝飘入海水中,融入其中,消失不见。
温楚简直要怀疑霍索恩是受虐狂了,在这个时候,明明已经受伤了,竟然不去治疗,还在这里泡水。
难道是因为霍索恩是鱼,所以即使受伤也要待在水里吗?
温楚自觉两人之间有些尴尬,其实不太想管的,但是又有些看不下去,何况霍索恩本就帮过她,她没办法冷漠以待。
她想要让他回去,至少先处理处理身上的伤口。
温楚踩在石头上,跳了过去。
依照S级哨兵敏锐的听力,温楚知道霍索恩肯定知道她来了,但是他看了没看,目光沉寂地看着海水,完全把她无视了个彻底。
温楚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着拍打在礁石的海水,又看向不远处的霍索恩,十分紧张,犹豫了片刻,看了又看,慢慢地跳了过去。
她很怕自己会摔,每跳一次都十分小心翼翼,怕脚底打滑会摔下去,前面一路还挺顺利的,谁知道一步小心,在跳到霍索恩最近那块石头时,一个不稳,脚底打滑,她猛地往后倒。
温楚眼眸瞪圆,完全来不及反应,惊呼出声,下意识闭上眼睛做准备承受疼痛。
“站都站不稳,过来做什么?”男人声音低沉喑哑。
温楚确实摔了水里,但是不疼,因为她摔在了男人的身上,腰肢被男性哨兵亲密地搂在怀里,劲瘦有力地不动声色地揽紧,扣在胸膛上。
温楚吓了一跳,冰凉的海水拍打着她纤细白皙的小腿。
她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眸,心脏在快速跳动,湿润的水眸软软地对上霍索恩那双红宝石的冷眸。
霍索恩微怔,健硕的胸膛起伏着,肌肉紧绷。
梵臣那双红眸永远笑吟吟的,妖冶撩人,总是想要勾引她。霍索恩则是冷冰冰的,像是毫无感情的琉璃,指尖碰到都发凉。
温楚掌心撑在男人的胸膛上,缓了缓,勉强回神,发现自己正好搭在男人狰狞地伤口上,下意识紧张地缩回了手。
霍索恩分辨着她的表情,留意到她的紧张和担心,薄唇微微抿紧,沉缓的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简直快要疯魔了。
他在避开她,她却非要来找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霍索恩面容孤冷阴郁,烦躁中,又有一种隐秘的喜悦,连自己都鄙夷。
温楚不知道霍索恩所想,看清霍索恩的伤势不由抽了一口气,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比较好。
她有些不忍心,迟疑着说:“霍索恩,你受伤了,应该接受治疗,你现在受伤了后面该怎么办啊?”
“你只是好心,来劝我的?”霍索恩眯着眼眸,扯了扯嘴角,侧过头,眉眼冷漠阴冷,冷淡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会影响这场战斗。”
温楚感觉到了霍索恩的冷淡和拒绝,直觉他应该是不欢迎自己的,说不定还嫌弃自己多管闲事。
温楚抿着唇,犹豫了片刻,到底没办法违背自己的良心:“你的脑域呢,怎么样了?”
霍索恩红眸紧缩,喉结干涩,猛地抬起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温楚睫毛轻颤,有点儿被吓到,迟疑着小声说道:“我可以给你看看。你救了我,我可以帮你。”
霍索恩掐住她腰肢的大掌微微收紧,让她靠得更近,几乎瞬间被她的意思吸引了注意力,治疗……性感的喉结滚了滚,嗓音多了两分沙哑:“你不怕莱因赫发现吗?”
他想起昨晚少女躲在男人怀中,全身心依赖的模样,仿佛除了面前的男人,谁也看不见,心口翻滚着浓重妒意和酸。
温楚想不明白,心想这不过是治疗罢了,有什么不能让莱因赫知道的呢?
难道第一监狱有什么给典狱长治疗,就不能能给副典狱长治疗的规定吗?
霍索恩眯着眼眸,红眸凝视着少女的红唇,心中的渴意更浓了,几乎想要立刻如同昨天那样吻上去。
男人嗓音含着两分淫_靡色气,大掌揉捏着她的软肉:“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跟你偷情。私底下一起玩,我不会让他知道的。”
温楚愣了愣,红唇微微开合着,还没反应过来怎么扯到偷情这事了,搭在男人胸膛的手微微蜷缩着,表情还有点儿懵懵的。
霍索恩红眸微微转动,眸中欲色翻滚,看着小小的舌尖,他记得那温软甜蜜的味道,简直像是能让人上瘾的毒品。
“喜欢我的尾巴吗,想摸吗?”男人早就意识到少女有意无意的注视。
温楚心念一动,心里有些痒痒的。霍索恩的长尾不像那种纤细柔弱的人鱼尾,而是那种黑色阴郁的、粗暴的、充满着恐怖张力、仿佛海洋修罗般的存在。
男人感受到少女的意动,手臂不动声色地紧绷收紧,让她更加靠近自己,身体在水中紧贴着,热意缠绕着彼此,白发和黑发在水中亲密地纠缠。
他轻轻摆动着长尾,划过温楚赤裸白皙的大腿,引起她微微战栗,轻佻又暧昧地摩挲着。
温楚眼眸泛着雾气,眼尾微红,呼吸微微凌乱,手指无意识攥紧,连抓到男人胸膛上伤口都没注意到。
“来玩我吧,我可以当你的马。”霍索恩感受到少女赐予的疼痛,他从不是会轻易低头的人,此时心脏在胸腔里跳动,速度一下比一下快。
霍索恩很冷静,也很清楚,明白自己不仅想把好友的小妻子引诱过来,还想独占她。
他粗野地喘息,侧过头,薄唇含住少女敏感红润的耳垂,湿滑粗大的舌头缓慢地舔舐着,嗓音低沉沙哑。
“宝贝,不想知道在海里骑马是什么感觉?你可以调_教我,要多快,力道要多重都听你的。”
第93章
海水轻轻地拍打着温楚的肌肤, 比海水存在感更高的是男性哨兵湿滑冰冷、黑暗诡美的长尾。
长尾修长利落,凛然锋利,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感。无论是从视觉上还是从暴力美学上都无可挑剔, 是精美的战斗杀器。
毫无感情的长尾此刻蓦然消去一部分尖锐, 仿佛臣服一般, 褪去杀意, 动作轻缓,热情又色气地在少女□□轻轻地滑动,漫不经心又动作强势。
男人红眸如暗火, 漂亮的白发浸透在海水中, 冷峻的面庞有些水珠, 睫毛又长又翘。
他此刻褪去修罗俊美的面容, 薄唇吐息炽热, 锐利的眉眼中染上了一抹属于人鱼的魅惑, 以及对于少女的痴迷。
霍索恩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崩塌, 在少女甜蜜的气息中沉迷,脚下踩空,掉落甜美的陷阱中, 并且清晰也知道自己亲手给自己套上了狗链。
他从未想过用这副与寻常人不同的阴郁俊美的面容,去做低贱引诱的事。
对于很多人来说,比起过于精致柔弱的浅色人鱼, 霍索恩是属于另一种领域的美。
孤高冷漠,带来杀戮与恐惧, 是没有温度的冷月。
S级男性哨兵高高在上,总有人想要看见高傲者低头,折断他的脊背,想要注视他沉迷堕落的模样。
霍索恩缓慢流连地抚摸着少女的脊背, 感受到纤细柔软身体下的生命力。
在某一种层面上,少女甚至比畸变种要厉害得多。
霍索恩现在想要抢好友的女人,可惜慢了一步。
想要取得优势,总要要跟莱因赫不一样才能让温楚印象深刻。
霍索恩自觉得付出更多的东西,按照他对莱因赫的了解,莱因赫向来自傲,喜欢掌控,他可以换条路线走。
温楚既然对他的尾巴感兴趣,给予尾巴更多的注意力,他便用这具身体诱惑她,这是是莱茵后所没有的东西。
温楚身体轻颤,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圆,这怎么骑啊……还要在海里。
温楚完全没有想到霍索恩会说这样的话,男人语气低沉语调淫_靡,却非常理所当然,甚至有种病态的愉悦。
她简直难以相信刚才的话这种轻佻、把自己放到下位的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这也太刺激了吧……
温楚一时失语,眼神躲闪,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视线却不由地随着他的话看向了男人紧实绷紧的腰腹。
肌肉块块分明,水珠溅落在充血饱满的胸膛,再缓缓滑落到腹肌,很容易让温楚想起他爆发性冲击时能够展现出来的速度。
非常快,非常猛,肌肉下全是蕴藏的恐怖侵略感。
在温楚的视线中,白皙掌心下,乌木色泽肌肉像是被刺激到了,腹部敏感地弹动了一下,像是某种隐晦的邀请。
温楚脸微微红了,睫毛轻颤,喉咙有些干涩:“我、我可以帮你治疗,但是其他话你就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霍索恩一顿,掀开红眸,嗓音低哑深沉,语气里含着几不可见的阴戾,比海水还要冰凉。
少女的耳朵红红的,软软的,触感非常的好,让他忍不住咬了又咬。
少女身体颤抖着,味道会更甜,因为些许愉悦的疼痛低喘着,比霍索恩吃过的所有东西都美味,让他像是着了魔似的,流连忘返舍不得松开,甚至恨不得吃进嘴里。
他毫不怀疑,喜欢这个地方的人不止会有他。
或许莱因赫也会喜欢。
那种触碰到耳垂身体就下意识紧绷,眼眸水润的反应……霍索恩心头戾气升起。
温楚还想说什么,嗓音在他的咬舔中,不由得有些支离破碎:“不要咬……轻一点啊……”
“试试吧,你和莱因赫应该没有在水里试过吧。”霍索恩声音沉稳又冷静,听起来格外的不尽人情。
但是温楚靠得很近,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身体的紧绷,压制着身体里的渴欲。
那是隐晦的几乎可以浮现在脑海的邀约场面,与此同时,长尾轻扫着她大腿的力道再度加重。
温楚眼眸泛着一层雾气,眼尾泛红,想要躲开:“是没有…但是……”
“你试过就会知道,在水里和在床上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很刺激的。我会做得很好,尾巴也灵活,你也感受到了不是吗?”
霍索恩眉眼阴郁,嗓音沙哑,大掌抚弄着她潮湿的背部,来回反复,手上是或轻或重的揉捏着,同时配合着长尾摇摆,引起温楚一阵阵的战栗。
“我不想试啊……唔……”
温楚眼眸水润,咬着红唇,她想要躲开男人强势又不失温柔的动作,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都展现了属于顶级哨兵的强悍的掌控力。
只是如果不是亲身体会,温楚实在没办法想象挑逗、服侍她的是霍索恩。
“为什么不想?是因为担心莱因赫会发现吗?”霍索恩红眸深浓,薄唇挑起,似在笑,却染上了一抹自嘲般的轻讽。
他薄唇抿紧,压制住心里深暗的嫉妒,语调平和却笃定。
“他不会那么快回来的。现在的时间足够我让你快乐,你现在只需要负责享受就可以了。就算他回来,我也可以处理好一切,不会让他发现的,我也不需要你负责…不是很完美吗?”
温楚理智摇摇欲坠,男人不肯放弃,耐心地哄着她。
“莱因赫在床上是不是很野蛮?他应该不会很照顾你。他那个人的性子就是这样,很专横独裁,对待姑娘其实挺一般的,这方面做得不会太好……”
霍索恩语气清晰,似乎非常理智又沉稳地给她解剖:“你完全可以比较我和他之间的不同,或许你会发现一个新的世界。”
温楚想要摇头,霍索恩现在简直就像是想要引诱人类堕落的恶魔,抛出那种卑贱诱惑的条件,把自己的身体作为筹码,企图引诱无辜又纯洁的少女坠落。
“只吃一个口味不是会很腻吗,尝试别的口味才是人类该做的选择吧。向导珍贵,治愈系向导更加珍贵,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忍耐自己。”
温楚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听着听着,不免觉得霍索恩这话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可是……温楚其实并不是只吃过莱因赫这一种口味的菜,她其实尝试过挺多不同风味的男人。
光是在白塔,就有好几个了,多得让她都苦恼,招架不住……
“看看我吧,求你了宝贝。”男人摇喉结滚了滚,胸膛起伏着,带着暧昧又热烈的色-欲,毫无顾忌和底线地祈求她赐予。
温楚眼神摇晃,雾气弥漫着眼睛,海水冲刷着小腿,长尾在水中摇晃,在水中若隐若现。
她咬住下唇,意志快要坠落,又坚决地摇了摇头,心想她已经现在够累了。
她觉得这几天其实吃的不算少,莱因赫典狱长确实不好应对,折腾起来很麻烦的,还是算了吧。
温楚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再度摇了摇头:“我不想让莱因赫不高兴,就算他不知道,这也不好。”
温楚随便扯了一个借口,霍索恩此刻的模样太过陌生,说那种诱惑她堕落的神情太过自然。
温楚猜测是霍索恩此时脑域污染太严重,对于向导的渴望超过了他本身的理智,理智崩塌,然后才表现出对她渴望欲求的一面。
甚至让他忽略了莱因赫,他自己的好友!
温楚知道霍索恩同莱因赫虽然斗嘴,但是两人的关系应该不错,甚至可以开玩笑的,对于他们这种高傲的人来说,做到这种程度已是非常难得。
温楚刻意提起莱因赫的名字,其实就是为了提醒霍索恩,让他清醒过来,唱反调,刺激他。
高傲冷漠的副典狱长,并非没有自尊心,温楚觉得他应该不会非要执着于跟她偷情。
还是治疗就治疗,不要牵扯太多不纯洁的关系比较好!
霍索恩眼眸微黯,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眸中戾气丛生,俊美的脸更加的阴郁,气质低冷,烦躁的戾气从胸口升起。
他想要发泄着什么,大掌紧紧握着少女的腰肢,抓紧又松开,抓紧又松开,黑色的指甲锐利,可以刺破敌人的胸膛也可以切断敌人的喉咙。
现在却极力地克制着,变得陌生,以防失控伤到少女过于柔嫩娇软的肌肤。
霍索恩没有说话,眸中含着的欲色淡了淡,重新变回的阴郁森冷的模样,理智似乎回归了。
温楚以为他答应了,心里有一丝庆幸,还有一丝别扭的失望。
毕竟她确实没有在水中尝试过,也许确实挺好玩的。
咳咳……温楚脸红了又红。
不过现在大浪翻涌,拍打着小腿的浪花有些沉重,她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即使在礁石区域,可是霍索恩选的这个位置,海水比四周都深,仍旧十分危险。
“霍索恩,我们回到岸上好吗?我到岸上给你治疗。”温楚有点害怕,浪花拍过来一个不稳,也许她就摔下去。
她看了一眼汹涌的海水,犹豫一下提议说。
霍索恩此时的心情非常不好,可以说非常糟糕。
少女的黑发都湿透了,软软地贴在脸颊上,纤细的脖子上,蜿蜒着落在肩膀和背部,衣服全湿透了,身形漂亮又窈窕,没有一处不美。
长睫濡湿,眼睛泛着可爱的雾气,脸颊红扑扑的,嘴唇湿润,少女身上特有的芬芳传过来,看着他的眼神可爱又迷人。
在恍惚之间,霍索恩在这一刻怀疑,温楚才是真正的美人鱼,是引诱着他不停的往下坠落的毒苹果。
他想要她。
这个念头深深的扎根在心里,就算手段无耻,他也想要试试看,即使是利用少女善良的内心。
“不用了,你上去吧。”索恩微微松开了揽住少女腰肢的手。
温楚愣了愣,看向男人身上伤口,表情踌躇:“你不需要我治疗了吗?”
“对。”霍索恩漠然地看着她,红眸冷淡,仿佛刚才的沉迷从来都不存在。
温楚犹豫了。
“在水里帮我,或者那你可以离开。”霍索恩侧过头,冷声道。
温楚眨了眨眼,并未多想,红唇微抿:“是因为你是鱼吗?所以想要待在海里。”
“或许?”霍索恩轻描淡写道。
让温楚感兴趣的人鱼尾,在岸上自然没有,温楚到时只会拒绝得更加坚决,霍索恩拥有的为数不多的优势也会直接消失。
“好吧。”温楚心想,很多哨兵会拥有着精神体特有的属性,人鱼性喜水,她小声说,“我在水里帮你吧。”
霍索恩不动声色勾了勾嘴角,克制着没有表现得太过急切:“好。”
温楚左看右看,四周都是海水,面前的霍索恩是她唯一可以依赖的。
但是他现在不抱着她,护着她了。
温楚犹犹豫豫了一下,干脆顺从了自己的内心,手臂勾住了男人的脖颈,身体微微贴着男人的胸膛。
少女主动贴近,呼吸微微交缠,霍索恩的喉结滚了滚,下腹越发难耐,尾巴不受控制地拍了下。
温楚毫无所觉,表情认真专注,直接开始准备,伸出精神力小触手,进入到男人的脑域中。
同样是大海。
是跟伊维尔温柔漂亮的海洋不一样,霍索恩的脑域更加凶险黑暗,有着独属于男人身上阴郁沉冷的气息,环境昏暗仿佛潜伏着危险的狩猎者。
面对陌生的精神世界,温楚有一瞬间的警惕,那种被盯视的感觉从四周袭来,不在他踏进的这一刻,独属于这个世界的主人就已经将她视为自己的猎物。
无论是想要引诱,抢夺,囚禁,都想要把她留在自己的世界里。
温楚此时已经是一名相当成熟的向导了,她进入过很多男人的精神世界,无论他们在最初面对她时,是什么样的,他们都不会伤害他。
精神体们都是一群是长相高大威武,内里黏黏糊糊的大家伙们。
这个潮湿的海底,看上去阴测测的,但温楚还是敏锐的从这冷漠世界中,感受到了一种若有似无的温柔。
小猫咪哼唧了一声,竖起毛茸茸的大尾巴,不以为然地跳了进去。
两种精神力碰撞,白色光芒的精神力慢慢覆盖那团黑色,慢慢地治愈着霍索恩的脑域污染。
美丽的黑色长尾如同雕刻的艺术品,鳞片精致美丽,在水面下如同完美的黑宝石,慢慢地晃动着。
海浪拍打过来,少女肌肤白皙柔软,跟冰冷修长的黑色鱼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漫不经心地在水下摇摆。
温楚咬着下唇,精神力慢慢消耗,意识有些模糊。
她感觉到了那不安分的长尾,动作若有似无地逗弄着她,搅乱她净化的步调。
温楚抬眸,海水越发激烈,她的身形有些摇摇欲坠,很怕一不小心会掉入水中,不由抱得更紧。
霍索恩克制着,虚虚揽着她的腰肢,在温楚拒绝他之后,重新表现出冷漠又矜贵的一面,不再主动抱她。
温楚有一点点害怕,理智在摇晃,有点气恼他的冷漠,可是又有点无从开口,毕竟是自己先拒绝的。
霍索恩是故意的吗?
这个念头在温楚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一个浪花拍打过来,温楚的身体有些不稳。
霍索恩的眼眸微暗,呼吸多了几分急促,明明知道少女在他怀中不会有任何危险,但是在少女害怕了一瞬间,手臂肌肉还是下意识绷紧。
还不够。
霍索玛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想要的更多,就不能现在功亏一篑。
或手按照瞳孔微微竖起。
温楚如同在海水中摇摇欲坠的小花,浪花用力的拍打,就可能会把她卷入到暗无边际的海底,她心里有些慌,又不是特别的慌。
温楚并非完全迟钝的人,现在也隐隐约约意识到了霍索恩的反常,紧抿着红唇,又好笑又无语。
“混蛋。”她骂了一声。
霍索恩垂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红眸深邃,歪了下头,脸上像是有着人类的克制又有着野兽的贪婪。
“抱紧我。”温楚冷着一张小脸,命令道。
霍索恩瞳孔微缩,向来沉稳从容的男人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本能地在听清温楚的话后,在摇晃的海水中,抱紧了她。
果然。
男人的身体仿佛可以屏蔽所有困难的壁垒,在他收拢过来的那一刻,温楚感受到了沉稳的安全感。
“你刚才是在故意使坏吧。”温楚的下巴搭在男的胸膛上,继续使用精神力治疗,抬起长睫,笃定道,“你故意不抱我。”
“你不会有危险的。”霍索恩凝视着她说,“我保证。”
温楚细眉微蹙,指责说:“可是我被吓到了,现在你是有罪的。”
“那我现在好好伺候你,可不可以抵消一点我的罪过吗?”
霍索恩嗓音沙哑低沉,并非没有感觉到少女的转变,恰恰相反,他现在高度关注她,或者说全副身心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连她的呼吸频率他都有关注到。
他掌心暧昧地揉捏着少女腰侧的软肉。
温楚一阵战栗,被揉得有些舒服,水眸眯了眯眼,下颌搭在男人的肩侧,手指微颤着继续做精神净化。
海水翻涌,打在礁石上,也拍打着少女柔软的肌肤,一阵又一阵地拍打过来,节奏急促又猛烈。
温楚脸颊红润,感觉身体凉飕飕的。
她太没有安全感了,垂着头,红着眼睛小小呜咽了一声,小腿慌张地踢了踢,脚底踩在黑色长尾上,踩了好几下。
霍索恩眼眸暗了暗,长尾摆动的动作更加激烈,好像是在表达她踹他的不满,可是温楚知道并不是,他的身体在亢奋……
温楚眼角溢出晶莹的泪珠,下唇被咬得更红了。
霍索恩垂下纤长的睫毛,大掌捧着她的小脸,大拇指划开她脸上的发丝,垂头,看着那张粉润可怜的小脸,喉结滚动,薄唇吻上红唇:“真可爱啊。”
他动作很温柔,唇上的力度也很温柔,但是鱼尾是完全相反的,水花更加汹涌翻滚,更多的海水卷起,海水重重地洒在两人的身体上。
“你欺负我。”温楚微微啜泣着,羞恼地责备他。
“我怎么会欺负你,我只是想让你更加快乐。”霍索恩贴着她的唇说,重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
因为是人鱼,霍索恩的体温比她还要低,不过他的唇是热的,触感很棒,一下又一下吻着他。
温楚眉头微微蹙着,湿润的唇克制着快要溢出的声音,即使知道这里没有人,在光天化日的礁石上,她仍旧有些担心。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发现,这里又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一眼看过来,其实挺明显的。
这种不安的怀疑,让温楚颤动地更加厉害,手指紧紧地攥紧男人的肩膀,留下一道道划痕。
她一边调动了精神力,一边努力忽略海水的凉意:“好凉。”
“你比较喜欢热的吗?”霍索恩突然开口,动作停下了,海面上潮水的翻涌也跟着停了。
温楚表情茫然,缓慢地眨了眨眼,看着长尾不再拍打,人也不在亲吻她的唇,冷静地抽离了一切。
她整个人有点回不过神,情潮突然褪去,表情不由有些幽怨:“为什么…不动了?”
霍索恩闷笑了一声:“等等。”
他开口说。
温楚反应不过来,身体被男人一揽,整个人一转,后背就贴上了冰冷的礁石。
温楚身体敏感的抖了抖,背部靠着硬邦邦的礁石,这下子更加寒凉了。
温楚懵了懵,还没有反应过来,霍索恩大手锢紧她,让她背靠着礁石,健硕平阔的身体猛然抽离,拉远彼此的距离。
她心里一紧,心里慌乱,手指本能地想要去攥紧面前可以抓住的人。
“怕什么,不会让你受伤的。”
温楚以为她的手会抓空,男人半沉在海水中的身体微顿,骨节清晰的长指重新伸过来,接住了她的手,握住。
男人长睫敛下,眼尾锋利如刀,微微俯身,呼吸急促温热,快速地在她指尖亲了亲。
热意从指尖蔓延上来,温楚紧张无措,不太明白,但仍旧不可避免地有些敏感蜷缩了下手指。
霍索恩松开她的手,红眸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白色长发浸湿,微垂着,勾勒出男性哨兵紧绷又强悍的身体,在水中拥有着绝对的掌控力。
他沉入水底。
温楚迷茫,想要起身,却蓦然一顿。
水底下,小腿被男人大手抓住,手指稍稍用力,分开了她的膝盖。
她身体微往后仰,脸颊红扑扑的,湿漉漉的长发在身后摇晃,小腿抬起,白皙的脚踩在男人结实的肩膀。
远处传来了船艇行驶的声音,从海面线匆匆驶过来,阳光明亮强烈,打在海面上,看得不甚清晰。
甲板人哨兵们来回走动,整齐肃穆,身影挺拔修长的典狱长侧着身,长腿笔直。
在某个瞬间,莱因赫抬头,朝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温楚本能地朝声音响起的方向看过去,看清船上的人那个瞬间,瞳孔微微缩了缩,头皮发麻。
她听过霍索恩说着刻薄的话,嗓音沙哑偶尔有些轻佻,股子里带着阴郁又疏离。
他同莱因赫典狱长不一样,但是未尝不是另一种高傲和遥远。
可是这一刻,男人低下头,粗大的手指握住她的大腿,嘴唇柔软温热,存在感冰凉的海水更加强烈,粗大的舌头用力地舔舐。
温楚紧张地看向莱因赫,精神猛然紧绷,呼吸凌乱,眉头微蹙,手指不受控制地攥紧男人头发,想要说话,却在重重的舔吻中,猛地咬住下唇,轻吟出声。
第94章
太阳光线照射下来, 海面一片波光粼粼,似乎连远处的船艇都看得不太真切了。
海水不停地拍打着礁石上,在耳边声响热烈。
精神力治疗已经到了尾声, 她精准地操纵着精神力小触手, 一点点地抚慰着哨兵刺痛的神经。
温楚呼吸凌乱, 虚软地靠着礁石, 单手撑在礁石上,身体有些力竭,站得不太稳。
湿漉漉的长发从脸侧滑落, 遮挡住温楚泛红的脸颊, 她紧紧咬住下唇, 身体紧绷, 细长的手指用力攥紧白发, 呜咽着整个人在轻轻地颤抖。
她的眼眸泛红, 轻轻地喘息着, 往远处的船艇看了一眼。
远处的甲板上,水雾模糊的视线中,男人面容看得不太真切, 军装挺拔,气势凛然,宛如矜贵又高高在上的暴君, 那股肃杀之意敛在健硕的身体里,冷淡的眉眼如雪, 可怕的存在感让人难以让人忽略。
典狱长…他会看见了吗?
不知道是被阳光刺激到了,还是因为其他的,海水突然重重拍打了她一下,像是在惩罚她的分心。
温楚猛地咬疼下唇, 身形又是一晃,差点要摔进海里,又被大掌猛然托住。
男人动作快速地扶住了她,大掌像是无意,又像是惩罚地捏了捏她大腿的软肉,提醒着她要专心,又怕她疼,安慰似得摸了摸她。
“轻点啊…”
温楚不得不接受男人的好意和告诫,努力站立起来,湿润的眼尾似有泪珠滑落,可怜又可爱。
她勉强撑住身体,掌心撑在石头上,防止自己真的滑落冰冷的海水中,海水冰冰凉凉,裙子散开,如同绽放的漂亮花朵。
她湿淋淋的,睫毛濡湿,如同下雨后娇艳的花朵,娇嫩清新。
温楚有些后悔了,不该让霍索恩带她来玩的,这狗男人还突然就下了水,把她打得措手不及,只能软着身子,靠着礁石,等待着人鱼哨兵潜入水中给她寻找漂亮的珍珠。
小猫咪哪里招架得大鱼的戏弄呢。
温楚咬住唇,还是有些紧张,软声道:“霍索恩,我不要了我们回去吧……呜呜你快起来啊…”
破碎的水眸中倒映着海水下影影绰绰的黑色修长的影子,男性哨兵身体结实,长尾漆黑漂亮,精致得就像是艺术品,在潮涨潮落中看得不太真切。
温楚闭了闭眼,想要看清男人的模样,想要让他马上从水里,但是她在晃动的潮水中稳住身体都很艰难,小腿用力而紧绷着。
水系的男性哨兵在水中如鱼得水,眉眼冷阴郁孤冷,薄唇弧度薄凉,掀开长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对,温楚的眼眸颤了颤。
霍索恩钻入海水中,并未说话,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般没有半点滞涩,直奔海底,在海洋中寻找美丽的粉色珊瑚丛。
珊瑚丛中珊瑚脆弱娇美,顶级哨兵优越的动态视觉优越强大,在水中也可以清晰地窥探到每一寸细致的珊瑚脉络。
那里有他想要送给她的礼物。
温楚不想要礼物了,只想让他快点从水里起来,海里太过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发现,光秃的礁石没办法掩盖太多,知道他们偷偷摸摸在干坏事。
偷礼物给她也是不对的啊…
霍索恩神色专注,红眸沉冷又热烈,长指拨开漂亮的珊瑚丛,窥见藏在珊瑚丛中白色贝壳,动作轻柔,不想伤害它。
男人眉眼冷淡如霜,眼眸温柔,白发长发在海水中飘扬,动作缓慢又细致,想要得到主人的允许,叩开柔软的壳背,再轻轻地取出最珍贵精美的珍珠。
“霍索恩!别闹了,快点起来啊,我不要再给你坐净化了……”她嗓音轻颤,漆黑的发丝水珠利落,红唇吐着颤抖无力的威胁。
冰冰凉凉的潮水打过来,温楚怕得发抖,眉头紧锁,那种惊惧又敏锐的刺激让她浑身发颤,身体变得难以掌控。
像是要坠落到深不可测的潮水中,被暴风雨卷着越来越疯狂,直到同霍索恩一起坠落到深海中。
男人在水中瞥了她一眼,目光冷漠又有一分饶有兴致,又像是恶劣的笑,侵略性极强,像是看穿她的脆弱。
他没有停下动作,神色更为认真,战场上哨兵强悍精准的战斗力在此刻也发挥了极致的作用。
霍索恩想要送温楚礼物,就要送最好的。
他有着前所未有的耐心,不会让珍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得让贝壳心甘情愿地吐露出来。
劝导无用,她这个小猫咪似的力量,又怎么能够阻止强悍的S级哨兵呢。
温楚深吸一口气,侧过了头,不再说话。
裙摆在水下绽放,如同盛放的莲花,少女长发湿漉漉的,垂在身前,身形纤细,细眉紧皱,眼角红红的,模样就像是清纯又魅惑的海妖。
吐息炽热又香甜,嗓音如同世上最优美的曲调,欲哭又泣,听得人心口发软,只想把所有的珍宝全部奉上给她。
就如他此刻费尽心思,低下头埋下脸,仔细地在珊瑚丛搜寻,卑微又下贱,只为了把昂贵的珍珠作为礼物奉给她。
霍索恩红眸狭长,眯了眯眼,嘴角微勾,废了一番功夫,终于把珍珠拿到了手。
他张开薄唇,叼过珍珠,含在嘴里,长尾一摆,紧实紧绷的上半身跃起,飞快从水中起来,水珠从胸膛起伏着的肌肉滑落,野蛮又性感。
温楚撑在礁石的手臂酸涩,再也撑不住,身体往下倒。
霍索恩手臂一展,轻而易举地把摇摇欲坠的少女搂进怀里,按在怀里。
霍索恩勾喉结滚动,长指捏了捏她的下颌,笑了下,低沉的语调里有几分懒洋洋的散漫:“喜欢吗?”
温楚脑海一片空白,半趴在他的胸口,红唇微张,急促地呼吸着,怔怔地看着海面,还有些回不过神。
“啊,真是……”霍索恩低下头,想要亲了亲她的唇。
“不要。”温楚回神,皱起眉,相当机警地侧过头,嫌弃地躲开了。
男人眉眼阴郁冷然,此刻却足够亲昵,闷闷笑着,浑不在意的姿态,喉咙滚动,舌尖红润,慵懒地舔了下唇,
温楚看见了,脸猛地涨红了,声音绵软,咬着唇骂道:“变态啊。”
霍索恩把她整个抱起来,手臂用力肌肉流畅。
温楚惊呼了一声,瞳孔微缩,本就没什么力气,手指虚软地搭在男人的肩膀上,低下头惊慌地看他。
“霍索恩,你要做什么?”她愤愤地打了他的肩膀一下,力道对于男性哨兵来说甚至比不过挠痒痒。
温楚下意识往海面看过去,莱因赫他们乘坐的船艇似乎在中途转了路线,并未朝这里开过来,温楚暗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应该没有被看到吧,还是有一些礁石可以挡住她的身影的。
“宝贝,难受得不行。给我亲一下。”
霍索恩眸色深浓,嗓音冷漠又黏稠,薄唇轻启,大掌按在她的后背,扯下她一边的肩带,埋首她的脖颈上,舌头缓慢地舔吻着她的肩窝。
他贪婪又不知餍足地吮吻着她身上的气息,她现在真甜,如同饱满香甜的桃子剥开外皮,甜香得让人心尖发颤。
尖牙咬在她的锁骨上,垂下长睫,认真又亲昵地厮磨着,少女扬起头,脖颈纤细脆弱,身子一阵阵战栗。
“不要这么用力啊……”温楚拧着眉,纤细的手臂攀在他的脖颈,想要稳住身体,眼眸浮出雾气,手指抓着男人白色长发,往后拽,语调凌乱,“嘶轻点,你是狗吗…不要留下痕迹啊。”
温楚不想被别人看见,咬锁骨就算了,不要咬脖子啊,这个位置太显眼了。
少女声调警惕又委屈,细细软软的,还有点儿怯,仿佛是被欺负得狠了,小猫爪终于还是按耐不住,挠了一爪子过来。
霍索恩顿了顿,像是不甘心,又像是无奈,叹了一口气,克制地收了利齿,吻了吻少女颤抖白皙的脖子。
海风吹过来,温楚浑身湿透了,裙子紧贴着肌肤,一阵发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霍索恩掀开睫毛,眼眸混着浓浓的欲色,气息滚烫,看着她微微苍白的脸颊,顿了顿:“回去吧。”
温楚赶紧点头。
霍索恩没有把她放下来,干脆就这么抱着她,温楚环住了他的脖颈,靠在他的胸膛上,借此来挡住寒风。
“莱因赫,我不要被人看见。”温楚开口。
霍索恩抱着她,搂紧在怀里,垂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尾染上一抹戾气,薄唇弧度微凉:“想什么呢。我怎么会让他们看见你。”
温楚懒懒地哦了声。
霍索恩带着温楚,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帐篷中,中途果然没有哨兵发觉。
也是,毕竟在营地里,并没有人比霍索恩强,怎么能窥探到他的踪迹呢?
黑袍男人站在她旁边,没有戴银色面具,眉眼俊美阴郁,看着浴桶里的热水,眼眸微眯,兴致盎然道:“我帮你洗澡?”
温楚算是见识到了霍索恩的没底线,尤其是得到他赠送的礼物之后,听见他语气中的蠢蠢欲试,她心里一跳,连忙用手推他。
“不要,你出去!”
霍索恩顺从她的力道配合地走了两步,又不肯动了,高大冷漠的身影笼罩着她。
红眸凝视着少女柔软的身体,白皙的肌肤在灯下光滑白皙,仿佛白牛奶一样,看得人渴欲难忍。
霍索恩漠然地忽略身体的紧绷,大手勾起她一缕发丝,在指尖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懒懒散散地勾了勾唇,意有所指道:“你现在不累吗?为什么要拒绝,我不会弄疼你的。”
温楚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痴缠,头疼又无奈,干脆道:“不是说好的,不会让典狱长知道的吗?他现在快回来了吧。”
霍索恩红眸冷下来,眉眼染上阴戾,眉头紧皱:“你真让我当你见不得光的底下情人?”
温楚才不想要呢,明面暗面都不想要,小猫咪太累啦,简直都快被榨干了,工作量超标了好吗,后宫谁也不想翻牌啊。
她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想节外生枝,典狱长是那种在床上会满足她,但对她是占有欲强烈、强势又专横的类型。
虽然她自觉自己没做什么,但是只要一想到两人碰撞可能有的麻烦会牵连到自己,就十分抗拒。
他们之间怎么样她不太在乎,但是可能会波及到她,那就不可以!
刚好,现成的借口就是霍索恩刚送给她的,是他主动跟她说要当偷偷来,不会让典狱长发现的。
霍索恩薄唇紧抿,显然很不悦甚至反感,他确实原本只想要作为温楚底下情人,根本没想到短短时间,他就变得非常不甘心。
他还未完全搞清楚自己的内心,但是已然知道妒意是什么滋味,并非真的愿意站在暗地里。
他沉默着,手摸着她的脸,没有说话。
温楚没办法,想了想,觉得还是得想办法让霍索恩出去,她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手指攀附在他的肩膀,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
她亲了一下,刚要退开:“乖一点,好吗…唔…”
她的话猛地被人截断,尚未出口的话语通通堵在男人唇中。
霍索恩动作很快,一只手把她圈在怀里,大掌扣住她的脖颈,俯身,侧过头,薄唇重重地吻了下来。
像是早就不满足了,寻到机会,粗大的舌头也伸了进来,强势地侵占着她的口腔,卷起她的唾液用力吞咽。
温楚呜咽着,睫毛轻颤,不得不扬起头,看着男人垂下的眼眸,手不停推着男人的胸口,听见那水液搅弄的声音,在安静地帐篷里更加明显,耳朵红了红。
她合不上嘴,湿软的发丝轻晃,承受着男人的掠夺,过了几分钟,霍索恩终于松开了她。
光脑响了,屏幕上闪烁着名字。
温楚转头,拿了过来,发现是靳凛长官,头皮莫名发麻。
霍索恩相当敏锐,眼眸微眯,红眸越发深邃,情绪难辨:“谁?”
温楚实在有点担心莱因赫回来了,快速看了一眼,语气快速道:“我领导啊,应该是有事找我。你先出去啊,我要跟领导汇报情况啊,快点出去快点出去……”
霍索恩顿了顿,深深凝视了她一眼,大拇指在她红肿的唇上按了按,意味深长地嗯了声,知道再继续下去,少女可能真的会恼火。
踮起脚尖,谁施舍他一个吻,霍索恩清楚温楚这是在随便哄他,给他一点甜头,让他闻着点味,晕乎乎地找不到北,像是套上狗链的野犬,乖乖守着她。
很敷衍,可是该死的他真的挺下贱,真的挺吃的。
这是她第一次亲他。
还想要更多。
不急,还有以后,红眸白发的男人眼眸深暗,漫不经心地勾了下唇,慢悠悠地收回来了手,如她所愿地走了出去。
男人动作快速,消失在帐篷里。
温楚松了一口气。
光脑还在响着,提醒着温楚还有人需要应对,她又有些紧张了。
温楚只要面对靳凛,就很容易紧张,毕竟是自己的领导啊,面对领导哪有不忐忑的啊,何况靳凛的气势总是特别强,那种长期处于上位者的成熟男性气质浓烈,呼吸都下意识绷紧了。
她犹豫了一下,看向自己还湿润的裙子,感觉自己的状态似乎不太能见人,见领导就更不合适。
她脑子一转,赶紧跑去行李箱那里,翻出一件备用的长外套穿上。
外套很长,遮挡住了她的身体,几乎没有露出什么肌肤。
怕靳凛时间太久,她简单地理了理头发,想了想,自觉现在没什么问题,在椅子前坐好,接通了光脑。
视频很快接通了。
或许是因为她长时间没有接通,靳凛并未一直等着视频前。
温楚眨了眨眼睛,看了过去。
那边的灯光并不算明亮。
成熟性感的男人身身躯高大、挺拔,五官挺拔锋利,眉眼硬挺深邃,穿着白衬衣西裤,健硕蓬勃的肌肉线条在衬衫下格外明显,微微紧绷着充满了强悍冷峻的力量感,上位者张狂又内敛的气势沉稳肃杀。
半靠在台上,长腿笔直,金色金属皮带勒紧紧实野蛮的腰腹,衬衣有点凌乱又不失随性,充满了性感的男性荷尔蒙。
他垂着头,薄唇冷漠,骨节清晰、粗长的大掌握着一把手枪,伴随着干脆又快速的声音,手枪在顷刻间被他拆除,快得晃得人眼眼晕。
拆完后,他懒散丢在桌上,姿态恣意不甚在意,随意拿起另一把。
温楚忍不住盯着看,在心里哇喔了一声,心想靳凛不愧是上过前线战场的高级哨兵,即使只是一个拆卸手枪的动作,也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一气呵成。
男人眉眼隐匿在昏暗的角落中,模糊有些不真切。
下一秒,男人似乎觉察到光脑接通了,掀开眼眸看过来,冷感的褐眸没什么情绪,看向她,视线落在她身上。
顿了顿,眼眸微微眯了起来,有种凶兽类般敏锐刻骨般的审视。
温楚下意识挺直了脊背,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宛如被老师抽查作业的学生,姿态乖得不行。
她睁着水润的大眼睛,亮亮的,表情真挚又欣喜,完全扮演着一个好下属的接到领导通话的欣喜又无辜的状态。
温楚原本不知道靳凛突然找她是什么事,心里还是比较稳当的,但是某个念头突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忽然猜测靳凛应该是要抽查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毕竟她确实有些任性,没有向上级汇报就跑来了污染区,连她自己都不确定到底有没有给靳凛带来麻烦。
她的任务只是拍摄宣传片,可不包括偷偷跑出来做支线任务。对于靳凛,她可能是个不听话,没有纪律性的下属。
想到这里,温楚挺直的脊背不由地塌了塌,亮晶晶的眼眸微微躲闪,有些心虚,不敢直视靳凛。
她忐忑不安,小小声主动打招呼:“靳长官。”
靳凛漫不经心地嗯了声,语调低沉冷漠,褐眸缓缓注视着她。
温楚头皮发麻,顶不住男人审视的目光,越发坐立不安,犹犹豫豫道:“靳长官,您找我有什么事。”
少女漆黑的长发微湿润,软软搭在肩侧,脸颊泛着不太正常的红,红润尚未散去,因为紧张,睫毛轻颤,眼睛湿漉漉的,衣服一看就穿得不太齐整,欲盖弥彰。
最显眼的,是那湿润的嘴唇,微微开合着,红红的,肿肿的,一看就知道刚被人肆意疼爱、□□过。
温楚心里犹豫不定,纠结挣扎着,怕错过认错机会,又怕靳凛根本不是为这事,她主动提出来反而给自己挖坑。
不过,靳长官的视线实在是……
她的身形定住一般,宛如被凶悍捕食者注视着的猎物,仅仅是眼神就不自觉地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
温楚身体轻颤,长发掩盖下的耳朵慢慢红了,眼神更加躲闪了,她攥紧着袖口,手指泛白,咬着下唇,刚要下定决心认错。
靳凛随手丢下黑色手枪,长指漫不经心地解开白衬衫两颗纽扣,褐眸深浓晦暗,性感的喉结滚了滚,嗓音冷漠薄凉,又似乎隐隐透着隐晦的暧昧色_欲,一字一顿道:
“小湿猫,偷吃都擦不干净嘴。”
第95章
男人身形颀长, 眉眼凌厉张扬,白色内衬微微敞开,褐眸直勾勾看过来, 仿佛被情_欲浸湿一分, 漫不经心丢下一句话。
瞬间掀起欲盖弥彰般、滚烫的风浪, 屏幕两端安静的气氛凝滞了一瞬, 似乎有黏稠的暧昧在无声地蔓延着。
温楚脊背挺直地坐在椅子上,此时微微僵住,整个人愣了愣, 男人目光如同穿透屏幕, 带着热度落在她身上, 身上都开始变热了。
温楚懵懵的, 白皙的脸慢慢染上粉润的红色, 表情迟钝地看向视频对面冷峻从容的男人。
她几乎要怀疑是不是听觉出了问题, 以至于她听错了靳凛话里的内容, 或者是误会了靳凛话里的意思?
靳长官这是在……
她脸颊红扑扑的,水眸征询般、困惑般看向靳凛。
像是单纯不解这话中的意思,又像是感知到危险, 本能地往后退的小猫,企图营造出平和的场面,让觊觎的捕食者看她可怜可爱的份上, 可以识趣地后退。
不要打破平静的湖面,把她卷进漩涡。
表情无辜, 逃避……也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温楚脑子乱糟糟,尚未完全理清头绪,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警惕防备的反应。
靳凛额发微垂,懒洋洋地挑了挑唇, 褐眸居高临下,在昏暗角落中,眉眼英挺深邃,白色衬衫下肌肉健硕紧实,侵略性更为凌厉。
他并未主动转换话题,而是等着她回答。
温楚有些不自在,睫毛颤了颤,勉强回神,干巴巴道:“靳长官,我刚才有些分神,没有听清楚您的话……”
她犹豫了片刻,忙中出错更为紧张,相当刻意地强调:“我大概听错了。”
“听错?”靳凛薄唇轻启,慢悠悠地重复,见少女死守着还要往后缩,仿佛战战兢兢的小猫,想跑又有些有些顾虑。
他觉得有趣,喉结滑了滑,轻哂,“吓成这样么,我怎么不知道温小姐胆子这么小?”
温楚呼吸凝滞了一瞬,看向靳凛,头皮发麻,装傻充愣道:“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C级向导,实力低微,靳长官您是堂堂S级哨兵,自然不懂我的为难……在白塔中只要安安分分地做好自己的工作……”
靳凛侧过身,垂眼,长指从烟盒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听着少女紧绷地絮絮叨叨地念了一堆,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不带停的。
他拿下烟,沉着眼,昏暗中眉眼情绪看不清,烟在指尖转了半圈,一直没有说话。
温楚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东一棒槌西一棒槌,在靳凛听来这陈述论点的表达能力简直一团糟,不过核心思想倒是很清楚。
温楚说得口干舌燥,水眸看向对面,隐晦地把两个人的关系扯得干净。
咔嚓一声。
火星亮了,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男人英俊成熟的五官。
靳凛长指夹着烟,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根本无所谓,语气不轻不重:“他们可以,我不行?温小姐,是我比他们差?”
温楚愣住。
靳凛淡漠地瞥了她一眼,面容平静到近乎冷漠,薄凉的唇吐出的话语清晰而冷静,让温楚呼吸不由停了停。
男人深邃的眼眸中仍旧没有半点波澜,仿佛只是公事公办地询问,毫无感情波动,而不是在提轻佻又暧昧的话语。
温楚还以为自己刚才说了一堆话,会起到一定的作用,毕竟按照她对靳凛的了解,他本身应该是很讨厌麻烦的人,处理事情冷漠又成熟,在她这么疯狂的暗示下,应该会立刻失去兴趣才对。
可是靳凛不仅没有,某种程度上反而更近了一步,变得更直白了。
温楚知道,靳凛面冷心冷,手段果决,向来很不耐烦应付那群小兔崽子,为什么突然会进行比较呢。
“……也不是吧。”
温楚愣了片刻,脸颊渐渐红透了,她穿着长外套,宽大的款式笼罩着她潮湿白皙的身体,松松垮垮的,欲盖弥彰地遮掩住那些旖旎的红痕。
男人视线隔着白雾,直白又冷淡地看着她。
温楚的身体却在男人近乎赤裸的目光微微颤动,成熟男人挑逗人来,根本不需要言语,衣襟不需要脱,冷漠又含着情欲的视线看过来,一寸一寸地凝视,就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温楚想要冷静,睫毛轻轻颤动,不自觉地抿了抿红唇,粉润的脸颊如同熟透的苹果,染上了一抹羞怯,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
男人微眯着眼眸,咬着眼。饶有兴味地盯着她,停在她红肿的唇上。
“那只野狗对你很粗鲁吗?”靳凛像是把刚才的交锋丢到一边,像是一位关心下属的合格上司,饶有兴味问道,“都肿了。”
温楚手指不由摸向唇,看向上司,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或者该不该继续聊这方面的内容。
靳凛身材修长挺拔,五官俊朗,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温楚从第一天见到他开始,她就觉得他是一个拥有强大内核、不为任何人所动摇的人。
靳长官是冷静而自持的,是曾在战场上厮杀过的强悍战士,即便如今已从前线退下,仍旧保持着一名战士所拥有的强大力量,在白塔中身居高位,让人敬畏。
他平时会穿剪裁得体的西装,肩宽腿长,身体里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让人一眼望去便知他能力非凡,不要轻易招惹。
温楚其实在内心深处,一直莫名认为靳凛是不需要精神净化的人。
因为他本身太过于强大,冷漠又无情,让人望而生畏,不由生出胆怯之情,或许连其他向导靠近他时,都会犹豫,也许会怀疑自己能不能承受。
更准确地说,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不需要、不在意。他强大到不需要向导来抚慰他、安抚他、治疗他。
他是一个不会为向导沉沦的人,即使他另一个身份是身份是哨兵。
温楚自觉把他当做上司,一个不会对一个身为下属的低级向导有兴趣的人。
然而此时此刻,温楚身上还带着别的男人亲密时难以自控地留下来的痕迹,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一次又一次说着暗示性的话语。
靳凛薄唇轻启,语调冷漠却带着一丝暧昧,像是冷调的酒,喝上一口很凉,却在咽下去的那一刻,感受到一种迷离的眩晕。
温楚确实像是喝了酒,精神有一丝恍惚,眼神微微迷茫,在男人直勾勾的眼眸中,脸颊更红了。
她紧紧抿着唇,几乎想要躲开男人的视线,可是又有种说不清的情绪,一次次朝靳凛看过去。
温楚已经意识到,自己以为掩盖得很好——面容平静,姿态从容,衣服整洁,漆黑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外套也足以遮挡住所有的痕迹。
唯独忘了她红润的嘴唇和过于整洁的衣着,反而像是一种欲盖弥彰的暗示。
可即便如此……作为上司的靳凛,本应该无视这一切,而不是轻飘飘地将这件事揭露出来,还用如此暧昧的语气。
温楚心跳加速,胸口扑通扑通直跳,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外套,睫毛轻颤,心里紧张极了。
可是与此同时,她又忍不住被靳凛吸引,无法移开视线。
靳凛这种男人,成熟而富有魅力,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的从容与淡定。衬衣西裤将他的野性稍稍收敛,但那种危险的气息却无法完全遮掩,简直就像一位西装暴徒。
冷漠无情,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的上位者。
温楚忽然想起了上次在办公室中,她提出要为靳凛进行精神净化。那不过是一时脑热,随口说出的玩笑话,她完全没有想过靳凛会答应。
可靳凛竟然会答应。
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结实有力的小臂随意搭在扶手上,长腿笔直,漫不经心地凝视着她,宽阔的胸膛和隐约可见的腹肌,充满了男性的诱惑力,为她敞开环抱。
靳凛那么平静,仿佛她提出的要求再普通不过,就像交代一件日常事务,他同意了她的请求,温楚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温楚当时慌张又无措,本能地拒绝了他。
当然不行了,怎么可以对上司那样呢?简直就是在违背温楚在职场上的行事作风,靳凛肯定也是开玩笑的。
难道当时靳长官是认真的吗?
想到这个,温楚的心跳蓦然漏了一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悄然滋生,无法控制。
“靳长官,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视线落在男人滚动的喉结上。
“那不是一个上司该对下属说的话,这应该不属于我们之间讨论的话题。”温楚恍惚了一瞬,咽了咽口水,声音很小声,几乎快要听不见了。
“不是上司该说的话,那是什么身份的人可以说?”他缓缓看向她,嗓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某种暗示。
“您心里应该很清楚。”温楚咬着下唇,水眸明亮地看着他。
“对,我清楚。”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大大方方地承认,“你清楚吗?”
温楚看着他,睫毛轻轻颤动,脸颊发烫。她感觉到一股热意从心口蔓延开来,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靳长官,您这样问我,太没有道理了。”她忍不住反驳他。
“温楚,到底是谁在不讲道理?”靳凛摇了摇头,嗓音冷静又沉稳。
“靳长官,我……”
“温楚,抬头,看着我。”靳凛忽然平静说。
温楚不明所以,犹豫了会儿,眼眸湿漉漉地,咬着下唇看向靳凛。
成熟英俊的男人不言不语,薄唇慢慢吐出烟,肩宽腿长,领口微微凌乱,袖口往上轻挽,露出紧实的小臂,手指粗大修长,握住黑色手枪时动作利落漂亮,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这双手掐在少女细细的腰肢,牢牢禁锢住,动作强势又野蛮,肯定很欲、很色气,很淫-靡。
动作漫不经心,却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难以挣脱,也绝对不允许少女逃脱。
温楚的心跳得更快了,长发垂下,遮住了她泛红的耳尖,喉咙有些儿干,看向男人的眼神有些摇晃,本能地咽了咽口水。
男人存在感太过强烈,根本没办法忽视,她的呼吸变轻,仿佛空气都因他而变得稀薄。
温楚呼吸绷紧,手指不由攥紧,睫毛轻颤。
“对上司露出这种表情……”靳凛五官英俊,褐眸冷漠,微眯了眯,凝视着她,漫不经心地勾起嘴角,凉薄的话含着某种淫靡的暗示,“小姑娘,你是不是很想睡我?”
第96章
小姑娘, 你是不是很想睡我?
温楚下意识抬眸,一眼望进男人眼底,那冷漠凉薄的眼如同深渊, 她的心跳瞬间失了序, 踩不到落脚点。
男人面容冷漠, 穿着白衬衫西裤, 布料昂贵贴身,勾勒出胸膛健硕起伏的肌肉,肩膀平阔长腿笔直, 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
每一个字清清楚楚, 语调不轻不重, 褐眸不带半点掩饰地凝视着她, 褐瞳又深又暗, 像是高位者在审视别有企图的冒犯者, 又似乎是别有意味的色_欲邀请。
直白到赤_裸, 瞬间掀起惊涛骇浪,让温楚难以招架。
温楚原本意识就不太坚定,在男人似撩非撩、欲勾未勾的暧昧话中, 眼神偷偷摸摸地瞅他。
明明靳boss穿得严严实实,可是他的身体充满了独属于成熟男人的张力,非常性感, 她的脑子不听使唤地闪过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都不太见得人。
温楚在靳凛面前一直挺谨慎, 毕竟是自己的上司啊,肯定要留好形象,可她从第一面开始就觉得靳凛气场太强。
两方敌对,要是属于他这一方, 那是绝对安全感满满,对于敌对方,就得自求保命了。
男人在战场上可以轻而易举地肢解敌人,在私底下,垂眸把玩黑色手枪,长指漫不经心地拆除、组合、那种轻松、凌驾于器械上的玩弄,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男性魅力。
温楚在此之前,能隐约感受到靳凛带来的攻击性,但她向来咸鱼,机警地把这归位于上司气场太强,从前并未思索过靳凛会对她有兴趣,也从来没有对靳长官有过其他的想法。
刚才却分了心,抵抗不住诱惑,唔……想一些不合时宜的有关情欲方面的事情——窥探boss的身体好像成为了一种说不出的禁忌。
因为身份产生的距离感在某一瞬消散掉,开始留意到靳凛单纯作为男人的一面,不关乎精神当层面,单纯的身体上被撩到了。
温楚怀疑是自己这阵子给太多男性哨兵做净化了,见过太多男色了,可是靳凛半点不落下风,以至于现在脑子都开始往不太健康的方向狂奔了。
身居高位的人,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温楚那点儿小心思自然逃不过靳凛的眼睛。
在他面前各种心思的人都有,但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自以为隐晦却直勾勾地盯着他。
少女眼眸湿漉漉的,湿润的发丝垂着身侧,身上还浸染着其他男人的气息,唇红红的,好奇又懵懂地打量着他的身体,像是馋了,小猫咪第一次对他露出有关情欲方面的心思。
小猫在最初的慌张僵硬后,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大胆了。
他眯着眼,轻笑,褐眸慢慢变得深邃锐利,浓郁到让温楚战栗。
这小姑娘总是让他惊喜。
真是有趣啊。
“温小姐,穿成这种样子,身上还带着其他男人的味道,却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靳凛意味深长地开口,泛着一抹似晦暗似冷意的强势,“让我猜猜,是那些野犬没能让我勤劳的小员工满意吗?”
……啊啊啊啊啊这这……
什么勤劳啊……
温楚脸猛地涨红了,手指紧张地攥紧,睫毛慌乱地颤动,不由得蜷缩起身体,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真的要跟上司讨论这种问题吗?
长外套包裹住少女纤细柔软的身体,在男人冷漠又淡定的注视下,此时突然像是变得没有遮挡感,男人语调冷峻又平和,侵略性却从屏幕扑面而来。
温楚坐在椅子上,身后空荡荡的,想要往后挪动,但是却无处可躲。
靳凛深眸凝视着少女白皙柔软的脸蛋,喉结滚了滚,看出温楚的犹疑,以及想要退缩。
小姑娘的性子随遇而安,面对各类男人的追求,看似无可奈何,实则手中一直握紧狗链,轻轻一拽,就能那群兔崽子俯首称臣。
性子是很懒散的,跟猫一样,不主动不负责也不推开,投喂的东西滋味不错,她可以懒懒散散地,慢悠悠地趴着享受,唇红红的,眯着大眼睛吃上几口。
很有些随意,也有些乌龟,吃干抹净也不爱负责。
男人指腹慢慢摩挲,走到这一步,他自然没有后退地想法。
温楚心里还有些小纠结,毕竟要是跟上司产生这方面的纠缠,会不会麻烦的事会很多呢,虽然靳凛确实挺可口的……咳咳……
她根本没想过自己想法会被看穿,或者说她这种咸鱼性子,不主动不拒绝懒得动的想法,早就被那群男人看在眼里。
如果他们不主动,小姑娘根本就不可能主动要吃的,得主动喂,主动诱惑,把其他觊觎者踢开,把好吃的亲自喂进她嘴里,把她伺候得高兴了,才能在这个“小渣女”心里留下一抹痕迹。
靳凛漠然地扯了扯嘴角,气定神闲,劲挺的五官被白色的烟雾弥漫,半靠着长桌,西裤下的长腿交叠着,拿起黑色手枪,在指尖灵活地翻转,充满了掌控感,等待她的回答。
“这好像是我的个人隐私,没必要跟您汇报吧。”
温楚睫毛颤了颤,还未摸清楚真实想法,顾不得思索,扯开话题的意味十分地生硬:“靳长官,你还没有告诉我,您今天突然找我是因为什么呢?”
靳凛眯着眼眸打量着她,眼眸深邃冰凉,如同凶猛的兽类凝视着可口的猎物,高大威严,可以清晰地窥探到猎物的颤抖,感受到少女血管中的温热。
“还能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温小姐不听话跑来了污染区。做出如此大的牺牲,连白塔上层都惊动了,作为上司,总要过来搞清楚什么情况。”
靳凛冷眸看向她:“不知道温小姐以后还能带给我多少惊喜。”
温楚眼睛瞬间变得清澈,脊背挺了挺,表情格外得老实。毕竟她这次确实是有些任性了,她的出发点确实是为了哨兵们的安全。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是中心白塔的向导。
第一监狱虽然也隶属于中心白塔,但是本质上还是有些差别的,不是直接管辖的。
温楚在行动前应该要汇报,询问过自己的上司才能做决定。
但是温楚顾不上考虑那么多,何况她本来就担心靳凛不同意,不允许她进来,所以带了点自己的小心思。
她的脑袋被无形的压力压了压,轻咳了一声。
完蛋,这真是来找她算账了啊,她怎么就想不开非要转到这个话题,真是想不开给自己挖坑啊。
温楚咽了咽口水,忐忑地看向靳凛,乖巧道:“靳长官,我错了。”
“后悔了?”靳凛淡淡道。
这倒没有。
温楚还没说话,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已经把话里的意思透露出来了。
靳凛眼眸看不出情绪,淡淡道:“既然觉得自己没错。为什么要对我道歉?”
温楚微愣,歪了下头,思索了一番,老老实实道:“我应该给您惹麻烦吧。”
靳凛颔首:“确实有些麻烦。”
温楚瞬间蔫了吧唧,张唇,还想要继续道歉。
靳凛面容冷峻,摆了下手,止住了她的话:“不过麻烦的不是我。他们不敢找我。”
“……”温楚噎了噎,忍不住脱口而出,“靳长官,有没有人跟您说过,您这么嚣张是要被打的。”
靳凛身材健硕高大,在昏暗中投下一片阴影,褐眸冷漠无情,可能温楚这句话让他觉得很好笑。
他懒洋洋地挑了挑唇,眼眸凉薄森冷,嗤笑:“你觉得他们敢吗?我倒是愿意看看。可是他们也得有那个胆子,有承受后果的本事,不是吗?”
靳凛确实有傲慢的资格,无论是从他的实力还是从地位上看,在中心白塔拥有着如今的地位,拥有真正的实权,可以任意妄为,都不是普通哨兵能够做到的事。
男人说话冷酷无情,并未将话说得彻底,但是眼眸已经染上了一抹冷漠的肃杀,让人望之生畏。
但是与此同时,靳凛看上她的眼神却是另一种层面的暧昧,嘴角轻挑,缓缓咬着烟,不声不响地看着他,目光好像在发烫,温楚的身体在他的视线下微微颤动。
温楚微微吓了一跳,有些紧张,一边想要躲闪,一边忍不住怀疑着刚才的话到底会不会让靳凛记仇。
男性哨兵面容俊美,五官锋利,褐眸深邃,看着她轻颤的身体,想到了什么。
顿了顿,他扯了下嘴角,暧昧在昏暗的空间不声不响地弥漫着:“不过温小姐,你在我这儿,确实不一样。”
温楚硬生生扯开的话题,又重新被男人轻飘飘地拉了回来。
无法躲避。
温楚纤细的手指轻轻捏着袖口,红唇微微开合着,氧气好像变得不够充足了,呼吸凌乱,眼眸雾蒙蒙的。
恍惚之间,温楚猛地意识到,靳凛好像从刚才见面开始,没有让她逃避的想法。
他打定主意,要吃掉温楚这只小猫咪。
温楚睫毛颤了颤,脚趾微微蜷缩着,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在隐隐动摇着,深吸了一口气:“靳长官,先不说我有什么想法。您觉不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太好…我可是你的下属,您这样是不是太无耻了点……”
靳凛指尖捻着未散尽的烟,侧脸锋利挺拔,没有打断她,安静地听她说完,耐心出奇地好。
少女长发漆黑,眼睛也黑黑的,肌肤白皙柔软,唇得艳丽,身形娇小,乖乖一只坐在椅子上,柔软又可口,可以轻松地抱在怀里。
年纪确实还挺小的。
就在这一刻,靳凛难得良心发现,他这样似乎确实蛮禽兽的。
温楚一鼓作气,说完气还有些喘不上来,忐忑不安,拘谨看向靳凛。
靳凛面容冷漠,长睫半垂,轻倚着长桌,姿态有些散漫,像是在琢磨着什么,片刻后,低低笑出了声:“对一个小姑娘有这样的心思,好像是挺无耻的。”
他冷眸微抬,凝视着少女的湿润的红唇,眼底翻涌的暗色藏无可藏,晦暗又黏稠,喉结滚了滚,平静道:“但我确实想要你,温楚。”
第97章
帐篷里光线暗了下来, 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屏幕的另一边,独属于成熟男人侵略性的气息似乎尚未完全散去,强势又内敛的掌控感蛰伏在那英俊的面庞下, 让人心口发悸。
几乎难以想象的话从男人嘴里说出来, 直白又赤裸, 褐眸野性又禁欲, 冷不丁地把他们之间朦胧的薄雾撕开,一点儿退路都不给温楚留。
很符合靳凛的性格,想要就会想办法抓到手, 不动声色间撩拨。
温楚垂下头, 脸颊的热意尚未完全散去, 眼尾泛着淡淡的潮红, 微怔着看向光脑上倒映的红润脸庞, 无声地在心底啊啊啊了几声, 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冷静冷静!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 她这段时间见过的男人还少吗?
不过靳凛长官这样,也挺难以招架,她绝对不是那么肤浅的只馋他的身体。
主要是想要靳凛这种成熟冷峻沉迷情欲的模样, 甚至会调情,在耳边性感的低喘,就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力, 想要让人进一步窥探到更为隐秘的一面。
当然温楚现在也只是想想罢了,靳凛这种强势又克制的男人, 总觉得很难掌控。
别到时候别没解馋,反而被对方吃得一干二净,大掌扣紧细细的腰肢,压在身下, 连想要喘息休息一下都不行。
好在现在温楚还在污染区,隔着屏幕呢,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在这种时候出了脸颊微红外,神色平静自若,展现了万草丛中过的从容,相当淡定的模样,未直面回答。
靳凛似乎也不算惊讶,冷漠的五官淡定从容,成熟男人总是很有风度,往前迈了一步,见少女未接招,不会步步紧逼,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开始询问起污染区的情况。
至于温楚以后的答案是什么,还可以慢慢谋划,现在少女的安全比其他事都要重要。
暧昧热烈的气氛逐渐平和下来,靳凛并未进去污染区,但是他以前在前线进入的污染区早就数不清了,身经百战,是获得诸多嘉奖和荣誉的战士,好整以暇地听着温楚的汇报。
他很快就了解到他们的情况,知道局势并未太过严峻。
靳凛扯了下嘴角,垂下头,隐约朦胧间衬衣勾勒出结实宽阔的身形,漫不经心地把烟掐灭,淡漠道:“不需要担心,那些兔崽子还算有点本事。”
温楚点了点头:“莱因赫典狱长他们确实挺厉害的,目前战士们没有太多的伤亡,污染区的扩散也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抑制。”
“听说那边的家伙脾气好像是出了名糟糕。”靳凛西裤下长腿微微交叠着,拿起桌上的黑色手枪,在掌心把玩着,像是随口一说,“在那边,会辛苦吗?需要我这边提一提。”
“不需要吧,我觉得现在还好啊。”
温楚自认自己现在处理得还算不错,不需要靳凛的特殊照顾。
她愣了愣,没有想太多,下意识开口:“莱因赫典狱长性格是有点冷,不过相处下来感觉也还行吧,实力很强之前有星盗攻击第一监狱,他处理得很快速……至于霍索恩副狱长……”
靳凛垂眸,淡然地听着,时不时说一句,轻描淡写。
靳长官话说得蛮巧妙的,或者说很迷惑人,总是从温楚的角度出发,像是在处处替温楚考虑,怕她在那边吃亏。
温楚感觉到了上司关怀的暖意,无论是她考虑到的还是她根本想不出来的,心情放松,在不知不觉间吐露了许多,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交代有的没的交代七七八八了。
“也没有很差劲啊,刚才我觉得他们其实还不错啦……”
温楚说完,猛然回神,记起自己说了什么,呆了呆,整个人茫然又无措,水眸看向靳凛,还有些回不过神。
靳凛嗤笑,摇了摇头,像是有些无奈,似似乎是了然,总之很有风度,并未说什么:“我知道了。”
温楚睫毛颤了颤,在心底啊啊啊啊狂叫,脸猛地涨红。
“需要的时候,随时联系我。”靳凛面容冷峻,白衬衫微微敞开,冷漠中多了一分慵懒,褐眸凝视着她,嗓音低沉温和,“中心白塔是你的后盾,我也是。”
这是切断通讯后,靳凛最后说的话。
温楚知道靳凛话里的意思,中心白塔是中心白塔,他是他。
最后的承诺,那是靳凛对她的偏爱。
温楚承认她对靳凛长官有别的想法,主要是这个男人身材太好,健硕紧实的肌肉包裹在白色衬衫下,腹肌在晦暗光线中半遮半掩,冷硬又迷人,被勾起来的欲念若隐若现,心在砰砰直跳。
好在靳凛长官虽然对她有想法,但并非是一个会强迫下属立刻答复的人。
甚至可以说,对温楚这个小向导十分纵容,在充分了解到她此刻的状况后,进退得宜,只给予能给的承诺。
温楚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心动了,除了身材外……唔……
靳长官看起来有些美味呢,真好奇他的精神体是什么。
温楚没有真正想过这个问题,当然也没有见过。
通话已经结束了。
温楚随手放下光脑,站起来,湿漉漉的衣服包裹着纤瘦的身体,湿衣紧贴着肌肤,微微泛冷,头发黏答答的。
她像是在暴雨中被打湿的猫咪,不舒服。
刚才集中注意力跟靳长官报告,没顾得上自己的身体,现在后知后觉感觉到身子在发凉,微微发颤着,害怕待会儿会真的着凉,温楚赶紧把长外套脱了下来。
温楚踏入水中,热气升腾,整个人浸透在温暖的热水里,舒服得毛孔都张开了,她眯了眯眼,懒洋洋地靠着,不自觉地哼着歌儿。
突然,一道强烈的视线从另一侧传过来,目光冷漠又热烈。
温楚警惕,紧绷了一瞬,又立刻放松了下来,已经猜到了目光的主人是谁。
她侧过头,发丝轻晃,眨了眨眼睛,睫毛湿润,水眸泛着雾气,看向不知道什么走进来的男人。
男人穿着干净笔挺的军服,戴军帽,肩侧是一道道勋章,下颌线条锋利又淡漠,笔直站着,宛如一道锋利嗜血的长刀,姿态从容,白手套下的手指修长有力,单手插兜,漫不经心地站在门口处。
面容冷峻无情,暗绿色的发丝微垂,昏暗光线下眉眼显得深邃立体,视线有一点慵懒,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她。
安安静静的,存在感却十分强烈,无法忽视,仿佛潜伏在黑暗沼泽中的野兽,无声无息地凝视着眼前可口的小猎物,舍不得挪开一分一毫的目光。
真难以想象啊,堂堂第一监狱的典狱长,高高在上的执掌者,有一天会做出偷窥别人洗澡的事,说出去怕是要跌破眼镜。
温楚看回他时,他的目光不仅没有退缩,更加肆无忌惮,冰冷的视线带着上位者独有的傲慢与坦然,以及隐藏在目光下的贪婪与渴欲,现成了极大的反差。
目光一寸一寸地,慢慢地扫过她白皙柔软的被热水熏红的肌肤。
从眼睛、鼻尖到嘴唇,视线仿佛带着热度,连带着温楚的身体微微颤栗,在他的目光中一点一点地发烫。
温楚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可能刚刚……也可能看了好一会儿。
不声不响的。
不知道为什么,温楚莫名有点儿觉得好笑,简直就像是傲娇的大猫,除了矜持地脚步游移,眼瞳竖起凝视着她,完全不能掩饰对她平静地发疯。
平静地发疯?
温楚在唇间慢慢咀嚼着这个词,这个词跟典狱长似乎有些不搭,她有些诧异又有些理所当然,身体在温水中慢慢被泡软。
男人的目光不曾离去。
温楚思索过后,侧了侧身,水波在她的动作间慢慢翻涌,轻轻地拍打着她粉粉的肌肤,在寂静无声中传来些许的声音。
有些水珠溅到地面上,发丝轻轻滑过水面,还有水滴从少女的肌肤中滴落在水面……在狭窄空间中,无声又黏稠的暧昧在快速蔓延着。
对于五感灵敏的顶级S级哨兵来说,这些声音都太过清晰,少女香甜的气息浸染着他的感觉,仿佛纠缠在身体上的水草,柔弱却致命。
莱因赫眼眸慢慢眯起来,目光蓦地更加锐利,性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温楚懒洋洋地趴着,脸颊红润,眼眸微微眯起,赤裸白皙的肩膀泛着红晕,锁骨玲珑小巧,肩窝间有种甜腻熏染的气息。
她随手拨弄着水花,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水,随口问道:“典狱长,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刚回来。”男人语气漫不经心,看见少女慵懒如猫的姿态,薄唇微微抿着,目光渐渐深邃,仿佛一道浓得不可见底的漩涡。
他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她。
在外面,典狱长冷漠如冰,寻常人难以靠近,企图靠近只会被凶煞之气震得心尖生寒。
在私底下,莱因赫这人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敛,在同温楚单独相处时,越发贪婪不知餍足。
温楚整个人有些懒散了,没太注意典狱长的目光,在温水的浸染中,她的姿态格外放松,像一只慵懒酣睡的猫咪,指尖慢悠悠地拨弄着湿漉漉的水。
手指湿润粉白,肌肤柔软,一粒水珠慢悠悠地从指尖滑落,如同少女眼底萦绕的朦胧雾气,滴落下来,又像是砸在莱因赫心里。
莱因赫感觉到那水草越缠越紧,分不清是对方主动缠上来的,还是他在幻想着她纠缠着他。
“今天辛苦啦。莱因赫典狱长,今天没有受伤吧。”温楚抬眸,水眸从下往上睨了他一眼,声音软绵绵的。
“没有。"莱因赫喉咙滚了滚,心里闪过一抹古怪的异样。
明明没有他和温楚并未分开多长时间,他现在听见她的声音却觉得不够满足,就像是在今天出海,他不知一次地想起她
莱因赫嗤笑,语气有一丝不悦:“不过并未抓到那只畸变王中。”
温楚并不意外这个结果,在无边无际的大海,藏身处可不要太多,本就很难找,她很理解。
“没关系啊,本来就很难。”她随意点了点头,掀开长长的睫毛,弯了弯眼眸,笑着安慰,隔着雾气看向莱因赫,目光瞬间被男人捉住——
个瞬间,温楚看见了男人眼中掠夺与欣赏。
温楚有些懵逼,心想自己也没干什么啊,虽然能意识到莱因赫对自己的沉迷,但是怎么说呢,应该很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脑域污染吧。
不过这对于温楚来说是件好事……等等,她现在在处理向导和哨兵的关系上,是不是越来越淡定的?
温楚顿住,红唇轻轻吐了一口气,看向站在灯光下,同她之间隔着几步的男人,指尖勾了勾,水珠从她的指尖滑落:“典狱长,你现在有没有空啊?”
“做什么?”莱因赫看了眼她的手指,冷淡的薄唇挑了挑。
温楚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过自然,随意地收回手,抓着浴桶边缘:“帮我洗澡啊。”
她眼睛又大又圆,笑着看着他,语气有点亲昵的抱怨:“今天也给好多精神体做治疗了,好累哦,都没力气了。”
莱因赫顿了顿,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军靴踩在地面发出沉稳的声响,越来越靠近,挺拔修长的身影几乎将她笼罩。
男性荷尔蒙气息涌了上来,与此同时,男人的身影遮挡住了头顶洒下来的光。
温楚不由眯了眯眼。
莱因赫漫不经心把白手套扯下来,随意地丢到一边,露出修长清晰的手指,淡青色的青筋在苍白的手背蔓延着,冰冷的手指搭在少女软绵的肩膀上。
温楚身体暖暖的,感受到男人指尖的凉意,有些敏感颤了颤。
“又想让我伺候你,典狱长是你可以随便使唤的?”男人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
莱因赫出色的五官在弥漫的雾气中有一瞬间的朦胧,粗糙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少女的皮肤,从肩膀摸到肩窝,停在锁骨处流连忘返,力道微微地加重,像是要在少女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温楚感受到男性哨兵强烈的存在感,从指尖透露出来的凉意,从肌肤中刺进来,目标明确,一点一点地爬到她的心头上,带着某种强烈的色欲暗示。
私底下的典狱长,真是跟外面完全不一样的欲,嘴里一套手上一套,语气冷得仿佛对她毫无兴趣,但是指尖完全掩饰不住对温楚的喜爱。
少女的身体在水中若隐若现,修长白皙的天鹅颈微微扬起,肩颈的微微紧绷,在他的注视下,起伏饱满的柔软弧度十分漂亮,似在发颤。
莱因赫停下了抚摸的手,眼神又深又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的眼睛已经浓稠得像化不开的黑暗漩涡,几乎要将她吞噬在其中。
温楚侧了侧头,脸颊贴着男人的手背,在水中抬眸看他,勾了勾嘴角,绵绵的脸颊压出一点软肉,睫毛微微颤抖:“如果典狱长不愿意的话,那现在可以出去哦。”
温楚的语气俏皮很是无所谓,像猫咪脚步轻快,姿态放得很高,竖着尾巴,有点嚣张地在大狮子头上撒野。
大狮子可以不伺候哦,小猫咪也不是很在意呢。
莱因赫没有抽出那只手,少女脑袋那点微尘的重量仿佛压在他的心头,轻轻的又沉沉的。
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明知道少女是故意的,伸出小小的猫爪,胆大包天地挠他,却仍旧不可避免地被吸引。
坏孩子。
莱因赫在心头说,深眸沉寂地凝视着她,但他内心深处没有半点排斥与不悦,见识到了温楚乖懒又调皮的一面。
在确定以及处于大狮子的守护范围内,绝对绝对不会伤害她之后,温楚这个坏孩子已经开始理所当然地提出自己的要求,并且“威风凛凛”地想要把他踢出门。
莱因赫自然不会让她如愿。
他抬起另一只手,抚摸着少女温润的脸颊,温水把少女的脸泡得红扑扑的,整个人十分可爱。
“命令我,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他说。
温楚不以为然地哦了声,这点代价彼此心知肚明。
在初步的交锋中,莱因赫心甘情愿地退居下位,修长如玉的手伸入水中,耐心地伺候着少女,一点一点地触碰到她身体的各个部位。
温楚软软地打了个哈欠,感受到身体上的放松,男人手间的力道不轻不重,揉捏着她的软肉,在温水中她眯着眼睛十分舒服,清洗起来已经没有原本的生涩。
温楚惊叹于男人的熟练度,更加放松身体,交由典狱长清理。
这会儿有些儿无聊,虽然靳长官让她放心,但是温楚确实没办法完全放心下来,忍不住问道:“典狱长,你现在想到办法解决畸变王种吧?不会现在还一头瞎吧,不如问问霍索恩吧,他对水里很熟悉……”
温楚的话蓦地顿住,眼眸微微瞪圆,眼尾微微泛红,咬着下唇:“典、典狱长……”
莱因赫额发微湿,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长指捏了捏饱满的圆弧,他嘴角扯了扯,感受到少女身体的轻颤,对上那雾蒙蒙的眼眸。
他挑了挑眉,语气冷漠,长指慢慢下滑,指尖扫过她敏感的腰腹肌肤,肌肤相贴处,仿佛电流般的触感传来,温楚眼眸的雾气更浓了。
莱因赫语气凉薄,慢悠悠道:“你对他很欣赏?”
“没有没有。”温楚感受到了危险,眼尾红红的,本能地摇头。
莱因赫眯了眯眼眸,目光更为锐利,大手从水中抽出来,捏着她的下颌,手指微微用力,让她扬起头,目光同他对视。
他目光深邃,盯着她躲闪的目光,眸光越来越深,相当刻意地提醒着她:“你的语气……今天霍索恩没有出去。你现在跟他很熟吗?还是你们今天又发生过了什么?”
温楚心里头咯噔了一下,懊恼自己实在是太不警惕了,明知道莱因赫这人占有欲强烈,还有些病病的,一不小心就被这人窥探到了。
她睫毛颤了颤,想着今天已经很累了,不想再招架莱因赫了,她今天只打算洗这次澡,可不想玩什么浴室情趣游戏。
她努力做出镇定自若的模样,伸手握住男人的手指,声音软绵又甜蜜:“没有啊,只是因为霍索恩副狱长水系的精神体,我觉得他把握可能比较大。如果是陆地系的畸变种,我根本就不会想起他啊。”
莱因赫面容冷峻又漠然,任由温楚把他的手握住他的手,脸上不动声色,温楚看不出他的真实心理。
温楚咽了咽口水,身体微微发颤,心想就算莱因赫知道那又怎样,她又没什么错啊。
她只是相当了解哨兵们对于向导压抑又变态的占有欲,分享并非他们的心甘情愿,而是不得不有的妥协。
莱因赫典狱长虽然看起来很难搞,但是温楚早就知道怎么给大狮子顺毛了,只要给他一点点甜头就可以了。
意外地好哄。
温楚眨了眨眼睛,手从水里伸出来,抚摸上莱因赫的脸,慢慢地抚摸着他脸,水眸专注地注视着他:“典狱长,我现在最喜欢你了,真的。”
莱因赫深眸的冷意慢慢消失,翻滚晦暗的深浓暗潮慢慢褪去,他扯了扯嘴角,冷漠道:“花言巧语的小骗子。”
“胡说。典狱长你这是冤枉我,我这明明真心话。”小骗子温楚眼眸微微瞪圆,一副被辜负的样子。
莱因赫轻哂,讥讽道:“温小姐,你这骗人的段数还不够。”
可是就算是谎话,你明明也挺高兴的啊。
温楚在心里嘟囔着,自觉自己没有半点问题,脸上情绪半点儿不显,她现在已经在水里泡了许久,感觉到水已经开始凉了。
“典狱长,水凉了。我有点冷了。”温楚相当刻意地扯开话题。
莱因赫深深地睨了她一眼,嗤笑了一声,看见温楚身体有些发颤,终于没说什么,扯过一旁的大毛巾,将她从水里抱出来,用大毛巾将她裹紧,抱了出去。
温楚窝在男人怀里,知道自己轻松过关了,心里有点微妙的雀跃。
莱因赫冷着脸,帮她穿好睡裙,吹干头发,温楚整个人被男人像只大毛毛虫被塞到被子里。
温楚懒洋洋地倒在被子里,倦怠地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看向站在床边的男人。
比起舒舒服服的温楚,典狱长此时多了几分狼狈,暗绿色头发微微凌乱,硬挺的军服已经脱了下来,穿着白色内衬,被溅湿了,能看见胸肌和腹肌性感的轮廓。
莱因赫垂眸,温楚睁着大眼睛同他对视,眼神有些无辜。
莱因赫最后瞥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出去洗漱了。
温楚打了一个哈欠,听见帐篷另一头传来的水声,把薄被拉起来,盖在身上,闭上了眼睛,很快睡意浓重,她昏昏欲睡。
在快要坠入梦乡中,温楚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被子被人掀开,凉意涌了进来,接着一巨温热的身体靠近。
温楚在睡梦中不得不松开了被子,腰身被揽进,靠向男人的怀里。
温楚微蹙着眉,挪了挪头,贴在男人软乎乎的饱满胸肌上,感觉有点儿舒服,用手拍了两下,挑了个舒适的角度,终于沉沉地睡了过了。
“……”
温楚一夜好眠,睡醒过来,在床上懒洋洋地打了两个滚。
奶糕窝在她的枕头上,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连她翻身到它面前,湿漉漉的小鼻子在她脸颊上蹭了蹭。
温楚感觉到她的精神力已经恢复了过来,甚至可以说相当充沛,在经过刻意地训练之后,她的精神力不仅纯度更加高了,连带着浓度也变深了。
温楚想着要是有机会,还是得继续练习,刻意的训练过后明显已经不一样了。
她看向自己的手指,指尖散发着白金色的光芒,她的神色专注,将精神力慢慢地分割,越分越小,切割得越来越纤薄。
但是与此同时,里面蕴含的精神力浓度却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到最后,白金色的光芒几乎淡得快要看不见,但是却如同无色的薄膜一样,覆盖在奶糕的身上。
温楚结束了几次新的尝试,嘴角微微勾起,知道自己对于精神力的掌控度已经越来越熟练了,就连汲取力量消化,也更加地娴熟,转化得更多了。
温楚已经听到了外面哨兵们整理东西的声音了,她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知道今天必然有新的行动。
昨晚典狱长在给她吹头发时,已经给她说了出来。
海底无边无际,深不可测,漫无边际地找寻花费的时间太过漫长,还是得引蛇出洞。
至于这个引蛇出洞的对象,自然是交给霍索恩,以及那些水系哨兵。
温楚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吃过早餐,简单填饱了肚子,就跟着队伍出发了。
温楚原本以为自己要在队伍的后方,同之前那样同其他的医疗哨兵在一起,没想到有哨兵过来,说是莱因赫典狱长让她到前面去。
温楚懵了懵,并未多想,抱着奶糕跟了上去。
莱因赫站在前方,肩宽腿长,军帽微微下压着,遮挡住男人深邃冷漠的眉眼,侧脸线条利落,慢条斯理地扯了扯白手套。
另一边,霍索恩懒散地抱着臂,靠着墙,黑色长袍下身形高大,帽檐宽大,银色面具覆盖在脸上,孤冷又无情。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站在最前方,海风吹过来,两人气质本就冷,此时更加冷了,就像是两座冰山碰撞在一起。
他们语气平淡,语速也同平时一样,似乎在认真地讨论着什么,可是气氛却似乎算不上有多和谐。
总觉得像是平静的海面下暗潮翻涌,谁要是靠近,一个浪花直接把人拍扁,让人看一眼,心口就在颤栗了。
似乎连亲卫们也察觉到了正副典狱长之间气氛的诡异,有些僵硬,距离也比平时挪远了半步。
“……”
温楚眨了眨眼睛,脚步猛地停了下来,侧了侧头,软声同旁边带领她过来的小哨兵说:“要不我就在这里吧,我们就不过去了。”
小哨兵对上温楚水润的大眼睛,心口已经软了下来,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却想到军令还抗在自己肩膀上,一时有些犹豫:“可是,温小向导,典狱长让我带您过去复命。”
“好吧。”温楚撇了撇嘴,远远地往那边诡异的两人看了一眼,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们看起来好凶啊,看起来脸臭臭的,是不是在吵架啊,我怕连累到我诶……”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边的两个男人同时看了过来,视线齐齐落在她的身上。
温楚身体微微僵硬,表情有些迟疑,犹豫了片刻问道:“我有说得很大声吗?”
小哨兵不由跟着她一起小声:“没有大声。”
温楚:“那他们……”
小哨兵老老实实说:“但是典狱长他们是S级哨兵……”
好吧。
说人坏话被逮住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温楚在心里安慰自己。
她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慢吞吞地挪过去,视线来来回回在两个男人脸上转,有点担心他们会在这里跟她算账。
霍索恩红眸闪了闪,并未说话,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转开了视线。
这个样子,仿佛他们之间一点儿也不熟一样,昨天也没有在海里,帮她在珊瑚丛里寻找贝壳,抚慰着贝壳让它吐露珍珠,亲口把珍珠送给了她。
莱因赫淡扫她一眼,语气平静道:“温向导,今天就在这条船上吧。”
温楚快速地收回视线,不明白典狱长为什么要这样子安排,不过她清楚莱因赫做这个决定绝对不会伤害她,点头道:“好的。”
舰队很快就出发了,速度很快,目标也明确,海风吹拂过来,温楚的头发被吹得飞扬。
距离目的地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其他哨兵们站在已经整装待发,在时刻戒备着,空气中充满了紧绷和肃杀的气氛。
不过温楚就算也有些紧绷,但是也跟这个氛围也有些格格不入,她抱着奶糕,开始在船上巡视起来。
温楚自然不可能给所有的精神体做治疗,昨天刚莱因赫典狱长出海的那一批哨兵们也不在昨天治疗的范围内,但是温楚清楚,他们当中也许也有一部分精神体受伤了。
不过倒是出于意料又万分幸运的,受伤的精神体并不多,污染的情况也不太严重,温楚治疗的速度很快,几只受伤有些严重的精神体在她的抚慰下,很快就精神抖擞起来,乱蹦乱跳地恨不得再出去干一场。
温楚看着它们,恍然明白为什么就这一群,身上的伤格外的严重,分明就是性格使然,刚刚让温楚治疗好,连休息都嫌弃浪费,恨不得立刻跳进海里,逮几只精神体再来比一场。
温楚有些儿好笑,爱怜地摸了摸它们的脑袋,勇敢是真的,疼痛也是真的,她只希望它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可以安全的活下来。
她希望,每一个哨兵都可以安全回家。
温楚站起来,正要回去,突然角落里伸出来一只手,攥紧她的手腕,将她往小房间一扯。
温楚尚未惊呼出声,嘴唇就被温热的大掌捂住,身形一转,腰肢被人掐住一提,整个人就被压在了冰凉的门板上。
男人略微熟悉的世界气息靠近,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响起,在昏暗的房间中格外清晰。
温楚的睫毛轻颤,慌张地往上看,撞入一双深红的眼瞳,眼瞳深邃而漂亮,仿佛冰层中点燃的烈火,冰冷又滚烫。
是霍索恩。
她还以为是谁要偷袭她呢。
可恶,这是要做什么啊。
温楚眨了眨眼,心里有些恼火,心想这是要干嘛?
水眸腾得燃起了火焰,紧张跳动的心脏勉强缓了缓,水灵灵的眼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终于忍不住用拳头重重地捶了他胸膛一下。
有病吧。
好好的把她拽进来做什么,简直就要吓死她了。
霍索恩抱着她,膝盖分开她的腿,把她半搂半压在门板上,任由着温楚捶打他,健硕结实的身体却分毫未动。
霍索恩看着她,慢慢松开了捂住温楚嘴的手。
温楚胸脯微微起伏着,顿了顿,无语道:“霍索恩副狱长,请问您现在这是要干什么?”
霍索恩手指抚摸着她的脸,红色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有些儿深:“你不是不愿意让我们的关系暴露吗?我就只能这样了。”
这话好像确实是有点儿道理。
温楚现在突然怀疑,搞成这样真的有必要吗?实际上她也没干什么事吧,不都是治疗吗?
不过实话说,温楚一方面是想着这样更方便,一方面是觉得跟霍索恩偷情好像有点儿刺激,也有点儿好玩。
但是如果时不时来这么一下,她就觉得这事非要再考虑考虑了,她的小心脏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啊。
如果这样,或许还不如光明正大呢!
温楚的沉默不语,以及表现出来的冷淡,让霍索恩误解了她的意思,眼瞳蓦然冷下来,薄唇吐息冰冷:“怎么,才一天而已。你就已经腻了我吗?”
温楚:“……”
霍索恩大掌搭在她的腰侧,握着的力道微微收紧,带着强烈的不甘与占有欲,以及隐隐的嫉妒:“还是说,昨晚莱因赫服侍了你,比我好,你现在又偏向他,想要把我丢掉。”
温楚感受到了腰间微重的力量,克制中有些快要压制不住的疯狂。
她咽了咽口水,心里猛地提起来,有些紧张,又觉得有些刺激:“啊……你怎么知道莱因赫昨天进了我的帐篷,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霍索恩被她问得有些狼狈,红眸微微躲闪,薄唇紧紧抿着,扯了下嘴角,语气又冷又硬:“你很希望我离开,这样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跟他在一起了,对吧?”
温楚眨了眨眼睛,语气有些儿无辜:“我什么都没说啊。这些话可都是你自己说的,可别赖到我身上,最后又变成了我的话。”
霍索恩红眸情绪快速变化,像是有些高兴,又像是在怀疑,掌控她腰肢的手,收紧又放松,收紧又放松,像是在挣扎。
“你在哄骗我?”过了会儿,男人幽幽地开口,“看到我这样,你是不是很高兴?”
男人眉眼深邃俊朗,身形高大挺拔,充满了恐怖的爆发力,温楚记得他在海底厮杀暴戾的模样,宛如海底的修罗,水墨般的美丽,让人向往又畏惧。
现在红瞳凝视着她,向来孤高又冷漠的男人,不甘地说着卑微的话,像只被人抛弃的课间兮兮的小狗,不想在意偏偏又很在意,想要克制着尾巴不要垂下来,实在是可怜又可爱。
温楚原本没什么所谓的心,都被这无形中低落又幽怨的语气,搞得心头颤了颤,升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怜爱。
真是太奇怪了。
她竟然会对一个比她高,比她壮,比她强的男性升起了怜爱之情。
这个小n,是有些手段的啊。
温楚叹了一口气,忍不住用手戳了戳男人手感极佳的胸肌,软声道:“真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她思索了一下,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小n号的纠缠,犹豫了片刻道:“我只是没想到你还没有离开,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就问问,你别想太多。”
霍索恩何止没有走,他还亲眼看着莱因赫走进了帐篷里,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他才看见好友从里面出来。
他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想来应该是比他和温楚之间要亲密得多,毕竟温楚和莱因赫的关系才是光明的,他是暗地里见不得人的小三,只能悄悄地吃上两口,不满足也要走。
霍索恩没敢过去,远远看着,像个快要歇斯底里的疯子,怕自己靠近了,听清楚了,会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他想要在暗地里做小三,温楚似乎都不情不愿,如果他再不管不顾,她可能会直接不要他。
想到这里,霍索恩内心的阴郁快速翻滚着,浓稠又晦暗的占有欲吞噬着他,眉眼越发冷寂阴沉,红瞳快速变化着。
温楚哪里知道霍索恩所想,她只是单纯觉得霍索恩这样挺好玩的,好像在什么刺激游戏,增加一点儿小情趣罢了。
如果她和霍索恩的关系暴露了,那也没什么啊,她本来就不会只治疗一个哨兵,何况除了莱因赫,白塔那里还有好多男人。
温楚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语气有些儿敷衍,身体往后,懒懒靠着门板,手臂搭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小腿轻松地晃了晃。
她随口问道:“对了,你还没说,你突然把我拉进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霍索恩把她往怀里抱了抱,淡淡道:“没什么,只是待会儿我想去引畸变王种出洞。”
温楚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点了点头,对待战场上的事,她向来认真:“好的。希望你们一路顺利,平安归来。”
霍索恩垂眸凝视着她,目光落在她微微开合的湿润红唇上,眸色变深,幽幽道:“除了这句话,没别的吗?”
温楚有点儿懵,看向霍索恩:“你还想要什么?”
她思索了一下,认真说:“我可以给你们加一层精神力泡泡,不过说实话,如果是面对畸变王种,我的等级太低了,可能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
“精神力你留着保护自己吧。”霍索恩摇头,嗓音沙哑低沉:“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温楚眼睛干净又澄澈:“那你想要什么?”
霍索恩指腹摸上温楚的红唇,慢慢地按在她的下唇上,眼瞳里的渴欲越发浓重,快要溢出来了,语气暧昧又黏稠:“我想要个吻。”
霍索恩自知小三的姿态,在未完全确定温楚对他的感情之前,他需要注意的事很多,即使想要亲吻,也得让她亲自赐予。
温楚愣了愣。
“可以吗宝宝?”霍索恩侧了侧头,喉结用力地滚动。
这也没什么吧。
温楚顿了顿,抬手,亲手摘掉了男人脸上的银色面具,刚刚摘下来,男人温热的唇便难以抑制地吻了下来,动作又重又沉。
她小小被吓了一下,手指抓不稳,银色面具从她的指尖滑落,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声响。
温楚被吻住了,眼眸有些迷离,但是却下意识地想要去勾掉落的面具,手指往下伸了伸。
“面具掉……唔……”温楚的话还未说完,剩下的声音通通被堵在唇舌中。
男人健硕有力身体压着她,呼吸粗重又野蛮,薄唇重重碾压着她的唇瓣:“别管它。”
温楚的手还在半空中,就被男人捉住,攥紧,然后拉着她的手往脖颈上带,让温楚主动环住了他的脖颈。
温楚睫毛轻颤,感受到唇上的力道在慢慢加深,粗大的舌头快要探进来,她的指尖划过男人的脖颈,修剪圆润的指甲力道重重地掐着。
“等、等等……”少女的声音有些破碎。
霍索恩胸膛用力起伏着,白色的发丝扫在温楚的脖颈上,凉凉的,她的身体轻轻地颤。
他勉强微微分开了两人的唇,呼吸却仍旧纠缠在一起。
温楚眼眸泛着雾气,不自觉地抿了下唇,便碰到了男人的唇瓣。
她的呼吸凌乱,小小声的,软绵绵的:“你轻一点呀,我待会儿还要出去见人,肿了怎么办?”
霍索恩呼吸粗野:“只要不亲肿就行?”
昏暗中,温楚脸颊红扑扑的:“嗯。”
霍索恩大掌从腰侧上滑,压在少女的后背,把她往怀中按,再度俯身,亲上少女柔弱的唇。
“那你乖一点,张开嘴,让我的舌头进去。”
霍索恩抚摸着她的后背,沙哑的嗓音低沉又温柔。
温楚手指虚软地搭在男人的肩膀,指尖微微泛白,听见这话,耳朵红了红,扬起头,张开了红唇。
霍索恩眼眸更深了,吻下来,舌头伸进少女的口腔中,同小小的红色舌尖纠缠在一起,把香甜的唾液卷入自己的嘴里,再一点一点咽下去。
温楚的眼眸迷离,软软地窝在男人怀里,小腿轻轻晃动,似乎想要寻找某种可以依附的安全感,可是最后却找不到,只能更深,更依赖地靠着面前的男人。
“宝宝真甜。”霍索恩语气亲昵又暧昧,认真地夸赞着,垂眸,长睫挡住晦暗深浓的情绪。
黑色长袍下,男人的肩膀紧绷着,后背勾起健硕又野蛮的弧度,汗水浸湿了内衬,充满爆发性与力量感的身体可以撕碎敌人,此时却格外小心翼翼地对待比珍宝还要易碎的恋人。
他必须小心再小心,克制再克制,才能抵挡住身体里快要爆发的肆虐欲,极尽温柔地亲吻怀中的少女。
黑暗中,窸窸窣窣的水声在耳边响起,以及男人压抑着性感的喘息声,在过于安静的环境,连这个声音都分外鲜明,根本无处躲藏。
霍索恩果然如同温楚所要求的那样温柔,温楚被亲得晕乎乎的,唾液从嘴角溢出来,又被男人吻住,吞咽在嘴里。
温楚脸红了红,过了不知道多久,她都忘记时间了,也忘了自己身在船上。
好在霍索恩是清醒的,他恋恋不舍地分开了两人的唇,见温楚脸色有些迷茫,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地追了上来。
男人红瞳中带着点笑意,嘴角勾了勾,再重重地亲了下湿漉漉的红唇。
温楚反应过来了,有点儿不好意思,视线有些飘忽。
“我要出发了。”霍索恩说。
温楚点了点头:“好。”
霍索恩把温楚放了下来,温楚双腿有些儿软,刚站着还有些不稳,霍索恩轻笑了一声,扶了她一把。
“都是你的错。”温楚横了他一眼。
“行。宝贝说什么就是什么。”霍索恩语气懒洋洋的,低沉的嗓音微微有些厌恶,衣襟有些儿凌乱,白发的长发也乱,全是刚才被温楚无意识拽乱的。
温楚不再搭理他,站定后,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霍索恩已经捡起了银色面具,重新戴在脸上。
银色面具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光,连带着男人的红瞳,也在转瞬间变得寂冷又漠然,距离感一下子就拉远了,难以想象男人刚才沉迷又贪婪的模样。
霍索恩抬手,帮温楚把脸颊的发丝勾起来,亲昵地拨到耳后:“我走了。”
温楚正担心自己的唇,虽然刚才霍索恩后面却是亲得很温柔,但是起码亲了十几分钟,她还是有些担心的。
她随口敷衍道:“好。”
霍索恩眼眸沉了沉,到底没有说什么,知道时间紧急,转身走了出去。
温楚检查过自己的唇,确认这次确实没有被亲肿,应该没有人看得出来,终于放下了心。
温楚走了出去,来到了前方,没过多久海面下便开始翻滚起来,她趴在栏杆下往下看,看见海面下拥有着无数触手的黑暗身形。
她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攥紧栏杆,担心船会被掀翻。
不过她所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大船安安稳稳地漂浮在海面上,温楚意识到,这应该就是莱因赫所说的特殊道具。
但是与之相反的,海面下的战况却越来越激烈,触手仿佛变成了锋锐的尖刀,可以划破海面切割生命。
越来越多的畸变种汇集而来,从水面下跳跃上来,雄狮早就从船上跳了下来,借助了特殊道具,它此刻在水中,战力在节节攀升,无数畸变种不甘地死在它的爪下。
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天空中,海水中颜色早就浑浊分不清,无数断肢残骸,还有其他畸变种时不时跳上船上。
温楚一边治疗,一边锻炼自己的操纵畸变种的能力,控制着它们跳下去,甚至听从她的命令跟同类厮杀。
渐渐地,温楚发现了不对劲。
好像每一只冲到她面前的畸变种都是被挑选过的,一点一点地加大难度,在她操纵的境界点,让她既可以最充分锻炼自己的能力,又不会受伤。
温楚愣了愣,抬眸看向前面的莱因赫,男人健硕挺拔,富有安全感,暗绿色发丝微微轻晃着,军服上已经浸染了鲜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或者是两者都有。
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战场中心的男人突然抬眸,穿越过人群,远远地看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空气似乎静寂了一瞬。
男人表情漠然又冷峻,兽瞳深而浓,因为杀戮的刺激,快速地变化着。
温楚微微怔愣着,指尖微颤,有点儿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从男人冷漠血腥的眼底,窥探到了一丝温柔。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深夜,夜色浓重,伴随着巨大的波涛,似乎是无声无息地痛吟,畸变种王不甘又愤恨地,死在了深海里。
温楚累得不行,全身乏力,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精神力透支让她非常难受。
她疲倦得很,有些儿站不起来,干脆直接靠在栏杆上休息,原本只是想休息几分钟就起来,不想不过一会儿就被睡意席卷,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自己被人温柔地看起来,披风包裹在她的身体,男人的身体挡住了夜晚的寒风。
温楚没什么力气,身体放松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鼻息间是清冽干净的气息,混着浓重的血腥味,但是她此刻却并不讨厌,反而往男人怀里窝了窝,脑袋靠在他的脖颈上语气委屈道:“我好累。”
“我知道。”男人语气低沉懒散,似乎也有些疲倦,垂眸看了她一眼。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冷漠的嗓音难得有些柔和,“睡吧。”
“可是还有好多事要做。”温楚强撑着睡意,眼眸沉沉地,“我身上黏糊糊的,好难受,要洗澡。”
“我知道。”
温楚坚持了两秒,听到男人的答复,放心地睡了过去,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自己被脱去了衣服,放入水中,又被清洗过后,最后放入了温暖柔软的被窝里。
她心满意足,舒舒服服地叹了一口气,还要接着往下睡,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进了被子里,她被紧紧扣在男人怀里,动作强势霸道、挣脱不得。
温楚意识朦胧,一时没想起这是谁,不过男人身上熟悉安稳的气息包裹着她,她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温楚一晚上睡得挺好,梦也没做,唯一的不适就是自己的身体有些儿僵硬,她迷惘地睁开眼睛,看见近在咫尺的俊脸,一时有些茫然。
男人长睫垂下,睫毛又长又浓,眼窝深邃,鼻梁挺拔,下颌线条利落漂亮,即使在睡梦中,仍旧冷漠、无情、以及遥远。
不过这个遥不可及般的男人,此时正把她紧锁在怀里,怀抱宽阔温热,两人的气息在一夜过后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过了几秒,温楚意识回笼,终于后知后觉地认出面前的人是谁了。
典狱长怎么还在这里啊?还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
温楚以为昨晚他就会走,难道抱着她睡了整个晚上吗?下属真的不会发觉吗?这下还瞒得住吗?
算了,这种事还是让典狱长自己苦恼吧,温楚躺平,毫无负担地想。
温楚睡得充足了,不想继续待在床上,转过身,就想扒拉着从男人怀里出来。
男人手臂突然收紧,稍稍用力,温楚措不及防,惊呼了一声,后背撞上了男人的胸膛。
莱因赫逼着眼睛,埋首在她的漆黑的长发上,手臂收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睡醒,动作间竟然有些不自觉地眷恋与温柔,一直没有说话。
温楚眨了眨眼,感受到男人的呼吸扑在她的颈侧,热热的,暖暖的。
以及……那不可忽略的滚烫热度,在慢慢变得越来越清晰,存在感越来越强烈。
这存在感也太强烈了些。
她懵了懵,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温楚的脸颊慢慢发烫,睫毛颤了颤,在男人怀中的身体却一动不敢动。
“醒了?”男人嗓音低沉优雅,带着一些惺忪低沉的睡意,温热的胸膛微微起伏着,温楚后背的触感异常的敏锐。
温楚穿着薄薄的睡裙,与男人肌肤相贴着,身体微微僵硬,手指不由攥紧,呼吸慢慢地放轻了,仿佛一只警惕又无措的猫咪。
“典、典狱长,时间不早了,您先放开我吧。”温楚头皮发麻,小声说道。
似是察觉到少女的紧绷,莱因赫像是觉得有趣,低笑了一声,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揽得更紧了,大掌掌控着她的腰肢,掌心贴着她的小腹。
温楚马上僵得更厉害了。
莱因赫看向少女红润的耳垂,微微撑起身体,含住了她的耳垂,笑声闷闷的,微微沙哑:“温小姐怎么跟只冻僵的小猫似的。真可怜的。”
温楚身体猛地颤抖,纤细的手指攥紧薄被,眼眸浮出一层淡淡的雾气,她红唇微微开合着:“别咬啊……”
“没咬。就舔一舔,含一含。”典狱长嗓音低沉近乎怜悯,仿佛真的是为她考虑似的。
温楚睫毛轻轻颤动,眼角微微红了,想要侧过头躲开莱因赫的动作,却被男人劲瘦有力的手臂压住,圈在紧实温热的胸膛中,像只无处可逃的小鸟,动弹不得。
男人手臂用力,克制着揉碎少女的冲动,口腔温热潮湿,粗粝的舌头含住少女精致的耳垂,在齿间舔吻,酥酥麻麻的。
确实如同男人话中所说的,并未咬她,可是那来回反复的舔吻几乎要让小小的耳垂化掉了。
这狗男人太坏了。
温楚的呼吸紧绷了一瞬,然后变得凌乱,完全不受控制。
“伺候得还算舒服吗,温小姐?”典狱长语调漫不经心,含着耳垂语气有些含糊,听不太清楚。
在晨光中却隐隐藏着一份炽热,大掌暧昧又亲昵地揉捏着她腰侧的软肉,动作或轻或重着,让温楚在他的服侍下,开始口干舌燥。
温楚在这个瞬间,几乎能想象出背后男人是什么模样,用什么表情说这句话,眉眼冷峻中含着一抹慵懒,嘴角微挑,带着游刃有余的冷漠恶劣。
温楚眼眸雾蒙蒙的,水光潋滟,肩膀不由地缩了缩:“别……不要啊,不要含。”
“怕什么?这才是含一含而已,要是更凶一点,温向导岂不是要躲起来让我找不到了?”男人淡漠地扯了下嘴角,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以为温小姐已经做好了玩弄我的准备。”
男人懒散说话间,声音更加嘶哑暧昧,又结结实实地温楚往怀中按,让她感受得更加清楚。
他咬字格外清晰,一字一顿地,似乎想要刻在温楚的心上。
温楚眼眸微微瞪圆,咬住下唇。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明明是自己的想要,却故意把事情推到她身上,简直就是狗东西。
温楚脸颊热腾腾的,闭了闭眼,声音微微发颤:“不要胡说八道了,别说什么玩弄不玩弄这种话。我们之间是正经的医患关系。”
“温小姐,我并没有说我们的关系不正经。我知道,你只是给我治疗。”典狱长语气非常宽容,又似乎有些诧异。
温楚轻轻地唔了声,眼尾泛着泪花:“所以…你明明知道,那就不要说了啊。”
莱因赫已经放开了她的耳垂,少女耳垂比刚才更红了,微微有些儿肿,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莱因赫凉薄的嘴唇湿润,唇角微挑,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色气,目光晦暗又深邃,最后亲了亲:“可是,我们私底下应该有别的关系吧,温向导。”
温楚眼眸湿漉漉的,脖颈到锁骨的肌肤泛着动人的淡粉色,呼吸凌乱着:“什么关系?”
莱因赫撑起上半身,手臂肌肉紧实,把她整个人翻过来,躺在他的身下。
少女脸颊粉润,红晕弥漫着,漆黑柔顺的发丝散乱在枕头上,水眸盯着他,过了会儿又略微有些躲闪,可怜又无措。
红的唇,白的肤,黑的发,色泽浓艳又疯狂,引得男人眼眸都红了。
肩带微微滑落着,肩膀圆润白皙,颈窝小巧,胸口微微起伏的柔软弧度在香甜的吐息间引诱着人,勾得人心口发麻。
轻而易举地勾起了男人心口上的侵略欲,想要将芬香的甜果咀嚼得汁水横流,吞噬进肚子里。
莱因赫深眸凝视着少女的脸,喉结用力地滚了滚,冷薄的嘴角微勾,目光盯着她,膝盖微微顶着,分开她的双_腿。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身下的少女,长指不紧不慢地解开衬衫纽扣:“自然是,厮混到狼狈为奸的关系。”
温楚脸颊红了红,有些儿紧张,小腿都在发颤,视线落在男人滑动的喉结上。
衬衣纽扣慢慢解开,温楚不由看向看向男人渐渐展露紧绷健硕的身体,肌肤上遍布着各种伤口,有新的有旧的,胸肌饱满紧绷,呼吸间蓬勃带着张力与色气。
她看向男人漂亮又冷漠竖瞳,身体有些敏感,白嫩的脚趾蜷缩着,踩在床单上,想要合上腿,偏偏男人的膝盖轻抵,不能动,慌乱间,脚趾蜷缩间勾起一片暧昧的褶皱。
不就脱个衬衫吗?
温楚心想,她又不是没有见过……虽然现在的气氛好似烫得快要烧起来了。
她喉咙有些干涩,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脸颊红扑扑的:“你、你想吓我啊?”
“你说呢?”莱因赫嗤笑,衬衣已经完全解开了,松松垮垮地垂着,健硕饱满的胸肌彻底露出来,腹肌块块分明,人鱼线性感利落,往下没入紧绷的裤腰中。
可是…果然这种男人身体上战损的破碎感就是特别好看,尤其是这个男性哨兵对自己的身体不以为然,对伤口也不甚在意,却因为她无意识的喜好与注目,开始留意起自己的身体。
长指不紧不慢地宽衣解带,为了让她看得更清楚,又或者是想要勾起小猫咪的馋虫,动作格外清晰缓慢。
冷眸睨着她,神情冷漠如冰,似在讥讽,像是对她并不太在意,一边又下贱地把自己的身体当做引诱少女堕落的筹码。
“……谁知道你啊,肯定想干坏事。”温楚头皮发麻,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小腿轻蹭他的,忍不住看了一眼,又偷偷看了一眼。
“确实要干坏事。”莱因赫俯身下来,埋首在她脖颈处,喘息声滚烫粗野,发丝扫在她的脖颈上,痒痒的,叼住她脖颈的软肉在唇间厮磨,沙哑的嗓音低沉又暧昧,藏不住的情_欲。
“待会哭的时候,宝贝可以咬得更重一点。”
第98章
第一监狱的典狱长, 居高临下地睨着人时,眼神傲慢,骨节分明的手戴着白手套拿着黑色教鞭, 惩罚人的手段残忍嗜血, 轻而易举地可以让人胆战心惊, 瑟缩胆怯。
温楚曾经在树林里接受过典狱长的惩戒, 眼眶通红,眼尾落泪,身体发颤。
现在听见典狱长低低笑了, 滚烫的呼吸扑在她的脖颈, 大掌握住她的腰肢, 高大强势男人笼罩下来, 宛如抓住可口猎物的凶兽, 叼在娇嫩的软肉在嘴里舔舐, 吮吸出惹红的痕迹。
温楚有些头皮发麻。
“就算典狱长要惩罚, 我、我也不会哭……”
温楚咬着下唇反驳他的话,瞪了他一眼,轻轻喘息着, 眼眸湿漉漉的,脸颊浮出一层淡粉,仿佛是快要被揉碎的春光, 漂亮又无辜。
莱因赫起身,垂眸看向她, 眸色渐深,习惯性握着教鞭的手慢条斯理地摩挲,粗糙的指腹揉捏腰侧软肉力道一点点加重,大掌在她的臀侧微重地拍了下。
需要被典狱长训诫的坏孩子, 嘴里说着不会害怕惩罚,被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睫毛却轻轻地颤动,眼尾泛红,看上去好不可怜。
男人眼瞳浓郁,喉结用力滚了滚。
“轻一点啊…”温楚身体抖了一下,瞪圆眼眸,呜咽了一声,眼眸泛着泪珠,含糊不清道,“…怎么可以打我,就算典狱长是我的哨兵,我不想给你做净化了呜呜呜……”
少女微弱的威胁,如同小猫爪子,恼火地挠上来,莱因赫心奇异地软了软,不过也只有一瞬。
典狱长低笑,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她的下颌,眯着眼盯着水眸:“坏孩子不诚实,当然要接受惩罚。这就受不住了,典狱长还没拿出审讯的教鞭。”
温楚身体轻颤,忍不住摇了摇头:“不要教鞭…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少女漆黑的长发披散着,柔顺蜿蜒,白皙的脖颈处有点微红,那是刚被男人贪婪吮吻出来的暧昧红痕。
她神色有些紧张,嘴里说着拒绝,又像是跃跃欲试,看上去温软又无害,实际上并未被他话中的内容吓到,或许还某种程度上还游刃有余。
没办法,作为治愈系向导,温楚净化过的S级哨兵实在是不少了。
在某种程度上,哨兵等级越高实力越强悍,似乎也越发偏执,占有欲强烈。
温楚骨子里并非那种软弱的人,恰恰相反,她性喜躺平,有些没心没肺,颇有几分随遇而安的淡然,非常擅长在不同环境中寻找最舒适的姿态,甚至可以享受起净化过程中S级哨兵们沉溺的模样。
给哨兵净化的经验相当丰富,她自觉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向导了。
“这里不是审讯室,典狱长使用教鞭惩罚人也得按照程序吧…”
温楚视线往下飞快一瞥,视线一顿,眼眸瞪圆,脸涨红,睫毛飞快地眨动,小声抱怨:“真野蛮。”
她还记得当初第一次典狱长,冷峻睥睨,宛如高高在上的暴君,仿佛对所有人都厌烦,军装冷硬,窥不到半点对异性的兴趣,更别提向导的抚慰了。
握着教鞭的手指骨修长清晰,勾勒的弧度冷漠,黑色的教鞭泛着冷光,看得人心底生寒。
莱因赫姿态坦然,半点也未遮掩自己极具侵略性的地方,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少女颈侧的红痕,汹涌的晦暗在眸中快速翻涌,如同深暗的漩涡,轻描淡写道:“哪里?”
温楚脸红红的,小腿踢了他一下:“全部。”
她顿了顿,耳垂微红,呼吸微乱,加重语气提醒道:“我不是你监狱里的囚犯,麻烦把教鞭收一收,不要这么无耻……”
莱因赫嗤笑,轻握住她捣乱的小腿,微微捏了捏:“温小姐,作为唯一的向导,刚从战场上下来,受伤的哨兵索要一点奖赏并不过分吧。”
温楚快速瞥了一眼,有点害怕教鞭打在自己身上,教鞭看起来粗大,实在是吓人,稍稍用力,肌肤肯定会被打红的,典狱长惩罚坏孩子的时候根本不会手软。
她头皮发麻,小腿在温热的大掌下有些无力,身体虚软,不太想示弱:“看、看我心情吧。”
莱因赫嘴角微勾:“温小姐此刻的心情是?”
“一般般吧。”温楚抬了抬下颌,有点傲娇。
莱因赫低笑,语气有点混不吝:“这张嘴又不老实。已经警告过温小姐了,说谎的坏孩子是要被惩罚的,是迫不及待要典狱长使用教鞭么?”
“变态。”温楚有点儿怯了,不服气地骂道,她微侧过身,手肘撑在两侧,感觉到了男人眼眸中更加汹涌的危险,想要马上逃走。
莱因赫骨节分明的大手拽住她的小腿,轻易把她拉回来:“跑什么?典狱长的话都不听了?”
温楚眼眸瞪圆,典狱长衣襟微微凌乱,垂眸,慢条斯理地拿出教鞭,一边注视着她,大掌指腹摩挲着教鞭,动作慢条斯理,压迫感和侵略性极强,男性荷尔蒙炸裂。
温楚眼睫轻颤,红唇微微开合着,缩了缩脖子。
典狱长是不是有某种恶趣味啊,审讯前让坏孩子看清楚待会儿要行刑的刑具,让她做好准备的同时,又何尝不是一种更为隐晦的残忍挑逗。
男人呼吸粗野,胸膛起伏着,大掌握着长鞭指骨清晰,手背因为用力青筋如同绿淡绿色的枝蔓。
温楚侧过头,咬着下唇,视线刻意地避开那骇人凶残的教鞭,身体轻颤,有点害怕打在自己身上,会不会疼,会不会留下痕迹。
想到典狱长惩罚人的手段……让她心尖发麻,耳垂慢慢红透了。
可是耳边响起男人的喘息声却完全无法忽视,温楚闭了闭眼,喉咙有些干涩,胆怯混合着别的心思,感觉到男性清冽的气息在往下靠近靠近,抬脚踢过来,想要把教鞭踢开,踢了好几脚。
她才不要挨打!!
教鞭离她远一点啊!这种强迫她观赏审讯器械的手段缓慢又折磨人。
但是男性哨兵似乎格外喜欢刺激的手段,偶尔粗暴也不介意,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狰狞凶恶的教鞭,见到坏孩子看过来,欣赏少女偷偷警惕的视线,似乎更兴奋了。
典狱长突然被她一踹,眉头皱起,呼吸猛地一顿,额头汗珠滴落,似乎被她踩疼了,低嘶了一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温小姐,坏孩子。”男人拧着眉,“动什么?难道想要典狱长锁住你吗?”
少女胆大包天,小猫咪炸毛抵抗着,紧张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脚趾用力而泛白,脚底却还是被教鞭不轻不重地抽打了一下。
仿佛在警告着她,以下犯上,待会儿必须接受典狱长更恐惧时间更长的惩罚,从内到外都必须接受教鞭的鞭策和指导,好孩子接受所有的惩罚才能改过自新。
她身体猛地颤动,吓得脚尖滑了一下,忽然听见男人更重更沉的喘息,耳朵发痒,脸红扑扑,提高音量嘴硬道:“不许用教鞭打我,典狱长你这样违规,我要向白塔投诉你滥用私刑……”
少女发丝凌乱,胸脯微微起伏着,死死踩着教鞭不许他用,也不许他拿来惩罚她。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从教鞭上挪开,握住她的脚踝,大掌掌心中更为滚烫的温度让她小腿绷直,浓重的压迫感迎面扑来:“践踏典狱长的戒鞭,罪加一等。”
温楚脊背发麻。本能地想要躲开,立刻就要跑,被男人握住脚踝,微微用力拖了回来。
“等等……典狱长我们再聊聊?”温楚扑腾着像条小鱼,泛红的水眸水光粼粼,衣襟在动作间更加凌乱,语气可怜兮兮的。
男人俯身,大掌轻而易举地制止了她扭动的动作,轻笑出声。
“我并未堵住温小姐的嘴,温小姐可以畅所欲言。”典狱长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开口,眯了眯眼,语气中混着某种深浓情谷欠,“我给坏孩子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再不惩罚作身为典狱长太过失职了,那些下属们要怎么看待我……”
话音未落,温楚就被典狱长用教鞭重重打了一下,她还反应过来,教鞭又连续打了好几下,一下比一下重,根本不给她反应。
好凶啊……
典狱长惩罚坏孩子的手段太粗暴了,挥舞教鞭毫不手软,完全不给她适应的时间。
温楚身体颤抖,呜咽了两声,眼尾泛着泪珠,白嫩的脚趾蜷缩着,本能还想踹过去,把凶恶强悍的男人踢开,又被典狱长大掌捏住白皙的小腿,阻止了小猫咪企图反抗的动作,根本踢不到人。
就会欺负她!
温楚眼尾红红的,睫毛濡湿,额角浸着汗,偏偏挣扎不开,只能被动挨打,小声骂道:“轻点啊…呜呜…把教鞭拿开,典狱长你这个变态…我明天、不,今天就要投诉你!”
莱因赫长睫下眼瞳深浓,宛如看不见地的漩涡,衬衣浸湿了,少女抽泣抱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软软的,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很快。
“可以,都随你。”典狱长声音嘶哑,低沉的嗓音含着渴欲,他低下头,呼吸粗野滚烫,凝视着她,眼眸泛着病态的红,简直恨不得将她撕碎吃进嘴里,在她唇上野蛮地咬了一口。
“不过建议温小姐尽量请配合典狱长的工作,跟上我的速度。要是典狱长不满意,今天吃的惩罚太多,温小姐可能会没力气爬起来投诉我了。”
温楚脸颊红扑扑的,眼角眼泪滑下来,可怜又可爱,咬着下唇骂道:“变态!狗男人!道貌岸然的禽兽,滥用私刑的混蛋……”
……
“呜呜不要惩罚我了……”温楚眼神迷茫,红唇微微开合着用力呼吸,好一会儿才勉强鬼神。
她侧过头,躲开男人的吻,想要推开他,胸脯微微起伏着,软声骂着,“典狱长不累吗?工作非要这么尽职尽责吗吗呜呜……”
莱因赫大掌掌控她的腰肢,看着少女可怜兮兮的样子,眼底翻涌的风暴更加浓郁了,薄唇下滑,吻在少女纤细的脖颈上,嗓音低哑地嗯了声:“温小姐想要结束审讯,可以。不过需要来玩个游戏。”
温楚睫毛湿润,唇红红的,漆黑的发丝黏在脸颊、脖颈上,迫切地看向他:“什、什么游戏?”
男人喉结滚动:“一分钟。温小姐只要数清楚一分钟挨了多少鞭,审讯结束。”
“好。”温楚脸颊潮红,立刻点头,本能地回答,又猛地清醒了一瞬,呼吸凌乱,“那数错呢,会有惩罚吗?”
典狱长掀开长睫,凉薄的唇微挑,狠狠咬住她的唇瓣厮磨,喘息冰冷又滚烫:“数错一次,加十分钟。所以接下来,宝贝最好专心一点。”
第99章
明亮的阳光透进来, 洒在地面上落下大大小小斑驳的光点,房间里气氛热烈又张扬。
温楚急促地呼吸,纤细的手臂抱紧男人, 脸深深地埋在男人脖颈处, 心跳乱序。
典狱长审讯时间太过漫长, 精准又克制, 不会伤害她,但是却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挑动她的神经。
温楚一次次回答失败,被迫红着眼睛接受惩罚, 又一次次地重启游戏。
简直像是一个挣脱不开的梦境, 如同枝蔓缠遍全身, 男人的占有欲黏稠又黑暗, 唯有不停地从少女嘴中寻找答案。
已经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温楚意识朦胧, 极力保持着脑子清醒。
在混淆愉悦和疲倦的界限中, 温楚咬着下唇,额角浸湿,神色有些狼狈, 不让意识沉沦在无边无际的混沌中,努力完成自己的目标任务。
她微微啜泣着,眼尾泛红, 看上去简直可怜得不行。
男人漫不经心地搂住她,紧实有力的手臂锢着她的腰肢, 感受到她隐约的抗拒,动作温柔又强势,只是无法挣脱他的靠近。
莱因赫单手捧着她的脸,凝视着她泛红的脸颊, 抬起来,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眸,喉结滚了滚。
“温小姐,你这次的答案是什么?……已经错了多少次了,再继续错下去,温小姐欠的债还不知道什么能还完。”
典狱长神色冷漠,眼眸浓稠阴暗,语调低缓间藏着晦暗的渴欲,说得话义正辞严,反差极大。
温楚睫毛濡湿,迟钝地望过去,一时没有听清他的话,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手指攥紧男人的肩膀,有些迫切地说了一个数字。
明明刚才已经被男人喂了好几次水,温楚喉咙又开始干涩,微微沙哑:“我答对了吗?”
“错了。”
典狱长冷眸中有些怜悯,没有半点儿缓和,抚摸着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好像刚才用教鞭毫不留情惩罚她的人不是他一样。
强势、霸道、又野蛮。
对待坏孩子是不会有半点心慈手软。
温楚愣了愣,手指攥紧男人的肩膀,有些崩溃,纤细的手臂攀附在男人身上:“莱因赫,你该死!”
她恼意上来,顾不得自己身体的虚软,带着怒火,狠狠地咬上了男人的脖颈。
她如同生气的小兽,被男人的渴欲逼得一步一步往后退,恨不得把她整只吃进肚子里,小兽终于炸了毛,不再甘心被男人揉捏欺负,露出尖锐的小牙,要给这个混账的坏家伙一个深刻的教训。
莱因赫一顿,闷重的刺痛传来,他眉头微皱,少女身体轻颤,简直恨不得咬碎他。
小猫咪被欺负得毛发凌乱,已经记恨上了,力道是半点儿没有放松,纤细的身子都因为用力而发颤了。
但是少女根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报复不仅没有让男人感觉到痛苦,心头反而升起了别样的情绪和兴奋。
心跳在胸口快速跳动,似乎快要震破男人的耳膜,莱因赫长睫微微垂下,感觉到脖颈处少女嘴唇传来的湿润和微弱的痛感,几乎放任自己沉沦在这种情绪中。
他的眼眸暗沉,深不可测,暗绿色的额发微晃,不言不语,有些无奈却更像是纵容的,一只手臂揽住少女的腰肢,微微收紧让她紧贴着他,一只大掌慢条斯理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像是在安抚少女冷静下来,又像是在无声无息地制造更为沉溺的环境,让少女咬得更深,可以在他身上留下标记。
标记过后,他属于她。
典狱长脸色苍白英俊,嘴角勾起一抹笑,对这个想法竟然半点儿都不排斥。
温楚咬得专心,完全是奔着报复典狱长而去的,气恼上头,战斗力又弱,只能死死咬着,直到腮帮子都咬酸了,她才勉强冷静下来。
男人一直没有说话,身后大掌顺着她的后背,简直就像是安抚炸毛的猫咪。
温楚渐渐回过神,脸颊红扑扑的,红肿的嘴唇覆上一层湿润的光泽,气喘吁吁抬起头,嘴里尝到了一点血腥味,牙咬得有些酸,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松开了嘴。
回神过后,她看向面前的牙印,晕了晕,感觉自己真是昏了头。
明明梵臣这个教训还没有很长时间,现在她又咬人了,还是一个时时刻刻会被哨兵和敌人们关注的典狱长。
完蛋!
温楚看着自己牙印,脑子转得飞快,开始回忆这个地方,军装到底能不能遮挡住。她一点儿都不想暴露出去,那些麻烦也懒得处理。
莱因赫并未在意脖颈上的疼痛,漫不经心地垂眸,看见少女可怜兮兮的表情,眉梢轻挑了挑,沉冷的语调有些懒散,似乎还有些混不吝:“怎么,咬了还不高兴?”
典狱长是真的很会用简单的话语和漫不经心的语气勾起人的怒火啊。
“你皮糙肉厚,咬得我牙疼。”温楚下意识反驳。
典狱长想到她刚才的力道,少女本就羸弱,向导能力的提升,尤其是治愈系向导的提升,主要体现在精神力上。
至于体质上,或许跟普通人比起来,或许会好上那么一点,但是也就那么一点。
何况,莱因赫在相处中,已经渐渐感受到少女其实是有一些娇气的,不难想象在白塔中,或者在她的成长中,应当是有人相当细心地照料她。
作为向导,她坚韧又勇敢,可以在危险的污染区中耗尽自己的精神力救人,在平日的相处中,仍旧不免透露出那种被照料得很好的懒散。
只是不知道,照料她的男人到底有几个。
两个?三个?
莱因赫思索着,脸上不动声色,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提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少女小巧的下颌,微微用力,迫使少女张开红唇,看向粉润的口腔,并非计较少女的吐槽,反而笑了:“小猫,牙还挺利。”
温楚猜测这大约是表达了对她战力低小的讥讽。
确实,连畸变王种都没办法重伤典狱长,温楚的奋力一咬,大约对于典狱长来说不过是小小情趣游戏。
温楚难免瞪了他一眼,有些不爽。
莱因赫瞥了她一眼,微凉的指尖动了动,想要探入她的口腔中查看:“真疼了?想报复人法子多得是,何必非要用牙咬……”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招用在我身上就算了,其他男人不许用。”
早就用过了,典狱长你也不是第一个好吗?
温楚在心里吐槽,但是她也识趣地没有说出口,毕竟这种时候把暧昧的事情勾到别的男人身上,按照男人恐怖的占有欲,很可能吃亏的只有自己。
温楚看着男人还要检查她的牙齿,侧过了头,拍开他的手,扭过头气息不稳道:“不需要,假惺惺。”
莱因赫指尖落了空,却没有立刻收回了手,反而捏了捏她的脸颊,“牙不疼了?”
温楚郁闷地点了点头。
这种姿势抱着不太舒服,温楚皱起眉,扭了扭身体,莱因赫也配合着她。
温楚如同在猫窝上挑选位置的小猫,这里踩踩,那里踩踩,等到寻找到合适的位置,才心满意足地窝在男人怀里。
她靠在男人身上,身体放松,净化的过程中精神力耗尽,好在现在等级上升得快,就算是耗尽了,也不需要精神力药剂,已经开始自我恢复了。
她低低地喘息着,手指把玩着自己的发丝,刚才被惩罚,意识一直不太清醒,站在冷静了下来,此时她越发觉得自己中了这个狗男人的诡计,本来她就不需要同意玩这个什么游戏。
是啊。
她为什么要配合着玩呢?明明让典狱长停下就可以了!她怎么就糊里糊涂地中了男人的圈套呢。
中了圈套就也算了,毕竟她确实有感觉到了愉悦,甚至可以说相当快乐,但是如果游戏过程中,对方作弊了,那就是别的性质了。
温楚心念一动,猛然抬起头,看向抱着她的男人。
男人随便扯过了薄被,随意又凌乱地盖在身上,暗绿色的发丝湿润,被他随意地抓到头上,胸膛健硕饱满,腹肌块块分明。
男人的体温很高,源源不断的热度传过来,以至于温楚现在也一点儿不冷。
男人眉眼有些餍足,冷漠的瞳孔褪去冰冷的寒,添了几分慵懒。
不过即使如此,典狱长冷淡漠然的气质仍旧占据了大半,要求严苛,无论是对待自己还是对待下属,不容有半分差错,仿佛严苛又森然的戒律者。
可是……
温楚水眸波光粼粼,柔软的瞳孔中升起一抹机警,狐疑地看向莱因赫,如同被强撸了一把的受惊小猫,眼眸瞪圆,来来回回地观察面前的男人,企图验证自己的猜测。
现在她甚至怀疑莱因赫是故意说她的答案是错的,也许她根本就答对了,就算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了。
总之温楚现在看见典狱长就觉得哪里都不顺眼。
她心里叽里呱啦一堆,不想透露半分,在莱因赫看来,却渐渐得变得越来越可爱。
温楚舔了舔唇。
“渴了?”
莱因赫看了她一眼,结实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肢,侧过身,并未放开她,倾着身体去拿桌面的水。
刚才温楚哭了好几次,喉咙也喊哑了,想要喝水,就是典狱长一次又一次拿水喂给她喝的。
现在也如同刚才一样,典狱长拿起水,亲自递到她嘴边,耐心问道:“水凉了。还是你想要喝温的?”
“不用。”
温楚咽了咽口水,随口应道,最后瞥了他一眼,才垂下眼睛,连连喝了好几口,因为太过口渴,速度有些儿快,狼狈地被呛到了。
她脸涨红,喉咙很不舒服,转头咳嗽。
“喝那么急做什么?”男人神色有些慵懒,薄唇微红,大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见她没有继续咳,又递了过来,“还要吗?”
温楚摇头,把水推开。
少女嘴唇被水浸湿了,红红的,微肿着,上面隐约还有男人啃咬吮吻的痕迹,看上去如同枝头诱惑着男人采撷的红果。
莱因赫还为把水杯放下,看向她的唇,喉结用力滚了滚,身体下倾,薄唇又要吻上她的唇。
怎么又要亲啊!
刚才不是已经亲了很久吗?舌头探进来,吻得她快要窒息了。
S级哨兵连这方面都要进化得这么恐怖吗?原本经验丰富的该是她吧,毕竟她已经净化了那么多个男人,偏偏刚才被男人吻得眩晕得也是她。
温楚还发现典狱长似乎有个变态的嗜好。
他好像特别喜欢她沉沦的迷茫,捏着她的下颌亲吻,舌头伸进来,吻到她难以招架,眼神迷蒙懵懂,薄唇离开,欣赏她迷离的样子,再继续亲下来。
典狱长似乎格外喜欢她为他而沉溺的样子。
温楚这会儿格外机警,发挥了超出平时的警惕,动作快速,眼眸瞪圆,抬手捂住了他的唇,掌心微微用力,眼瞳中跳跃着漂亮的火焰:“有完没完啊,不许再亲了混蛋,你亲得我的唇都疼了。刚才都是你的错,非要玩什么游戏。”
少女绵软的掌心抵着男人的脸,想要把男人推开。
莱因赫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身体就要有了反应,眼眸闪过一抹遗憾,微微起身,眉梢微挑,握住她的手放在手里捏,轻描淡写道:“游戏也是宝贝同意玩的,我征询过你的意见不是吗?现在还怎么还闹上脾气了。”
温楚瞪圆眼眸,反驳:“那是被你迷惑的。要是我清的时候,根本不想玩,反正一切都是你的错。”
“宝贝刚才玩得不开心吗?”莱因赫视线往床单上看了一眼。
皱巴巴的床单上明显有深深浅浅的痕迹,甜腻的气息浓郁,完全不可忽视。
温楚本能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见那个痕迹,脸猛地涨红了,脸颊发烫,眼眸快速地躲闪。
她咬着下唇,硬邦邦地反驳道:“你好烦,又好啰嗦。才不快乐。”
莱因赫嗤笑,看向少女摇了下头,似乎对她的耍赖有些无奈。
男人的眼神宠溺,深浓的眼瞳如同化不开的浓墨,几乎要将她吸进去,握着她的手抬起来,放在唇上亲了亲,眼眸带着虔诚的爱怜。
温楚的指尖颤了颤,脸颊又开始发烫,男人唇上的热度从指尖传来,仿佛电流一般席卷全身,让她敏感地颤了颤。
她一顿,快速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去,现在她发现典狱长放下身段,想要引诱人时,也是很有一番本事的。
温楚收回了手,蜷缩在被子里,轻咳了一声:“好好说话,不要总是动手动脚,一点儿也不老实。”
“我怎么不老实了?”典狱长嘴里说着话,手指抚上她的长发。
现在就是不老实啊。
温楚简直怀疑自己就是娃娃一样,怎么摸都不摸不够吗?
“你是不是故意说我错了?”温楚生硬地扯开话题,顿了顿,时时关注着他表情,“你骗我吧,要不我怎么可能数了那么多次,一次都不对,肯定是你故意说的,是不是?”
莱因赫眉梢微挑。
温楚越说越觉得自己对,即使在快要崩溃的时候,她也一直努力在愉悦中保持清醒,不被男人蛊惑。
温楚提高音量:“你承不承认?”
莱因赫深眸看向她,嘴角微微勾起嘴角,语气轻松又散漫,“宝贝,我没那么无耻。我们玩了几次,每一次的次数是多少,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你的反应也是……”
他俯身下来,咬了下她的耳垂,嗓音低沉沙哑,混着贪婪的色气,以及隐隐的挑逗:“你想要记起来,我也可以给你细细的描绘……”
温楚在心里啊啊啊啊了几声,快速打断他的话,脸颊泛红,脑子不可避免地闪过一些回忆,仿佛刚才沉溺时男人在她耳边的轻哄。
她的语气快速又生硬:“算了,我现在不想知道,你不要继续说下去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还要继续说谎骗我……”
温楚的语速快速,急匆匆地打断了莱因赫典狱长暧昧的话语,这个男人在床上格外不要脸,各种荤话张嘴就来,明知道她有些扛不住,反而说得更多,还会低着嗓音哄着她说,把她勾得晕乎乎的,没有半点典狱长的样子。
温楚实在有点想不起来他最初的样子了,那个冷漠又疏离,对谁都不屑一顾,现在第一监狱顶峰的暴君,跟现在差别简直不要太大了。
少女被男人逼得实在是有些没办法,好不容易从情欲中抽离出来,急切又匆忙,似乎非常害怕他继续说下去,颇有几分胡搅蛮缠的意味,义正言辞地警告着他,还有有那么一点小猫咪的心虚。
莱因赫看着她,嘴角微微带着笑意,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指尖缠绕着,动作中有着说不出的爱恋。
温楚有些累了,懒洋洋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目光看向男人脖子上的牙印,在侧颈的边缘,刚才还不太明显,现在牙印周围已经形成了一片淤青和紫色。
看上去实在有碍典狱长的威严,但是同时莫名也因此有种把上位者拽下神探的爽感。
但是温楚也就在心里隐晦地快乐了一下,毕竟后续的麻烦可能更多,她有一点心虚,手指轻轻地抚摸着。
温楚有些紧张,还有点后悔,问道:“这个牙印穿衣服可以挡住吗?”
莱因赫恩了声:“可以。”
温楚立刻松了一口气,提醒道:“你一定要扣紧知道吗?不要被其他人看见。”
莱因赫垂眸睨了她一眼,冷不丁开口道:“你不愿意被别人看见?”
温楚抬眸,本能道:“明明是你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吗?”
莱因赫直接道:“我没有。”
温楚想要反驳,看向莱因赫的面容,男人眼瞳沉静又平和,她在这个瞬间就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
典狱长实在是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说谎,温楚顿了顿,想了会儿,老老实实说:“也不是不愿意,只是这种东西……被别人看见总是乖乖的。”
莱因赫并未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嗯了声,确实并没有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展示给别人的爱好,温楚想要遮挡,他便遮挡。
“你不想别人看见,就不会有人看见。”他轻描淡写道。
温楚觉得典狱长这听话的样子实在有些撩人,又或许是单独的两个人气氛实在有些好。
她的心里有些酸软,仿佛含了一口糖,酸甜的味道在嘴里炸开了,她低下头,在那个牙印上亲了亲。
“你还想继续?”莱因赫身体一颤,少女柔软的呼吸扑在脖颈上,纤细的身子因为姿势而更加贴近,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的身体蓦然紧绷,大掌抚上她的肩膀,侧头凝视着她红扑扑的的小脸。
“……”
温楚那点粉色泡沫的心境散得一干二净,有些气恼,转过头,恼火地又在他手上咬了一口:“你的脑子就不能想点别的事吗,典狱长?”
“为什么不能谈,我确实想要你。难道你喜欢我在这个地方跟你谈论公务吗?”男人语调低沉,慢条斯理,平静说,“我现在对那些无趣的事情提不起半点兴趣。”
温楚身体还累着,手指虚软无力,听见典狱长这么不要脸的话,表情呆了呆,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缓了几秒,才骂道:“真是不知羞耻。”
莱因赫低声笑了笑,眼眸盛满了笑意:“你说是就是吧。”
温楚红着脸,娇气地轻哼了一声。
温楚缓了一会儿,一直到时间不早了,心想今天早上的事太胡闹了,也就是自己心软,才荒唐了一早上。
莱因赫知道时间不早了,少女的体力显然远远不如他。
男人起身,顺便把温楚抱起来,温楚搂住他的肩膀,脑袋靠着男人的肩膀,任由他抱着她到浴室里洗澡。
温楚坐在温水里,看向忙碌的男人,男人穿着松松垮垮的衬衣,灯光洒下来,侧脸线条利落利落,半蹲在地上,垂眸从各种粉色用品中挑选她需要的东西。
简直就像是居家的好男人。
温楚心想,拍完宣传片就要回中心白塔了,两地相差那么远,她其实还挺舍不得典狱长的。
洗澡的过程中,温楚感觉自己肚子扁扁的,昨晚到现在已经二十几个小时了,她除了喝点水之外,什么都没有吃。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随着她精神力等级的提高,她的体质相对于以前好了许多,不仅是脑域中精神力的充沛,各身体素质也比普通人强,就算是饥饿的忍耐力也变强了呢。
温楚:……
这应该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吧。
要不以后还要净化那么多高级哨兵,以后可不得榨干的,还好体质跟上了,要不男人们在净化时的索求无度,只会让小猫咪自闭吧。
温楚现在已经学会了享受,被典狱长抱着去洗澡,舒舒服服地眯着眼睛,昏昏欲睡地洗头发吹干净头发,整个流程下来,她半梦半醒间,男人照料得十分细致。
温楚懒散地坐下来,开始吃今天的第一顿饭,至于典狱长,自然是去整理剩下的事情。
哦,对了。连皱巴巴的被子也得典狱长亲自洗。
污染区的畸变王种已经解决,其余的畸变种需要慢慢地清理,但是这些都不太着急,也不需要典狱长驻守在这里。
毕竟原本这事并不该莱因赫他们处理,只是他们靠得近,事态紧急,中心白塔才会下发命令。
温楚低下头,看着奶糕跟桃桃欢快地跑出去,没有阻止。
奶糕和桃桃已经在哨兵们之间挂上了号,是哨兵们中间的小明星,只有被照顾,以及欺负其他精神体的份,根本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
温楚一边吃着午餐,饿过劲儿后反而不怎么着急了,一边思索着今天的工作量,昨天战况激烈,不难想象必然有很多哨兵和精神体受伤了。
她脑域中的精神力已经在快速恢复了,从典狱长那里等到的精神力也在快速地转化中,成为她新的力量。
原本按照莱因赫的安排,医疗兵在昨天已经开始治疗了,现在军队中的治疗情况已经在有条不紊地安排,她这几日精神力消耗太多,可以暂时先休息。
但是温楚发现,自己精神力的大量消耗并未对自己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是恰恰相反,她的精神力消耗透支后,她的精神脑域在使用极致过后,是往外的扩张。
温楚的脑域世界变大了,她能够地清晰地感知到。
她现在的等级还是仅仅的C级么?温楚在心里问自己,或许不仅仅了。
她甚至感觉到,按照其他哨兵和向导,从低等级往上升,只会越来越艰难,但是温楚发现自己不是,等她突然某一个关窍后,运用精神力越来越熟练之后,她提升的速度开始爆发性地增长,连她自己都感觉到吃惊了。
但是这只是她的感知,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是得回白塔检测之后才知道。
温楚现在不排斥工作,尤其是她有点儿小气地想,要是她不出去工作,在营地里休息一天,等到典狱长来找她,知道她休息够了后,真的不会只想要再把她吃一遍吗?
温楚觉得,吃肉这事,虽然是很快乐没有错,但是没必要吃那么多的。
何况莱因赫在这事上简直就跟有瘾一样,让小猫咪难以招架。
温楚想得非常明白,打算吃完午餐,就出去继续工作。
刚刚被典狱长压榨完,待会儿还要去给精神体们治疗,温楚某一方面自己的命中实在是停不下脚步,好在精神体们都是一些萌萌的小可爱,非常喜欢她,虽然都想要跟她贴贴,除了一些克制不住喜爱会稍微调皮一点儿外,大部分的精神体只会乖乖地被她治疗,而不是想方设法地欺负她。
所以,精神体小可爱们好,典狱长坏!
向导的工作是繁忙的,温楚接下来的时间没有再搭理典狱长,吃过了午餐,没有等莱因赫吃完,就快速地跑了出去。
她跑去医疗队,现在医疗部的战士们正是最忙碌的时候,见到温楚只能点了下头,便匆匆忙忙地继续救治。
医疗部的战士们主要是治疗队长是哨兵,温楚就不一样了,她的力量主要是为了治疗精神体。
当然她也可以去治疗哨兵们,但是哨兵们的数量太过庞大,根本治疗不过来,而是精神体的受伤,会污染的也是哨兵们的脑域,脑域被污染的痛苦比身体上的痛苦还要难受数倍。
所以为了更加有效的利用治愈系向导的力量,温楚的力量主要是治疗受伤的精神体。
温楚来到之后,因为受伤而垂头丧气的精神体们明显精神了很多,它们的情绪直白,一眼就能让温楚看见它们的喜悦,比如狗狗摇得根本停不下来的尾巴。
温楚心里高兴,立刻放下了背包,挨个去检查受伤的精神体,判断它们的身体情况,很快就确定好治疗方案,认真地进行治疗。
温楚现在的治疗技术娴熟,动作快速又利落,可以同时治疗许多只精神体,精神触手如同绽放的花瓣,白金的光在少女指尖绽放,在房间中柔和又美丽。
气氛一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精神力轻柔的延伸也会让敏锐的哨兵们感知到,即使少女并非触碰到哨兵们,但是那些溢出来的微弱光芒,也可以让他们受伤的身体感受到柔软春光般的温暖,治疗室中稍微压抑的气氛松快了许多。
纤细的少女穿梭在哨兵中间,长发披散在身后,小脸白皙圆润,语气耐心又温柔,白金色的光从她的指尖散出,温柔地治愈着精神体们的痛苦。
沉闷昏暗的污染区,随着一阵大风吹来,那些阴冷尘埃的气息似乎也随着少女指尖的光芒,渐渐地消散了。
温楚安静地待在开放式的治疗室中给哨兵们的精神体治疗,有一部分哨兵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返程,另一部分哨兵则留下来处理后续的事宜,清理剩下的畸变种,同时等待着新的部队降临,把任务交接出去,会慢一步返航到第一监狱。
温楚治疗完一大批精神体,脑域中的精神力消耗了许多,但是在等级的提升下,回复的速度也很快。
我的等级是不是真的又提升了?
这个念头在温楚的脑海中越发笃定起来。
温楚现在的技术已经十分成熟,治疗的范围可以覆盖一整片精神体,房间里的精神体有序地排列着,仰着头乖巧地看着她,还有一些精神体治疗过后不愿意离开,靠在她的脚边。
温楚被它们看得心软,嘴角带着微笑,其实已经见过了许多可爱的精神体,但是每次都被它们的大眼睛萌得嗷嗷直叫。
她一边给精神体们治疗,摸了摸脚边的小狗,因为熟练,她可以中途去做一些小事,不需要一直集中精神,让精神过于紧绷,她有条不紊地治疗着。
慢慢的,在外面打闹跑动的精神体越来爪越多了,
温楚擦了擦头上的汗,有些疲倦,扭头看见精神体们跑来跑去,用力地吐出一口气,她确实很累了,但是看着精神体们精神抖擞的样子,又有些自豪,甚至在这个瞬间感觉有力量充盈自己的身体,可以继续治疗。
温楚治疗完,太阳穴微微抽动,知道现在已经到达了极限,再继续下去可能就会伤害到自己的身体,反而对自己有害,果断地停了下来。
从治疗室中走出去,打算去寻找出去玩闹的桃桃和奶糕,她在治疗室里治疗了那么长时间,它们都没回来看她一次,不知道在哪里玩疯了。
不过也让她有些轻松,毕竟精神体们喜欢跟其他精神体,但是天性所然,它们更喜欢自己的主人,那是发自内心的。
偶尔有时候,还会对其他精神体有些吃味,会闹出一点儿动静吸引她的注意力,温楚治疗完了,才想起来奶糕和桃桃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被什么吸引了。
不是所有受伤的精神体都会在治疗室,还有一些陪伴着主人在守卫着,温楚已经一边寻找桃桃和奶糕,一边检查守卫精神体的情况。
她路过一个房间,听到里面男人低沉说话的声音,似乎在汇报这次污染区的情况,以及整理出资料,现在正在汇报。
温楚想着这种会议自己好像不太合适待在这里停,本能地想要停下脚步,目光抬起,却下意识地抬头望进去。
莱因赫懒散地坐在椅子上,身姿笔挺,穿着军装,戴着军帽,骨节分明的手上戴着白手套,冷硬的军装给他添上一抹肃杀的氛围,举手投足间皆是上位者的高傲。
温楚见过许多次莱因赫这种样子,冷漠又孤傲,宛如高高在上的暴君,就连下面汇报的下属都会不由得紧绷,但是又不得不心悦臣服于男人的力量,也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打败他,站到跟他一样的位置。
也因为暴君一般的恐怖控制下,当然与之相对也就是,第一监狱高度严谨的纪律,恐怖的办事效率,以及下属们风一般追赶的力量地快速提升。
不过这一切,在今天这一刻突然有些违和。
威武的大狮子蹲坐在他的椅子旁边,身形高大威武,爪牙尖利厚重,脖颈上的毛发蓬松,野兽的瞳孔锐利,充满了力量感,S级精神体的威压从上往下,让人望而生畏。
狮子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有些不耐烦,但是头顶上做却坐着一只小小小魅魔,睁着大大的眼睛,桃心小尾巴晃啊晃。
大狮子的身后同样有一条大尾巴,只是现在身后的尾巴球,却在有节奏地一甩一甩的,左晃右晃。
简直就像一只跳动的毛球,让人的视线不由地被那个大球球吸引。
狮子的尾巴球摇晃,有一只蓬松柔软的大猫咪在追着玩,漂亮的大眼睛盯着毛球,小爪爪趴在地面上,蓬松的大尾巴在甩着,在某个瞬间忽然跃起,朝大毛球跳过去。
腾空跳跃,然后飘飘然地掉下来。
狮子的尾巴不停地甩,大白猫咪也不停地追,周而复始,在这个会议室中格格不入。
下面的哨兵们神色紧绷,汇报着各种情况,与下面玩玩闹闹的场景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除了前排的哨兵外,温楚注意到,还有一部分哨兵战士们似乎也并未太过认真地听讲,反而双眼可疑地冒着红心,看向前排两个小可爱。
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合适吗?就没有人反对吗?
还有还有……那几个,是在偷偷拍照吗?喜爱已经蒙蔽了你们的双眼,在典狱长面前都敢偷偷摸摸做别的事也吗?
温楚有些懵逼,难得有些无语。
她脚步停住了,视线再次看向前方的男人。
典狱长是很少把他的大狮子精神体放出来的,唯有战斗的时候会出现,其他的情况几乎没见过。
但是现在,大狮子不仅出现了,还摇着尾巴,把她的大白猫奶糕吸引地找不着背。
地上还有一些可疑的长毛,温楚视力还算不错,刚才一扫而过,也没太看得清楚,现在认真看看,大狮子的尾巴球上似乎还秃了一块,怕不是被奶糕抓下来的。
温楚:“……”
完蛋,她原本就担心奶糕这个小调皮在中心白塔老是去欺负那些精神体,简直就要成为中心白塔一霸了,现在大狮子又这样纵容它,要是时间一长,这小东西怕不是又要在第一监狱横行霸道了?
温楚心情实在复杂,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典狱长是很少把他的大狮子精神体放出来的,唯有战斗的时候会出现,其他的情况几乎没见过。
但是现在,大狮子不仅出现了,还摇着尾巴,把她的小猫咪给勾走。
现在突然看见他用尾巴逗着小白猫,温楚的心情有些微妙。
莱因赫不会是故意把大狮子放出来,就为了勾住她的小猫咪吧?
大狮子的尾巴突然一晃,奶糕瞅准机会,猛地一跃扑了过去,跳得太高了,后腿蹬得有力,老大一只,扑通一下,直接砸到了莱因赫的怀里。
会议室中气氛凝固了一瞬,原本讲话的哨兵也停了下来,脸上涌出几分紧张,看向男人怀中的猫咪。
“典狱长,这是温楚向导的精神体……”哨兵表情有些忐忑,有些担心典狱长会生气,下意识地开口想要说些缓和的话。
可是哨兵的话还没说完就猛地顿住了,典狱长垂着头,冷眸看向怀里的猫,脸上面无表情,手却抚摸着猫咪的下巴。
小猫咪眯着大眼睛,像是被摸得很舒服,原本还想去追大狮子的尾巴,现在却被男人的手吸引住,小小的身体往男人怀中一倒,直接在他身上咕噜咕噜起来。
小猫咪感到舒服就会咕噜咕噜。
会议室中的气氛比刚才还要安静了,哨兵们隐晦地互看了一眼,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温楚的脸微微红了。
谁能不喜欢小猫咪呢。
温楚想了想,又觉得十分合理。
不过她看到莱因赫逗小猫咪,心情多少有些复杂,不过也有一些得意,视线刚要转回来,突然对上了一双冷漠淡然的红眸。
角落中,男人穿着黑色长袍,脸上戴着面具,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的面容,长发微微垂着,唯有那一双红眸如同狩猎者,身形修长利落,半抱的手臂懒散地站在房间,后背靠着墙,朝温楚看过来。
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四目相对。
男人的眼瞳微微眯了起来,帽檐下的脑袋侧了侧,直勾勾地朝她盯过来,他并未说话,无声无息地在提醒着温楚。
不满、不悦与恼火。
温楚心里咯噔了一下,刚才光顾着看典狱长,其实已经看到了霍索恩,但并未放在心上。
当人鱼哨兵想要隐藏自己的时候,无声无息间,可以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最低。
明明是往日的行事作风,却在少女无意中忽略过他,心里生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恼火。
即使知道他与温楚之间不过是某种关系,可是当发现温楚眼中没有自己时,阴暗的嫉妒在胸口翻滚,恨不得将少女紧紧搂在怀里,藏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角落,只能看着他,只关心她。
手指捏住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抬起瞳孔,漂亮的水眸中只倒映自己的身影,只能看着他,其他人谁也不许看,即使自己的兄弟也不可以。
霍索恩突然有些后悔,或许他在最初走的路是错的,他真的会只甘心当一个地下情人吗?
温楚不知道霍索恩所想,只是多少有一种微妙的尴尬,但她现在面对男人们之间的嫉妒,多少有些习以为常。
她脸上表情自然,快速地略过,装作没有看见,视线迅速地从他的脸上挪开。
没看见没看见她什么都没看见!
温楚没心没肺地想,然后脚步一转,快速地跑走了。
霍索恩简直气笑了。
温楚确定了奶糕和桃桃的安全,知道它们现在对大狮子感兴趣,也不太放在心上,毕竟在污染区,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是典狱长的身边了。
温楚休息完毕,为了更好的状态,她还是喝了两支精神力恢复试剂,把力量发挥到最大,然后马不停蹄地继续给下一批精神体做治疗。
哨兵们整理行李的速度非常快,不过一天的时间,营地中的东西已经收拾完毕,飞艇从高空中降落下来,哨兵们搬运着行李。
温楚治疗了一天,腰酸背痛,加上早上又很是消耗了一番,已经忍不住连连打着哈欠。
她累得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简单洗漱了一番,没有吃晚饭就钻进被子里睡觉。
在半梦半醒间,温楚似乎听到了有人喊她的声音,似乎是叫她起来吃饭,还想要把她抱起来,她没有听清楚,但是感觉这个家伙非地犯,只会打扰她睡觉,皱着眉头,很不高兴地只回了一句“不吃”,就想翻过身继续睡觉。
莱因赫凝视着少女的脸庞,大掌贴了贴她的脸颊,确定体温正常,把她重新塞回了被子里,盖上了被子,把窗户关上,走了出去。
这次没有人在打扰她,温楚睡得香甜。
温楚睡了一觉,心满意足,睁开眼睛,打开了灯,听见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奶糕卷在她的枕头上打呼噜,桃桃不知道跑到哪里玩了,这小家伙精力充沛,好像永远玩不够一样。
房间里很安静,温楚睁开眼睛,懒洋洋地爬起来,从窗户往外看,没想到已经到晚上了。
飞艇快速地往前飞,在云层中穿梭,天空非常澄净,明亮的月亮高高挂着,柔软的月光披散下来。
温楚记得刚到污染区的场景,血腥气弥漫在天空中,呼吸一次,似乎喉咙中也尝到了死亡的味道,但是刚在在离开前,人们脸上已经挂上了笑容,等待战士们做最后的处理,又能重新回到自己的家园。
这大概她们之所以如此努力最想要看到的画面吧。
只要人们的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温楚:心情真的很好呢。
脑域中精神力充沛,如同暖阳一般充盈,十分舒服,精神力浓度也高了不少。
奶糕已经醒了过来,睁着大眼睛,娇娇地冲她喊了好几声,甩动着尾巴,爬起来,小脑袋用力地蹭着她的手,想要让温楚摸它。
温楚嘴角带着笑容,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它的小耳朵,轻哼了一声:“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忘了我这个主人了,大狮子的尾巴好不好玩啊?典狱长的怀抱好不好?”
奶糕睁着大眼睛,表情无辜又可爱,舔了舔她的手指,哪里有半点儿心虚的样子,分明是仗着主人的宠爱肆无忌惮,还用尾巴卷着她的手腕,像是一个小小的圆圈。
简直可爱死了,温楚还想坚持一分钟,立刻就被它萌得不要不要的,克制不住自己的喜爱,瞬间扑了过去,脸蛋埋在小猫咪柔软蓬松的大肚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奶糕喵喵了几声,尾巴柔和地甩了甩,把自己摊成了一块饼,任由主人东蹭西蹭,把自己努力打理的毛发弄得乱糟糟的。
其他人敢这样做,那是要承受她的喵喵拳的!
温楚把奶糕抱起来,吸得心满意足,又忍不住揉了好几把,才从慢吞吞地床上爬下来。
刚结束了一次污染区的任务,温楚现在身心放松,整个人犯懒得厉害,随意整理了一番,推门出去,不想直接看见了外面客厅里的两个男人。
这两个人怎么在这里啊?
温楚推开门走了进去,脚步突然一顿,眨了眨眼睛,看向两个正在讨论事情的男人。
两个男人注意到了她的到来,停住了嘴里的话,一起看了过来,不同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醒了?”莱因赫开口。
温楚点了点头,奶糕从她怀中跳下去,跑到了沙发上,跳进了莱因赫怀里。
温楚心里想,这才多久啊你就黏上他了。
温楚倒是不太在意,走了过去。
莱因赫抚摸着怀里的猫,问道:“肚子饿了吗?没吃饭就睡了?”
“没有。不过现在还不想吃。”温楚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她刚坐下来,水果盘子朝她这里推了推。
温楚朝霍索恩看了一眼。
莱因赫一顿,眯了眯眼睛,同样朝霍索恩看了一眼。
霍索恩神色自然,平静道:“看着我干嘛,刚才说到哪里了?”
温楚低下头,拿了个叉子扎了块苹果,放进嘴里。
她的神色自然,像是并未觉察到不对劲,自顾自地吃着嘴里的水果。
温楚其实还是有些紧张的,但她自觉自己没什么问题,莱因赫和霍索恩之间的事,自然应该由他们自己解决。
莱因赫和霍索恩继续讨论刚才的问题。
温楚吃了几块水果,放下了叉子,有哨兵敲门进来,脸色有些紧绷,快速地朝屋中看了一眼,汇报情况。
莱因赫和霍索恩一起出去了。
温楚吃了几块水果,开了胃,准备出去吃晚餐。
没想到刚出去,就被一只紧实有力的手臂勾住,被男人拉进了怀里。
温楚抬起眼眸,有些无奈地看向霍索恩。
霍索恩视线往下,并未说话,只是从她的衣领中看到了那些尚未散去的红痕,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没有消失,可想而知当时男人吮吻的力道有多重,红色的瞳孔颜色渐渐变深。
光看这一点痕迹,霍索恩不胆想到里面会有更深的。
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他情绪在眼底:“现在跟他的感情很好?”
他的语气阴测测的,指尖来回摩挲着锁骨的痕迹。
温楚觉得霍索恩开始发病了。
她看了他一眼,锁骨的肌肤被他抹得更加红了红,男人的眼底有些不甘心,他就像是黑暗中见不得光的人,在潮湿的黑暗中不能见人,现在越来越不满足。
温楚没有说话,脸色有点懒懒的。
霍索恩瞥她一眼,有点猜不透少女的心思,沉默了片刻,低下头,手指扯了扯少女的肩带,滑到肩膀处,薄唇在她的锁骨处轻轻地亲吻着,稍稍用力,似乎想要覆盖住其他男人的气息,眉眼虔诚又自卑。
温楚低眸,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一幕觉得有些有趣,心想自己可能有点变坏了。
连霍索恩提出情人游戏,她当初也是因为觉得好玩而答应的。
男人红色的眼瞳如同染了血,呼吸滚烫,摩挲着她肌肤的手指带着无法控制的占有欲,他似乎想要更多,但是因为承诺,只能克制着自己,不能索取更多。
别说。
男人面容沉冷,眉眼染上阴戾的郁气,还真有一种隐忍的男性性感。
男人宽大的帽檐滑落,眼瞳微垂,如同巨大的狩猎犬,收起尖锐的爪子,不想伤害到她,可是又无法控制产生对少女贪婪的渴望,只能小心又谨慎地汲取她的气息以及肌肤的温度。
好卑微。
温楚微微扬起头,脖颈纤细柔弱,任由着男人呼吸滚烫不停地的亲吻,手放在男人的头上,手指不知不觉间攥紧男人白色长发。
走廊没有任何的遮掩物,会被看见的。
温楚睫毛轻颤,只是被男人亲了锁骨,她的双腿就有些软了,再继续下去情况就可能有些糟糕了,但是她目前并没有继续吃肉的打算。
她小声说:“霍索恩,我饿了。”
霍索恩顿了顿,胸膛用力而紧绷,单手撑在墙壁上,手臂肌肉鼓起,半分钟后,他终于起身了,修长的手指勾住肩带,再度遮住了少女身体暧昧的痕迹。
“先去吃饭。”霍索恩知道自己想要更多,亲吻过后更加不满足了,但是当然现在没有什么比填饱少女的肚子更重要。
温楚嗯了一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跟霍索恩朝餐厅走过去。
夜已经深了。
温楚慢吞吞地吃着饭,看向对面的男人,男人拿着筷子,垂着长睫毛,正在给她挑鱼刺。
温楚吃着嘴里的肉,眨了眨眼睛,觉得此时的霍索恩有种人夫感,虽然只是淡淡的,并不太明显。
霍索恩把挑好的鱼肉夹过来,放到温楚的碗里。
温楚非常给面子,吃掉了霍索恩挑好的鱼肉。
你在想什么?
温楚回神,撑着下巴:“在想拍摄的事情啊,我来第一监狱不就是为了拍摄宣传片吗?”
霍索恩一顿。
少女是来自中兴白塔的向导,本来只是接个短期的拍摄任务,就要回到中心白塔。
他的面容微微冷了下来,眼底的情绪让人看不清楚。
温楚并没有注意到,她吃着饭菜,一边看着光脑里的资料,之前光顾着处理污染区的情况了,白塔的任务都被推后了,她可不希望把主线任务搞得一塌糊涂。
一行人终于回到了第一监狱。
温楚从飞艇上下来,第一时间就是去看望受伤的小悦。
莱因赫和霍索恩虽然只是去了一趟污染区,但是刚下飞艇,副官已经神色紧张地快速地走了过来,跟他们汇报了什么。
温楚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太过于在意。
第一监狱,每一天都不是平静的,不光有内部的隐患,外部想要挑衅他们的人也数不胜数。
想来这几天,从副官忧愁的表情,浓云黯淡的眉眼,仿佛在下着大雨,就知道大约过得并不平静。
莱因赫非常冷漠,漫不经心地听着汇报,军装笔挺,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霍索恩沉默,银色面具遮挡住他的表情,情绪同样冷淡。
果然。
毫不意外他们的反应。
温楚收回视线,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往第一监狱里走过去。
她轻车熟路地走向病房,想要先去看看小悦。
病房中没有小悦的身影,从警卫哨兵的嘴里,温楚知道她早两天已经活蹦乱跳了。
此时身体已经恢复,在等待温楚回来的同时,现在正在第一监狱内部寻找着拍摄的题材。
温楚放下行李箱,出去寻找自己的队员,没过多久,就看见了正扛着摄像机在拍摄什么的小悦。
经过几天的修整,小悦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了,哨兵的恐怖恢复力在这一刻得到了体现。
“太好了,你们终于回来了。”小悦同样非常开心,架着摄影机跑过来。
小悦上下打量着温楚,亲切地问道:“楚楚,你有没有受伤?”
温楚摇了摇头,弯了弯眼睛:“没有哦,一切顺利。”
小悦笑着说:“那我们就彻底放心了。你不知道我们一直很担心你的情况,怕他们照顾不好你。”
“真的不用担心啦,我现在很好。”
温楚见过了小悦,放心了下来,先把行李拉回了房间。
温楚休息了一阵子,把行李放下,出门跟小悦商量着拍摄的事情。
温楚只是作为代表,参与到镜头的拍摄中,实际上对拍摄的事情一窍不通,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不过小悦显然经验十足,知道温楚不会,便一步一步地教她。
温楚并不笨,很快便掌握好了技巧,拍了一小段下来,先试试拍摄效果,回头让小悦他们商量着更多的细节。
温楚拍摄完毕,回到房间中,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青年。
青年银色的长发垂直脚踝,面容白皙漂亮,睫毛轻轻垂着,纯洁到圣洁,仿佛世间的尘埃都落不到他身上,透蓝色的翅膀轻轻晃动,听见声音,慢慢地转头看过来。
美貌的精灵看见温楚,眼眸轻轻弯了弯,颜蓝色的眼底如同青色的水波,荡漾出柔软的弧度。
太漂亮啊。
温楚在心里感慨道。
莱因赫和霍索恩前往第一监狱,温楚知道路维西要留下来,精灵如同纯白的天使,在第一监狱格格不入,干净又纯净。
但是温楚很清楚,在那天星盗到来的时候,精灵站在天空中,漫不经心地拉开长弓,箭矢飞出去,恐怖的力量在爆发,战斗力不仅不弱,甚至可能是非常强。
不过温楚一直记得,精灵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没什么脾气,他甚至有些不谙世事,眼眸中透着清澈的懵懂。
温楚弯了弯眼睛,笑盈盈地走过去:“路维西,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你们回来了,我过来看看。”精灵垂眸看向温楚的脸蛋,语气放轻,心口有些跳跃,如同小鹿在轻跳,“我之前都不知道你去了。”
精灵睫毛轻轻颤动,红红的唇开合着,小声抱怨地说:“我当时好忙,莱因赫把事情都丢给了我,早知道我就不答应他了,跟着你一起去多好啊。如果污染区有危险,我也可以保护你。”
这几日,男性精灵接手了许多事情,通通都是一些繁杂又无趣的事,跟他个人的喜好十分不符,简直乏味至极。
他本来以为温楚会留下来,自己可以常常过来同她相处,虽然不知道为何总是想要黏着少女,但精灵个性随遇而安。
他很清楚自己喜欢少女身上的气息,如同喜欢待在森林中一样,不需要非要探究逻辑,追随自己最真实的感觉便好。
谁知道莱因赫是个阴险的,精灵猜测,他定然是故意瞒下了消息。
让他不得不温楚分开。
精灵青年有些懊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莱因赫知道他和温楚关系好。
温楚有些好笑,打开自己的房门。
精灵乖乖地退至一旁,发尾轻轻地晃动,肌肤雪白,翅膀有意无意地蹭着少女的肩膀,如同追随的小狗,欢快地看着少女的动作。
“你在笑什么啊?”精灵偏头看过来,有些好奇。
温楚摇了摇头:“我没笑什么。”
她打开房门,朝房间里走了进去。
男性精灵追在身后,跟着进入了少女的房间,乖乖地在后面关上了房门。
他喜欢跟温楚单独相处。
看见少女眼眸含笑,男性精灵也不由笑了起来,脸微微红了红,嘴角染上了一抹羞涩:“你肯定在笑话我吧。”
温楚:“没有啊。”
“那你在笑什么?”男性精灵凝视着少女白皙的小脸,近乎固执重复了这个话题。
他并非一个爱探究的人,实际上由于天性使然,精灵对许多人或者事的感情十分淡漠,对别人的喜怒哀乐没有兴趣,对别人的生死都不敢兴趣,死亡与生命,甚至也勾不起他的半分波动。
但是在知道少女跟随莱因赫前往污染区后,精灵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烦躁,平日里他是一个几乎没有任何波动的人,可以花费长时间制作武器,不会厌烦也不会心乱,但是这几天那种耐心突然变得少了许多。
他的脑海中频繁地回忆起少女的目光与气息,渐渐无波无澜的心不再平和。
现在知道温楚回来了,他立刻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的未处理完的,通通丢回给了莱因赫。
这些本不该是他的事情,他自然没有任何负担。
但是他现在却出乎固执地,想要知道少女简单一个笑,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他紧张地看着她,又担心自己的问题让她厌烦。
温楚眨了眨眼睛,有点无奈:“真没笑什么。只是觉得你还挺可爱。”
精灵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被一个少女这样子形容,但是他心里却半点排斥也没有,心脏仿佛一个个往上冒的气泡,喜悦突然充斥在他从来平淡无波的心口。
他结结巴巴的,苍白的俊脸胀得像是粉色的苹果,连青透的耳尖都红了,睫毛又长又翘:“好……好吧。”
“楚楚更可爱。”青年羞涩又小声地回答。
温楚看向精灵清俊害羞的脸庞,只觉得他好乖好乖,随便说一句话就会害羞,完全不像其他男人一样,如同不知餍足的野犬,只能把她吞吃殆尽,丝毫不知道满足。
她心里有些怜爱,弯着眼睛,嗯嗯了两声。
路维西坐在她旁边,没有选她对面的位置,只想要更加靠近她,白袍下修长的身体微微朝她倾斜,银色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滑落。
片刻后,湖泊般的蓝眸看向温楚,鼻尖轻轻嗅着,湿漉漉地看向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温楚刚转过头,突然对上青年的眼眸,因为靠得太近,呼吸几乎要纠缠在一起了,她微愣了愣,往后稍稍躲开了些:“怎么了?”
路维西看着她,看着少女躲闪的动作,反而又靠近了一些,男人身上气息如同清晨的森林,他呼吸清浅:“你身上有莱因赫的味道……”
他不喜欢。
温楚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脸瞬间红了,刚要说话,还想到下一句让她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还有霍索恩的。”
这个他也不喜欢。
温楚睫毛轻颤,知道青年是个纯净如水的精灵,对男女之间的事如同懵懂的孩子,忍不住开始纠结,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有些紧张,舔了下唇。
精灵青年掀开长睫,蓝眸湿润漂亮,目光凝视着少女小小的舌尖,莫名感觉到喉咙干渴,眼瞳清透干净,又有些疑惑,认真地征询她的想法:
“我可以跟他们一样,在你身体里留下我的味道吗?”
第100章
男性精灵靠得极近, 面容清透漂亮,浅蓝色的眼眸,瞳孔清凌凌的, 专注又干净地凝视着她, 用平静的口吻说暧昧的话, 有一种说不出的极致反差的……色情。
温楚微愣, 不由被他认真的目光吸引住,一时反应不过来,青年在说话时不自觉地靠近, 目光几乎迫切又迷茫地带着一种渴欲落在她的唇上。
可是即使是这样, 青年身上的气质仍旧如同柔软的林风, 清爽、不染纤尘, 不会给她带来太多的压迫感。
温楚无意识咬了咬下唇, 感觉到精灵青年目光快速地闪动了一下, 抬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 两个人的距离又再度拉近。
路维西把她困在身体和椅子中间,膝盖碰着膝盖。
男性精灵轻声说:“楚楚,可以吗?我也想像他们一样陪着你啊。”
温楚从恍惚中回神, 掌心抵着青年白皙的胸膛,察觉到青年想要俯身的意图,轻轻侧过了头。
因为姿势的原因, 露出柔软莹润的脖颈,漆黑的发丝微垂在上面, 几乎像是在引诱着青年在上面用力留下痕迹,指痕或者咬痕。
路维西呼吸微微一乱,顿了顿:“你在拒绝我吗,你更喜欢他们吗?”
温楚睫毛轻颤, 说话时青年胸膛震颤着,她的指尖蜷缩了下,迟疑地摇了摇头:“路维西,我是向导啊,他们是哨兵,我是为了治疗他们。”
路维西的目光并未移开,清俊的面容闪过沮丧,清越的嗓音低落道:“可是我也是哨兵,我不能成为你的哨兵吗?”
青年眉眼低垂,浅浅的目光像是淋湿的小狗,似乎并未想到温楚会拒绝他,唇抿了抿,一时深受打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诶呀,真是好看呐。
温楚心跳漏了一拍,转开视线,声音清软:“可是你又没被污染,不需要我的治疗啊。”
路维西低头喃喃道:“污染……”
温楚点头,语气还有些不自在:“至于你说的那个……我是向导啊,肯定要想办法尽量保存队伍中的高战斗力嘛,当然要给他们治疗啊……”
“那楚楚多累啊。”路维西抬眸看她,困惑道,“为什么要管他们,反正他们肯定死不了啊。既然死不了,那就没必要帮他们啊。”
温楚:“……”
他们不都是你的上司吗?这样子偷偷说上司的坏话真的好吗?
温楚犹豫了一会儿:“路维西,你是想当典狱长吗?”
路维西微微皱眉:“我不想当啊。”
温楚心想,不太像啊,好像挺讨厌他们的。
路维西想了想,看向温楚,一本正经道:“他们的精神世界一定很丑吧,肯定不好玩呢。我的肯定比他们的好看呀楚楚。”
还自卖自夸,温楚弯了弯眼睛。
路维西看见温楚笑,精灵长耳动了动,微微泛红了点,心脏又开始加速跳动,完全不受控制,透白的脸粉粉的,积极地邀请她:“楚楚真的不想进来看看吗?我的世界很漂亮哦,没有其他人进去过,在里面你可以随便玩,我都可以分享给你。”
温楚确实被诱惑了一瞬,毕竟每一个哨兵的精神世界都不一样,即使是同一种精神体,精神世界也会有不同的风光,在某种程度上,每净化一个哨兵,就等于在探索新的世界。
男人不停,新鲜的世界就会不断更新。
温楚犹豫了一秒,就坚定地拒绝了,她现在已经感觉到自己隐隐踩在悬崖边缘了,不一小心可能又得招惹一个男人。
现在有点儿吃不消了啊。
虽然是有被诱惑到没错,但是……应付太多的男人,需要花费的精力也很大啊,她现在觉得躺平也很好,男人已经够多了。
路维西再度被温楚拒绝,蓝眸中的失落比刚才更浓,委屈地看向她,简直就是在挑战温楚的良心。
啊这……
男性青年突然俯身,手臂轻环住她的腰肢,额头可怜巴巴地抵在她的肩膀上,沮丧地叹了一口气。
完全不掩饰自己的难过。
温楚肩膀一沉,觉得这个比她高大的青年此刻就像是失落的小猫,尾巴低垂着,心里有些酸软。
她想要松口,但是想想又有些犹豫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脑域污染是很痛苦的,你要高兴自己很健康呀。”
“可是我也想要楚楚啊。和他们一样……”男性精灵低声说着,顿了顿,瞳孔澄净,认认真真说,“不,我想要比他们还多……真是嫉妒他们,现在就想过去跟他们打一架,记起他们的脸就好讨厌。”
真是直白得可爱啊。
温楚脸还是忍不住红了红,没有躲避青年的怀抱,温柔地摸了摸精灵微凉柔顺的发丝,路维西性格是不是根本不会委婉啊,总是可以用干净懵懂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温楚今天拍摄有些累了,温和的男性精灵看了出来,只是抱了一会儿,没有过多地打扰她,很快主动提出了要离开。
温楚送走了路维西,洗漱过后,爬上床休息,睡了一觉再度精神抖擞起来。
到第一监狱的食堂吃早餐,得知莱因赫不过去污染区一趟,短短几天第一监狱也并不平静,动乱不少,刚回来就有一堆麻烦的军务。
实在是可怜啊。
温楚在心里摇了摇头,低头咬着一口汁水饱满的包子,听着小悦讨论今天拍摄的事情。
想要拍好宣传片也不太容易,不仅要拍得好看,还要积极向上,让领导满意,总是有非常多需要注意的地方。
她撑着下巴,叼着一袋豆浆,不由在心里微微叹气。
吃完早餐温楚便开始拍摄,忙碌了一早上,到了休息时间,温楚抬眸,一眼看见坐在树梢间的青年。
精灵无声无息地坐在枝丫上,目光专注,透白的纤细长指握着一把精致漂亮的长弓,银色长发垂在身后,被风吹着飘扬,绿枝半遮掩着青年清瘦修长的身影,不知道坐在那里看了她多久。
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在欣赏林中正在缓慢绽放最美的蔷薇,时间变得漫长却又短暂。
要不是温楚无意间朝那个方向看上去,还真没注意到他。
温楚愣了愣,跟小悦打过招呼,朝路维西走过去。
男性精灵在她靠近时,眼眸已经染上了浅笑,轻飘飘地从树枝间落了下来,润泽的唇微微开合:“我打扰到你了吗?”
温楚笑了,眼眸盛满了轻快的笑意,水眸亮亮的:“没有啊。今天的拍摄已经结束了,我已经下班啦。”
少女下颌微抬,看向人时永远是柔和的,男性精灵感觉到自己的心弦被轻轻拨了拨,长耳敏感地动了动。
路维西松了一口气,眼瞳笑意柔和,凝视着少女,轻声说:“楚楚,你现在真漂亮,我可以抱抱你吗?像昨天那样。”
为了拍摄,温楚今天换上了木青色的长裙,腰肢纤细柔软,肌肤白皙,十分漂亮。
温楚现在已经有点儿习惯了路维西的直白了,她有些迟疑,见他垂眸,安静地看着自己:“好吧。”
精灵男人往前把她抱进怀里,轻轻环住她的腰身,埋在她的发丝中,抱了一会儿就放开了。
他把手中的弓箭递给她:“这是给你的礼物。你看看喜欢吗?”
温楚接了过来,弯眸笑了:“谢谢,我很喜欢。”
路维尔轻笑了下,漂亮清澈的眼眸闪过一抹羞涩:“那就好,你知道怎么用吗?”
温楚摇了摇头:“我没有用过。”
路维尔带着她来到训练场,还有不少哨兵在专心地训练,他们来到最末尾的训练场角落中。
精灵耐心又温柔地指导温楚该怎么使用,向来淡漠的心前所未有的涌动起来,温楚听得认真,可惜她在这方面天赋似乎一般,并不能准确地射中箭靶。
男性精灵观察了一会儿,细致地观察着她,蓝眸微眯了眯,亲自调整她的姿势,指导细节,才放开了手。
温楚听着,重新又试过几次,很快就掌握了一些窍门,不过或许是力道不足的原因,或许有一些偏差的地方,总是难免有些不足的地方。
修长淡漠的男性精灵再一次上前,安静地站在她身后,手臂环住她,大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亲自带着她拉弓,这次没有再放开。
箭矢快速射出去,漂亮得正中靶心,分毫不差。
“哇!”温楚眼眸微微瞪圆,虽然不是自己单独完成的,但是还是会感觉到快乐,刚要说谢谢,她的耳朵突然被青年温柔地亲了一下,呼吸扑在她的侧脸。
温楚身体敏感地颤了颤。
“亲一下就会抖,楚楚真的好可爱啊。”
温和的男性精灵轻声夸赞道,眸光微深,手臂稍稍用力环住了她,干净清冽的森林清雪般的气息笼罩下来,把她整个人揽在自己怀里。
温楚意识到路维西亲了她,脸红了红,转过身,手想要推开他:“路维西,你先放开我……我们昨晚不是说好了吗?”
说到最后,少女嗓音甜软,语速微慢、迟疑又不失坚定地提醒道。
男性精灵感受到胸膛上微小的力道,以及又一次拒绝,陌生的不甘涌上心头,看着少女粉润的脸颊,突然说:“霍索恩做了你的情人对吗?”
温楚愣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本来算是私下跟霍索恩玩的情趣游戏,现在突然从其他男人嘴里听到,好像她是什么花心大萝卜一样。
治疗是治疗,净化是净化,但是这些都是不需要这种淫_靡的关系,瞬间就不纯洁了。
温楚头皮发麻,简直窘迫死了,尴尬得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脸涨红,呼吸微微凌乱,结结巴巴道:“他…我…”
路维西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慢慢纠缠在一起,体温也开始交融,青年面容白皙缥缈,蓝眸凝视着她。
“我后悔了。”
温楚话突然顿住了,睫毛轻颤,眼眸微微湿润,平静的气氛突然烧了起来,暧昧在两人中间快速蔓延。
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掌心难掩渴欲地摩挲着她的腕骨,拉过她的手按在他的心脏处,让她感受到他的心跳,仔细地观察少女的表情。
少女表情有些迟疑,态度又似乎有些软化。
男性精灵注视着她,侧过头,试探性地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眼眸干净又黏稠,动作温柔而克制:
“让我加入吧,我也想当你的情人。鲛人生性狡猾残忍,精灵会永远忠于恋人。霍索恩能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啊,甚至可以比他服侍得更好。”
“我没有想拆散你们。”
“……我要得不多,只要楚楚分给我一点点宠爱就可以了啊。”